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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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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和阿舍都不记得NiceLady是怎样带着他们来到集市的,只有零星的记忆:要过一座桥,要爬坡,家在山上……小鱼和阿舍试着找到回家的路,每当与记忆中的小路有相似。阿舍和小鱼都会驾驶着粉色小摩托爬着坡,上去探个究竟,看看是不是回家的路。

    小鱼:“我们迷路了。”

    阿舍:“挺好的。”

    小鱼:“嗯,挺好的。”

    两个人相视而笑,继续寻找,最终在一位泰国的madam的帮助下,两个人找到了上山回家的小路。

    10几分钟的路,小鱼和阿舍花了1个多小时才到家。在家门口,NiceLady和它的大胖狗Paul仔迎面走过来。小鱼开心的对NiceLady说:“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回家的路。”

    NiceLady微笑:“喔,是吧~“看到我们的摩托车,NiceLady:“你们骑摩托要注意安全。”

    小鱼:“嗯。”

    NiceLady:“今天又出了一起交通事故。”随后一边比划一边说事故里的那个人伤的满头是血……

    小鱼:“喔。”阿舍看着他们的对话,小鱼最后一声“喔”,目光明显的顿了一下……阿舍心里暗想:“呵,怕了吧?”

    回到茅草屋,休息了一会儿,天就黑下来了,小鱼翻出一条白色长裙穿好,很美。

    阿舍:“很漂亮!”

    小鱼:“是吧?本来想拍拍照片的,可惜天都黑了~”

    山谷的夜晚有点儿凉,阿舍看着穿着长裙的小鱼,关切的说:“多穿点,你别冻着。”

    小鱼:“不会冻到的,我还好。总不能怎么拿来的就怎么拿回去吧!”

    阿舍调皮本色:“你看胖一点儿总是好的哇。”

    小鱼认真的点点头:“嗯。”

    阿舍常常惊叹小鱼的反应,开玩笑打趣调皮的一句话,在她那儿呢,常会失效,好像玩笑就真的那么回事儿了,这正常的对话逻辑,不应该是“你才胖呢,哼!”么?可是小鱼却是认可了阿舍说的话,这让阿舍觉着日子安静踏实的不切实际……

    等到小鱼收拾妥当,两个人就驾驶着小摩托回到集市,把车子在路边停好,两个人happy的逛吃逛吃。拜县的夜市不大,四平八稳的几条街,很热闹,各国人民齐聚,主人家拿出小吃、音乐、各种杂货、特产,等等,凡是集市上应该有的东西这里倒是都有的。两个人心情大好,作为异地的融入,阿舍适应度很高,但是小鱼的悠然自得倒是出乎阿舍的意料,这样阿舍就很心安了,因为不用过多顾及同伴的感受,所以更开心……

    两个人在夜市嘻哈的逛了两圈,买了一些小吃吃着,拍照,录小视频,看到街上的狗狗,就把食物分给它一些,不过这里的狗狗也很高傲,一般的食物还有点看不上,驻足在流浪歌手的旁边,听着流浪歌手的音乐,两个人也会手舞足蹈的晃晃,时间过的很快,在街角,两个人看到一种用竹筒装着的当地饮品,人们争先恐后的购买,阿舍很有兴趣,买了两个竹筒,递给小鱼一只,然后说:“给,尝尝看!”

    小鱼接过来,尝了一口:“不太好喝吧~”

    阿舍:“嗯!”

    小鱼:“竹筒不错呢!”

    阿舍:“嗯,我也觉着,竹筒更有吸引力!”

    小鱼:“嗯,对啊!”

    阿舍:“都留着,这个送你,做个记念!”

    小鱼:“嗯,好好,定情信物!哈哈……”

    阿舍:“嗯,哈哈!”

    时间过的很快,两人决定离开夜市回家了,取了小摩托,阿舍勉强把两个竹筒挂在随身的包包里,放在身后,回家咯……

    小鱼走在前面,阿舍紧随其后,也许是因为夜黑,小鱼有点儿心慌,所以在前面不停的踩刹车,阿舍看在眼里,紧张的提高了警觉,盯着小鱼,对她说:“稳当点,不要总是不停的踩刹车”,那时路上的人很多,骑摩托的人也多,如果跟在小鱼后面的不是阿舍,频繁的踩刹车是很危险的。

    等到出了闹市区,阿舍悬着的心就平复了很多,可是小鱼的心里现在踏实么?阿舍一边担心别的车子插队,一边担心小鱼会紧张出错……这样想着,危险已经离她们很近了,阿舍的注意力集中在小鱼身上,跟着小鱼行驶。小鱼驾驶小摩托爬坡,阿舍会很警觉的观察斜坡前后左右的环境,在一个成60度角的短坡上,眼看着小鱼就要到达短坡的顶端,进入平稳的路面。阿舍加大油门,紧随其后,不曾想,小鱼急停在了坡上,这让阿舍措手不及,急刹在小鱼的后面。阿舍的手臂没什么力气,这样的位置让阿舍相当无力,松了油门会向后掉下去,松了刹车会撞到小鱼,尽力平衡好自己,阿舍对小鱼说:“不能在山坡上急踩刹车,这样很危险。”

    小鱼:“噢,对不起呀,我发现我们走错了,我们应该走旁边的那个坡道。”阿舍:“好呀!那我们走吧!”阿舍这样说完,心里想着小鱼会前行几米,走过山坡,在平稳的上路上再掉头下来,所以阿舍下意识的松了刹车,但小鱼竟纹丝未动,意外就发生在几秒钟内,小鱼转头看着阿舍懵懂的看着即将发生的意外,一动不动。这样的表情,阿舍秒秒钟就读懂了,小鱼不知道该怎么做,阿瑟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摩托车放倒,借着油门的力道,让它离小鱼尽可能远一点,事情太突然了,逃开摩托的时候还是晚了一些,以至于阿舍的牛仔裤碎了一个洞,膝盖擦掉了一块儿皮。再看看小鱼,一脸无辜的小表情。

    阿舍:“你倒是往前开啊。”

    小鱼:“噢。”然后往前开了几米,看着呆萌的小鱼,阿舍哭笑不得。想到刚刚发生的事,阿舍心里还是有一点惊,不为别的,小鱼停在坡上,左脚点地,阿舍的摩托在她身后偏右位置撞过来,假使真的撞上了,小鱼没有意识到危险,那么她的左脚岂不是很危险?最关键的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那最终会发生什么?阿舍不敢想象。阿舍姑且认为那是小鱼对阿瑟的信任好了,当然,阿舍是不会允许自己毫发无伤而至同伴于险境的故事发生的。看着仍然一脸惊恐的小鱼,阿舍:“你看,我的动作很矫捷吧?”

    小鱼:“嗯,很矫捷。”

    阿舍:“呆萌!”

    小鱼:“你没事吧?”

    阿舍:“没事,膝盖有点擦伤,我们现在需要马上回家。”

    重新扶起摩托车,捡起竹筒,放好,背起,两个人走到旁边的斜坡上,距离回家的路就很近了,阿舍和小鱼把摩托停在茅草屋的旁边,阿舍简单的检查了车子,昏暗的灯光根本看不到太多。

    小鱼:“没事吧?”

    阿舍:“没事,能有什么事呢,没事,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个人回到茅草屋,阿舍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伤口,膝盖青紫了,还有一点肿起,还好只是掉了一些皮肉,只是可惜了一条diesel的牛仔裤,上面漏了一个大洞。

    小鱼看着破洞说:“你看分分钟就时尚了。”

    阿舍:“也是,哈哈,好吧!”

    小鱼:“我去跟房东太太要些药水之类的吧。”

    阿舍:“不用!没用。”

    因为皮肉是擦掉的,所以上面黑漆漆,是泥土沙石吧,阿舍寻思着得洗洗,就跑到洗手池边,准备冲一下,膝盖刚一碰到水,妈妈咪呀,好痛。不争气的眼泪瓣瓣随时要流出来,这样好丢人。小鱼在房间里一直碎碎念“要去找房东要OK邦!……”阿舍心想着也好,又一想,听房东说人家的交通事故小鱼都害怕,如果房东听到我们的意外,再聊聊别的,不是得把咱们小鱼吓死了,而且这么一个小山谷,谁知道是不是都认识的,虽然房东和摩托店的小哥相识的几率很低,但是我都不知道我们的摩托伤没伤到呢,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想到这里,阿舍对小鱼说:“那你去找房东咯。”

    小鱼愉快的答:“好呀,我去了。”

    “等等。”阿舍说:“你去找房东,不许说我摩托车摔了,我会很没面子的。”

    小鱼:“这有什么呀?”

    阿舍:“反正就是不许说,说你摔了,也不许说我摔了,不对!你也没摔,就是跟摩托车都没关系,不许说!”

    小鱼:“那有什么呀?死要面子活受罪!”

    阿舍:“对,我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要是说了,我就不用了,你也不用去了!”

    小鱼:“好啦好啦,知道了,我就说我走路不小心卡了脚了!”

    阿舍:“好呀。随便你,反正就是不许说摩托摔了。”

    小鱼:“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啦!”

    支开小鱼,阿舍单腿蹦到水池边,鼓足勇气,妈妈咪呀,真疼啊!打开水龙头,阿舍咬牙切齿的,冲了两下,眼泪瓣瓣马上不听话的就要流出来,耳朵边上竟然想起小鱼的声音,那是小鱼再跟NiceLady寻求帮助,一口浓郁的北方口音的英语,因为不能说是摩托伤,所以表达起来很有难度,小鱼的焦促让本不流利的外语听上去更有趣,这让阿舍实在忍不住笑,大笑。这边厢阿舍哭笑不得,又很痛,那边厢小鱼拿了OK邦跟NiceLady说了谢谢。阿舍整理好情绪,若无其事的瘸腿跑到床上躺好了,小鱼真的没提摩托的事。等小鱼回来,阿舍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就躺在床上做病号了,看着小鱼面无表情的忙来忙去,忙来忙去……阿舍寻思着:“小鱼不会有阴影了吧?怎么办好呢?”

    阿舍:“哈哈哈哈哈……”

    小鱼从卫生间探头过来:“摔伤了,还笑,自己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阿舍:“你看咱俩都好好的。有这样一个经历多有趣啊?”

    小鱼:“是吧?!”

    阿舍:“是呗,完美,我跟你说!”

    小鱼:“是不是傻!?”

    小不:“你再想想,你看咱们都没事,有谁旅行会像我们这样幸运,经历一次历险,又没出什么大事儿,却多了一份难能可贵的回忆呢?”

    小鱼:“也是~”

    等到小鱼收拾完,已经深夜了,两个人躺在一张挂着幔帐的大床上……

    小鱼:“其实刚才我还有点后怕!”

    阿舍:“我知道,要不我笑什么啊!”

    小鱼:“你知道啊?”

    阿舍:“嗯!你的那张脸能有什么秘密”

    小鱼:“其实上坡意外的时候我没有那么怕!”

    阿舍:“嗯,我知道!你傻!”

    小鱼:“房东说那交通事故的时候,我怕了……”

    阿舍:“嗯,我知道!”

    小鱼:“你知道啊?”

    阿舍:“嗯!”

    ……

    阿舍:“这样的经历很赞噢?”

    小鱼:“嗯!多了一道疤,你帅呆了。”

    阿舍:“睡吧。”

    小鱼:“睡吧。”

    闭上眼睛,阿舍就睡不着了,有种好像骑着摩托往前冲的感觉。阿舍睁开眼,看看自己的前方,是墙,这要是冲出去,头上得撞出个大包来吧,如果这墙不结实,阿舍会不会把茅草屋撞个洞出来啊?疼,肯定疼!

    想到这儿,阿舍:“你拽着我点!”

    小鱼:“咋啦?!”

    阿舍:“我闭上眼睛就感觉往前冲!”

    小鱼:“不会吧?”

    阿舍:“真的,小时候冲过!你拽着我点儿!”

    小鱼:“好吧!”于是小鱼伸出一只手拉着阿舍的手,阿舍迷迷糊糊的,很快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

    小鱼窝在被窝里说:“你听外面什么东西在叫,是恐龙么?”

    阿舍迷迷糊糊的说:“嗯!”

    小鱼:“我梦见恐龙了!”

    阿舍揉了揉眼睛:“那不是恐龙,那是田里的牛在叫!”看着呆萌萌没睡醒的小鱼,阿舍心里嘀咕,“完了,这孩子吓傻了!创伤后遗症!”

    小鱼:“唉,今天我们去骑大象,摩托我还没骑够呢,才学会,就得还回去了贝……”

    看着小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阿舍:“这孩子还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