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阅小说网 > 我们都曾种下\欠下一颗初心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品阅小说网 www.pyxs.com,最快更新我们都曾种下\欠下一颗初心 !

    最终我也没能回答上她红着眼眶问出的那两个问题,两个人沉默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前方十米处有一个岔路口,提醒着我们即将分别;我继续向前,而她向右。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两个人的身影拉伸得很长很长,却也无法让彼此重合在一起。

    各自走出十步,两个人齐平,却已经站在了两条不同道路的两个点上,她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答:“我们是同学。”

    人不能总是被过去所影响,若你一直学不会放弃,终有一天时间会告诉你,一念执着是那么那么的多余。

    凡是到达过的地方,都会随着你再次背起行囊而变成回忆,哪怕那山再青、那水再秀…那风再温柔,可太深的流连便成了羁绊,绊住你的双脚还有…未来。

    既然无法携手奔赴相同的未来,那么一开始就不要给予任何希望。

    我不知道吕子博所希望的是什么,也许那希望很大,大到足已填充整个世界;也许那希望很小,小到只是一点盈盈之火。

    无论大小,我都只能给予“中肯”的回应。因为我很穷,穷到没有资格去感性、去冲动(作者乱入:呵,你真理智)。

    今晚的夜很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那盏早已令我习惯了的灯…亮着。

    我睡的很早,有梦?没梦?我不确定。

    我的意识醒着却没有经历剧情,处在一片寂静的黑之中,黑到分辨不出方向,黑到看不见自己的手指;我拼了命的奔跑,不知疲惫、没有目的的奔跑。

    谁知道我将要去向何方?谁知道我能否冲破黑暗?谁又知道…黑暗过后的终点处是什么在等待着我?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终点,也不存在“终点处的什么”(作者乱入:我一宿没睡,瞪着眼睛直到第二天清晨)。

    直到老妈上楼来将我叫醒:“饭做好了,洗漱一下吃饭吧。”

    我坐起身来,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

    我已经有多久没让人叫着起床过了?

    对于连闹钟都不需要的我来说,这真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吃早饭时,老妈满脸关切的问:“儿子,最近是不是学习太累了?”

    “不累,比在体育学院时轻松多了。”我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拉粥。

    “嗯,要劳逸结合;晚上妈给你炖鸡汤。”老妈接过我手中的饭碗,又添了满满的一碗粥。

    来到学校之后,我没有直接进自己班的教室,而是站在了六班的教室门口;学生们在教室里面安静的上早自习,那道我希望看见的身影也在。

    这就好。

    我转身向自己班教室走,可刚走到半路就被溅了一裤子的水。

    “对不起!对不起!”

    抬头看见吕子博双手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桶里面的水随着她手的颤抖在来回荡漾。

    “没事,不怪你,刚才我也走神儿了。”我说。

    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精神不在状态;没感觉乏累,但是脑袋却有点儿发空。

    我低头看了看吕子博手中拎着的满满一桶水还有她那已经湿透了的裤脚儿和鞋面:“你怎么打了这么满的一桶水啊?”

    “今天是我值日,一次多打点儿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呀!”她小声说。

    “想法是没错,可你也得量力而行啊!”我无奈的笑道。

    吕子博鼓了鼓腮帮,说:“我以为自己能拎得动呢!”

    这丫头…和我说话这会儿功夫还拎着手里的水桶呢,就不知道放地上(作者乱入:原谅我放不下)!

    我摇了摇头,然后接过她手中的水桶,问:“和你一组值日的就没个男生?”

    “哼,每次值日他们都故意来晚。”吕子博气鼓鼓的说。

    我微微一笑。

    是啊,谁又愿意平白无故的多干活儿呢?

    像海艳老师所说的那样,这里是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这里不是医院。

    这里同样也不是工地或者农场。

    看我拎着水桶转身向六班的方向走,吕子博喊道:“你干嘛?”

    这丫头…明知故问。

    我逗弄道:“看你拎着太费劲,所以我做做好事,去把水倒掉。”

    “你…”她气鼓鼓的看着我,说:“顺着我一次能死啊!”在我小腿上踢了一脚之后便径自朝着六班走去(作者乱入:其实我是开心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我将水拎进六班的教室里时,所有学生齐刷刷的看了我一眼,这其中也包括刘思源;我冲着她笑了笑,而她则是回以一个奇怪的眼神。

    “这是几个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愣神儿之际,一旁的吕子博说:“谢—谢!”

    这俩字儿听着怎么也那么怪异呢?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我帮她的忙,她还咬牙切齿(作者乱入:不,我只是想咬死你)?

    直到走进自己班教室坐在座位上,我整个人依旧处在思考的状态,可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真是一个奇怪的早晨!

    “难道是我的智商下降了?一个晚上没睡好而已,不至于影响智商吧?”我在心里嘀咕着。

    午休时,我像往常一样在教学楼门口等待刘思源一起去吃午饭;人是等来了:“今天吃…”

    可是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却与往常完全不同。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她便与我擦肩而过,和另一个女生扬长而去,根本没搭理我。

    徒留我一个人在人群之中凌乱,头顶上飞过一排小乌鸦:嘎!嘎!嘎!

    “嚓,这是什么情况?”我在心里狂吼道。

    这瞬间导致我食欲全无,去便利店买了一瓶水之后就直接回到教室里;大部分学生都去吃午饭了,教室里只剩下老驴和几个男生在后排啃着面包。

    看我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老驴走过来问:“怎么了狼儿?”

    还不待我答话,那个脑残小胖子就抢先说:“还用问?看这副模样就知道是和媳妇儿吵架了呗,我爸和我妈吵完架之后也这样。”

    我和老驴同时满头黑线。

    真不知道这个脑残小胖子他爸和他妈究竟在他面前吵过多少次架,才能给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没事,昨天晚上没睡好。”我说。

    “哎呀!不用掩饰了,大家伙儿都是男人嘛…还能笑话你咋滴?没吃饭呢吧?来…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脑残小胖子十分脱线的喊道。

    然后将叼在自己嘴里的面包撕下来一半递给我。

    老驴在他的大肥脑袋上狠拍了一巴掌:“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一边儿吃去。”

    脑残小胖子揉了揉脑袋,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说错。”然后继续开开心心的啃面包。

    我笑着摇了摇头。

    突然觉得有点儿羡慕他这脱线的精神,心思太重很累;我将他递给我的面包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想要分享点儿他的好心态。

    接下来两天的中午依旧如此,刘思源根本不搭理我;天知道这是为什么,鬼知道我有多烦躁!

    上午语文老师提问,我下意识的来了一句“老子不会”,差点儿没把老太太给气出心脏病来;海艳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搬新订的练习册,我脱口而出道:“老子烦着呢,没空儿!”

    结果…海艳老师单独为我演奏了一曲两只老虎,曲目演奏结束之后,我的脸红了。

    当然,并不是因为激动的。

    放下手中已经变温了的矿泉水,我坐在操场上的杨树林里发呆,偶尔有几片叶子飘落到我身上。

    老驴找我打球,可是我完全没有那个心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如果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

    是啊,最起码我要知道为什么。

    我站起身来抖掉脑袋上和肩膀上的落叶,然后朝着教学楼跑去。

    “喂,那个谁…”刚跑了没几步,背后有人喊我,回头看见刘天娇那个小胖墩儿缓缓朝着我走过来。

    “有事?”我问。

    “给你的。”她将一只粉色的千纸鹤递到我手里,然后转身而去。

    “搞什么萝卜?”我看了看手中的千纸鹤,直接塞进了裤子兜里。

    六班的教室里只有刘思源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为什么不去上体育课?”我问。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然后又趴了回去。

    “大姐啊!我怎么您了?有事儿您说话,别玩儿沉默行不行啊?”我苦着脸问。

    刘思源猛的抬起头来怒视着我。

    对,就是怒视!像极了一头发怒的小狮子,看的我浑身一激灵。

    “到底咋…咋滴了?”我弱弱的问。

    “谁让你亲我的?你怎么能亲我呢?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你…”刘思源连珠炮似的冲我一顿咆哮(作者乱入:作者挠屏中…)。

    我微微一愣,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心道:“原来这丫头是因为那件事情闹别扭啊!”

    “咳咳,你这丫头的思想忒不健康!我那不是亲,是人工呼吸好吧。”我义正严辞的纠正道。

    “人工呼吸也不行!那是我的初吻…呜呜。”说着说着这丫头居然哭了起来。

    “别啊!别啊!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嘛。”她这一哭,我瞬间就慌了神儿。

    “不行!我就哭…呜呜。”

    我滴个贼老天啊,饶了我吧!

    我苦笑着说:“只要您不哭,您说怎么办都成。”

    “真的?”刘思源微微抬起脑袋,露出一道缝隙看着我。

    “真的。”我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你先让我咬一口。”她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想法。

    这想法雷的我外焦里嫩:“咬…咬一口?”

    “不行?就知道你…呜呜。”

    “停!停!停!行,没说不行啊!您老随便咬,给留口生气儿就成。”我已经做好了被摧残的准备。

    “胳膊给我。”她说。

    我将自己的两只胳膊伸到她面前:“您老自己选吧。”

    “嘶…”这丫头抓住我的右胳膊就咬了下去。

    1、2、3…足足一分钟之后,她好似酒足饭饱了的吸血鬼一般,慢慢抬起头来,冲着我皎洁一笑,前面几颗牙齿上还带着点点血迹。

    我低头看了看被她咬的地方,留下两排渗着血丝的整齐牙印:“您老不用咬的这么认真吧?”

    “高…我高兴不行吗?”她支支吾吾的说。

    “行,只要您老高兴就行!现在不生气了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的美,哪有这么容易!那可是我的…我的…”又卡带了。

    “别我的了,您老就说还想怎么着吧。”第一刀都挨完了,我还会怕第二刀、第三刀以及之后的四五六七刀嘛。

    她看着我,说:“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行,说吧什么事情。”我随口答应道。

    “没想好呢,想好了再告诉你。”听我答应下来,她瞬间转阴为晴,笑的大眼睛都眯了起来。

    “别在教室里闷着了,小心发霉;走吧,去上体育课。”事情解决了,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往操场上走的时候,她看着我胳膊上的牙印,问:“疼不疼啊?”

    “你说呢?要不我咬你一口试试?”我冲着她龇了龇牙。

    “活该!让你…就帮…打水,不先看我。”她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什么?”我转头看着她。

    “什么也不是,哼!”她快步向操场走去。

    “今天这套儿东西是谁教你的?”我在后面喊道。

    “是高月…”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然后又急忙止住,瞪了我一眼,向操场跑去。

    “高月…”我微微一笑。

    高月这个女生我记得,这两天中午和刘思源一起吃午饭的就是她。

    刘思源可不会这一套儿东西,之前我抱她那几次,她除了害羞还是害羞。

    “呵呵!原来是有人教唆小白兔啊…”

    我摸了摸胳膊上的牙印,还稍微有点痛感,这将是跟随我一生的纹身(作者乱入:我也想送你个纹身,可是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