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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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头看着老驴和刘季利:“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老驴从裤子兜里掏出来一副手套和一包最细的绣花针,而刘季利则是从怀里掏出来几罐啤酒和一轴线。

    老驴看了看一旁被捆在椅子上的白晓冬:“狼儿,你该不会是…不会是想要在这小子的屁股上绣花儿吧?”

    我戴好手套,脱掉白晓冬脚上的鞋和袜子,然后拿过老驴手中的绣花针:“你们俩看着就是了。”

    刘季利捏住鼻子:“呸,太味儿了!”

    是挺味儿的,可我不在乎。

    我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算了吧!算了吧!可是终究无法就这样算了。

    这辈子我已经有了太多的牵绊,无法不顾一切的去日天;但是我仍然可以做点什么,例如…放学后找上老驴和刘季利,三个人一起把白晓冬给摁了。

    我没想要将他如何如何,单纯的只是想让他体验一下此时此刻的我…心里的那股子感受罢了。

    白晓冬满脸惊恐之色的看着我:“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冲着他微微一笑:“我呢…也想把青春过的美成诗、静成画,学学习、交交朋友,闲来无事的时候…听听音乐、看看电视。”

    “可是呢…”我抬手指了指上面:“头顶上的贼老天终究不愿意成全我。”

    随即,我拉过白晓冬的脚:“别害怕,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啊!”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十根,我将绣花针一根一根的扎进白晓冬的脚趾甲缝儿里,这样做并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多么大的伤害,但是却能够让他体会到无比剧烈的痛苦!

    十指连心,不过如此。

    就像此时此刻的我一样,呵呵。

    “啊!啊!”

    我轻声说:“用袜子塞住他的嘴!”

    老驴脱掉自己脚上的袜子,捏住白晓冬的下巴,塞进了他的嘴里;呃…其实我的意思是让他塞白晓冬自己的袜子。

    我看着白晓冬,笑着问:“疼吗?”

    白晓冬早已涕泗横流,像看鬼似的看着我:“呜呜呜…”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着说:“疼就对了,我也和你一样疼。”

    “别着急,还有更疼的呢。”我拿过来两罐啤酒,用绣花针在底部扎了两个小孔,递给老驴和刘季利:“扒开他的眼皮,然后往他的眼睛里滴啤酒。”

    老驴和刘季利依言照做,而我则是继续下一个节目。

    我解开白晓冬的裤腰带,掏出他双腿之间的那玩意儿,用线拴住前端。

    当我狠狠拽下线的另一端时,白晓冬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嗷呜…”

    拴住,拽…再拴住,再拽…

    老驴瞪着眼珠子喊道:“嚓,这小子尿了!”

    刘季利看了我一眼,沉声问:“狼儿,这些手段你都是跟谁学的?”

    我笑了笑说:“往脚趾甲缝儿里扎针,是看一部后宫类电视剧学会的;往眼睛里滴啤酒,是看一部刑侦类电视剧学会的;至于往那玩意儿上拴绳…是在体育学院时一位师兄教我的。这三种手段都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却能够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欲死欲仙!”

    所以说…多看看电视剧还是有好处的,关键时刻可以帮上大忙,呵呵。

    老驴瞪着眼珠子说:“你那位师兄也忒变态了吧!这种手段都能琢磨得出来?”

    我摇了摇头:“这个手段并不是我师兄琢磨出来的。有一次他在校外和人打架,被赶到现场的警察叔叔给逮进了局子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认个错、拿点医药费也就了事了,可是我师兄倔的很,坚称自己没错,死活不肯认!最后拖到快下班了,警察叔叔们着急下班,就对我师兄用了这一招。”

    刘季利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所以…这一招是警察叔叔发明的?”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至少是警察叔叔教给我师兄的;然后,我师兄又教给了我!警察叔叔是不是发明者,我无从得知;可他们一定是传播者。”

    折腾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我拔掉插在白晓冬脚指甲缝儿里的绣花针,擦干净他脸上的啤酒,替他穿好鞋和袜子,最后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白晓冬除了眼神有点儿呆滞以外,小伙伴儿还是蛮立正的。

    我替他整理了一下有点儿散乱的头发和衣襟,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现在我们俩各不相欠,以后咱们还是好同学!认识一下…我叫魏操、曹操的操,记住这个名字。”

    白晓冬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几步,刮倒好几张桌椅:“啊!”

    我微微一笑;这孩子可能还没有从“快感”之中缓过神儿来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走了。”

    白晓冬走后,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坐在桌子上,看窗外的黑、喝剩下的啤酒:“驴儿!利利!你们说…我们这好好的青春,为什么愣是活出了地狱般的感觉来呢?”

    刘季利灌了一口啤酒:“你想死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至少现在还不想!”

    我不怕死,在医院里躺过那么一次之后,我就不怕死了,但是我却不能死!老爸和老妈的养育之恩还没报,发誓要守护的还没守护好,我怎么能死呢?

    老驴灌了一口啤酒:“你想憋屈的活着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只要还活着就不想!”

    为什么要憋屈的活着?人在不生病、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能活到八十岁已经算长寿的了!八十年很长吗?真没有多长!

    我们谁都不确定会不会有下辈子,也许这辈子结束就是永远的终结,那干嘛要憋屈的活着呢?

    刘季利似问我又好像是自问:“有人替我们承担痛苦吗?”

    我轻声说:“有…我们的亲人,但是我却不想让他们替我承担!至于其他的…或许等我们的痛苦大到足以伤害我们或者杀死我们时,才会有人站出来说点儿什么,还得是运气好的情况下!就像电视新闻里报道的那些…谁谁被打残了、谁谁被强…奸了、谁谁被砍死了,这样的才值得被关注!”

    有“价值”的痛苦才能够被关注,至于没“价值”的…呵呵,上面的大人物和汪仔队都挺忙的,谁有那个闲工夫来理会你的悲春伤秋啊!

    老驴笑着说:“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在痛苦还没大到足以伤害我们时,灭掉它。”

    我微微一笑。

    所以,在当今这个时代里能够释放痛苦的方式有两种:一,搞出点儿大事情来;例如跳跳楼、杀杀人或者卖卖肉、强个奸啥的,到时候铁定会有人关注你,替你释放痛苦。

    二,靠自己。

    第一种方式很简单,是个人都可以做到,但却是懦弱者的行径;第二种方式很难,难到鬼知道会不会成功?但却是强者的选择。

    做懦弱者or强者?我选择了后者;你呢?

    我猛灌了一大口啤酒:“你们说…今天我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

    有那一刹那,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这是为什么呢?

    刘季利狠拍了我的后脑勺子一下:“别胡思乱想了,你的做法与你想象的不一样!在这一点上,我和驴儿比你有发言权。”

    老驴点了点头:“有些人挥拳头、动用暴力是为了一己私欲,就像曾经的我和利利;而你则不同,你这样做是为了守护。”

    刘季利笑着说:“哈哈,没错!我很庆幸自己遇到了你,我想驴儿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吧?”

    老驴搂住我的脖子:“嗯,一样!是你教会我应该为了什么去挥拳头。”

    刘季利从另一边搂住我的脖子:“在今天之前…我和驴儿对你还有那么一丝丝排斥,因为你和我们俩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纵然再怎么亲近,也掩盖不了咱们不是同类的事实。但是现在…那一丝丝排斥消失了!”

    刘季利和于海航一齐朝着我举起啤酒罐:“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我叫刘季利\\于海航!”

    我笑着将自己手中的啤酒罐和他们俩的碰在一起:“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魏操。”

    心中那一丝迷惑彻底消散!是啊,我从来就没忘记过“男人是为了什么而挥拳头”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在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一边聊着天、一边灌啤酒的时候,教室门“砰”的一声打开,白晓冬戴着只剩下一个镜片的眼镜站在门口。

    刘季利捏了捏啤酒罐:“呦!几个意思啊哥们儿?想报复我们啊?想报复我们的话…最起码你也要带点儿人来吧?最基本的也应该把你爹搬来啊!就你一个人…忒瞧不起我们仨了吧?”

    老驴更直接,拎起凳子腿儿就要冲过去,被我给拦住了。

    我看着白晓冬:“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已经恢复理智了!我始终坚信一点,理智状态下的我…是无敌的存在。

    我看着白晓东的眼睛,淡淡的说:“如果你真想报复我们的话…你一个人真不行,就算把你爹给搬来也够呛能行;如果你想讨说法儿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身上没有明显的皮外伤,就脖子上有个牙印、碎了一个眼镜片而已,即使你告到校长、告到警察叔叔那里去,顶多我赔你一副眼镜、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至于其他的…你说了别人会相信吗?我们仨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而已,并不是电视剧里面的特工,谁能相信我们仨会用刚刚那样的手段对你?”

    我站起来,躬身对白晓冬道了个歉:“对不起,眼镜明天赔给你!如果这是你的目的,那么已经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白晓冬摘下眼镜“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让我加入!”

    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我们仨给弄愣住了。

    刘季利最先缓过神儿来:“让你加入?让你加入什么?邪教啊?抱歉了哥们儿,我们仨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而已,和那样“高大上”的组织挂不上钩;如果你真心想要入什么教的话,可以去找那些个贪官污吏问问,或许能了解到方法。”

    老驴在一旁点头附和着说:“对对对!据电视上的小道新闻报道,某些喝人血、食人髓级别的贪官污吏多多少少都信奉一两个邪教,有的自身就是邪教高层。”

    白晓冬红着眼睛说:“让我加入你们!”

    我微微一笑:“呵…我们又不是什么邪…呸,又不是什么组织,我们唯一的组织是党!你想入党啊?这个就要说声抱歉了,我自己还不是党员呢。”

    白晓冬又说:“我想像你们一样勇敢!”

    呃…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互相对望了一眼,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呢?怎么我们整了这家伙一顿,在这家伙眼里还成了勇敢呢?

    刘季利瞪着眼珠子说:“你…你该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喜欢玩儿S…M?”

    老驴扭头看着刘季利,挠了挠脑袋:“利利,S…M是啥玩意儿?”

    我狠拍了他的后脑勺子一下:“这不是重点!”

    白晓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没有!你整我…是因为我摔碎了你的海螺?”

    问我呢?

    我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海螺对我很重要。”

    白晓冬问:“女生送你的?”

    我答:“是。”

    白晓冬继续问:“你喜欢的女生?”

    我答:“呃…这个…那个…算是。”

    现如今,我是彻彻底底被眼前这个家伙给弄懵圈了!他进门之后先是一顿胡言乱语,然后又是一连串儿莫名其妙的发问,不会是被我们仨把精神给整坏了吧?

    不能啊!挺大个小伙子,精神有这么脆弱吗?

    白晓冬很是坚定的说:“先前那顿揍和刚刚那顿整我没白挨!我活该!所以…让我加入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