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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隗荡山界域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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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方云台,白龙观弟子吃惊于陈传诩的那招请神术,而鸿元门弟子则惊讶于那条恐怖的青鳞蟒。

    “这陈师兄的雷神、雷兽从法力波动看来,至少也到了第二层,加上克制妖邪的雷道,方才这青鳞蟒居然一会儿便解决了!”苏卿祯咽了口唾液,一阵口干舌燥。

    余仁、余慈更是经历了太多,从陈传诩落于下风后的大病一场,到请雷神助阵的欣喜若狂,再到后来雷神被灭的身体抽搐,看的苏卿祯一愣一愣的,伸手拍拍两人道:“喂喂,你俩做啥呢?”

    何城拉了他一把,小声道:“别理他,刚刚报名字的时候,这二位把全部的钱都拿出来押陈师兄了,算是霉运当头,估计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卿祯忍不住的捂嘴笑出声,拽拽何城的衣裳道:“真的假的?师兄,他们两个真把全身家当都砸进去了?”

    “那还能有假?那可是我们的首席大弟子,任谁都会信心满满全押进去的。”

    边上有人说话,一个胖滚滚的鸿元门弟子笑眯眯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苏卿祯边上。

    “他们多少钱?金鹄!你可有点不够意思哈,有钱赚你怎么不叫我?”苏卿祯眯着眼,伸手勾住胖子的脖颈,他一个没有修为在身的人,胖子却不敢拿他做什么?

    谁让人家师傅是真的会罩徒弟呢?

    金鹄笑呵呵的说:“谁敢要放心让你押宝呢?你要一输就告诉叶师伯,我可就惨了。”

    说完还看了眼隔壁死去活来的余家兄弟,大笑道:“一共是三十三贯,本来有三十四贯的,没想到还有一贯钱这小子忘了藏哪儿了,这俩小子真有钱呐,可惜咯,都赔了个干净。”

    “放屁,还有七十八文你怎么不提?”

    余仁大叫。

    何城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陈传诩咳出一口血,请神幻灭,操控者心神恍惚,含血起身,踉跄间还要再战。

    萧长生冷哼,左手双指间掐住一枚火符,言语不再客气道:“既然陈兄执意要战,萧长生自然是奉陪到底。”

    “且慢!”

    上座的一位白龙观长老起身喝止,萧长生不得不停止释放火符,规矩的待命。长老扫视全场,大声道:“经由两门师祖共商讨论决定,本轮比试不作数,成绩作废!白龙观弟子萧长生,不得操纵妖邪交战,以免再伤及同道。”

    萧长生眸子低垂,甚是顺从:“弟子听命,断不会在大比时操控蛇妖作战。”

    鸿元门长老也起身点头道:“凡是妖邪,皆为正道所不耻,我等在座尽是正派修士,怎能以不道之法取胜?好了,今日方云台也需修缮,待明日大比继续。”

    所有观战席弟子皆起身恭敬:“弟子恭送师祖、众师伯(师傅)。”

    众人散去,场上陈传诩再也难以为继,法力早已干涸,倒在台上昏厥过去。

    “陈师兄!”

    “师兄!”

    “快快抬师兄回去。”

    “……”

    一众鸿元门弟子上前将陈传诩搀扶带走,萧长生则在一边静静站着,面色如常,不见喜怒。

    苏卿祯跟着何城两个走在路上,交谈大比的事,突然被人拦下。

    “苏师弟!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苏卿祯挑眉看着他:“怎么?金鹄你小子要请我吃饭?”

    金鹄一脸邪笑的上来勾肩搭背,把一脸古怪的何城推到一边道:“何师兄,你先回去,我找小七弟弟有要事相商。”

    “要事?你个钱串子大财主,小七一不会武而不习文,你找小七能有什么要事?”何城一脸不悦。

    金鹄笑嘻嘻的,竟从袖中掏出一枚三两重的银锭!苏卿祯的眼睛都亮了:“这金兄有何要事与小弟相商?好说好说。”

    伸手便拿过那枚银锭,垫垫重量颇为实在!

    何城撇撇嘴:“小七你可别被他带坏了,他出手越阔绰,心眼里就准没好事。”

    “哪里!何师兄这是什么话?我带我小弟发点财,这难道不是好事儿?我是知道何师兄双手不沾铜臭气,这才找上我小七弟弟,这些还只是小钱,大头还在后头呢。”金鹄笑的越灿烂,反而何城心里是越没底。

    但是见到苏卿祯那一副财迷样,正捧着银锭笑的傻样,何城摸了摸自己额头道:“罢了,再次警告你小子,可别我师弟带坏了,小七但凡出点事,别怪我师傅当着师叔的面跑来揍你。”

    说完就走。

    金鹄倒是无所谓,笑眯眯的相送完,对苏卿祯继续诱惑道:“小七弟弟,这点都只是小钱罢了,来来来,咱们边走边聊,有笔大买卖,只要苏师弟点头,那几百两银子都是你的!”

    几百两?苏卿祯双腿一软,好在金鹄及时扶住了。

    “金鹄,你说笑吧?几百两?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吧?”苏卿祯震惊。

    金鹄嘿嘿笑:“怎么可能,我们的小七弟弟,你是真单纯,一点也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大能量吧?”

    “容我把事细细同你说了,一会儿你就都明白了。”

    两人走在小道上,金鹄口中所谓的计划全盘托出,而苏卿祯的面色逐渐古怪,貌似还有些许悲愤。

    ……

    简易旸走在前面,一众白龙观长老陪着淮王世子萧长生跟在后面。

    简易旸于首座坐下,眉头微皱,诸位长老也是各自安坐下来,萧长生则是跪在众人面前。

    “此等妖邪,留做何用?你一直以来就心机深重,不但隐藏修为,还有诸多手段,不知道哪里学的偷奸耍滑,还有隐藏青鳞妖蟒的事!难道就是为了在这宗门大比上取胜?”

    “若不是我与陈珏道友谊甚好,你那头孽畜放出的一刻,他大可一指点杀了,也好替你消去那隐患!”

    简易旸大声呵斥,也不解气,而大袖一挥,萧长生手腕上的青色手镯便被悬于半空,手镯中的青鳞蟒大惊,想要变化原形,却被死死禁锢住了,化神境界的法力,哪里是它这区区一头金丹大妖能够反抗的?

    “师兄!万万不可!”

    边上诸多长老连忙起身拦住他,其中大长老齐鸩汝说道:“这蛇妖修为之高已至金丹,哪里是世子能够抓获的?恐怕是淮王赐予世子的保命手段!师兄三思。”

    另一人也说:“倘若是师祖打杀了蛇妖,若是叫淮王知晓,恐怕淮王面子上难堪。”

    “如今我白龙观重新有了起色,皆全靠师祖全才吸引了淮王的支持,可万不能因小失大啊师祖!”

    众人相劝,简易旸反倒更加震怒,五指稍紧,玉镯上便密布裂痕,他呵斥道:“我简易旸干净一生我的弟子断不可与妖为伴,此妖我今日就要替他斩杀了,也好叫你们清楚,白龙观弟子规中规矩!”

    青鳞蟒感受到死亡危机,疯狂挣扎,但境界差了太多太多,宛如人死死攥住的活泥鳅,随时就可以捏死。

    萧长生突然说道:“师傅您其实不必这般!徒儿知错了,这条青鳞蟒我就命人还给我父王,如此,白龙观与我父王也不会生了嫌隙。”

    长老们也纷纷相劝,简易旸胸口起伏,却也在思虑。

    “师兄,世子这么做还不合师兄之意吗?如此这般,由世子送还青鳞蟒,淮王自然不会说什么,我们白龙观的规矩也守住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齐鸠汝劝道。

    简易旸终于还是放下了,玉镯飞回了萧长生手中,他叹息道:“妖邪没有人心善恶,与它们为伴,终究是养虎为患。”

    说着似乎想起什么经年往事,说到:“记得一百年前的一场人妖大战,我与白龙观诸师弟,跟着许多名门世家前往隗荡山,原是当时前朝国师查览古籍,料到了会有人妖界域的裂缝在隗荡山山顶打开,前朝皇帝许煌极,命国师统领数千大军跟随我等修士前去封山。”

    “人妖界域?”萧长生思索,追问道:“可是师傅,界域之门不是传闻在东海瀛洲吗?隗荡山上的裂缝莫非是?”

    简易旸道:“是一座新的人妖界域之门,初时不过仅仅是道裂缝,但用不了几年,不封印便会成为永久的界域之门。”

    萧长生奇怪问道:“怎么从未听长老们提起过?”

    长老们你看我我看他,只顾摇头,齐鸠汝突然叹息,道:“当年我们这些人道行低微,那样的征伐修为不到元婴境界,去了也是送死罢了,当年师兄已至元婴期大圆满,才有胆量应前朝皇帝相邀,率领门中十几位元婴期大修前去。结局你应该猜到了,就师兄独自回来了。”

    萧长生不由得头皮发麻,心中震动,一时间难以置信。

    元婴期大修士居然被充当最低战力!而且一门之众,十几个人只有他师傅一个人活着回来!

    “数千大军?莫非也是数千元婴修士?”萧长生接着问。

    简易旸一一回答他,看了眼他手中的镯子道:“大部分都是忠心于前朝皇帝的金丹期死士,那国师不知动用了什么秘术,将他们每个人修为都强行提升至元婴境界战力,看上去似乎比稍弱的元婴还要厉害,法力用之不竭,便是被大妖扯碎身体也能在短暂时间内活着。”

    “只是我们毁掉界域裂缝,有几个死士也同我们活下来的人一起出来,界域裂缝闭合之后,他们也就立刻死了。”

    所有人都在思索,却被简易旸打断,他挥手道:“行了,说这些是告诉你们,我们是人,人妖之间的战争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前辈大能,今后凡是见到妖邪,必想尽一切办法将其诛杀,万不可与之同流合污。”

    “都退下吧,我也累了。”

    众人起身恭敬的退下。

    简易旸叹气,用力揉揉太阳穴,想起过往,历历在目,许多自小相伴的师弟一个个在眼前死去,不知道多少英烈,为了摧毁那个该死的界域裂缝而牺牲,他眼中的难过,方才又有谁看出来呢?

    路上,萧长生拦下齐鸠汝,追问:“齐师叔,师叔,您再同我讲讲隗荡山人妖大战的事儿呗,这事儿我爱听!”

    齐鸠汝一脸不耐烦,摆手道:“我都说了,此事吧我当时修为不够,根本就没去过,前朝皇帝也没叫我去,我就知道有这么件事儿,至于其他的,你应该去问师兄他老人家,你缠着我做什么?”

    萧长生竟然也会讨好人,露出求人指教的微笑道:“谁不知道齐师叔平日里与师傅他老人家最要好了?师傅遇上什么事儿都第一时间同您商量,您肯定是知道些别的,就同我再讲讲呗?”

    齐鸠汝叹道:“师兄同我最要好?那是因为同他要好的其他师兄都于那日战死了。别的我是真不知道了,只知道师兄常说,若非那一战,这天下根本就不会易主,也更不会有如今的大魏朝。”

    “不会有大魏朝?”萧长生还想追问,倒是齐鸠汝先一步回答了。

    “前朝廷养的那些元婴大能都死绝了,那皇帝许煌极连自己养的金丹死士都没有保留,全一块儿搭进去了,等到你们萧氏称王,没多久,大军席卷天下,前朝可不就亡了吗?”

    萧长生站住了,看着齐鸠汝走远。

    他心中大震,思索之中他听到父王曾经讲述到的故事。皇朝倾覆之时,百官携太子遁逃江南,战火燃烧了帝都长安,一代至尊吊死于长乐城门前,后来大魏开国,大魏皇帝萧元郴上合天意,下顺民心,执掌神器。

    没想到,故事之所以叫做故事,是因为那些都是传闻,并不是见过的人所说,而是口口相传,几年时间,说书的写书的,写史的篡改成策,成了连他这个淮王世子都从未知晓的事实。

    长亭外,十几个白龙观弟子早早就等候在此了,正在谈论。

    “我是男的!怎么可能装女的?还配合你去同几个白龙观弟子说笑?金鹄你等着,我找大师兄去揍你!”

    金鹄一把拽着苏卿祯,求饶道:“小七弟弟,三百两!我出三百两!不能再多了!他们几个一共就凑了四百两,总得让我赚点吧?你就只是装下女子,平日的仪态收着点,这钱你收着。”

    苏卿祯蹙眉凝眸,拍手打掉拦着自己的手,他看着金鹄再说一遍:“我是男的,金鹄,你就别自讨没趣了,我不可能为了金银去装女的。”

    银两和银票散落一地,苏卿祯看都没看一眼,推开金鹄就走,倒是留金鹄一个人。

    不一会儿,这些个白龙观弟子就见到金鹄一个人过来,忙上前问道:“金兄这是?苏姑娘她人呢?”

    金鹄一脸遗憾,叹道:“我本有意撮合苏师妹前来长亭,与诸位道友相识一场,方才还说的好好的,哪知我一说几位都是白龙观弟子,师妹便十分抗拒,称白龙观弟子都是些平日里与蛇妖相伴的,必定都是些阴险之徒,说什么也不肯来了。你们看那,那个就是她。”

    白龙观众人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远处拐角地方,苏卿祯一副十分生气的表情,快步离去。

    一位白龙观弟子失望的感叹:“萧师弟确实是过分了些,这宗门大比,怎么能放出妖兽相助呢?胜负再重要,又岂能离经叛道,行这等……唉。”

    又一人说:“诶,沈兄。萧师弟年纪轻,心高气傲,不服输这也都能理解,只是可惜了金兄的一番好意,似苏姑娘这般的美人,怕是寻遍淮南一地,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若能与之当面相谈,自是我等爱慕风雅之人的幸事,可惜啊可惜。”

    几个白龙观弟子你一嘴我一句,脸上尽是遗憾之色。

    金鹄松了口气,还是露出笑容来说:“行了,诸位道友,我这忙也没帮上,这五百两银子,我权当只是过一过手,全还与几位,沈兄弟点点,数目可对?”

    沈姓弟子拿过这一大笔银财,思虑道:“金兄替我等联络,纵使相逢应不识,哪怕苏姑娘不肯赏脸一叙,我等又怎好意思让金兄白跑一趟?这样吧,这五十两银子,金兄你收下。”

    “是,沈师兄说的对,金兄这钱你得收,否则我等这忙你就白劳碌了。”

    金鹄连声拒绝:“这哪能行,大家都是同道好友,诸位所托,兄弟也没有做到,自然是不能收的。”

    “金兄,你不收这钱的话,我等还如何再同金兄称兄道弟呢?收了吧,收了。”

    众人相劝,金鹄“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三十两,愁容满面,心中暗道:“财帛动人心,美人计中生。这些个白龙观弟子,个个都出手阔绰,这么有钱,不骗干净可真的太可惜了。”

    “小七阿小七,你怎么那么傻?”

    苏卿祯回到房内,气终于消了,反而一阵的后悔,刚刚干嘛把那三两银子也丢出去?这下好了吧?他彻底麻了。

    “小七?”何城从外头走过来,手里捧着一卷竹简,见他发呆,拍拍他肩头道:“这么早回来了?金鹄叫你去干嘛?”

    苏卿祯忍住没说,他怎么愿意说,金鹄让他假扮女子,他淡淡道:“金鹄说,想请我去他那玩,我才不去,他那帮师兄弟个个断袖。”

    何城呵呵笑,不置可否的说:“对了,刚刚大师兄来过,见你不在,就留了话,说师傅让他去天枢殿一趟,师祖要看看你。”

    “师祖和师傅要见我?”苏卿祯刚刚床沿坐下就站起来,问:“现在?”

    “嗯,现在就去吧。”何城点点头,捧着竹简就走了,明日大比肯定就到他了,抓紧时间用功,临时抱佛脚。

    天枢殿,烟气袅袅,几口大鼎上香火不断。

    鸿元门分离自长生道教一门,供养的是三清太上,天枢殿外,有两尊神像。左边是一尊左手莲花,右手握剑的宣威天王铜像,在其右边则是一尊脚踏浮云,面容憎恶丑陋的雷神铜像。

    天枢殿外刻写着两行字:仁德普度宣威显化天尊,杀戒斩邪道极化象神雷。

    苏卿祯有些紧张,一个弟子领他走进去,推开内殿的门道:“苏师弟,进去吧。”

    苏卿祯刚刚走进去,就见到十几个人早已久候多时了,上座的两人,一个是师祖陈珏道,另一人则是白龙观师祖简易旸,简易旸笑眯眯的看着他,一手撩一撩自己的白胡。

    他师傅叶亦云开口道:“愣着做什么,跪下来,你师祖还要等着你行礼么?”

    “是,师傅!”苏卿祯才清醒过来,行礼道:“弟子苏卿祯,见过师祖、师叔伯,见过几位白龙观的前辈。”

    陈珏道笑呵呵的点头道:“好,你且起来吧。”

    苏卿祯站定,边上就有人开口了。

    “小友,你且说实话,你究竟是男是女?”

    “我早就说了,她要是男子,我把我这柄太周剑从嘴里吞下去!她连喉结都没有,晁师兄你还同我争什么?散魂铃呢?快给我。”

    晁长老气道:“我还没问明白呢!什么散魂铃?你急什么?”

    “赖皮了,这孙子又赖皮了。”

    “……”

    几个人声音不大,话题却让苏卿祯双颊泛红,居然有人这么无聊,居然打赌他是男是女!

    “好了,你们两个都闭上嘴,陈道友都还没说话,你们两个莫要再丢人。”

    还得是简易旸在,两个长老才闭上嘴。

    陈珏道也觉得好笑,还是咳咳两声说道:“此次唤你过来,就是要解决了你这不能修炼的病根,这些年了,你师傅可为此事,替你求了我好些日子了。”

    苏卿祯看向师傅,叶亦云也正盯着他看,师徒目光相交,叶亦云微微一笑,眼中除了溺爱,再无其他。

    不知为何,苏卿祯心中酸楚,双眼泛起了泪花,冲着叶亦云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叶亦云想要制止,伸出手却没有出声,神情欣慰。

    “弟子叩谢恩师养育、再造之恩,今生今世都绝不会忤逆不孝的,师傅。”

    “好了好了,师祖在这,快起来听话。”叶亦云道。

    陈珏道与简易旸相视一笑,简易旸冲着苏卿祯招手道:“小友你过来。”

    苏卿祯很听话的走到简易旸跟前跪下,任由简易旸打量。

    简易旸伸手托起苏卿祯的右手手腕,祝由之术巫医白龙观能力精湛,一枚小玉珠从简易旸掌中飞出。

    “张嘴吞下。”

    苏卿祯答应一声,玉珠入口,随后他勉强咽下。

    简易旸无疑是白龙观数百年中第一人,他所学之多,可以说是穷极白龙观一门派的法门于一身。

    “这小友身体疲弱,体内不但毫无修为法力,更是身患重病。普通人身具阴阳五行七种属性,而小友五行之中,竟仅有水土还在运转,阴阳二者阴盛阳衰……”

    阴盛阳衰……

    苏卿祯心道:“你才阴盛阳衰,你全家都阴盛阳衰。”

    但这种话只有心里说说,怎么可能真的说出口。

    探脉许久,在场所有人都在等待简易旸的反应,但似乎简易旸遇到了什么怪异的事,闭上双眼,面色越发凝重,眉头紧蹙,白胡都不继续摸了。

    突然,简易旸睁开双眼,站起身来震惊的看着苏卿祯道:“不好!我的无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