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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挑眉：“巧？”
“难道不巧吗？”
洛玉反问道：“你心系师父，想要寻找前往上界之路。就在你寻找金翅大鹏时，这条路的讯息恰巧出现，指引你去往窃天宗，一切都刚刚好。”
叶凡毛骨悚然。
先前没细想到这一切，只觉得窃天宗内有古怪。听师姐这么一分析，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有些太巧了。
他就不应该跟着去窃天宗！
洛玉‘望’向叶凡，平静道：“你即便这次不去，过些时日，也会有李长青赵长青叶长青引着你前去。命数交织，因果缠绕，你逃不掉的。”
叶凡脸色变了：“师姐，救我！！！”
“……”
洛玉面无表情道：“这个境界的修士若想害你，何至于这么麻烦？八成是窃天宗还有门人存活，引你前去试炼，算是留下一道因果。”
顿了顿。
洛玉接着道：“若非操之过急，没有抹掉一切痕迹，连我都不一定发现问题。所以师弟也别妄自菲薄，你境界低，又被‘蒙’上了眼睛，看不透很正常。”
叶凡若有所思，然后庆幸道：“那我这算试炼失败了吧？”
“不，你成功了。”
“啊？”
叶凡瞪大眼睛：“既然成功了，那窃天宗的修士怎么没出来，让我拜师入门什么的？最最最主要的是，也没送我功法跟法宝啊！抠门，太抠门了！”
洛玉一字一句道：“你会拜师入门吗？”
“……”
叶凡哑然。
许久后，用力摇了摇头。
洛玉接着问：“若窃天宗修士许以重宝呢。”
叶凡思索再三，依旧摇头。
洛玉开口：“所以，为何要让你为难，断了这一丝来之不易的因果？”
洛玉轻声道：“不开口就不会拒绝，总有你回心转意的一天。师弟，若窃天宗是个好去处，你——”
“师姐！”
叶凡打断道：“我叶无玄绝对不可能抛弃你跟师父，更不会改换门庭，我永远是玉女观的弟子！”
洛玉没再多劝，只是自言自语道：“窃天宗……”
叶凡犹豫了下，问道：“那师姐，前往上界的路莫非是假的？”
“不一定，等你问道之时再说吧。”
洛玉疲倦道：“我乏了。”
叶凡关心道：“师姐，需要我替你按摩一下吗？”
“来。”
洛玉作势要解腰间系带。
叶凡脸色微变：“师姐，使……使不得啊！正常按摩，不需要脱衣服！”
洛玉声音清冷如月：“既然使不得，那还不赶快滚出去？我可不是师父。”
“……”
叶凡捶胸顿足，师姐你误会我了啊！
随着叶凡离去。
洛玉唇间溢出一丝殷红鲜血，她十分熟稔的伸手抹去，声音里满是担忧。
“近来因果本源之力躁动的越发厉害，莫非是师父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
夜色正浓。
叶凡去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小吃跟饮料，全部带进古玉空间。
“婉儿，送你的。”
“谢谢你叶凡！”
冰棺里，南宫婉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有雪，姚瑶……你看叶凡给我们带了什么好吃的！”
东方鸢一脸期待道：“主人，奴家打算这几天就闭关突破元婴，是不是也有好吃哒？”
叶凡取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喏。”
“奴家不想吃这个棒棒糖，奴家想吃那个棒棒糖！”
“……”
叶凡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脸上碾了过去，催促道：“金翅大鹏呢？带我去见他。”
东方鸢嘟嘴道：“主人，您别转移话题，您还记得答应过奴家什么吗？”
“啪！”
叶凡重重打了东方鸢一下：“记着呢，别磨蹭，赶紧带路！”
“主人坏坏。”
东方鸢捂着臀儿，红着脸，嘤嘤嘤的小跑向她的房间。
进了屋子。
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金翅大鹏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
在看到东方鸢的瞬间，金天华那毫无血色的脸庞顿时更加苍白，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看着……竟然有了几分可怜。
叶凡神色古怪。
东方鸢这几天究竟做了什么？
竟然让一位问道巅峰，对一位金丹巅峰的小修士产生这么深的恐惧！
东方鸢捂着脸，娇声道：“主人，奴家虽然在训鸟方面有一点点小天赋，但您别这么盯着奴家，奴家会害羞哒。”
叶凡道：“……你做的挺好。”
“胡麻！”
金天华瞬间抬起头，眼中满是狰狞与恨意。
虽然叶凡没用胡麻的那张脸，但这声音……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东方鸢面露不悦：“嗯？”
金天华浑身杀意陡然消失，颤声道：“胡兄，胡兄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为奴为仆，只求一条活路。或者……或者你直接杀了我。对，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金前辈。”
东方鸢不满道：“主人没问的话不能说，你……不乖哦。”
金天华身体抖若筛糠，鼓足了所有勇气，绝望嘶吼道：“杀了我，胡麻你杀了我啊！！！”
东方鸢神色越发不满，轻轻抬手，金天华竟然连逃都不敢逃，只是泪流满面的闭上眼，等待那生不如死的可怕折磨。
叶凡对东方鸢摆了摆手：“你别说话了，一边儿站好。”
“噢。”
东方鸢乖乖站在叶凡身边。
叶凡看向金天华，问道：“金翅大鹏一族，只剩你一个了？”
“……是的。”
金天华苦涩道：“我是最后一只金翅大鹏，天地间……再无我的族人。”
叶凡又问道：“你的心头精血，多久能凝聚一滴？”
“……五年。”
“太慢了！”
叶凡皱眉：“你何时再凝聚出一百滴，我就让你死。”
“一……一百滴？”
金天华嘴唇哆嗦，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
东方鸢不断挤眉弄眼，叶凡无语道：“说话，一直眨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