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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刘思源过生日还有七天的时间,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无比糟心的事情。
我抬手摸了摸刘思源的额头,皱了皱眉:“这次是真的发烧了,而且还是高烧!”
刘思源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都怪你…昨天非说我发烧啊发烧的,结果今天就应验了!”
呃!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说:病灾儿不能叨咕,嘴上一叨咕啊…病灾儿就找上你了!
虽然我不信玄学的那一套儿,但是吧…这丫头说的我竟然无法反驳!
确实!昨天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突然就感冒发高烧了呢?
我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可即便是按照玄学的那一套儿方式来思考,也不应该啊!
昨天我就叨咕了那么两声而已,不至于这么灵验吧?
上个月我还和老驴说过未来自己有花不完的钱,贼老天怎么没让这句话应验呢?嚓!
所以,一定是上面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贼老天故意恶心我!
嗯,一定是这个样子的没错。
我挠了挠脑袋,干笑着说:“哈…哈哈,那个…上面那个贼老天可能是来大姨妈了,情绪不佳,所以故意的恶心人!”
刘思源朝着我挥舞了几下小拳头:“哼!”
我劝道:“你这额头热的都能煎熟鸡蛋了,和老师请个假回家吧。”
第一次为她过生日,总不能让她带着病过吧?
光是想想都觉着很不美好,所以一定要让她在过生日之前好起来。
刘思源摇了摇头:“不要!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现在正是复习的关键阶段,我不能缺课。”
嚓!一个破考试而已,还能比过生日…呸,比健康更重要啊?
我心里想这么说来着,可是没敢。
唉…小白兔犟起来也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
我问:“那你吃药了没?”
刘思源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两三盒药:“吃了!我姥姥把一整天的份儿都给我准备出来了。”
我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有退烧的、有抗病毒的、还有治伤风的…
嗯!准备的还算全面,不用我再跑出去买了。
我问:“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据说人在生病的时候要是能够吃到自己想吃的食物,病情瞬间就会好转三分之一!
刘思源仰头想了想,然后说:“雪糕!”
“不行。本来就感冒…还吃那么凉的东西,你不怕自己变成冰棍儿啊!”我直接就给pass掉了。
刘思源撇了撇嘴:“那就冷面吧。”
“冷面留着中午吃。现在吃了的话…中午你还能吃得下去饭嘛?脑子烧糊涂了吧!”我又给pass掉了。
刘思源瞪着我,愤愤的吼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呢啊,像个事儿妈似的!”
我纠正道:“错!哥不是事儿妈,而是上天的使者!”
有我这么帅气的事儿妈嘛…嘿!
刘思源冷笑着说:“呵…那好呀上天的使者大人,我想吃李子!”
哈?
刘思源上前一步:“吃李子不会变成冰棍儿吧?”
呃…
刘思源再上前一步:“吃李子不会耽误吃午饭吧?”
呃呃…
李…李子?!
大姐您别闹了好吧!
若是放在夏天和秋天,李子那玩意儿在咱们这儿有的是,一树一树的,你要吃一吨我都能给你弄来!
可…可现在是冬天啊,我上哪儿给你淘换那稀罕玩意儿去?!
我搓了搓手,干笑着说:“呵…呵呵,您老能不能换一样儿啊?”
刘思源撇了我一眼,戏虐的说:“怎么滴呢?没有呀?您不是上天的使者大人嘛,还有您办不到的事情?”
我…
这个欠揍的丫头!
我瞪着眼睛吼道:“你给哥等着!”
刘思源挥了挥小拳头:“怕你呀!”
你不怕我…但是你说过你相信我,这就足够了!
信任这种东西说坚固也坚固、说脆弱也脆弱;信任是能够被消耗掉的,而我不希望她对我的信任,被我自己的无能给消耗掉。
我希望她对我的这份信任历久弥坚!
所以,我绝不允许自己无能为力。
我一路飞奔到操场上的主席台前,大声喊道:“驴儿、利利、小白何在?”
老驴叼着烟从主席台后面走出来:“咋滴了狼儿?”
刘季利也紧随其后的跑了出来:“来了!来了!”
白晓冬用左手敬了个军礼:“大兵白晓冬,到!”
就知道这三个家伙会躲在这里吞云吐雾!
我看了看表,急声说:“距离上课还有四分钟,召开紧急作战会议!”
老驴和刘季利以及白晓冬皆是神色一正,齐声应道:“是!”
我直入主题的说:“你们仨谁能淘换得到李子?”
老驴挠了挠脑袋,疑惑的问:“啥玩意儿?”
白晓冬接腔道:“梨子?你直接说梨不就完了嘛,还非得带个“子”字儿干啥?水果店里有的是,狼儿哥你要多少…我这就去买来!”
刘季利狠拍了他的后脑勺子一下,没好气的说:“梨你大姨子啊!如果要梨的话,狼儿还用得着找我们仨召开紧急作战会议吗?明显不是梨!”
随即,刘季利扭头看着我、轻声问:“狼儿,你说的是栗子吧?”
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你们仨说的都不对!是李子,读音三声,“我爸是李刚,我怕谁?”的李…李子!”
“嚓!”老驴和刘季利以及白晓冬齐齐晕倒。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反应。
刘季利第一个站起身来,瞪着眼睛说:“狼儿你没发烧吧?这寒冬数九的上哪儿淘换李子去啊!”
唉…我是没发烧,可有人发烧了啊!
老驴点了点头:“对啊,咱们这小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李子那种反季水果呢!”
白晓冬附和着说:“嗯嗯,就连县里也绝对不可能会有!”
唉,看来比我预想的还要困难…的多呀!
我问:“那百分之百能有的地方…是哪里?”
老驴和刘季利以及白晓冬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齐声说:“市里!”
唉…我想也是!
我拍板儿道:“那就市里吧!查询从咱们这儿到市里的车辆情况,计算往返时间和费用。”
三人齐声应道:“好嘞!”然后纷纷向操场外面跑去。
我会心一笑。
有那么几个人…他们不是同学、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他们是战友啊战友,我亲爱的弟兄!
兄弟以长幼论交,而弟兄则是以战役相聚!
当你发疯的时候,他们不会问你为了什么而发疯,连一个字都不会问,他们只会陪着你一起疯。
生命的旅途之中能遇到你们…真好。
刘季利最先跑回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现在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从咱们这儿到市里的长途客车还有三趟,分别是十点发车、下午两点发车,以及下午四点最后一次发车。”
没过多一会儿,老驴也回来了:“从咱们这儿到市里往返需要四个小时,单程车费是二十八块钱。”
“呼…看来你们俩都说完了啊!”白晓冬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情报搜集完毕,那就开始打响战役吧。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就十点钟的那趟车吧!十二点到达市里,加上买李子和等返程车的时间,预计下午四点钟左右我能回到学校;驴儿和小白你们俩替我打掩护,关键时刻可以找学霸妹子帮忙;利利你负责支援驴儿和小白,以及接应我。”
老驴和刘季利以及白晓冬齐声应道:“了解\\收到!”
我看了三人一眼,笑着说:“那我走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们了。”
有他们三个人在,我很放心。
他们是我生命里的珍宝,足以让我拿命珍惜的珍宝。
我刚走出没几步,白晓冬在我背后喊道:“狼儿哥你等会儿!”
我回头看着他:“怎么了小白?”
白晓冬跑到我身边儿,从自己的裤子兜里掏出来一沓儿钱和那部手机塞进我手里,笑着说:“嘿嘿…出门在外有钱好办事儿!尤其是一个人独自出门的时候,别的东西可以不带,但是钱绝对要带足咯,这是我爸教我的!”
“哦…对了,还有手机!如果狼儿哥你遇到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打电话本里备注为“张老懒”的那个号码;他是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是专门儿跑从咱们这儿到市里这趟线路的拼车司机,这个时间点儿…他应该在市里呢!”
我紧紧的攥着自己手里的两样东西,拍了拍白晓冬的肩膀,笑着说:“知道了!”
我没有对白晓冬说“谢谢”这两个字,某些时候,这两个字会将很重很重的东西给变得很轻很轻,这是一种玷污。
当我踏出校门口的时候…上课铃声刚好响起,仿佛在召唤着我回去一样;可我是一个死心眼儿的人,选择了的路就不会轻易放弃!
哪怕这是一条死路,我也要走到死的那天。
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我回头看了看六班教室的窗户,笑着说:“我是贼老天派遣到你身边的使者,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无论什么东西,我都会全力以赴的拿给你!”
“所以,你可千万千万别说自己想要当女皇…”
“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