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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生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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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涧宇伸手抓了旁边的沐浴露拧开盖子,直接从头上倒了下去。

    办公室里,希倩看着瞪着赤红双眼不住往嘴里塞着鸡肉的风涧宇,张着大嘴半天都合不拢,感情这几个月,风大总裁是禁肉啊,可为什么呀?

    终于当风涧宇在次伸手,拉过最后那只叫花鸡毫不犹豫的张大了嘴时,希倩伸手挡住,翻眼道:“风总,你要在这么吃下去,就要进医院,如果你进了医院,我保证你父亲和大哥会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去看你”

    风涧宇的牙都已经咬在鸡屁股上,脸上急剧变化,挣扎在美食和父亲及大哥的淫威下,最终美食诱惑还是抵不住二十多年的习惯,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鸡,无助哀怨的目光几经流恋,看的希倩心中负罪感急剧上升,伸手抓过他手中的鸡,抬手甩在了身后的垃圾篓里。

    她可没敢一下子给他买回十只,就买了五只,谁承想这家伙一口气就啃了四只,郁闷的她只翻白眼。

    希倩双手交十托着下巴,似笑非笑:“风总,话说你这几个月到底跑到那去了?怎么就被人给糟蹋成这样”

    塞饱了肚子的风涧宇直接向上一窜,像猴似的蹲在椅子上,手伸到半空笑意还不及挂到脸上,就像被霜打了般萎靡道:“希希,你知道马里吗?”

    希倩双手抱肩,往他对面的圆形雕花木架上一靠,伸手撩开额前垂下的碎发思忖道:“马里,是不是非洲穷的只剩下黄金的那个地方?”

    风涧宇无比哀怨的以着她直点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希倩禁不住睁大双眼,惊疑:“你,不会跑去那里了吧!为什么?”

    “还不是我大哥,曾说马里是非洲最穷的地方,穷的只剩下黄金,我就想着,既然那个地方那么富有,肯定有不少漂亮的黑妞,所以就跑了过去”

    风涧宇咬牙切齿,恨声:“他娘的竟被那些黑鬼抓去当了淘金工人,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的妈呀!白天被那些禽兽逼着跳泥坑,晚上还要提防,守护着我的贞操,那日子,我都不想活了,要不是想着我连女人都没碰过,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冤了……”

    希倩乐了,捂着嘴笑的前俯后仰,她了解风涧宇,如果真的是为了美女才跑去那种鬼地方,也不至于风小爷为了守住贞操而夜夜提防,只怕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躲风家老家子去了,马里,亏他想的出来。

    风涧宇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无力道:“宝贝,这段时间公司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希倩和蓝梦莉一样,绝对称的上是江城商界里睥睨天下的白骨精,她的脑子是和她足以逆天颜值相匹配。

    惟一不同的就是她们的身世,蓝梦莉占了先天的优势,而希倩却是出自江城最西边的贫民窟,甚至连大学都没读完,她的今天全都是自己一手一脚拚出来的。

    这也是她死心踏地跟着风涧宇的原因,如果不是风涧宇慧眼识人,并愿意带着她走过最初的那段路,她未必能有今天。

    她来到盛华两个月后便完全接管了风涧宇手里所有的一切,也就从那时起,风涧宇对于盛华已是可有可无的人物,纵是他不在,只要有希倩在,盛华绝对顺畅无比。

    这也是风家老子允许他失踪那么久的原因,有他没他差不到那去。

    希倩收敛了笑意,清晰道:“其它都还好,只是《烟笼墨紫楼》已定于两个月后开机,可是,这个贾家大小姐我始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演”

    风涧宇看怪物似的看着她,难以置信道:“寒月的《烟笼墨紫楼》竟然被你抢到手了?小希希,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变态,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

    风涧宇去非洲前,盛华正和莫家的帝圣娱乐在争夺《烟笼》的拍摄权,莫家大少爷莫梓樟可是江城出了名狡诈阴狠的角色,就连风家老爷子提起他都是心有余悸,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玩不过他家小希希。

    “小希希,我爱死你了,抱抱——”风涧宇两眼绽放绿光,抻着两只手,从老板椅上直接站起,横跨过面前宽大的办公桌,就往她身上扑。

    希倩依然笑模笑样的看着他,就在他的身子即将扑到自己身上时,直起身子猛的转动,风涧宇一个狗吃屎的倒在她倚的圆椅上,撞得鼻梁一酸,眼泪都飙了出来。

    “呜,呜——希希,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风涧宇捂着鼻子哭的声情并茂。

    希倩的身子转动,倚在他的办公桌上,伸手撩着垂落在肩头的卷发,漫不经心道:“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让林末儿去演,可我真不想这么个好角色生生砸在她手里”

    风涧宇哭声嘎止,从圆椅上翻过身子急道:“扯淡,林末儿连她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你少在那给我毁剧,你别说,我这还真有个合适的不能在合适的人选,苏烟韵——”

    希倩双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面上却是云淡风轻:“苏烟韵,怎么可能?那可是月宫正牌少奶奶”

    “就是,如果不是月宛——”风涧宇一跃而起,双手揪上她的衣领吼的惊天动地:“你怎么知道苏烟韵?谁告诉你她认识月宛白的?你说,你说,你说呀!”

    希倩伸手攥着手腕,轻轻向下一掰,他的手便软的提不上半点力气,她眉梢微挑,笑道:“小疯子,你在激动什么?这月宛白和苏烟韵的婚事早在月余前就传遍了江城,你疯爷竟然不知道?”

    风涧宇脸色瞬间青白中透着死灰,连目光都变得呆滞阴冷,希倩吓了一跳,慌忙松开了手。

    “婚事?传遍,月傲天那,他难道都不反对……”

    希倩看着他的目光禁不住斜了身子后退一步,小心道:“没有,这个消息还是从月家传出来的,月傲天在接受访问时说起苏烟韵还挺高兴的”

    ‘扑通’风涧宇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两眼翻白,头撞在要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希倩吓坏了,上前一把抱着头放在腿上,小心的查看着,风涧宇‘哇’的声放声大哭:“妈呀!我的亲娘,我这段时间的罪岂不白受了?”

    希倩早料到他这次跑去非洲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怕就是和月宛白有关,如今看来,这里面大有故事。

    “行了,别嗷了,说说怎么回事?”希倩扶着他在椅子上坐好,无奈道。

    “衣服,赶紧把衣服给我找来,我要去月宫”风涧宇伸手推开她,慌着就扯身上穿的睡衣。

    希倩也不理他,起身抚着额头无力道:“我说咱不闹了行不?你都不用脑子想想,苏烟韵既然都让月家老爷子点了头,她还进的了娱乐圈?在说,你以为月宫是你家后花园,说进就进”

    风涧宇伸手扯着扣子却怎么都扯不下来,干脆伸手绕到背后揪着衣领直接从头上拽了下来,甩在地板上伸手就解裤子:“我知道,可我毕需找到月宛白,他娘的,爷这三个月的苦不能白受,我得找他算帐去”

    风涧宇双手拎着裤子,苦着脸无奈道:“小姑奶奶,你还没看够,小爷我一生的清白全都毁你手里了”

    希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哧笑:“清白,就你那小花生米,姑奶奶还真怀疑”说罢扭身朝门外走去。

    “希倩,你给爷站住,爷现在就办了你,让你知道知道这花生米的滋味——”吼着人已扑了上去。

    希倩头都不扭,反手拽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一拉,一个过肩摔,风涧宇被重重摔在地上,摔得他翻着白眼直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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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烟韵站在花园旁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小道,伸手无助的抓抓头,犹自不死心的顺着眼前的青石小道拐了进去,当她在一次回到原地,小嘴禁不住嘟了出来,怎么回事?这条路她明明都走了好多遍,怎么还是找不到回房间的路?

    脑门微痛,月宛白已从树后闪身而出,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柔声:“又一个人跑出来,也不带个人跟着,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吧?”

    “这里好大——”苏烟韵皱起小鼻子,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嘟囔道,她伸手拽着月宛白的外套口袋胡闪着大眼睛:“要是能变的小小的,钻进你口袋里就好”

    月宛白脸上溢满似水柔情,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向后走去,朗声笑着:“不用变小,以后我就拿个绳子把你绑到我背上,走到那就带着你。唉,还有小时”

    “什么还有108天?”苏烟韵歪着头奇怪道。

    “到那个时候你就足够领结婚证的年龄,我们就可以步入结婚的殿堂,好不好?”

    “结了婚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是不是这样?”苏烟韵的脸上带着期盼的希冀,抬起头仰望着他。

    “是”月宛白在也禁不住满心的柔软,垂头轻触上她灵动的长睫,这个宛如雪莲花般绽放在冰天雪地里的女子,早已在初见的第一眼深深扎入他的心中,牵盼了他所有的柔情。

    “好”苏烟韵对上他的双眼,呵然而笑。

    月宛白伸手揽紧她的细腰,轻轻提起,苏烟韵便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就像抱婴儿似的单手抱着她向前走着,下巴轻噌着她的额头:“带你出去玩去”

    “去那里?要去孤儿院吗?”苏烟韵双手紧拢着他的脖子,微微淡蓝的灵眸折射出悠深的清浅光晕,照的月宛白心中伴着她的声音而起的不快,瞬间消弥无踪。

    他最怕的就是苏烟韵说去孤儿院,到了那里,她忙的连片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怀时抱着,背上揽着,身边还围着一群小孩子。他也是奇怪,那些小孩子怎么那么喜欢黏着她,仿佛离了她,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你昨天才去过,今天不去了,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他的声落手机响起,苏烟韵乖巧的紧闭着樱唇,月宛白拿出手机:疯子。

    “嗯——”月宛白接起电话就一个字,然后轻轻的放下苏烟韵,在她额头上印下唇印,轻笑道:“去换衣服”

    苏烟韵转身支着两只嫩白的玉手乎闪着,像只花蝴蝶般的向楼上跑去。

    月宛白这才收回心神,把手中喋喋不休的手机放回耳边,曲身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伸着长长的腿,舒展着手脚。

    “月宛白你个没良心,被狼嘶狗咬耗子拽的混蛋,想当初那一次不是你小子从山上跌下,我在下面接着你,给你当肉垫子;当你身处在欧洲暗无天日阴森恐怖的黑城堡里,那一次不是小爷我苦心苦巴的千里迢迢赶到你身边,陪着你哄着你逗着你”

    “可你那,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你我身处非洲黑金矿,被那些黑鬼天天拿着皮鞭当牲口使,你却抱着小美人喜笑颜开,你这个杀千刀,没人性没兽性的东西,小爷现在在悬桥上吊着,还不快来接我——”

    月宛白又停了半秒,赶在他在次张口前开口:“小宇是你呀!刚月叔在和我说事,你说什么?”

    ‘砰——’手机里传出撞击的声音,月宛白无奈的抚着头,回头还得让月叔派人去看看,悬玉桥那个地记又被这疯子给撞上。

    “月宛白,你的娘的故意的,现在你出来,老莫他们那帮孙子伴了个接风会,我已经替你答应下来了”风涧宇实在没力气在吼,有气无力道。

    “不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风涧宇气的直跺脚,可月宛白不发话,他也就只能呆在悬玉桥上,你以为江城月宫那是谁想来就来的,就算是他老子要上去,也得月家人发话,原本他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可不是……,唉,不提也罢。

    “有事”

    风涧宇气的直抓狂,月宛白又恢复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状态,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小白白,我都三个月没见你了,你真的就那么忍心把我拒之门外,呜——”风小爷又开始牺牲色相了。

    月宛白在这边无声讦笑,直到他哭的差不多了才开口:“明天我在逐星等你,记着你一个人去”

    风涧宇裂开嘴乐了,他还真没想过能把月宛白给拉出来,在说那种场合下月宛白都不屑,更别谈带着苏烟韵了,反倒是在逐星——

    “小白白,怎么说我也算是小烟烟你俩的媒人,你不让她谢我也就罢了,最少能让我见见她吧”

    “明天我带她一过去,我说疯子你……”

    月宛白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出风涧宇惊呼中夹杂着猛烈的撞击声,月宛白抚着额头无声替他家的悬玉桥哀默。

    “我的小马马……”风涧宇猛喝两声,对着手机喊道:“小白白,我的小马马撞上你家小桥桥了,你回头让人来看看,就在玉雕旁边,我先走了,记的带上你家小烟烟,吧唧”伴随着送上的飞吻就挂了电话。

    风涧宇这人不仅有些神经质,兴趣爱好也异于常人,既不爱车更不爱酷,对他而言除了八卦还真没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平时里就开着辆不足百万的宝马,还三天两头的撞车,而且每次都不撞人,不是撞护栏就是石头。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开着车来月宫时,刚驶上悬玉桥桥头整个车就给发了疯似的,直接从接头的铁链处连人带车冲进了海里,偏生他又是个旱鸭子,多亏了月宫设在边沿四周强大到变态的监控看到他,保镖出去把他给救了上来。

    自此以后,月家老爷子发话,只许他的车开到悬玉桥上一里多的地方,就会被人拦下,然后月宫会有车去接他,如是月宫没有车过去,那他就只能退回去。

    月家老爷子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么狭小一个堪堪容下车的地方,还被根根铁链绕着,这得多大的运气,才能恰着那个点,趁着铁链被荡开的瞬间,把车给开到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