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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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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来这府上的时候,被奴仆欺压过。”段红桑抬手摸摸自己的耳坠,不料她连耳朵都没摸到,只摸到了柔软的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从雪的身体,“……反正,他们骂我的时候,大概意思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夫人是什么人,她可是蛊毒世家的小姐,同我们老爷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你可别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石缸被段红桑占了,石青羊只好盘腿坐在地上,他身边站着音宛,两个人愣愣地看着段红桑用从雪的声音讲述自己遇见的事。

    “说来也奇怪,我这记忆一阵阵的,有些东西记不清,有些东西反而记得一清二楚。”段红桑自嘲地笑了笑,“这府上鬼可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我,我同他们说话也对我不搭不睬的。”

    “总之呢,我在府里游荡的时候,有看见过夫人在花园里同一个女人聊天。那个女人打扮奇怪,身上很多银饰,衣裳也很奇怪,有很多流苏。听语气她们应该很熟了,因为我看见夫人同她说笑话。”段红桑撑着下巴,眨眨眼,“我对她们的关系不感兴趣,转了个圈,看见老爷在隔壁的花园和丫鬟打情骂俏呢。”

    “徐老板他妻子跟他不是青梅竹马吗?这是成亲多年所以腻了?”石青羊皱起脸,他想不通徐老板这种前脚爱后脚忘的感情。

    “青梅竹马,哼,青梅竹马又怎么样。”段红桑勾起抹嘲讽的笑,眼里流露出怨毒,“你以为他是怎么看上老娘的?还不是因为我生得美。你们男人,都一样,下贱!”

    石青羊十分淡定,反正骂的不是他,他从一而终都喜欢从雪,就没变过心。

    “你不要用冷冷的身体骂我啊,她虽然也老骂我,但她还没用过这么凶的词骂我呢。”石青羊想了想,忍不住有点委屈,段红桑怔了怔,冷哼一声。

    “还有一件事,我飘的时候还碰到了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嗯,比我生前差一点点。我听她跟丫鬟发火,似乎是因为争宠没争过另一个妾,然后她就把原因都推到了一个死人身上。”段红桑笑了笑,“我之前还不知道那个死人是谁,现在一想,应该是我吧。”

    石青羊撇嘴:“你都没有记忆,你怎么知道你漂亮?”

    “美貌早就成了我骨血的一部分了,难不成我还不知道我有没有手么。”段红桑摸上从雪的脸,哀伤地看着前方,石青羊顺着她的目光瞄过去,只有空荡荡的一片,“我把她还给你,我也不记得更多的东西了。你们若是能让我投胎,就放我走吧。”

    “要投胎得把魂魄找全才行,我们尽力,但不保证。”石青羊不敢打包票,组织了一下语言,谨慎地说。

    鬼的请求是不能随便答应的,他刚进掌妖司的时候为了学会这句话,可吃了不少苦头。

    “她走了?”这句话是从雪说的。

    “你下次再随便让鬼上你身我就要揍你了。”石青羊平静地威胁她。

    从雪完——全不怕:“你打不过我。”

    “我是对你无可奈何啦,但我觉得师父如果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定很乐意给你加点功课的。”石青羊也不怕她的不怕。

    从雪特怕加功课,她投降,嘀嘀咕咕不情不愿地答应他以后再也不让鬼上身了。

    当然,这句话的保质期是多长还另说。

    “接下来我们去找徐夫人,若她那里还是没有突破的话我们就去找秀色。”

    从雪嘱咐音宛要看好这个缸,绝对不能让别人碰,这恶心虫子里面说不定还存了段红桑的魂魄的碎片呢。

    走了一半路,石青羊顿住脚:“等一下,秀色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不就变成鬼了嘛,正好她是惨死的,死的那么惨,怨气应该很重,也投不了胎,咱们就找找她呗。”从雪还没有注意到石青羊说的这句话重点在哪。

    “怎么找?降师的手段你也用不了啊。”石青羊抱臂,挑起眉。

    他不是纯妖,也没见过多少厉害的纯妖,但是他在掌妖司里见过的厉害的降师可不少。他这种半妖不管到哪里都是最被人嫌弃的,人不把他们当人,妖不把他们当妖,比人厉害那么一点,又比妖弱了许多。当初仰天笑愿意收下他,也不过是因为掌妖司实在缺人而已。

    “也不是用不了……”从雪斟酌了一下,“我跟白小佳不一样,它的能力似乎是蛊惑人心,而我能在阴阳两界架一座桥,不是真的桥啦,只是一个比喻,这大概也是师父让我来处理鬼神之事的原因。”

    石青羊不是纯妖,没有他们天生带来的能力,因此只兴趣恹恹地用鼻音应了声嗯。

    “不过我跟白小佳还有一个不一样的是,他那个能力是被动的,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我则是很难发动……”从雪踢飞一块硬泥,“而且桥架好之后会有两种情况,一个你刚刚也看见了,我对自己的身体没有控制能力,至于为什么我还能说话,是因为段红桑她魂魄不全。”

    石青羊察觉到了要素。

    “……那你还敢随随便便让她上你的身?!你就没想过万一他们起了坏心思怎么办吗!!!”他大步走上前来,双手紧紧地按着从雪的肩膀,把她按在了树上。

    从雪小小的吃了一惊,她下意识想要逃跑,背紧紧贴着树干,再退不能,便对他呲起了牙:“我又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了,起了坏心思又怎么样,都不关你事!”

    石青羊没有松手,他眯起眼睛,声音有点喑哑:“不关我事?”

    从雪闭上了嘴,她咬着牙不服软地看着石青羊。

    半晌,她不客气地推开石青羊的手,像是仍在生气,又像是服软地说:“我自己有把握,碰上搞不定的我自然会用第二种方法,我又不是傻子。”

    每到这个时候,石青羊就很想拽住从雪打一顿,至于打不打得过,那是另一回事。他最擅长的就是生闷气,暗下决心,接下来这几天都不要跟从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