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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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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你们知道吗?我们的帅气老板莫总回来了……”一个女孩喜滋滋地说着。

    “真的吗?太好了,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我们英俊潇洒的老板了,真是有点想念啊!——”另一个女孩一脸陶醉样。

    “行了,别花痴了,你啊,脑袋里偶尔想想可以啊,别放在心上,要是你放在心上,那你就完了。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哈哈……”

    “我就要把他放在心上,怕什么,姑娘我从来没谈过恋爱,目标当然得定高点啊,哈哈……不过,你怎么知道莫总回来啊?”

    “他的秘书林娜说的,唉,我们的莫总,总是这样忙碌,我真担心他啊……”

    “担心什么?”

    “英年早逝啊——”

    “……呸,呸,呸,快闭上你的乌鸦嘴,他那么好的人才不会。”

    “就是他人太好了,又当爹又当妈的,我们莫总就是太痴情了,都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再找一个,一个人多辛苦啊,又要忙工作。”

    “哎——,刚才是谁劝人家不要动心呢,原来你自己一直关心人家啊,哈哈……”

    “我那是纯粹的下属对上司的关心,没有一点杂念,你们不要想歪了好不好,真希望老天爷给我们莫总送来一个好媳妇啊。”抬头仰望状。

    “哎呀,这个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我们还是回去工作吧,这样才对得起老板给的工资啊,哈哈……”

    茶水间外,杜心月听到她们说的这一切,捧着茶杯有点发愣,她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心思却随着那天边的云彩越飘越远,眼前浮现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心里荡起了阵阵涟漪。他回来了,我终于要见到他了,不知是不是天热的原因,她的脸感觉烘烘发热,心也不规律地跳动着。

    去年夏天的那一晚,杜心月怎么也无法忘记。那时她还在法国,有一天晚上,她一个人在酒吧喝酒,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太好的缘故,她那晚喝得有点多,有几个外国人上来搭讪,她有点迷迷糊糊了,这时,一个中国男人站到了她旁边,支走了那几个人,轻声问她“你还好吗”,她抬头,一下子就撞进了一对漂亮的眸子里,里面满是关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人是如此可靠,她由着他把她扶出去,因为她喝醉的原因,整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很好闻,她情不自禁的往他身上靠了靠,他几乎是抱着她上了车,并绅士地把她送回了住处,她不记得怎样进门的,只记得他站在门口,微微朝她笑了笑,眼睛里闪着迷人的光彩,他让她以后一个人少去那种地方,然后连姓名都没有留下,就走了。后来,也是机缘巧合,她无意中从老师的朋友照片里发现了他,她高兴极了,一打听,知道了他叫莫然,是一个葡萄酒商人。难道这就是缘分,他也做葡萄酒,她本身就是学葡萄酒酿制的,好像冥冥中找到了俩人的契合点。她迫不及待等到了毕业,一毕业她就回国了,家里人对她的行为很不理解,难道她不应该留在法国继续深造吗,回来干什么,这里哪有那么好的机会让她发展,可是她的心里想的却恰恰相反,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找到她的幸福,她才不稀罕做什么酿酒师呢,她本来就不是太喜欢干这个,都是因为父亲的要求她才学的,现在她也应该为自己考虑了,她要找到他。

    前一段时间看到“回味”在招酿酒师助理,她正苦于找不到机会呢,现在这简直是机会送上门了啊,以她的水平绝对没有问题,她在国外学的东西也有了用武之地,本来她父亲还不同意,堂堂一个集团千金,怎么可以去给别人打工呢,但是她对父亲说,这不正是一个锻炼的好机会吗,她能够学以致用还不用跑到国外去,再说她又不会一辈子都呆在那里,她父亲拗不过她,可能是因为太惯着她了,对她也无可奈何,这样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公司的一名员工,但是,来了这么久,她一次也没看见过他,原来,他又去欧洲了。

    林娜接到电话后早早把东西准备好然后在门口迎接莫然,林娜是莫然的秘书,她做事很干练,但又细致认真,最重要的是很贴心,除了李肖,她应该是莫然最信任的助手了。她跟随莫然已经有好几年了吧,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却不是男女的那种,对林娜来说,莫然是一个好的领导,严厉却不失人情,或者说莫然更像是一个兄长,这些年在他的带领下她的能力真是日新月异,进步神速。

    “莫总,你回来了。”林娜看到莫然,随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包和衣服,不失时机地打量了一下老板的神色,看起来不怎么样啊,“你要的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在你的办公桌上。”

    “嗯,公司最近还好吧?”莫然冲她淡淡地笑了笑,继续走着。

    “挺好的,最近没什么太大的事,你累了吧?”林娜跟上他。

    “还行。”

    到办公室门前他停了下来,吩咐身后的林娜给他冲杯咖啡进来,李肖跟在后头有点担心地说:“莫总,医生说了浓茶饮料都不能喝。”

    “那算了吧。”,然后,推门进到自己办公室。

    果不其然,桌上摞着厚厚的文件,“唉。……”莫然看到后不禁叹息,他又要开始忙碌了。

    “那莫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好。”头也不抬地应着。

    过了一会儿,林娜敲门进来了,看见莫然埋首批阅着文件,挺括的白衬衫让他看起来显得斯文俊雅,奋笔疾书的样子又是让人赏心悦目,她真是享受了好多福利啊,那些女孩子应该嫉妒死她了吧,哈哈,她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想也奇怪啊。轻轻地把一杯牛奶和一块蛋糕放在他桌上,“莫总,喝点奶吧,热的。”

    “好,你放这吧。”,但是林娜并没有走,注意到她的发愣,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老板,我要看到你喝了之后我才放心。”

    莫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林娜,意思是行了吧,这下放心了吧。

    林娜却是摇摇头,“全部。”

    莫然故意冲她瞪了瞪眼,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最后无奈地把牛奶都喝完了,挥挥手,让林娜出去。

    林娜还是不动。

    又怎么了?

    林娜指指那块芝士蛋糕,这个也要吃。

    “你越来越放肆了……”

    “只要我一天是你的秘书,我就得照顾好你,这是我的职责,除非你解雇我。”

    “你以为我不会吗?”语气很凶。

    林娜一点也不退缩,她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了,不过,自己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下去,老板会不会炒了自己啊,有点担心。

    “林秘书,这下你可以出去了吧?”莫然用手指指了指用一只手里的蛋糕,然后吃了下去。

    “老板,我也是为你好,如果你病倒了谁给我发工资啊……”

    “出去。”

    “老板?”语气很迟疑。

    “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人,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辛苦,而且这也是一种资源浪费,这是公认的。”林娜有史以来说了一句最幼稚的话,严重与她的身份不符。

    “资源浪费?”莫然皱了皱眉。

    “对啊,你这么优秀,老单着身是不是一种资源浪费啊?”

    “原来资源浪费还有这种解释啊……”莫然不禁笑了笑,“林秘书,你可以出去了。”下一秒,声音冷冷的。

    “啊呀,我都说了些什么,真是的,色令智昏啊,果然不假,就因为多看了他几眼,怎么说话就没边了呢。”林娜走出总裁办公室后还在认真反醒。啊呀,忘了正经事了,再次敲门。

    “进。”里面传来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看来老板还在生气中。

    “老板,这是这次招聘的酿酒助理师的名单,总共三个,二个是国内毕业的,一个是海归,叫杜心月,听说她是杜明远的千金。你看一下。”

    “杜明远的女儿?”莫然伸手接过资料,疑惑:“她怎么会来我们公司”

    “不知道,她说她很热衷葡萄酒,正好我们招聘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而且看了她的资料,应该是很优秀的,她在国外是跟在大师Joe后面学习的,大师也给她很高的评价,技术上应该错不了,我们现在不是正缺这样的人才吗?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以她这样的条件,再加上她家里的情况,她留在欧洲不是前途更好吗?居然愿意屈尊到我们公司来,还真是让人费解。当然,我们公司将来也会更好的。”林娜最后补充了一句,怎么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呢,她对公司的前景还是很看好的,主要还是拍领导马屁嘛。

    果然,莫然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幽幽看了她一眼:“先看看再说,通知各部门负责人,明天上午9点开会,另外那三个刚进来的助理也通知一下,让他们到时也参加会议。”

    “好的。”

    林娜出去后他把那三个人的资料仔细看了一下,好像都很不错,如果酿酒的工艺能有所突破,莫然不怕拒绝新的尝试,只是,那个杜心月,他目光落到那张照片上,笑得明媚灿烂的脸上,里面有掩藏不住的骄傲。那是一种没有遇到挫折,对所有事情都是自信满满的人才会有的神情。

    虽然杜心月的办公室跟莫然的不在同一层,但是莫然回来引起的效应还是让她感受到了,这个落在了她心里一年的人终于出现了,嘴角不禁浮出一丝浅笑。旁边的汪念疑惑地问:“你在想什么,好像很高兴啊。”

    “我看起来很高兴吗?”杜心月朝他微微一笑,掩饰不住的兴奋让笑容变得很光彩夺人,汪念的心不禁被晃了一下,对旁边这个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限魅力的女人越发的有些痴迷了。虽然刚认识不到一个月,可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深深地被她迷住了,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每一次看到她不经意地看向自己,他就手足无措,像个慌乱的小孩。

    “可能是吧,人们通常一想到高兴的事不就会很开心,我也不例外啊。”说完,她起身从他旁边走过,宽大的裙摆拂过他身边,有轻微的接触,空气中有一种好闻的香水味,汪念深深地吸了一口,觉得那里面全是她的气息。

    晚上,别墅里,吴妈还没休息,看到莫然回来了,很关切地问道:“先生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吴妈,还有吃的吗,麻烦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哎,哎,哎,麻烦什么啊,我这就给你准备去。”吴妈忙不迭地说,瞅了一眼莫然,发现他越发地瘦了,“老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莫先生,你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没事,我心里有数。”莫然淡淡地朝她一笑。

    她很早就在他家做事,他们家的情况她都知道,她很心疼莫然这样操劳,她本身没有儿女,她一直就把莫然看作她的孩子一样。看见莫然抬头望了一眼楼上,她赶紧安慰道:“没事,依依今天很听话,晚上也吃了一大半碗饭呢,这会睡了。”

    “嗯。”莫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吃过饭,莫然轻轻地上楼,到了二楼的里间的房门口,莫然小心地地打开房门,他没有开灯,怕吵着她,房间里温度刚刚好,阳台的窗户没关,开着纱窗,夏夜的风微微吹进来,让人有一种很清爽的感觉。好像大部分时间,莫然看到依依的时候她都在睡觉,两人的交流真是少之又少。莫然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如水的月光洒在依依那粉嘟嘟的脸蛋上,显得她异常的可爱。她甜甜地睡着,也许只有这时她才真正像个孩子。莫然怜爱地看着她,心里感到异常地温柔与宁静,就这样真好,依依,爸爸会让你越来越好的,相信爸爸。莫然在心里想着,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这会,杜心月泡在浴缸里,里面洒了一些玫瑰花瓣和红酒,她把身子慢慢地沉下去,微微眯上眼睛,让自己完全溶入这美丽的液体中,让它的芬香包裹着自己,浸染着自己。放松的思绪在纷飞,那个人的样子在脑海中起起浮浮,在黑夜他沉静的表情,淡淡的笑,绅士的举止,这一切都让她心动。她要早点见到他。

    洗完澡后,她随意披上一件白色丝绸睡衣,抿了一口红酒,对着窗户上自己美丽的倩影笑了,这是个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