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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淑贞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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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少良猛地起了身一看天竟然大亮了。胡鹤知道彭少良一夜辗转难测没睡好,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看他睡熟了就没叫醒他。

    彭少良赶紧穿好衣服鞋子就出门了。

    来到自己屋里便看见祥嫂趴在床边睡着了,在看看淑贞依然沉睡着,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彭少良眉皱的更紧了。

    这时祥嫂猛地抬起头赶紧摸摸淑贞,给掖掖被。接着就拉起淑贞的手说道:“淑贞那,你知道吗?姐姐第一眼见你就特别喜欢你,跟你这几天的相处我感觉特别的开心,虽然我在这里也很开心,但和跟你在一起感觉不一样,你知道吗?你可不能撇下姐姐啊,姐姐还有好多漂亮的衣服没给你穿那,姐姐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呢,你不能留下姐姐一个人……”

    祥嫂抹着泪。

    “你守了一夜了。你去睡会吧,我看着她。”

    祥嫂转头看见彭少良走了过来。

    “我不能走,我得看着她,我不放心。”

    “你这样要是身体跨了那她怎么办,去吧,去睡会有精神了,也好照顾她!哦,对了把这个给那个老杨。”

    就算淑贞中抢但她依然没送开手中的糯米糍糕,死死的攥在手中,到了家彭少良才给硬扣下来。

    “对了那个老杨怎么样!”

    “哦,他没事,昨晚从你的马背上拿来的药材我就嘱咐啊伟煎了就给他喝了。暂时还算稳定。”

    “那就好,那你把这个给他拿过去吧!”

    祥嫂接过彭少良手中的糯米糍糕就出去了。

    彭少良做到床边看着淑贞,心里五味杂陈……

    当年他母亲病重,却没有人帮他,要是有人愿意帮他的话,他的母亲就不会走了那么快……他爹好赌欠了别人很多钱,家里本来就没多大收入,有点积蓄都是他母亲做的针线活卖的钱也都被他爹拿去了。他母亲也是个美丽的女人由于姊妹兄弟多家境贫穷,她的母亲(他外婆)就强迫她嫁给了他的父亲。刚开始他父亲还可以,后来慢慢的变的好吃懒做,好赌成性,也去他外婆那边去借了钱。在后来,他外婆那边就对他父亲厌恶了,甚至还牵连到他们母子。都不愿他们进门,像见了臭虫一样,看彭少良更是像看他父亲一样厌恶至极。他母亲看这样对待她的儿子。一恨之下就在也没回去过,从此也就断了亲。

    他父亲欠下别人的债没钱还,后来就被人活活打死了。

    都说父债子还,母亲带着幼小的他到处躲避要债的人,破庙住过,没吃的,母亲就带着他去乞讨。那种风餐露宿,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度日如年。虽然苦,但是有母亲在,母亲的怀抱是温暖的,饿了母亲会想办法弄来好吃的。母亲舍不得吃都给他吃,他也懂事,总跟母亲一人一半,母亲不吃他就不吃。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母亲病了……可怜才10岁左右的孩童无助又害怕,因为没钱看病没钱买药,后来他母亲病越来越严重,为了给母亲找吃的,他自己去乞讨,穿的破烂,别人都驱赶,跑了好长时间才有好心人给吃的。后来母亲病的厉害吃不下饭了,都咳血了。

    瘦弱的他不知在哪找来的破旧小平板车,连同母亲身体下破旧床单一起拉扯上车。费了好大劲才把母亲弄到车上。(母亲多日受病魔的折磨,又没有饭吃,所以身体就比较瘦弱的)

    他打算去跪求街上的李大夫,实在不行卖身都行。

    那晚街道上冷清,下起了雨,无情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小脸上,他艰难的头往前伸着奋力的往前艰难的挪着小脚步。

    雨越下越大,他喊喊母亲,母亲在坚持会,可母亲在没有回应他……

    就在这时,一群追着他们要债的人看见了他们。“终于找到你了,你老子欠的债你来还。”一个胡子男人恶狠狠的拉着他的胳膊。

    “我没钱,你放开我,我得去给我娘看病。”

    “没钱看什么病,看个屁的病。”说着就掀翻了平板车,母亲被掀滚在了地上。”

    “娘……”他挣扎着大喊想要回到母亲的身边。

    挣脱了他们的魔掌往前跑的时候又被一人给绊倒就这样拽着腿走了,他趴在地上想要用手扣住路不在后退,想回到母亲身边。“娘……”

    雨水打在脸上雨水泪水模糊了他的小脸。

    他就这样被拖走了。嘴里一直喊着娘,然而他的娘永远也回应不了他了……

    彭少良的拳头放在自己的脸上,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的眼睛流到了下巴。

    所以他现在害怕,害怕淑贞就这样在也醒不过来了,他不知道怎么会在乎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救了自己一命吗?是感激吗?,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他是害怕失去……害怕别人就这样走了而自己眼睁睁的却无能为力……

    彭少良觉得现在的自己胸口闷的喘不过气,转身出去趴在栏杆上低下头闭上眼……

    “什么?”

    向昆惊愕的看着前来禀报受了伤了弟兄。他横肉的脸跳了起来,眼里火星四溅脸上的肉颤抖着:“彭少良老子让你给向男陪葬……”

    “咳咳。”

    “淑贞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姐姐了。”

    听见祥嫂这么说,一直站在门外的彭少良走了进来。看见淑贞苏醒,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来,大当家的你扶起她,我去把药拿来。”祥嫂说完飞奔出去。

    彭少良小心翼翼的把淑贞扶起躺在自己怀里,生怕弄疼了她的伤口。这时祥嫂端着药来了,一口一口的喂在淑贞嘴里。淑贞皱着眉,艰难的小口小口的喝。

    “咱们淑贞最乖了。喝完就好了昂!”

    “大当家的你看着,我去给她煮点粥去!”

    “好去吧!”说完彭少良打了个啊切,头有点晕受凉感冒了。

    彭少良就一直这么守着。淑贞又睡去了。彭少良就这样看着淑贞,这时彭少良抬手去把淑贞眼周的一小缕头发拨到一边。

    淑贞咳了起来。彭少良赶紧把祥嫂找来,祥嫂一摸淑贞的头“发烧了。”

    “大当家的,这样,你先用热水给她敷头,给她擦擦手心。”我熬着粥呢。我在去给配点能退热的药。”祥嫂想走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回来了。

    “大当家的你会吗?要不然让跟她一块来的在那干活的姑娘来伺候她吧!都认识伺候也方便。我去把人叫来?”

    祥嫂心想这大当家的平常大大咧咧的,枪法练得倒是很准,但这伺候女人的活不知怎么样!

    “不用,你去熬药吧。”彭少良头也没回的板着脸坚定的说。

    彭少良弄来热水把纱布叠好敷在淑贞的额头,不一会就给换换水,又给擦擦手,她的手真白,又白又嫩,好像能掐出水来样,彭少良一边擦着一边端详着。

    祥嫂端着粥进来看见彭少良正在轻轻的给淑贞擦脸,动作轻柔娴熟。没想到大当家的还有这一面,偷笑了下走了过来。

    “大当家的把淑贞扶起来。”

    “淑贞依然依偎在彭少良的怀里。”

    “淑贞那,可乖了,喝点粥,我们的身体就会扛的住,病那就会好的快。”淑贞紧缩着眉不愿张口。

    “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我们喝了粥才能好的更快啊,你要不喝,怎么能下床那,老杨都好了,他还说想吃你给他买的糯米糍糕呢!”

    祥嫂以哄着小孩的语气跟淑贞这样说。

    淑贞一听老杨在等才勉强的喝了起来,彭少良给淑贞擦了擦嘴又慢慢的扶她躺下了。

    祥嫂就在一边歪头看着彭少良的举动。

    被祥嫂这样看着他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说道:“你不去熬药吗?”

    “喔,对对,我差点忘了,我去看着药去了。”

    祥嫂笑嘻嘻的说完就出去了。

    祥嫂喂完汤药彭少良就让她回去了。

    他依然重复换水,敷头,到了下半夜烧终于退了。彭少良这才在旁边的大躺椅睡会。

    天亮了,彭少良虽然睡了一小会,但这一小会却睡得特别踏实。

    他来到淑贞床前摸了摸额头,没有起烧,长长的抒了一口气,做了下来。打量着淑贞。

    淑贞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第一眼就是看见彭少良正在看着自己。淑贞被这样盯着动了下头,想起身。

    “你醒了,你现在别动,动了伤口会疼。饿了吗?祥嫂一会就把粥端来了,你在等等。”

    淑贞被彭少良这细声细语温柔到不行的语气惊到了。一个那么粗狂的土匪头还能有这样的温柔的语气?

    祥嫂端着粥进来了。

    “小乖乖醒了,粥早就做好了,刚才来一趟看你醒了,我又回去把粥又热了热,来趁热喝。”

    彭少良还是那样小心翼翼的扶起淑贞,而淑贞想自己起。

    “你别使劲,我扶你起。”

    淑贞虽不情愿但一用力胸口就疼。扶好淑贞,彭少良又想让淑贞靠在自己怀里。这时的淑贞想起身做直。

    “你别动!”彭少良按了下淑贞肩膀。

    这些都被祥嫂看在眼里“淑贞那你别不好意思,这几天你都是这样躺在大当家的怀里的!”

    祥嫂一边说一边偷笑着。

    被祥嫂这么一说不光淑贞不好意思了,就连彭少良也有点了。

    “你赶紧的,粥一会又凉了。”彭少良又羞又恼的瞅着祥嫂。

    那几天虽然是躺在彭少良怀里可她意志不太清醒,眼睛几乎都没睁开,自然就记不得了,现在她清醒了自然会有这样反应的。淑贞又有点气祥嫂这样偷笑她。

    粥喝完了彭少良顺手又要给淑贞擦嘴。淑贞惊呆了抬头望向那投来的温柔似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