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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分三六九等,选木有花梨紫檀;圣贤孝子人人敬,狂蜂浪蝶惹人嫌…
我翻了下身子,脸朝里侧身躺着,没有再接穷酸的话茬,假装睡觉,可哪里睡得着呀。
我如今心中记挂的事情很多,却最重要的无非三点:
第一点,也是最让我头疼的,正如穷酸所说的那样,女王大人碧落泉的确是我心里一块暗伤,虽然我们之间有情蛊制约,可那毕竟不是以我为主导的,这里面究竟有多少道道,我也不清楚,这实在是让我放心不下;
第二点,就是我在沧州那几个哥们,李伟可是不止一次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他们,说他要报复我们,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我必须要赶快回去,看看他们几个孙子到底死没死;
第三点,这一点就是事关我自己的,那就是现在的我经过诛仙剑的改造,身体已经被完完全全的重造了一遍,较之以前的肉体凡胎,那是好处多多,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居然耗尽了诛仙剑的力量,它此时正在我的身体里休眠,想用根本动用不了,现在就是个废物。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比我刚到此地的时候,唯一的区别就是,身体更结实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提升。
我思来想去,觉得脑袋里都快要炸开了,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大部分的事都是老爸来处理,至于我,无非就是想法跟身边的人处理好关系,还有把自己隐藏好罢了。
如今一旦自己出来历练,突然间发现,需要我自己操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太碎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还是根本就没睡,一夜迷迷糊糊的,当窗户上泛起第一抹阳光的时候,我就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逃也似的跑出了门,这里实在是太闷了。
我沿着小路,一口气奔出了寨子,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土包上,站在上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里比城市不知道清新了多少倍的空气。
放眼望去,不远的地方群山重叠,郁郁葱葱,不时传出鸟啼猿鸣之声;回过头来,看看身后的寨子,民风淳朴,没有大城市里所谓的文明开化,实则是勾心斗角,人心不古的勾当。
唉,有的人喜欢去大城市那潭浑水里搅来搅去,有些爬上了岸,受万人敬仰,有些人在哪里沉沦,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即使是这样,照样有大把大把的人削尖了脑袋钻了进去。
可我却不在其列,我更喜欢我眼前的一切,安稳、恬静、自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衣食温饱,吾心足矣,那些世事纷争与我何干!
可这世界就是这样,你想这样,它偏偏把你摆成那样,我,如今就是这般处境,我想平静的生活,可我却回不去了!
我抬头看着东方泛白的天空,火红的日头正在缓缓升起,我想高声大喊,最后却只是一声叹息罢了。
造化弄人啊!
我站在这里一直等到红日东升才走回了寨子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乡亲,都对我热情的打招呼,虽然我听不懂乡亲们说的是什么,不过他们的神情却是那般自然真切,不似大城市里那般虚情假意。
我回到了我住的那间吊脚楼,却发现穷酸已经不见,不过东西倒是还当在这里,我问了下坐在门口抽着水烟袋的阿爹,说穷酸去了萧伯那里,我谢过了阿爹,匆匆地赶往了陆姨的家。
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穷酸和女王大人站在门口,和被人搀出来的萧伯说着什么。
“怎么了?”我见女王大人和萧伯相互“争执”着,声音也是很大,我赶紧快步跑了过来。
“没事,没事,”穷酸迎了上来,拦住了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我,“是我们前来看看萧伯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咱们就要出发离开了,可萧伯死活不答应,说我们是整个寨子的恩人,怎么可以连住都不住几天就走呢?这是瞧不起他姓萧的,这不女王大人正和那个倔老头说着呢。”
穷酸说着耸了耸肩,不无无奈的说着。
而这时的女王大人看见我跑了过来,于是很没有义气的,就把这个球踢到了我的面前。
我来到了萧伯的面前,说我们真的有事情要赶紧赶回去,家里有仇家找麻烦。
此言一出,同样作为这个行业人士的萧伯自然知道我说的恐怕是真的,而且这个行业里的仇家,可能都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所以也就没有在挽留我们,只是在我们临走之前拉住我的手,跟我说,如果家里有难,呆不下去,就来他这里,他别的不敢保证,只要他老头子还有三寸气在,就保我周全,这里永远欢迎我们,无论我们来时是什么身份。
萧伯此言一出,随行的其他三位长老也都表示同意,我看着他们的眼睛,他们说的是真的。
就这样我们在萧伯的安排下,被阿豪送到了离寨子最近的县城里,一番祝福之后,我们离别了阿豪,直奔县城的火车站。
本来依着穷酸的意思我们是要在县城休息一下的,可是当我到了县城手机信号覆盖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手机上居然显示着有几十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熟人的,一飞、柴哥、田存、祥磊…
可等我再往回打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通了,我这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于是才跟叫狗撵的一样,直奔车站。
我们三个买了三张车票,外带一张托运(毕竟审判重剑这样的大凶器是不能带上火车的,只好说是艺术品才勉强算是办了托运。)
我出来的时间并不长,现在回去,正好赶上年关春运,虽然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到真正的高峰,不过人也是很多的。
穷酸在前面开道,女王大人被护在中间,而我则负责殿后,好在我们除了我一个旅行背包外,也没有什么行李,所以我们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空座位,安顿了下来,开始了我们漫漫的回家之旅。
期间我打了个电话给我老爸,第一回没有拨通,急的我够呛,好在我第二遍的时候拨通了,老爸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
老爸问我为什么前几天打电话都打不通,如果不是他卜了一卦,卦象说我此行远涉重山,凶中大吉的话,他老人家就要亲自动身来云南找我来了。
我说有些事电话里不方便说,还有我已经坐上回去的车了,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老爸跟我说,他和家里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可陆成林、老任他们师兄弟三个出事,一夜之间三人消失无踪,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我跟我老爸说看来是出事了,我可能不能回家了,要先去同学家里去看看。
本来我还以为老爸会不让我去的,可谁想我老爸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说我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自己闯荡,独当一面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可以打电话找他,至于家里,他叫我不用担心,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什么车上小心偷儿之类的话后,就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揣进了怀里,看着周围或靠在椅子上睡觉,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吹牛打屁的人们,大都是外出打工的,大包小裹的,有的脸上是年轻的稚嫩,有的是岁月的风霜,可无论哪样,都充满了回家的喜悦。
我一口又一口的灌着矿泉水,这是我的一个喜欢,每次当我心里不爽或是心里有事的时候,我就会喝水,喝很多很多的水,如果没有水的话,我就会摸鼻子。
从生理上来说,多喝水是有很多好处的,可从生理上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有一个很大的麻烦,那就是上厕所。
我去上厕所,叫穷酸去餐车弄点吃的,顺便帮女王大人带点零食,本着照顾女同胞的原则,我们一致通过决定让她留下来照看行李。
可当我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我的手不由得摸上了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