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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祖孙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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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得月炎泽俩人双双上前拦着她,月傲天的脸色已寒如冰雪,凉而冰硬:“潇丫头你别这样,如是这是真的,我定会让这个逆子给你个交代。炎泽,你速去把他给我带回来,还有,通知所有人马上寻找梦莉,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这孩子”

    月炎泽沉着脸,点着头转身而去。

    月傲天突然觉得手上重量压了下来,扭头一看,夏筱潇以手捂着嘴,整个人都向他倒了过来,上前就去拉她的手急道:“潇丫头你怎么了?”

    夏筱潇捂在嘴上的手骤然落下,身子猛的前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洁白的洋毛毯上喷满艳红鲜血,她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腥红的嘴唇上下蠕动:“梦,梦莉……”

    “你放心,我给你保证,梦莉那孩子不会有事的”

    夏筱潇的双唇蠕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悲伤的看着他,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头一歪昏了过去。

    “来人,快叫医生过来”月傲天托着她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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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宛白原本以为民政局门口就会喜糖铺子,可没想到相馆倒是不少,可旁边连个超市都没有,连拐了几条街才找到,匆忙买好提着就往回跑。

    跨进民政局大厅,里面除了坐在工作桌后的工作人员,宽阔的大厅里竟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韵儿——”月宛白顾不上其他,放声大喝。

    “孙少爷”

    月宛白豁然转身脸色已变,沉喝:“月叔,你怎么会在这?韵儿那?”

    “苏小姐已被带回月宫了”月炎泽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轻声道。

    月宛白抬手将手中的喜糖朝着地上狠狠摔去,伸手揪着他的衣领几欲:“你为什么要带走她?我在和她领结婚证,你不知道吗?”

    月炎泽平静对上他的视线,轻声道:“我知道,可是月宫出了些事需要你赶回去,明天在来领也不迟吧!”

    月宛白甩了他的衣衫,蓦然转身愤怒道:“不行,你把她人先带出来,现在这里又没有人排队,我和她领了就回去”

    月炎泽无奈的闭了闭眼,悲伤在苍老的面颊上一闪而过:“你知道的,这结婚证你今天领不了”

    “为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证我领定了”他的眼光犹如寒潭,闪着深不见底的寒澈。

    “宛白,梦莉怀孕了,而且丫头前几天在她的房中曾找出瓶安眠药。今天早上她就失去了踪影,至今下落不明……”

    月宛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双眸中的痛意如同浮在水面的薄冰,未曾刺伤着别人,已然伤着自己,他的双手抱着头,不住后退着:“不,不会,不会这样的……”

    月炎泽上前伸手把他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头沉痛道:“宛白,你听我说,你和梦莉自幼一起长大,如果她今天真有个好歹怕是你这辈子也难在安心,听话,我们先去找到她,其它的事以后在说,好不好?”

    月宛白全身的力气如同瞬间被抽干,伸手抓着他的衣衫,跪倒在地上。

    悬玉桥头,月宛白只心烦意乱,他点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不住的走来走去,月宫打来电话说蓝老太吐血昏死过去,可蓝梦莉却半点消息都没有,这个时候他怎么回去面对蓝老太。

    保镖们围成一团,月炎泽的额头深深拧了起来,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连西郊的贫民窟都没放过,可蓝梦莉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半点消息。

    “宛白,情况不太好”月炎泽上前道:“月家找遍了江城所有地方,都没有梦莉的踪影”

    月宛白甩手扔掉手中的香烟,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砸在玉石桥栏上,痛苦的闭上双眼,突然;半空中凌空而过的海鸟发出尖锐的鸣叫。

    他的双眼瞬间睁开,一个地方窜了入脑海,来不及说什么,转身跳上车绝尘而去。

    “管家,这,这是怎么回来?”保镖围上来疑道。

    “别问了,跟上去”月炎泽说着拉开车门,吩咐司机紧紧跟着月宛白的车。

    月宛白径直冲出江城,朝着东南方向直上高速行去,月炎泽带着保镖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驶上高速一个小时之后,突的朝着叉路口拐了下去。

    “管家,这里是竹峰,可这竹峰方圆近千里,足有近百座山,就算是蓝大小姐来了这里,这也不是一时半会找的到的?”

    “宛白既然来这这里,肯定会知道些什么,你们只要跟紧他就可以”

    “是”保镖点头。

    月宛白的下了叉路后穿行在竹林之中,径直向前,终于前面竹林处,一辆天蓝色的保时捷停在旁边,车身上已经落满了竹叶和着零落的枯叶,正是蓝梦莉的车。

    月宛白下车,打量着周边的环境,逶迤的山岭群峰迭起,蜿蜒盘旋的绿树错落有致,四周白云弥漫,一眼望去,云雾缭绕之下探出一座座山尖,宛如朵朵芙蓉静静绽放,这里和原来没有多大变化。

    五年前,因着月傲天的生日他从欧洲回来,在月宫待了些日子,蓝梦莉曾带他来过这里,恬静幽美的宛如世外桃源般,当时蓝梦莉曾说,如果有一天卸下蓝家的担子,就和心爱的人来此隐居,养两只小狗,开一片花海,和着自己的孩子翱翔在这片优雅宁静的无声世界。

    月宛白长吸口气沿着曲折小路向上而去,茂林修竹和郁郁丛丛的大树围环,脚下是宛如含苞睡莲般的破土而出的唇笋,转过山峰,对面山坡上的瀑布气势磅礴而下,如同一道飞流腾起漫天烟,袅然如同仙境。

    在往下,是四面山谷民环绕着一泓碧波,平静的湖面映出蓝天白云的倒影,微风掠过湖面,湖水微波荡漾,似一朵朵镜花涟漪而绽。

    木栏桥静静竖立在湖边,长长的阜头一直延伸到湖中,身着灰褐色单衣的身影蜷成一团,安静的偎在阜头,枯碧凋零的败叶落了她满身满头,似是要将她掩埋起来。

    月宛白跑过去伸手将她拥入怀里,蓝梦莉赤着脚,也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脸色煞白如残雪,浑身冰凉竟然已昏了过去。

    他抬手脱下身上的衣服包裹着她身上,拦腰抱起,向着车边走去。

    医院里,月宛白如同石化般坐在长椅上,急救室的门推开,医生径直走到他身边微微拱身:“孙少爷”

    “怎么样?”月宛白揉着酸涩的眼睛,从椅子上起来,月炎泽伸手托着他。

    “已经怀孕快八周了,孕妇的心情起伏波动太大,所以胎儿受到一定影响,原本就心情郁结在加上受了凉,虽然胎儿是保住了,可一定要小心。而且孕妇的情绪过于激动,需要有亲近的人守在身边,平抚她的心绪”

    “宛白,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这边有我守着”月炎泽上前道,蓝老太现在还在医院,而蓝家除了她之外的人,蓝梦莉怕是也不想见,所以还是先由他守着比较好。

    月炎泽这时才真的确定,这个孩子怕是和他脱不了关系,这下可麻烦了?月炎泽皱眉都拧成一团。

    “算了,还是我在这吧!月叔,韵儿怎么样?”月宛白背过身,痛苦道。

    “我把她送回疏雨了,安排有专人照顾着,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回报”

    “就那好,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有事你给我打话”月宛白说着,朝蓝梦莉的病房而去。

    月炎泽望着他的背影,终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离去。

    天色暗了下来,各种各样的灯光亮了起来,月宛白倚靠在窗下的躺椅上,眉头紧紧蹙着,头疼的似是要炸开一样,夹在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他竟就没有发现,就那样枯坐着——

    “怀孕八周,七八晚,怎么会这样?他的面色苍白,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脸上早已不复了往日的自信与成熟。

    “宛白,宛哥哥——”病床上的蓝梦莉似是被梦魇缠身,惊叫出身,双手不断在半空中无助的摆着。

    “梦莉,你怎么样?”月宛白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扑到病床边伸手扶着她。

    蓝梦莉一头扎进他怀里,紧抓着他的衣襟哽咽颤抖,月宛白伸手去按桌边的床灯。

    “不要,不要开灯”蓝梦莉伸手握着他的手臂,有泪水从他的臂肘间蜿蜒而下。

    月宛白轻抚着她的后痛安慰:“别怕,我是宛哥哥……”

    “我知道,所以才不让你开灯,宛哥哥,这些话我也就只敢在这沉寂无人的暗夜下,才敢说出来”

    月宛白轻笑着,就如同幼时在一起时他包容着那个娇俏的小姑娘一样:“梦莉,你一天没吃东西,我去给你买些加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不”蓝梦莉的身子不住的往他怀里缩着,声音如秋雨下的落叶瑟瑟发抖,她把脸侧俯在他的手背上,无助悲泣:“宛哥哥,我四岁那年在月宫初见你,是你把我背上了高高的钟楼,可就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眼前在美如仙境的景色都比不过呆在你的身边”

    月宛白只觉得内心深处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辗过,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他从来不知道,蓝梦莉竟然爱上他那么久,愧疚道:“梦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