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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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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日夜夜的期待,可以感受但说不出来;朝朝暮暮的恋爱,可以独享但写不出来;天涯与海角的分开,为什么还能痴心不改?难道要持续到头发花白,似雪花飘下来…

    请不要为我而叹息,我的坚定有它的经历,别以我爱的轻易。

    孤独很苦也并不苦,因为不在乎;即便不是他生命之中的主角、即便不被他爱着,我依然可以快乐的听自己哭!

    为了一个满是回忆的曾经而万劫不复,想得太过清楚,反而会迷失了出路;所以…我甘愿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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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体育课,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因为作战会议而再次聚集到一起,这次作战会议的目的是如何应对全校老师共同下达的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

    “利利,你们班这节是什么课啊你就敢逃?”老驴问。

    刘季利一副被看轻了的不爽模样说:“班主任的数学课啊!这话让你说的…有什么课是哥不敢逃的吗?”

    我直入主题:“对于下周一召开的家长会…你们俩怎么看。”

    听我说到重点,老驴和刘季利都显得有些不自然,纷纷沉默了下来。

    我一愣:“你们俩这是咋滴了?说话啊!”

    全校老师共同下达的那道莫名其妙的命令,就是下周一召开全校学生家长会。

    昨天刚火急火燎的进行完全校大扫除,本以为是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的行动导致的呢,岂不知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要召开家长会。

    全校学生的家长要到校来参观,平时我们那个脏乱不堪的学习环境能入眼吗?即便心大的学生家长们不会说什么,可也丢育才中学这所“名校”的范儿不是?

    经常在电视新闻里面看报道说这考察团、那考察团的,屁,能考察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你能看到的东西,都是可以给你看的;至于不可以给你看的,那你是万万看不到的。

    经常听人说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岂知农村路也滑地形更复杂,哪里都是一个损样儿!

    刘季利点着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的吸着:“开就开呗,反正和哥又没关系。”

    老驴抢过来也猛吸了两口:“姥姥个腿儿的,这群老师的脑子都有毛病吧?老子上了这么多年学也没听说过有家长会这么个会,开个屁的家长会啊!”

    确实,家长会这种“高级大会”,我只在小学一年级入学的时候碰到过一次。

    每次召开这种“高级大会”都预示着即将有大事情要发生,例如:募捐(要钱!不是块儿八毛的那种)、整改(要钱!少说每人一百起步的那种)、扩建(要钱!反正是为了你们子女的学习,掏多少自己看着办)、通报学生成绩(邀功!某某学生最近的学习成绩显著提高,这离不开我们育才中学各位老师的辛勤教导)、通报学生个人在校情况(变相威胁!某某学生最近的表现极差,这样下去很容易走上歪路…然后家长就慌了,开始给老师各种说好话,必要时候送点薄利啥的)…

    “这次家长会召开的有些诡异,绝对不简单!如果与我们没有关系的话,那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怕就怕背后的原因与我们有关系!所以我们分头去搜集情报,放学后在教学楼门口集合。”我说。

    “嗯。”老驴和刘季利点头应道。

    刨除师生这层关系不谈,老师与学生之间绝对不是朋友,至于是不是敌人…不好说。

    这是一场我们学生与老师之间的战斗!

    家长们对老师有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信任,这种信任是盲目的,老师说什么他们信什么,而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不信。

    家长们认为老师一定不会撒谎,而我们可能为了掩盖自己犯下的小错误而撒谎。

    岂不知,老师的的确确很少有撒谎的,但是老师却喜欢玩儿添油加醋这种把戏;老师将一件事情片面、武断的告知家长,然后再添油加醋一番,结果等待我们的就是老妈的训斥或者老爸的狠揍,亦或者是男女双打。

    解释?别闹了好吧!你的班主任老师都这样说了,还能错怪了你?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毕竟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都是被班主任老师打上了“不服管教”标签的学生,我们可以不在乎老师的看法,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爹妈的期望。

    因为…我们几乎是爹妈的全部希望。

    爹妈的失望,我们承受不起。

    体育课结束之后,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分头行动去打探情报,我选择的目标人群是门卫室的保安大爷、校外卖小吃的商贩还有各个文具店的叔叔阿姨。

    这些人物看似都与家长会无关,但是他们却与我们这些学生、老师平时的校园生活息息相关;育才中学仅有的四处监控摄像头就掌控在保安大爷手里;老师们每天中午的午饭掌握在校外小吃商贩手里;我们的各种试卷和练习册都是从文具店那些叔叔阿姨手里订的。

    利用三个下课时间跑了一大圈,放学后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聚集到教学楼前的双杠上,我问:“怎么样?”

    刘季利说出两个字:“出轨。”

    老驴也说出两个字:“调查。”

    我最后说出四个字:“车不见了。”

    “情报组合。”我们仨将脑袋凑到一起,开始组合各自获取的情报。

    情报组合完毕,刘季利点着一根烟,淡淡的说:“看来这次召开家长会的主要原因和我们不挨边儿。”

    老驴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嗯,从情报上来分析确实和我们不挨边儿。”

    “主要原因确实和我们不挨边儿,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解决完主要事件之后,班主任老师们一定会连带着处理处理我们这些“坏学生”的!毕竟召开一次家长会不容易,老师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的。”我说。

    我们仨将情报组合在一起之后,得出来的结论是曹大校长因为婚内出轨并挪用县里拨款而被调查了;说好听点儿是被调查,说直接点儿就是已经被按了。

    所以说这次召开家长会的主要原因是…换校长。

    刘季利贼笑着说:“话说曹忠诚那个老货还真尿性哈!挪用十万块钱公款给自己买了辆小轿车,剩下的钱给情妇买了一件貂皮大衣和一枚钻戒。”

    老驴大笑着说:“嗯。据说调查人员找上他情妇家门儿的时候,那娘们儿直接吓哭,全招了!把曹忠诚秒射的毛病都给说了出来!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老驴学着曹前大校长那个情妇的声音说:“警察同志!这可不赖我啊,都是他…曹忠诚,非要包养我!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看上我闺女了呢,您说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呜呜!我们只做过那么几次,每次他不到两分钟就完事了!这…这判不了多久吧?”

    刘季利大笑着说:“哈哈哈…话说老曹的口味儿还真重,多老的草他都吃!”

    我笑了笑。

    曹忠诚,无愧于忠诚之名!他既没忠诚于自己所从事的教育事业,也没忠诚于发掘并提拔他的老丈人,但是他却忠诚于自己内心的欲望。

    曹忠诚他老丈人确实是一位伯乐,曹忠诚自己也的确是一匹千里马;但非常可惜的是,伯乐没能驾驭得了千里马,即使将自己的亲生闺女都给他了,也没用。

    原本美好的愿景,以这种局面结束。

    有些千里马生来就是无法被感化的。

    老驴笑眯眯的看着我:“其实曹忠诚落马还要感谢狼儿,要不是运动会时刘思源晕倒,狼儿大喊校医,估计他还能继续风光下去。”

    刘季利扔掉烟头:“如果不是他自己什么话都和情妇说,如果不是他那个情妇忒傻叉,其实他还有自我挽救的机会!咬死不承认,然后将挪用的十万块钱给填补上,调查人员也拿他没辙。”

    我扭头看着刘季利:“利利,以后你可不能去当官。”

    刘季利十分不屑的说:“嘁,给老子多少钱老子都不干!虽然老子有一颗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但是老子讨厌虚伪!”

    “既然知道了召开家长会的主要原因与我们没关系,那家长会的偏戏咱们怎么应对?”我问。

    听我这样问,老驴和刘季利又是一阵沉默。

    我瞪着眼睛喊道:“嚓!你们俩这是什么毛病…能不能给个动静儿啊?”

    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情况。

    刘季利低着头说:“我爸…除非他自己回家,否则我根本就找不着他人影儿,我妈去我姨家那边打工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平时你怎么办?”

    刘季利摊了摊手说:“什么怎么办?有房子遮风挡雨还有我妈每个月给的伙食费,自己办呗。”

    是啊,自己办呗!只要不想死,就只能竭尽全力的活着。

    经常听人说婚姻是坟墓,那婚姻究竟是两个相爱之人的坟墓,还是他们爱情结晶的坟墓呢?

    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建造了坟墓,然后将自己两人爱情的结晶放进坟墓里,再一捧一捧的填上土;弱点儿的直接在坟墓里消亡,强点儿的能自己爬出来,可爬出来之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会毁灭自己?会毁灭世界?会…他们生来没有错,却要背负那么那么多。

    爱情是罪过!相爱的人过了,他们的爱情结晶罪了。

    我搂住刘季利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驴低声说:“我爸是开大货车跑长途运输的,常年不在家;我妈…我妈的身体不怎么好。”

    这是我第一次听老驴说起他自己家里的事情。

    我伸出另一只手搂住老驴的脖子:“我们都没有翅膀,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自由的翱翔!看,未来这片天空是属于我们的!”

    三个人坐在双杠上,仰着脖子抬头望天。

    “我们还有高山要攀登!”我说。

    “嗯,我们还有高山要攀登!”老驴和刘季利齐声附和。

    “我们还有未开要开拓!”我说。

    “嗯,我们还有未来要开拓!”老驴和刘季利齐声附和。

    “我还有你和他!”我说。

    “嗯,我还有你和他!”老驴和刘季利齐声附和。

    “我们是朋友吗?”我问。

    “不是。”老驴和刘季利齐声答。

    “那我们是什么?”我问。

    三个人齐声唱:“战友啊战友,我亲爱的弟兄!”

    我们三个人反复的唱着这一句,唱着唱着笑了,笑着笑着哭了,哭着笑、笑着哭,一生不忘那片青春土,那片土地上满是荒凉,只有一朵小花儿在顽强的绽放。

    我看着老驴和刘季利:“战友啊战友,我亲爱的弟兄!未来我们可以做好人、也可以做坏人,但是一定不能做贻害无穷的人。”

    老驴和刘季利狠狠的点了点头:“嗯。”

    什么是贻害无穷的人?在我们这些并不成熟的少年人眼里看来,玩弄感情的人就是贻害无穷之人!杀人杀一个,顶多毁灭三个家庭;但是玩弄感情所造成的破坏力,却能够毁灭世界。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所有被感情伤害的女人、被戴绿帽子的男人以及受父母感情影响的孩子都起来作乱的话,世界还会存在吗?

    即使存在,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们俩嫌不嫌弃我?”我问。

    “嫌弃!”老驴和刘季利齐声说。

    我看着刘季利和老驴:“嚓,你们这两个混…我给你找个爹;再想办法将你妈妈平平安安的接到学校来,怎么样?”

    “好啊。”刘季利和老驴笑着点了点头。

    我笑着说:“好,战役正式开始!”

    我嫌弃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相信你,我可以将自己最深最疼的那道伤口亮给你,至于你要怎么做,看你的心情咯,请随意。

    嗯,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们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