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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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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束画在油画上的粉色玫瑰,是阿舍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送玫瑰的人有,但是阿舍只接受过璟的玫瑰,那是一大束被几只白百合点缀着的粉色玫瑰。阿舍看着油画发呆,是小鱼么?一定是了……

    阿舍拿起手机:“谢谢你的画!”

    小鱼:“哦,收到啦?知道你喜欢油画,我就画了一幅,画的很差的,我不是专业的,就是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试着画画,也就画了,哈。”

    阿舍:“你自己画的?”阿舍由衷的欣赏。

    小鱼:“嗯,不好意思拿给你,又怕被人看见,就邮了快递!喜欢不?”

    阿舍心里甜的像吃了蜜糖:“喜欢,嘻嘻!”

    小鱼:“嗯嗯,你喜欢,那就好!”

    阿舍抱着油画,那上面是玫瑰耶,小鱼送了阿舍一束粉色玫瑰,小鱼还是爱阿舍的……

    之后的几天,阿舍的日子好像开了挂,无论做什么都快乐无比,如果给阿舍一对翅膀,阿舍觉着自己可以飞起来。而小鱼却并不像阿舍想的那样快乐,她每天都面无表情,难得笑笑,也许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吧,阿舍想。

    周末,小鱼又加班,阿舍在超市买了各式各样的啤酒、饮料、果汁、装满了一个双肩包,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去探小鱼的班,想给小鱼一个惊喜,哄小鱼笑。见到小鱼的时候,小鱼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电脑办公。阿舍推门进去,小鱼看到阿舍,笑笑,又看向电脑:“你怎么来了?”

    阿舍遇到冷遇,没有收获想象中的温度,这让阿舍有点失望。不过,小鱼一向如此冷漠,也许这就是她特有的表达方式,透着无助、无奈及伤痛感的冷漠,阿舍知道,有一天,这份冷漠一定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爱与希望。

    阿舍面带笑容,信步走过去:“今天好么?”

    小鱼看着电脑:“就是忙,还好!你怎么来了?”

    阿舍:“我来看看你。”

    小鱼顿了一下,眼神从电脑屏幕离开,看向阿舍说:“多远啊,来干嘛?既然来了,你帮我接电话吧!最近咨询的电话太多了!”

    阿舍:“嗯?哦,好啊!”阿舍在电话机旁坐下。小鱼自顾自忙着工作。

    过了一会儿,阿舍:“你渴不?想喝点儿啥?

    小鱼淡淡的说:“你渴了?我这什么都没有,你烧点热水吧!”

    阿舍抱着双肩包,开心的走到小鱼身边:“你就说吧,你想喝啥?”

    小鱼一脸狐疑的看着阿舍。

    阿舍拿出一只可乐,说:“这个喜欢不?

    小鱼摇摇头。

    阿舍拿出一只雪碧,说:“这个呢?”

    小鱼摇摇头。

    阿舍拿出一只橙汁,说:“还有这个呢?”

    小鱼笑着摇摇头。

    阿舍拿出一只苹果汁,说:“我还有。”

    小鱼看着阿舍,摇摇头,笑:“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

    阿舍接着又拿出了柠檬汁、茶饮料、椰汁、酸梅汤、秋梨汤……阿舍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小鱼难以置信的看着阿舍,表情难有的丰富,直到阿舍拿出一瓶1664白啤酒,小鱼的眼睛终于有了笑容,忍不住笑意,责怪阿舍说:“居然还有啤酒,快收起来,一会儿让领导看见!”

    阿舍笑嘻嘻的看着小鱼,小鱼把啤酒装进写字台的抽屉里,“你也不嫌沉!”

    阿舍:“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

    小鱼:“傻不傻?”

    阿舍:“不傻,逗你开心啊~”

    小鱼不搭话,把饮料放在电脑屏幕的旁边,整齐的摆成一排。阿舍看着小鱼摆饮料,说:“你不开心的时候,就选一个口味的尝尝,甜的,会让人的心情好一些~”

    小鱼两只胳膊架起脑袋,看着饮料,浅笑,答:“嗯~!”

    这一天,阿舍抱着电话机,咨询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阿舍一边回复咨询一边看着小鱼,小鱼一边看着电脑,偶尔盯着饮料瞧一瞧,露出孩子般的微笑,阿舍很欣慰,心里暖暖的。

    过几日,就是小鱼的生日了,阿舍计划给小鱼一个美好的回忆。提前订了A市最好的酒店,阿舍也有自己的小纠结,要不要提前布置一下房间呢?比如说买一屋子的气球,可是想了想,还是不要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小鱼的什么人,开心就好。

    小鱼的生日如期而至,这天小鱼还要加班,阿舍提前到了酒店,买了一只小蛋糕,蜡烛,零食,还有红酒。酒店顶层是A市最好的酒吧,阿舍计划带小鱼去酒吧听歌聊天喝点酒,不醉不归,醉了也不怕归不了,直接在酒店住了~阿舍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等着小鱼下班。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想起,小鱼终于下班了,阿舍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小鱼:“等久了吧?今天好忙,我现在出学校,一会儿做地铁,40分钟能到酒店那站。”

    阿舍:“好呀,我去地铁接你!”

    挂断电话,阿舍刷了一遍朋友圈,整个人都不好了,小鱼的最新消息赫然一束99朵蓝玫瑰。谁送的?能是谁呢?大兵!除了大兵还有谁?是啊,毕竟是小鱼的男朋友嘛!自己呢?

    阿舍收起手机,走出房间,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沉重,阿舍不断的告诫自己,没关系,开心就好,大兵是小鱼的男朋友,可是小鱼啊,你完全可以不让我知道的,你为什么?就这样来到地铁,就这样终于等到小鱼,看着小鱼从人群中走来,阿舍努力的笑一笑。开心就好。

    小鱼看到阿舍,笑:“饿了吧?今天太忙了!”

    阿舍抿抿嘴,勉强的说:“还好。”饿么?至少现在阿舍不饿,饱的很!

    小鱼一脸无辜的表情:“咋了?不高兴?”

    阿舍闷闷的说:“没,玫瑰挺漂亮,大兵送的?”然后自顾自走在前面,不看小鱼的眼睛。

    小鱼盯着阿舍:“不是他送的!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

    阿舍没好气的说:“追求者?”

    见阿舍没个好脸色,小鱼的情绪也上来了,没好气的说:“不是!”

    阿舍瞥了一眼小鱼,暗暗深呼吸,尽可能控制自己的语气,不急不慢的说:“这人太讨厌了,送花往学校送什么?”

    小鱼:“那又怎样?”

    阿舍看着小鱼,头头是道的说:“同事们见了该怎么想?”

    小鱼一仰头:“我不在乎!”

    阿舍猛的停下脚步,拉起小鱼的手,认真的说:“关键是,会影响人家给你介绍对象的!”

    小鱼顽皮的看了一眼阿舍:“这句倒是有点道理!”

    阿舍看着小鱼,小孩子的脾气又上来了:“以后再也不去你办公室了!”

    小鱼:“又咋了?”

    阿舍闷闷的说:“我看着那花,我吃不进去!”

    小鱼拉着阿舍的手说:“好好好,回头我就给搬走!”

    阿舍看着小鱼,撅着嘴说:“你说的啊,说好了!快搬走!哼!”

    小鱼:“说好了!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束花嘛!”

    阿舍不吭声,心里却想,那怎么能是一束花呢?那是大兵好嘛?哼!

    小鱼笑笑说:“我都饿了!”

    阿舍看看小鱼,看看时间,分分钟眉开眼笑:“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东西,然后去酒店楼顶的酒吧,听歌喝酒,不醉不归!”

    小鱼笑:“好啊~”

    阿舍笑问:“你想吃啥?”

    小鱼:“烤串。”

    阿舍:“成,咱俩先去吃烤串,喝小酒!”

    绕着酒店转了一圈,俩人最后选了一个名字很逗的烤串店“猪八戒烤串店”坐了下来。

    小鱼笑吟吟的说:“你是大师兄,来这家店正好。”

    阿舍顽皮的说:“嗯,我是谁的大师兄呢?”

    小鱼说:“我的啊,你看我的手机里,你就是大师兄呢!”

    阿舍笑哈哈的说:“嗯,对,我是你的大师兄,这烤串店就是你开的!”

    小鱼这才发现被阿舍绕了进去,jin着鼻子,撅着嘴说:“烦人呐!”

    两个人回忆起在泰国的趣事,回忆起这一路携手走来的故事,沉侵在对往事的回味里,轻松自在,小鱼点了一瓶啤酒,却不让阿舍喝,因为她的酒量好很多,一会儿还要去酒吧呢,小鱼说不想阿舍喝多了,还要照顾她。

    阿舍说:“你放心啊,今天不醉不归,醉了也可以归,我定了酒店的房间。”

    小鱼惊讶的看着阿舍:“啊?真的?”

    阿舍笑着点头说:“嗯!”

    小鱼:“浪费!”

    阿舍认真的说:“哪里浪费,记忆无价!”

    看时间差不多,两个人就去了楼顶酒吧,这家酒吧的高度怕是A市最高的,景观很好,可以看到A市的夜景。小鱼和阿舍坐在吧台,听着音乐,点了两杯莫吉托,美好的时光。夜深,人多了起来,音乐节奏快了起来,歌者唱起了重摇滚,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围着几个老外转哟,阿舍最见不得这样的故事,反感。

    小鱼看在眼里:“这里人太多,好吵,我们去买了酒,回房间喝吧?我也有点累了!”

    阿舍看着小鱼:“好啊!”

    小鱼笑说:“走~”

    阿舍得意的笑说:“不过,酒就不用买了,我准备了两瓶红酒,我怕你酒量太好,喝不过瘾呢!”

    小鱼惊讶的说:“是不是啊你!不早说?走!这多贵啊?不实在!”说着,拎起阿舍的手,就向外走去……

    阿舍哈哈笑的在后面跟着……

    两个人来到房间门口,阿舍说:“你等我一下。”然后走进房间,把蜡烛点上。小鱼进到房间,看到蜡烛,淡淡的笑了,阿舍以为小鱼会兴奋的跳起来,但是没有,那双眼里明明有一丝哀伤!

    阿舍:“来,吹蜡烛,许一个愿!”

    小鱼:“我不要许愿,都不实现的!”

    阿舍:“许愿啊,有我在,一定会实现的!”

    小鱼闭上眼睛,阿舍看着小鱼,烛光里的小鱼那样单纯可爱,真好看!

    吹熄蜡烛,小鱼:“这一次,你来切蛋糕。”

    阿舍:“不要,你生日,你来切,下次,我来~”

    小鱼浅笑,一只蛋糕切成两份,红酒起开,两人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A市美好的夜景,举杯浅笑。

    阿舍:“不醉不归。”

    小鱼靠着阿舍,头搭在阿舍的肩膀上:“醉了也不归!”

    小鱼有一点醉了,往常那双透着悲伤的眼睛此时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傲娇强势的气质,让人欲罢不能,更想亲近,阿舍不敢看她的眼睛,由着她缠着自己的胳膊。

    在第二瓶红酒见底的时候,小鱼擎着红晕的脸,断断续续的说:“我想睡了!你要不要睡啊?”

    阿舍起身,已经站不稳了,看着小鱼,手舞足蹈的说:“哈哈,你喝多了!嗯,我陪你睡,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你看这床够不够大?我们俩出来住,从来都是住一张床的。”

    阿舍拽着小鱼,把小鱼扶起来,小鱼:“嗯!大!”

    两人搀扶着到了床边,小鱼的脚已经站不稳了,栽倒在床上,一只手却踏实的挽着阿舍的胳膊,阿舍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小鱼的身上。

    极致的喜欢,是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在光阴里的隔世重逢。

    阿舍撑起自己,看着身下的小鱼,小鱼闭着眼,那样恬静,那样美好,红晕的脸颊在晕黄的灯光下,好似一朵娇艳盛开的玫瑰,正在为阿舍绽放着、盛开着。阿舍低头,深情吻向小鱼的唇,小鱼回吻了阿舍,下一秒环住阿舍的脖子,那一瞬,阿舍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只是感受着生命内里的粘附和吸引,好似灵魂深处的相守与对望。阿舍闭上眼,尽情体味着小鱼湿润而灼热的唇,一只手环住小鱼的背,另一只手慢慢的探进小鱼的衣衫,轻轻向上滑走,这时身下突然一惊,阿舍猛地抬头,睁开眼,小鱼把头偏向了一边:“不,不要!”小鱼的眼睛从阿舍的视线里逃开,两只手放开阿舍的脖颈,摊在两侧。

    阿舍看着小鱼:“不,我要!”阿舍寻着小鱼的吻、贴近,小鱼快速的把脸偏向另一边,一字一句颤抖的说:“再这样,我会怪你的!”

    阿舍:“可是,你刚才……”

    小鱼:“我喝多了,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阿舍望着小鱼,眼前的小鱼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阿舍颓然的翻身倒在床的另一边,背对着小鱼,不再言语。

    半晌,小鱼的胳膊环着阿舍,在阿舍身后轻声说:“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

    阿舍攥着小鱼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对不起!”

    小鱼紧紧环抱着阿舍,贴着阿舍的背,低声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