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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志成见到老板没有起意，心中松了口气。
上船之前他和赵潘凤特意换了衣服，换上了宽松的西服。
随即他便要了一间房间。
起初老板还想看他们的证件，不过在肖志成拿出两倍的房钱之后就放弃了。
拿着钥匙上了二楼，进门之后两人都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在船上漂泊了一个星期，现在总算能放松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肖志成他们在楼下吃了饭。
期间赵潘凤一言不发，避免被老板发觉异常。
饭后肖志成借用店里的电话，联系了船员给他的那个人。
打了电话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那人便开着车来到了旅馆中。
这人名叫王大康，在霓虹生活了快十年了，一直从事着这类事情，和不少船老大都有合作。
王大康是自来熟的性格，一见面就像是老朋友一样先给了肖志成和赵潘凤一人一个拥抱。
随即他才说道：“不知道两位老板来霓虹做什么？”
“我想弄一批空调回去。”肖志成没跟他绕弯子，直接说道。
听到这话王大康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可有点难办了。”
“怎么？”
“肖老板可能不知道，这些霓虹人各个目中无人，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你想从他们手里弄空调恐怕不太好弄。”
“当然，如果是美国人那就没问题了。”王大康补充道。
王大康的一番话，让肖志成觉得他可能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忽略了这时候的社会背景。
一九八八年霓虹还处在黄金年代，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再加上之前的历史缘由，对于亚洲人尤其是国内人歧视的厉害。
“行不行也得试一试。”
肖志成坚持道。
人都已经过来了，要是不试一试他还真不死心。
“没问题，一会我就联系经销商。”王大康无所谓的说道。
反正肖志成他们成不成功都和他没关系，只要该给的钱少不了就成。
随即便开车带着肖志成两人，开向了东京方向。
......
一个下午时间，肖志成跑了四五个地方，和各个品牌的空调经销商谈了谈。
然而得到的答复都是拒绝。
这让肖志成火冒三丈，却又没地方发泄。
“难道就这么回国？”
肖志成心里憋着口气，兴致冲冲来了，要是什么都干不成就灰溜溜回去，可太难受了。
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些霓虹人连做生意的机会都不给他。
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
他和赵潘凤在路上溜达，心中没有一点思绪。
“成哥，要不咱们回去吧？”赵潘凤劝道。
这一下午肖志成遭遇他看在眼里，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再等等，如果过几天还没有转机，那也只能回去了。”
肖志成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阵喊杀声从一旁的巷子口传出。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巷子中围着一群人，大部分都穿着各色的西装，宽大的衬衫领子外翻，一副典型的八十年代造型。
而且人群之中，则是一个正在遭受殴打的少女。
“欠债还钱，给了你这么多时间还拿不出钱来，你是想让我把你送到歌舞伎汀吗？”
为首的男人踹了少女一脚，口中喝道。
他西转的袖子卷起，露出两臂上复杂的纹身。
“成哥，他们这是？”
赵潘凤问道，他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也看得出来这群人不像好人。
“霓虹黑社会，看样子是那女孩欠了他们钱，被堵住要债了。”肖志成饶有兴趣的说道。
他看着那个少女，一个念头浮出脑海。
既然霓虹人不和他做生意，那找个霓虹人来不就行了？
肖志恒心中想到。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突发奇想，具体的还要等救下少女后再做考量。
“咱们要不要帮帮她？这么多人打一个女孩算什么本事。”
赵潘凤面色不忿，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情。
“等一等，”肖志成拦下了他，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人肯定是要救的，不过不是现在。
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肖志成做了那么多年生意，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巷子中，殴打还在继续。
“说！什么时候能拿出钱来！”
“他妈的，你家的房子不是还在呢，卖掉不就好了？”
一群人围着少女拳打脚踢，不时骂上一句。
肖志成看时机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可能要被打出事，“潘凤，可以上了。”
“好嘞！”
赵潘凤把行李丢到地上，包括那把五六式也没拿，赤手空拳就走了过去。
“你他么的是谁？”田所浩二看到赵潘凤走过来，喝骂道：“滚一边去，少管闲事。”
赵潘凤不说话，狞笑着晃了晃手腕。
这段时间以来他可是憋坏了，二话不说当即就冲着田所浩二的脸上一拳。
后者正趾高气扬，根本没有反应机会就被一拳砸中鼻子。
咔嚓。
鼻梁骨瞬间断了，田所浩二整个人栽倒在地。
“大哥！”
“组长！”
“你这家伙，想找死吗！”
周围的小弟们看到老大一个照面就被打倒，纷纷出口喝骂。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群人里最能打的就是田所浩二，要不然也不能是他当组长。
最厉害的都被干翻了，这群喽啰哪还敢上去挨打。
但他们不上，赵潘凤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一群拳打脚踢之后，这些人都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肖志成见尘埃落定，便走了过来，“带着你们老大快滚。”
等到这群人带着田所浩二离开后，他才扶起趴在地上的少女。
这时少女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衣衫凌乱。
“没事了，那些人都被我们赶跑了。”
肖志成柔声说道。
少女艰难的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看到那些人确实走掉之后，才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我？”
肖志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沉默了一片，而后说道：“福田幸子。”
“幸子小姐，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