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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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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儿,你醒了。”古榕慧欣喜地看着还在发愣的东方逍遥,轻声的呼唤。

    “水,,,水。”断断续续发出沙哑的声音,东方逍遥听到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水,以目前的身体条件口渴地很是难受,想要下床倒水喝,古榕慧坚决不让,只好作罢。

    “可以再来一杯吗?”东方逍遥再次接过古榕慧递过来的水杯时,面色略带古怪,感觉有些别扭,茶杯太小,两杯还没有解渴又不想再麻烦别人。

    东方逍遥在山上时,小时候是老头照顾自己,长大以后就要自食其力。刚开始时有些困难,老头在一旁照顾,出错了还能及时弥补,即便是这样还是出错多次。以前世从小就当家做主的经历照顾自己本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身体太过于孱弱,身体总是跟不上思维,后来习惯了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被照顾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东方逍遥想要被关怀,却又担心依靠只是暂时,自立才是永恒的。

    “旺儿,和娘亲不用客气,我去把水壶拿来,还想喝再倒就是了。”古榕慧似乎看懂了东方逍遥的心思,关怀备至地起身拿来桌子上的水壶再次坐在床前。

    东方逍遥将茶杯举起等待着倒水,看到这一举动,古榕慧一阵欣喜,心想:“俗话说母子连心果然没有错,逍遥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古榕慧一阵激动,却不想竟然把水倒在了东方逍遥的手上。东方逍遥倒是没有多想,只当是和母亲没有与老头的默契,老头想喝酒时,只要把酒杯举起,自己就乖乖地回屋里拿出老头的葫芦将酒杯添满,不多不少刚好满满一杯,多一滴将溢,少一滴不足。

    “还是我来吧。”东方逍遥想起老头微微轻叹,不缓不急地说,似是询问,却没有给出其他选择。

    东方逍遥接过的水壶,连饮三杯才将将满足,并没有注意到古榕慧眼中一闪而逝的哀伤。古榕慧听到东方逍遥的轻叹,误以为是东方逍遥表达不满,自己没有做一个好母亲,却不知道东方逍遥只是单纯地想起了老头。

    “夫人、少爷,老爷请少爷过去一趟。”伴随着敲门声,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是侍卫或者下人,东方逍遥刚回到神王府并不认识来人。

    “杨叔来了,稍等片刻。”古榕慧起身接过水壶和茶杯,将其放在圆桌上,转过身来再次看向东方逍遥。

    东方逍遥看到古榕慧时感到一阵错愕,这哪里还是哪个只给自己一杯水,将水倒在自己手上的人,就这么一转身的工夫,眼前的人就变成一个高贵、典雅、举止有度的贵妇人。

    没有在乎东方逍遥神情的变化,古榕慧将放在床头位于下面的一件蓝色长衫取出,明显是准备帮东方逍遥更衣。

    急忙从床上下来,穿上长衫后,东方逍遥顿时无言以表达此刻嚎啕的心情。长衫摸着极其舒服,只是衣服上针脚凌乱,做工极不细致,和老头给自己小时候补的裤子有的一拼,如果仅仅是这样穿在身上,东方逍遥倒是能够接受,可是低头一看,完全看不到脚在何处,穿出去走起路来被自己的衣服绊倒完全能够让整个恒城传诵,并且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昨晚做的匆忙,稍微有点大,你父亲穿上应该合身,回头给他送去。”古榕慧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认真地说道。从衣服缝隙间都能看到里衣的颜色,这哪里只是稍微有点大,想到这里,东方逍遥在心里为东方鹰默哀一秒钟便看向另外一件衣服,想着古榕慧倒是体贴,一个晚上赶制出两件长衫。

    东方逍遥穿上放在上面的那件衣服,低头看了一番,布料一样舒服,针脚细致,大小合身,与前一件即是没有天壤之别,也相去不远,如果都是出自眼前这位妇人的手,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放置四海皆准,似乎还能往手上传染。

    “你妹妹做的这件青色的刚好合身,穿起来有你哥哥当年一半的英俊。”古榕慧的话让东方逍遥一阵疑惑,自己不仅有一个哥哥,似乎还有一个妹妹。

    “你先随杨叔,你称呼‘杨爷爷’,去见见公公,别让你爷爷久等,其它的等你回来再说。”

    收拾完毕后,随古榕慧口中的这个“杨爷爷”走在通往东方神王府北边的路上,东方逍遥左顾右盼打量着沿途的景物。

    东方神王府坐北朝南,府内楼阁林立,小桥流水,郁郁葱葱,人员众多,诸事繁杂,各司其职。东方逍遥刚回到王府,见过他的人就那么几个,路上无人向其行礼。走在前面的杨爷爷,与东方逍遥相隔约一丈远,东方逍遥四处观望也没有跟丢,应该是其有意等候,做的很随意,好像他的速度就是这个状态。

    侍卫和路人纷纷向杨爷爷行礼,称呼是“杨总管”,看大家恭敬的神态,杨总管在府内的地位应该不低。也有不少人瞄一眼跟在后面的东方逍遥,能让杨总管带路的无不是身份显赫之辈,这个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的荣幸,多数露出羡慕的眼神。

    跟随杨总管一路向北而行,北侧的建筑与其他地方檐牙高啄、富丽堂皇、鳞次栉比的楼阁格格不入,流露出的是朴素、平凡和返璞归真,这应该是高人的于众不同之处,多数人追求荣华富贵,惶惶终日而泯与众人,真正功名成就的人往往总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杨总管停在距离门口还有一丈远的地方,东方逍遥走上前来与杨总管并肩而立,静静地等候。门是开着的,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位于里面的一个蒲团上,老人前面还放着一个圆形的蒲团,室内似乎有香气飘出,闻到后精神一阵阵轻松,只是看不到香在何处点燃。大约过了一刻钟,老人双手合十,练功完毕,看向门外。

    杨总管不知何时已经离去,独自和老人相处,并与之四目相对,东方逍遥刚刚放松的心情倍感压抑,老人的眼神像两束激光,似乎能够将人整个射穿,直达灵魂深处。东方逍遥很快垂目,不再与老人对视,好像败下阵来一样。

    “你不是一个诚实的孩子。”听到老人不缓不急、似远似近的声音,东方逍遥心中一怔。“莫非他看出自己是个冒牌货。”想到这里,东方逍遥顿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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