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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索要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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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涧宇的性子有时真的很让人难以捉摸,挂了电话他就这事给扔一边了,垂着头思索昨天晚上的事,他昨天喝的确实有些多了,早上起来也就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以着他对月宛白的了解,纵然是知道他现在对希倩生了别样的心思,但那种情况下他也绝对不会给希倩打电话,让她过去,九洲这地方,对于江城来说,隐藏着太多暧昧不明的含义。

    如果说月宛白是要帮他,也不应该在那种场合之下找希倩过来,以着希倩的聪慧,极有可能会弄巧成拙,非但得不到美人心,还让他失了美人。

    除非月宛白昨天被其它事缠着,可对于九洲,他绝对可以肯定月宛白所也是第一次去,又会有什么事牵着他?

    风涧宇昏头昏脑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干脆就不想了,一心想去秘书室看看希倩的情况吧,又舍不下脸,这会倒盼着他那几大秘书来他这转转,可偏生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好容易进来个香香,还拉着张长脸,好像他欠了她几百万一样,风涧宇看着她拿进来的文件,清了清嗓子,柔声:“香香,是不是中午的饭不合心意?怎么把脸都拉上了,告诉爷,爷去开了他”

    香香瞪着他从鼻子里冷哼:“那敢,怕完不成工作,都没敢下去吃”

    “呵,呵,这那个混蛋说的,揪出来爷去剥了他的皮”风涧宇一副揎拳捋袖的动作,逗着她。

    可偏生香香今还就不吃他这一套,‘啪’甩了手中文件双叉腰,柳眉倒竖:“风涧宇,你说你平常没用也就算了,我们不给你计较,可到头来你竟连希姐都给保不住,还算个男人吗?你看看,你看看,你家莫梓樟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挖人,你他娘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风总,我们可说好了,如果希姐真被莫梓樟给挖走,我们全都跟着她过去,你就一个人留这终老吧”香香恨恨说完,文件也不要了,扭着小蛮腰蹬蹬出去了。

    风涧宇抱着头,懵了——,这不是逼着他跳楼自杀吗?

    以至于风楚涯进入他的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风小爷蜷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怕冷的缩成一小团,木呆呆的似是挂在墙上的油画,连眼珠都不带动的。

    风楚涯双手支在桌上,对上他的眼珠足足有一分钟,可他愣是没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个人,好吧,风楚涯挑了挑眉,看来这小少爷是真的不对劲。

    ‘咚咚,咚——’风楚涯竖起修长的食指,在他面前的轻柔有序的接连敲着,终于,风涧宇回过神,瞪眼一看,慌的身子一趔从椅子上窜起直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小心道:“你,你怎么来了?”

    风楚涯将手时一个银白色的遥控器递上前,展开温润儒雅的笑意轻声:“大少爷让我把这个给你送过来”风楚涯向来不太理解为什么风涧宇每次见了他,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有那么可怕吗?

    风涧宇慌忙把视线移开,他就不明白了,那么多的美女他大哥不要,怎么就找了个男人当秘书,偏偏这个男秘书长的逆天不说,明明那么阳刚的笑从他脸上散出,竟带了勾魂摄魄温柔,撩得他心惊胆颤。

    风楚涯依然烟笼雾罩般飘渺不定的笑着,彬彬有礼:“你的车,大少爷让我给你送来了”

    “车,什么车?”风涧宇脑筋一时转不过,对上他的双眼,刹间又被电晕了。

    “是你今天上午说要换车,让大少给你买的”风楚涯温然有礼的提醒着他,看来这小少爷脑袋这次抽的不轻,混然不知,其实风小爷纯粹是被他迷的。

    风涧宇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风楚涯又在旁及时提醒:“小少爷,你们公司的下班时间到了”

    风涧宇这才一个冷颤回过神来,抓了桌上的钥匙就往外跑:“涯涯,帮我谢谢我哥……”路过秘书室里伸手一看,妈的,加的什么班,全溜的一个都不见了。

    风涧宇火急火撩的跑到停车场,根本就不用找,他公司的人早就围成了一团,不知谁嗷了句:“风总来了——”

    ‘唰’的下人群自动分成两列,齐刷刷的对他行着注视礼,可这都是些什么眼神,羡慕妒忌恨——

    风涧宇的双目往正中央的车上一扫,当即两腿软的半分力气就没了,我的乖乖,风子吟这是什么意思?

    全球限量版的银色旋风帕加尼,纵是风涧宇这种对车并不太感冒家伙都忍不住深深拜倒在它的石榴裙之下,这到底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的节奏?

    围在跑车周边的女秘书已踩着高跟鞋上来,香香一眼就看出风总裁的不对,上前偎在他身边,伸手揪着腰间一小块肉,轻轻一旋,风涧宇痛的眉毛都宁在一起,张大嘴不及出声,花花已伸出纤纤玉掌捂在他嘴上。

    “风,总,这车是你的?”香香俯在他耳边笑靥妖娆,声音却冷如寒冰。

    风涧宇被她一拧,全身都如同打了鸡血般,身子由软绵化为僵硬,又被捂了嘴只得连边点头。

    “不错嘛,这车也比姓莫的骚包多了”花花皮笑肉不笑的另只手直接拎起他耳朵,恨声:“现在开着你这骚包去追希姐去,如果你看不住希姐而被姓莫的捷足先登……哼哼——”花花冷笑连连。

    柔柔扭着水蛇腰上前把手臂搭在他肩上,笑的那个叫柔情似水:“姐几个就把你绑了,拨光了你小子衣服,轮番把你给奸了”

    一连番的轰炮,炸得风涧宇头昏脑胀,泪水在眼眶里眩然欲滴,那叫一个委屈,都不能换个惩罚方式,非得让他精尽人亡。

    不公平,明明整个公司最好说话的是他这个总裁,最难搞的就是那个希希,为什么到头来受伤的总是他。

    没天理,风小爷满含热泪的点着头,前面围了一圈的员工已经让他剩下的女秘书全都赶起了,站在车边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他。

    风涧宇佝着腰小跑到车前一屁股蹲进去坐进去,牢牢锁上车门,长长松了口气,一脚油门原地瞬间腾起白色旋风,没了影。

    风涧宇扁着嘴感叹,终于明白风子吟身边为何是个男秘书,还是大哥有先见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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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宫书房旁的绿色植被边,苏烟韵躲在植物后面,透过虚掩的门缝悄悄的看向书房,月炎泽手里端着托盘走过来看到她的样子笑道:“烟韵看什么那?”

    苏烟韵惊得蓦然转身,双手抚在胸前,两颊瞬间面满红霞,长长的睫毛上下翕动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曼声轻吟:“月叔”

    月炎泽温和笑着:“进去呀!宛白又没说不让人打扰”

    苏烟韵伸头怯怯看了眼书房,对上他的目光惆怅道:“月叔,宛白在忙工作吗?可他都没吃东西,饿着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给他送来了吗?没事,男孩子没那么娇气,两顿不吃饿不坏的”月炎泽语声柔和满还着宠溺。

    “噢——”苏烟竟的唇畔翘起,绾出潋滟花色:“那你一定让他吃了在忙,我不进去了,免得打扰他,月叔,我可不可以去钟楼上……”她的双手微微支在两侧,像个跳动的小兔子。

    “去吧!记的让晗薇跟着你”

    苏烟韵清澈的双眸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心月牙边柔静恬美,笑的宛如天使般纯静无邪,点着头支着两只小翅膀飞走了。

    月炎泽突然之间似是明白月宛白为何为爱上这个小白花,有那张纯静甜美的脸在,才能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原来世界上能的还有一片净地,值的自己的留恋守护。

    或许这也就是为何历代月宫之主几乎爱上的都是同属一种类型的女子,她们或许没那么漂亮,却都是天真可爱,娇俏无比的小女生,有着相同的善良和纯真。

    月炎泽轻摇着头推门走了进去,前两天他陪着月傲天去了外地,今天一回来就被下人告知,宛白要来了有关蓝家的所有产来,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了,连饭都没吃。

    月火泽不免有些惊诧,月宛白性子太过柔顺,这些年他并不是不了解蓝梦莉的心思,纵然他从来都没有招惹过她,怕也不忍心看着蓝梦莉如此伤心,在加上蓝家确实也因着苏烟韵的出现,丢了不少脸。

    以着他的性子,断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给蓝家些补偿,可也不至于不吃饭吧,所以他只是叮嘱下人服侍月傲天休息,自己连衣服都不及换就忙着赶来了。

    “宛白,看什么那?在急总得把饭吃了,年轻时不懂的爱惜身子,到老了全都是受不完的罪”月炎泽把托盘放在桌上,给他盛着汤唠叨着,全然忘了自己在门口里和苏烟韵说的话。

    “月叔,你们回来了?怎么还不去休息?”月宛白从资料里抽出脑袋,淡淡笑着向躺椅上而去。

    “你都还没休息,我休息什么”他把手中的烫递上去,瞪着月宛白调笑。

    月宛白笑了笑接这,垂头喝着烫遮去眼中所有情绪。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月炎泽收着桌上资料,粗略瞄过。

    “蓝家的实力不容小看,如果蓝少东有他老子百分之一的能力,蓝家别说在江城纵是放眼整个大陆怕都是不敢让人小瞧。可现在,一来蓝梦莉终究是女儿身,孤掌难鸣,二来没个强有力的支柱,在加上父兄的掣肘,现在的蓝家所能维持的也只是表面”

    “况且,蓝家父子闹腾的太厉害,蓝老太心中未必就不知道,可她心里还是偏着自己的儿子,所以很多时候就装做视而不见,如果没有个人可以压制的了他们,蓝家从江城消失是早晚的事”

    “这些我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今晚想说些什么?”月炎泽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伸手拨弄着面前的株灵兰。

    “我倒觉得蓝家未必就真的扶不起来,月叔,何不给他们个机会?夏筱潇既然狠不下心,那我们就在背后推她一把,逼着她做决定,我想着她当年既然敢把蓝梦莉拉上来,今日未必就下不了这个决心”

    “你呀!说来说去不过是看不的蓝梦莉受罪罢了,也罢,那就把城东的项目继续教给她们吧,我相信蓝老太是到了该觉醒的时候”月炎泽伸手把那株开得正艳的灵兰一把揪了出来,带着云淡风轻的柔然。

    “唉——,月叔,这株灵兰开的好好的,你干吗拨了它”月宛白扔开手中的东西,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花低头比划着,想要把它重新栽进去。

    “要这样,傻孩子——”月炎泽接过他手中的花,伸手拿起剪刀对着它的根部毫不留情剪下。

    “月叔,你都把它的根给伤了,它还怎么活?”月宛白心痛的看着,拿眼翻着他嗔怪。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灵兰和其它植物不一样,它的腐坏是从根部开始的,如果你发现的及时拨出它,剪去它腐烂的部分然后在把它重新栽下,这样不仅能救活它,还能让它长的更加茂盛”

    “反之,如果你发现不了,那么它的腐烂会顺着根部蔓延上升,最终等待它的不过是枯败而亡”

    月宛白疑惑的拿起他剪下的小段根茎凑到眼前一看,果然整个根部都已成透明状,而且还有着隐隐的恶臭袭来。

    “神了月叔,你是怎么发现的?”月宛白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灵兰,满脸惊奇。

    “还有一点要记着,要往花盆里施足够多的肥,别怕烧死它,真正的灵兰是会浴火重生,如果它承受不住而被活活烧死,那也就不值得你下心思照看它。反之,如果它活的过来,那么它就是株真正的灵兰幽昙”

    “灵兰幽昙——”月宛白惊喜的看着桌上那株小小的植被,满眼溢满星星点点的喜悦。

    他幼时月宫有株灵兰幽昙,花大而白,清芬馥郁,整株细碎的花瓣如同祥云般紧紧团在一起,没有半片绿叶相杂,绿叶簇拥在整个朵花的边沿,围成一圈,整株花就如同是雕刻师手下的精美雕刻品,那是浑然天成的雕刻,美的让人心惊。

    只是自从他去欧洲后在回来,那株花就枯死了,他曾央求祖父在去搜集一株回来,可祖只是看着满院的灵兰悠然叹息:你要的那株就藏在这满院花之中,至于有没有那个机会成长开来,不仅要看天意还要看它自身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