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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宇文悦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几女还都一脸兴致勃勃地聆听着。
宇文昊默默走到小黑面前，俯身轻捋着它的毛发心中感叹不已。
习惯可怕，怕不过环境影响。
想自己一个慢性子。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即便怕得要死也学不进东西看不进书，不就是那十几年的手机生涯导致的吗？
尤其是后来短视频的出现，开始逐渐追求短、快、刺激。
导致后来只是丰富了眼睛，练了手速，几个小时过去了竟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些什么。
最终的结果就是戴上了眼镜，对任何事情也都没有了耐心。
好看的内容三秒不勾人，走。
好听的音乐前奏时太长，走。
性感的美女三秒不出镜，走。
只要说尤其最后就怎样的，走。
反正只要拇指能上滑，下面总会碰到自己喜欢的。
还以为这就是自由，以为更好的就在下一个路口等着自己。
殊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们不停地上山下山再上山，如此快速攀登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所以想要改变，还是得打破环境对自己的影响。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戌时。
宇文悦在秋水房间吃完了晚饭，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小奴离去。
杨青霜见状也站起身对着秋水笑着嘱咐道。
“秋水，这几日就不要练功了，若是无聊可以来找我聊天。”
秋水闻言赶忙起身谢道。
“嗯，奴婢记下了，多谢太子妃。”
杨青霜点了点头又对着宇文昊施了一礼。
“殿下，臣妾先回寝殿了。”
宇文昊也露出一丝微笑。
“嗯。”
待杨青霜走后，宇文昊看着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的秋水淡淡开口道。
“睡前记得把药喝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的心态自己调整，别人说再多也不如你自己想通，早些休息吧。”
说罢宇文昊就打算离去，秋水见状赶忙阻止道。
“殿下且慢！”
“嗯？还有何事？”
秋水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殿下这些年，是否从来就没有信任过秋水？”
宇文昊没有丝毫迟疑地点头说道。
“你是才想明白还是没话找话？若非如此我早就让你和小玉一样给我暖被窝了，又岂会只让你这样的美人当一个护卫。”
“秋水从未背叛过殿下。”
宇文昊闻言笑了笑，缓缓站起身走到秋水的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那要看当事人如何定义这背叛二字。
于我而言，没有伤害的背叛，也是背叛。
这七年来，你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向母后汇报我的所作所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于你而言，只是奉命并无不妥，于母后而言，只是关心自己的孩子也实属正常。
可我。
是一个人。
人长大了就该有自己的隐私，我总不能是母后所生，就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知晓吧。
小玉曾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给了，可换来的却是差点和母后的关系疏远。
信任？我曾给过你，是你一次次地辜负了那份信任。
年后，乖乖回母后身边吧。”
看着秋水眼中的水雾，宇文昊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随即便坐上轮椅带着小黑转身离去。
正巧此时小玉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
“怎么了秋水？我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小玉，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在向娘娘汇报殿下在学院的所作所为？”
小玉听到秋水的话瞬间了然，轻叹口气走到她的身边说道。
“殿下早已不是七年前的殿下，我偷偷提醒过你好几次你都不以为然。”
看着有些模糊的小玉，秋水不甘心问道。
“我还以为你是想说殿下身体上的变化，那你为何不明说？”
“明说？”
小玉拿出丝巾帮秋水擦着眼泪，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以前有一对双胞兄弟，名为李耕与李田，年幼丧父，母亲也被醉酒的叔叔侮辱。
不料当地知县最终的宣判却是二人的母亲引诱了小叔子，当众五十大板差点让那个女人死去。
所幸她熬了过来，之后便带着两个儿子悄悄逃离了原籍，一路奔波来长阳打算告御状。
谁知那位知县的靠山早已得到消息，母子三人来到长阳的第一个夜晚便被迷晕扔进了河中。
幸被殿下所救，还给了那个女人公道，二人也自此跟在了殿下的身边。
可在二人完成殿下交代的一个任务时，他们却选择了背叛，你知道殿下得知后做了什么吗？”
“把那两兄弟杀了？”
小玉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是折磨而死，当着两兄弟的面先慢慢折磨死了他们的母亲，然后又拿刀一片一片的割下了他们身上的肉。
李耕身受三百九十二刀，而李田身受七百七十八刀才活活疼死。
殿下说，那叫凌迟！”
话音刚落，秋水就感觉自己身上汗毛乍起，一股凉意袭遍全身。
“殿下，当真如此狠绝吗？”
小玉将药递到秋水面前说道。
“或许吧。
殿下十一岁那年曾望着天上的圆月与我说。
好人不得好活，坏人不得好死。
以前的他，遵纪守法又胆小怕事，拿不起也放不下，宁愿伤害自己也绝不损人半分。
以后的他，只愿随心所欲地活着，谁阻拦，谁就是他的敌人。
他，选择了不得好死，选择了…，宁负天下人！”
秋水接过药碗似是当酒一般，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我只是奉娘娘之命行事，从未想过背叛殿下。”
小玉理解的点点头，接过药碗说道。
“所以殿下只是不信任你而已，否则你又焉能活到今日？”
“殿下现在是何修为？我绝不相信一个三品武者能在我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出了我们那座小院。”
“我不清楚。”
“你也不信任我？”
小玉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真的不知道殿下此时是何修为。”
秋水默默点了点头，继而笑着给了小玉一个拥抱。
“谢谢你小玉，日后恐难再与你一起陪伴在殿下身边了，年后我就会回到娘娘身边侍奉，你多保重。”
小玉闻言心中轻叹一声，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你也是，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殿下曾说，压力变动力并不适用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