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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反复的提醒着自己:魏操!你只是一个守护者而已,仅仅只是一个守护者…而已。
这个自我提醒从昨天与刘思源分开时开始,经过了本该很短暂却无比漫长的夜,一直持续到此时此刻…仍在继续。
吃午饭时,我手里这整整一大碗热汤冷面已经见底儿了,可是刘思源却连一口都还没有吃;而且,今天我的冷面碗里即没有大量的辣椒粉,也没有大量的陈醋。
这很不正常。
我放下手中的碗筷,抬头问:“怎么了?”
刘思源勉强的笑了笑:“没事啊!”
然后低下头去吃冷面;最终她也只是把鸡蛋和配菜给吃了,面条几乎是一口都没有动。
我皱着眉问:“你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事啊!好啦…回教室吧,我还有一张卷子没做完呢。”说着她起身向外面走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你的事儿都写在脸上了,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还敢说自己没事儿!”
看来…问她本人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那么我只好…
“我也感觉出来了…思源的心情不怎么好;上课总是走神儿、喝水能呛到,就连走路时都能撞到门框上!可是原因嘛…我是真的不知道!”
唉…原本还指望着能从她这里知道点儿什么呢。
我挥了挥手:“知道了。”
就在我转身向自己班教室走的时候,高月喊道:“不过…”
我停住脚步,扭头问:“不过什么?”
高月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不过最近思源和初三一个男生走的挺近,那个男生长得很像小白脸儿哦!”
初三…男生,高月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昨天放学后和刘思源肩并着肩走的那个男生,难道是他?
刘思源很内向,她身边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也就只有我和高月两个人而已;突然出现一个初三的男生,这的的确确很反常。
也许…她心情不好与此有关。
我冲着高月眨了眨眼睛:“谢啦妖孽,很有用的情报!”
高月冷哼道:“就这么谢我啊,也忒没诚意了吧?”
我笑着说:“改天请你吃饭!”
高月嘿嘿一笑:“这还差不多!”随即,她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是思源的朋友,很担心她。”
这个妖孽!
我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我这个守护者可不只是摆设而已。”
既然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那么接下来只需对症下药就好了;纵然是绝症,我也要让她药到病除,我手里多的是猛药!
操场上,主席台后面。
我扭头看着刘季利:“打听清楚了吗?”
刘季利吐出一口烟雾,无比嘚瑟的说:“呼…跟谁说话呢啊?利哥出马一个顶仨!在这小小的育才中学里,还有我刘季利办不成的事儿?”
老驴狠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子:“别嘚瑟了,赶紧的说正事儿!”
在刘季利的言语描述之下,一个名叫张栋的初三男生…缓缓浮现在我的眼前。
“张栋长得很骚气,一看就是个小白脸子!”
这是从刘季利口中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他的观点与妖孽不谋而合。
不过不得不承认,如果张栋就是昨天放学后和刘思源肩并着肩走的那个男生,确实很帅。
至少比我帅。
不用说其他的…单单是长相帅气这一点,在这个从古至今都是看脸的世界里,就足以让他俘获一大批傻姑娘们的那颗芳心了。
刘思源傻吗?除了学习好以外,好像…好像真的不怎么聪明!
刘季利看着老驴,似笑非笑的说:“对了驴儿…你说你们班张金秋不稀罕你,是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太长了的缘故啊?要不你找个美容医院,锯下来半截儿吧?”
老驴拽住刘季利的衣服领子,怒吼道:“滚犊子,你的脸才长呢!”
我苦笑摇头;这两个家伙…又掐起来了!
不过…我知道他们俩是故意的,是为了缓解我那不知是什么感觉的情绪,故意耍活宝。
我拍了拍刘季利的后背:“别闹了,继续说。”
刘季利松开老驴的脖子,撩了撩刘海儿:“张栋他爸是咱们学校N个副校长其中之一,兼校车司机。”
老驴一脸不理解的说:“都混到副校长这个位子了,怎么还去当校车司机啊?他爸的脑子有毛病吧!”
刘季利撇了他一眼:“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么和你说吧…校车司机不一定能当得上副校长,但若是没有副校长及以上职位的人员庇护着,那是绝对当不成校车司机的!”
老驴迷糊的挠了挠脑袋:“你说明白点儿,我都让你给绕懵圈了。”
我为他解惑道:“咱们育才中学有三分之一的学生都是走读生,所以校车这一块儿是个肥差;而校车又是由校领导指定给某某人承包的,张栋他爸应该有这个权利;但他爸却没有按照规定将校车承包给专人,而是自己揽下来了。”
刘季利点头附和着说:“狼儿说的没错!开校车一年下来弄个小十万块钱不成问题,比他当副校长挣的那点儿工资可高太多了!”
老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原来还可以这么玩儿?我记得当校车司机不是需要什么资格的嘛,他爸有资格吗?”
刘季利冷笑着说:“嘿嘿嘿…权力握在手,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下到六岁的小女孩儿、上到六十岁的老太太,什么观音坐花、老汉推车…一百零八班床技随便挑,这就是权利的魅力之所在!至于你说的资格…只要不玩儿出事故来、不玩儿死人,谁会查他有没有资格?”
没错!只要不出事故、不死人,没有人会查他到底有没有资格;毕竟…上面那些个大人物们也都挺忙的。
我看着刘季利:“然后呢…这和张栋有什么关系?”
他爸当校车司机也好、一年挣多少钱也好…都与我没关系;出事儿死人了,也是上面那些个大人物们的破烂儿摊子;我只关心这和张栋有什么关系。
因为现在的他与刘思源有关系。
刘季利意味深长的说:“关系就是…放学后张栋这小子经常和他爸一起去送学生,还闹出了不少幺蛾子。”
老驴问:“什么幺蛾子?”
刘季利冷笑着说:“嘿嘿嘿…据初三一个我认识的人说,张栋那货是个色胚子;他和他爸一起去送学生可并不是想要帮他爸的忙,而是去占便宜的!”
老驴不解的问:“占便宜?这能占到什么便宜?”
我有点儿明白刘季利这句话里面所包含的意思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利利,难道他…”
刘季利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样!张栋那货跟着他爸去送学生,然后在校车上对一些女生摸来摸去的,占手上的便宜!”
老驴瞪着眼睛大声喊道:“嚓…这不是猥亵妇女吗!他这么畜生,就没有人揭发吗?”
刘季利冷冷一笑:“嘿嘿嘿…揭发?倒是真有揭发的!初三一个女生被张栋那货给摸过之后,就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家长了…”
随即,他问:“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老驴好奇的问:“怎么着了?”
“后来…那个女生的家长气势汹汹的来学校里闹,最终结果却是灰溜溜的走了。”
老驴不解的问:“为啥?”
我轻声说:“这件事情并没有在育才中学里广泛传播开来,就能明白…因为没有证据!张栋只是摸了那个初三女生几下而已,又没捅破她下身的那层膜儿,能留下什么证据?”
刘季利点了点头:“没错,根本就没有证据,一切都是那个女生的一己之言!咱们育才中学的校车,就是用一辆几近报废的小型客车改装而成的,车内部没有摄像头之类的设备;再加上张栋他爸袒护他,所以…”
老驴一脸愤愤的吼道:“他奶奶个腿儿的,混账王八蛋,这是什么破世道儿啊!其他女生呢…就没有站出来一起证明的?”
刘季利笑了笑说:“嘿嘿嘿…此处就体现出张栋那货那张小白脸的价值来了!因为他长得帅气,所以很多女生心里面都对他抱有憧憬,他再花言巧语几句…嘿嘿!”
老驴瞪着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什—么!这样也行?那些女生是不是傻啊?”
我笑着说:“呵呵…没有什么不行的,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无论多大年纪的女人,心里面都揣着一份美好的憧憬;当一个比较符合她们憧憬的对象出现时,女人的感性会无限放大!”
“所以…不怪她们傻,要怪只能怪这个世界太不适合她们生长。”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单纯的女孩儿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娼妓,这期间要经历多少位像张栋一样的男人?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打油诗,在体育学院时,一位师兄经常挂在嘴边儿上念叨。
从校服到婚纱,不知道她摇晃了多少床榻。
从幼稚到成熟,不知道她吸收了多少精华。
从天真到豁达,不知道她结识了多少人渣。
从女神到绿茶,不知道她溅出了多少水花。
从女生到女人,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啪啪。
从粉嫩到紫姹,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摩擦。
从紧凑到松垮,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骑跨。
从干燥到湿滑,不知道她温暖了多少黄瓜。
从酒店到宾馆,不知道她伺候了多少欧巴。
从公交到宝马,不知道她认下了多少干爸。
从清晨到傍晚,不知道她脱掉了多少裤衩。
从秋冬到春夏,不知道她穿坏了多少丝袜。
从高耸到垂下,不知道她经受了多少揉抓。
从六一到三八,不知道她打掉了多少娃娃。
从娇羞到妩媚,不知道她增添了多少伤疤。
女人身上的伤疤…一辈子有一道就够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呼…分析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对,已经足够了!
不管这个张栋与刘思源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允许这样的货色出现在她身边。
老驴摩拳擦掌的看着我:“你就说吧狼儿,接下来怎么搞?”
是啊,要怎么办搞…
刘季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狼儿…我得提醒一句,这个张栋他爸是副校长。”
老驴冲着刘季利怒吼道:“嚓…咋滴,你怕了?”
刘季利笑着没有言语。
怕?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什么事儿和人是能让刘季利害怕的!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放心吧利利!理智状态下的我…是无敌的存在。”
刘季利微微一笑:“你这样说…我就真的放心了!那接下来…”
我搂住老驴和刘季利的脖子:“接下来…准备作战计划!”
老驴高声喊道:“就等你这句话呢!战友啊战友,我亲爱的弟兄…准备迎接我们的新战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