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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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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季利放下手中的啤酒罐,站起身来,看着白晓冬,沉声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说人话,别神神叨叨的!”

    老驴附和着说:“对…好像下来神儿了似的,吓唬我们仨没见过跳大神儿的啊!”

    我弱弱的说:“呃…其实我见过!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我老妈病急乱投医…”

    老驴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是吗?诶…浪儿,跳大神儿的长啥样啊?快说说。”

    刘季利狠拍了他的后脑勺子一下:“这不是重点!”

    见我们仨在这边儿闹上了,白晓冬径自走过来,抓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打开后猛灌。

    刘季利撇了他一眼:“你倒是挺不客气的哈!让你喝了吗?”

    白晓冬从自己的裤子兜里掏出来一沓钱和一包烟,拍在桌子上:“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入伙!”

    老驴拿起桌子上的烟看了看,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呦!这烟挺贵呢啊,我记得好像是23块钱一包。”

    刘季利狠拍了他的后脑勺子一下:“嚓,节操!”

    老驴冲着刘季利和我怒吼道:“嚓!以后我要是变成傻子了,就是你们俩拍的!”

    我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着一根,然后将烟盒扔给老驴和刘季利:“都点上吧!”

    白晓东这个家伙的背后有故事,听听也无妨。

    我吐出一口烟雾:“呼…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们仨抽了你的烟,即使不是朋友,也不再是敌人了。”

    白晓冬抓起烟盒,给自己也点着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呼…我降级是因为处对象。”

    刘季利抓起啤酒递给白晓冬:“呦!这里有香烟和啤酒,就等你的故事了。”

    “我喜欢玩儿网络游戏,所以经常去泡网吧,然后认识了一个女生。”我接着白晓冬的话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女生应该就是于卉卉吧。”

    白晓冬叼着烟愣愣的看我,呛人的烟雾也没能妨碍他那双眼睛因为吃惊而渐渐的瞪大起来:“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笑了笑说:“并不是只有你这个戴眼镜的家伙眼睛好使!我揍你的时候,于卉卉冲过来护着你,那神态可不像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还有,降级的男生我见过,可是带着两个妹子一起降级的男生…我是第一次见。”

    虽然当时我已经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但是我的感官能力没差,依旧可以清晰的捕捉到情报;只不过大脑处理不了信息罢了。

    白晓冬看着我,愣愣的问:“可…可是卉卉与她姐姐于欢欢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就连我有的时候都会弄混,你是怎么分辨出来…当时护着我的人是卉卉的?”

    我笑了笑说:“长相确实很像,但是她们俩的性格却截然相反!第一眼看见这对儿双胞胎姐妹花儿的时候,我就知道姐姐的性格偏安静,而妹妹的性格偏活泼。”

    白晓冬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太可怕了!无论是刚刚整我的那些手段,还是这份分析能力,都不是你这个年龄的人身上该有的。”

    这个年龄该有的?呵…三岁的孩子就应该喝奶?七岁的孩子就应该看动画片?十岁的孩子就应该掰着玩具玩儿?我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每天傻笑?

    呵呵…也许吧。

    刘季利淡淡的说:“看你兜里揣着三百多块钱、抽着23块钱一包的烟…就知道,你爹妈一定特别惯着你!而我们和你不同;我们本该有的…被剥夺了一部分或者全部,所以我们只能用不该有的来填补。”

    老驴附和着说:“利利说的没错,因为我们还得活着。”

    白晓冬苦笑着说:“我比同龄人晚上一年学、又降了一级,所以我应该比你们仨大两岁,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仨太可怕了!”

    “年龄这个东西代表不了什么!”老驴挠了挠脑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有句老话儿是怎么说的来着…”

    刘季利接腔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老驴连连点头:“对!对!对!”

    我轻声说:“可怕不可怕的…我们也不会去乱世害人,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没错!我们的可怕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闲扯淡的。

    白晓冬灌了一口啤酒:“其实卉卉和我在一个班级里,只是平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我经常去的那家网吧就是她爸开的,我们在那里熟络并成为了朋友。”

    “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很俗套,我们俩开始变得亲近,下课一起聊天、放学后一起走、周末一起打游戏;其实挺平常的,我们俩谁都没想过要怎么样,一直这样就好,一丁点儿的非分之想都没有。”

    沉默了片刻,白晓东继续说:“可是这在我们班主任老师的眼里看来却很不平常!之前连半句话都不说的两个人突然凑到了一起,这看在我们班主任老师的眼里就是早恋的倾向!呵呵…班主任老师先是找我们俩谈话,我们俩谁都没在乎,继续我们俩的“平常”;接下来就是找家长。”

    老驴问:“你们俩应该被家长和班主任老师给整的挺惨吧?”

    刘季利灌了一口啤酒:“不惨能降级嘛!”

    白晓东苦苦一笑:“怎一个惨字能够形容啊!班主任老师将我爸和卉卉她爸叫到学校里来一顿控诉,当时我和卉卉也在场,我都怀疑…班主任老师嘴里说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我们俩?”

    就连现在,白晓冬的眼底深处依旧还带着一丝疑惑。

    老驴说:“天下老师一个样儿!”

    我说:“你是想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吧!”

    老驴笑道:“嘿!是想说这句来着,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还是你的脑子好使。”

    “听班主任老师控诉完之后,我爸和卉卉她爸都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而我和卉卉自然就成为了他们俩泄火撒气的对象!那一顿揍真是…”白晓冬看了我一眼:“下手比你狠多了!”

    我微微一愣,暗道:“下手比我还狠?是不是亲爹啊!”

    白晓冬笑了笑:“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全家人都惯着我,可能是觉着我的表现令他失望了吧?所以我爸才揍的那么狠!我不怪他。”

    我问:“那后来呢…你和于卉卉怎么又凑到一个班级里来了?”

    按理来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即便是降级,白晓冬和于卉卉的家长也不可能再让他们两个人凑到一起。

    白晓冬笑着说:“这完全是巧合!我妈和崔海艳有点儿亲戚关系,寻思着把我送到这个班级里来,崔海艳能用心的管教管教我;而卉卉…她的数学成绩非常好,但是英语成绩很差,所以她爸就把她给送到了这个班里来!毕竟,崔海艳教英语厉害是在整个育才中学都出了名的。”

    这还真是巧合!也许是贼老天都觉得这俩人忒冤,所以补偿补偿他们吧。

    又是“手下留情”这种恶心人的把戏。

    刘季利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不愉快的都已过去,未来的幸福在向你招手,加油吧骚年!”

    老驴附和着说:“没错!没错!当看到你带着一对儿双胞胎姐妹花儿走进教室的时候,我都羡慕你了!”

    白晓冬自嘲的笑了笑:“有什么好羡慕的啊,我就是一废物!所以我才想要加入你们。”

    我看着他,轻声问:“你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于卉卉?”

    白晓冬低头沉默着,双眼微微有些泛红:“嗯。当时我怂的就像一条死狗,连站出来解释的勇气都没有!听着班主任老师编排我们俩,看着卉卉被她爸骂、被她爸扇嘴巴子,我…我就是一个懦夫!”

    随即,他转头看着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不具备的东西—勇气!如果当时的我能像你一样,也许就不是现在的这个结果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结果也不一定就不好。”

    老驴在一旁点头附和着说:“对!对!对!傻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刘季利狠拍了他的后脑勺子一下:“能不能不丢人?傻你妹夫啊,那是塞,塞翁!”

    老驴怒瞪着刘季利喊道:“我知道,我嘴瓢一下不行啊!”

    两个人又闹了起来,瞬间变成了滚地葫芦。

    白晓冬眼带向往之色的说:“你们仨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呵…羡慕?让人羡慕的现在,都有一段令人“难忘”的曾经。

    如果他知道了我和老驴以及刘季利的曾经,不知道还会不会羡慕。

    我扭头问:“你喜欢于卉卉吗?”

    我不在刚刚的话题上继续,无论是好的东西还是坏的东西,都没有必要拿到人前来,供别人品头论足,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听我这样问,白晓冬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狼儿,你问的太委婉了,你看他都没清楚!”刘季利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朝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扭头看着白晓冬:“这么和你说吧…你想上于卉卉不?”

    老驴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领子,接着刘季利的话说:“更进一步的解释就是…你想不想和于卉卉上床?”

    我以手扶额:“这两个家伙啊!”

    白晓冬扭扭捏捏的扯着衣角,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我不会。”

    呃…回答不应该是“想”或“不想”吗?怎么成了“不会”呢?

    刘季利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啥?连原始本能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啊?纵然你的原始本能低到出奇,可是你经常泡网吧,连这都不会?不看岛国动作小电影吗你?”

    白晓冬红着脸,弱弱的说:“不…不看,就…就有的时候玩网页游戏能看到几个…几个动态图片的小广告。”

    老驴扯着嗓子喊道:“嚓,你这么纯!怪不得刚刚被狼儿给拽几下就尿了。”

    不光老驴和刘季利惊讶,就连我都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纯到如此地步。

    “来来来…哥教导教导你!”刘季利搂着白晓冬的脖子,开始传授房中秘笈,老驴在一旁辅助。

    我看着这间教室,看着教室里面这一排排桌椅板凳,回想着白天充斥在这里的朗朗读书声以及欢声笑语,这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旋转、腾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始终都睁着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漩涡给甩飞,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就在我感慨万千的时候,白晓冬磕磕巴巴的喊道:“不…不…不行!那她多疼啊!”

    我转头看过去,只见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绝…绝对不行!”

    刘季利搂着白晓冬的脖子,坏笑着说:“嘿嘿!疼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完事儿。”

    白晓冬不住的摇头:“那…那也不行!”

    老驴问:“真不干?很爽的!”

    白晓冬无比坚决的说:“不…不干!”

    刘季利和老驴拍了拍他的肩膀,齐声说:“恭喜你通过基础考验,合格!”

    我疑惑的看着老驴和刘季利:“你们俩都教他什么了?”

    老驴冲着我挑了挑眉、做了几个动作,刘季利嘿嘿一笑;我瞬间了然:“你们这两个家伙啊!”

    不过…从他们俩嘴里说出来的那声“合格”让我挺开心,莫名的开心。

    在一个同伴少到可怜的世界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总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你会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或者爱人怕疼而不去碰她吗?只要她喊一声疼,你立马就停,绝不再继续。

    男人永远不要忘记…自己为了什么而存在、而去爱。

    哦…对了,你还会感觉到疼吗?大火车撞击小隧道的那种。

    幼儿园以上的小朋友请举爪回答。

    请把“最好的”留给最好的,用垃圾去喂“狗”就足够了;对于渣男狗…你不顾一切的付出,换不来“它”一丝一毫的感激;因为…渣狗就是渣狗,给块儿骨头就跟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