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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遇即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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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龙观老祖震惊于,自己方才对于无量珠的控制竟然一下子完全消失了!

    无量珠不单单是简易旸的法宝,还是一枚能够调息凝神、护身辟邪的灵器,已经具备灵智!之所以让苏卿祯吞下无量珠,也是因为简易旸想通过无量珠了解苏卿祯目前的身体状况。

    刚刚还有回应,但下一刻他发出两次传音,无量珠竟然没有一点回应,不仅仅是没有回应,还是石沉大海,仿佛是无量珠消失了!

    “刚刚那颗珠子吗?”苏卿祯见老人这样激动,小声的问。

    陈珏道也疑惑道:“道友,如何?”

    简易旸脸上青白交变,看向苏卿祯的眼神都变得狐疑起来:“小友,你去外面,把我刚刚让你咽下去的那枚玉珠子给吐出来。”

    苏卿祯一脸不解的看向陈珏道和叶亦云,陈珏道虽然一头雾水,但摆摆手道:“去吧。”

    苏卿祯只有起身,跑到外头,外头的弟子为他找来一个铜盆,苏卿祯用力扣喉咙,终于呕吐出一滩酸苦,但是里面哪有刚刚那枚玉珠子,他再次试了几回,连一点酸水都吐不出了,还是没有见到玉珠子,只有回去。

    “没了?真的没了?”简易旸面色古怪。

    苏卿祯点头苦笑:“前辈,真的没有了,我连早上的面条都全吐出来了,确实没有看到玉珠子。”

    简易旸一屁股坐回了座上,对着陈珏道苦笑道:“道友阿,你可得赔我一件上品灵器,我的无量珠可是因为帮你没的。”

    上品灵器?

    陈珏道一头雾水,上品灵器虽然弥足珍贵,但陈珏道自问也有三四件出彩的,但要说刚刚被苏卿祯吞下的玉珠子,是一件上品灵器,那他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

    “可是刚刚那枚玉珠子?便是简道友口中的无量珠?上品灵器?道友可莫要诓我,上品灵器怎么可能会被我这一个法力都没有的徒孙毁了?”陈珏道脸色都僵了,哪怕他的儿子陈传诩败给了白龙观弟子萧长生,他都不觉得心痛,但一件上品灵器……

    别说是在整个鸿元门,就算是在大魏国内,也都是稀罕物,一些小门派连一件灵器都没有。

    简易旸似乎早已预料,苦笑道:“这无量珠乃是十年前大魏皇帝即位时皇帝赠予的,因为能够调息凝神之用,所以让小友吞下,让我能够内外观察其体内的生理脉象,可刚刚,这件灵器竟然在小友体内凭空消失了……”

    齐鸠汝站起身来,皱眉道:“灵器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师兄,会不会是……”

    倒是简易旸安抚白龙观众人,叹了口气道:“也罢,或许这也是小友的造化,这枚无量珠,唉,陈道友,这事你我要好好聊聊。”

    叶亦云没有听完,就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在地上,对陈珏道说:“小七虽然确实贪财,但是师祖,小七他小小年纪,怎敢当着诸位大能的面偷取灵器?”

    苏卿祯当真是一头雾水,却也明白了周围人此刻的意思,问:“前辈,师祖,我确实没有做过这事,前辈,你再查探看看,没准……”

    “无妨,此事亦并非是你所愿,亦云,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倒是陈珏道听明白了,虽然面色依然不太好看,但比方才好多了。

    简易旸也摆摆手,小友你先回去,你的事我与你师祖师傅要商议,你们也都出去吧。

    所有长老出去了,苏卿祯忐忑不安的走在最后一个,齐鸠汝在他前面站住,柔和微笑着安慰道:“小友莫要担忧,他们几个脾气好的很,再说此事不怪你,你且先回去,等消息便是。”

    苏卿祯心里感激,恭敬一拜道:“晚辈谢前辈安慰,我这就回去,不会多想。”

    苏卿祯说着转身就走,路上还见到一个还算眼熟的人从身边跑过去,是萧长生。

    萧长生原本是来找齐鸠汝,聊有关月末要回淮王府给母妃贺岁的事。结果就瞧见这么个风华绝代的玉颜佳人从他眼前走过去,束发青丝中留有檀香,明眸皓齿,肤白如雪,有着三分狐相,苗条的柳腰就算是穿着男子修士的宽大袍子也藏不住。

    就这么俏生生的从眼前走过,萧长生一时目光呆滞,侧头跑了几步,膝盖磕碰在了边缘护栏的石柱上,疼的躺倒在石阶上龇牙咧嘴,抱着膝盖低声呻吟。

    “咦,世子怎么来这了?你师傅在谈要事,你有什么事吗?”齐鸠汝注意到他,走到他边上,才看到萧长生的目光方向。

    “别看了,人走远了。站起来,堂堂世子岂能在人家这台阶上坐下?”齐鸠汝见萧长生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叫道。

    萧长生反应过来,还是有些魔怔的爬起身来,回道:“师叔?我刚刚……刚刚那个姑娘是谁?”

    齐鸠汝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是淮王的世子,一切都要注意好分寸,什么能做,什么能说,自己要心中有数。”

    萧长生摇了摇脑袋,终于恢复了他以往的稳重冷静,他行礼道:“师叔,我来是为了月末回王府一事。”

    淮王世子回王府为王妃贺岁,本来属于是人之常情,但毕竟到了十年一次的隗荡山英杰大会,这么重要的机遇一旦错过,恐怕延误的就是一生了。

    “隗荡山之行,世子应该清楚多么重要,至于贺岁,不如待得回来之后再做计较?”齐鸠汝道。

    他身为萧长生的师叔,自然是替他未来考虑,但回不回去还是看萧长生自己,毕竟淮王府邸本就在淮南地界内,若是快马加鞭,来回一趟也用不来两日。

    萧长生想了想道:“师叔所言极是,毕竟英杰大会就在眼前,我若是回去,难免耽误了功夫,不如回来之后再说。”

    说完和齐鸠汝行礼,退了下去。

    山路石阶上落叶枯黄,秋风至,飞鸟鱼虫都少了。

    苏卿祯走的不快,心中还在想着他师傅方才替自己做的那些,不知不觉间,师傅就成了他唯一“至亲”,他想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的师傅教他识文断字,光是学些三字经之类的学识,就叫叶亦云常常疲惫不堪,他常言道自己并不是当文师的料子,后来几年,就干脆把苏卿祯丢给了大师兄去,朱晓也是个有耐心的,苏卿祯的性子跟了朱晓。

    苏卿祯叹了口气,周围秋风萧瑟,已然有了几分凉意,他双手抱胸,搓了搓两只胳膊。

    身后有人上前,不知从哪儿取出一身白色披风来,替苏卿祯披上。

    “秋凉。”

    “多谢,我不冷。”苏卿祯侧头道,就刚好与低头看他的萧长生对视,萧长生高了他一个头。苏卿祯连忙退后几步。

    “你……叫什么?”萧长生问道。

    苏卿祯还是恭敬的再后退两步,躬身拳掌相合拱手,低眉垂首的小声回答:“回世子,在下苏卿祯。”

    “苏,卿,祯。”萧长生一字一字的念他的名字,嘴角上扬,道:“走,同我一道下山,带我逛逛你们鸿元门。”

    苏卿祯眉头微皱,拒绝道:“劳烦世子,找其他师兄吧?在下有些疲惫,正要回去休息。”

    萧长生不恼,紧接着问:“我有那么可怕吗?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苏卿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怪这个世子突然这么殷勤,不由得扶额叹气:“世子,我是男的。”

    “你觉得我是什么纨绔世子吗?”

    萧长生觉得自己不瞎,男女还是分得清的。就算离她一身远,也能轻易闻到她发髻上的留香。

    见他这副模样,又想起方才殿中那些白龙观长老的模样,苏卿祯不再留面,再拱手,转身便走。

    萧长生见他不回话,就接着走了几步。

    “世子留步,还请自重。”

    “咳咳咳……”

    萧长生咳嗽声一时间不绝,咳得弯腰屈膝,双颊泛红,胃中五味翻腾不息。

    远处山林间一道黑影快比疾风,轻快落到萧长生身后,手不断安抚萧长生后背道:“世子!药!”

    萧长生服下丹药,咳了两声,却很快止住了,他被人搀扶站起身。

    “落昶,退下!”

    来人愣了愣,恭敬退后,重新消失在山林之中。

    萧长生胸中起伏,一时抬头看向远处,烟云稀薄,苏卿祯的身影早已不见了,他眼中的情愫褪去,她很好,若他身体……

    ……

    天上的红色妖气已然稀薄到难以辨认的地步,宗觉折站在殿宇顶,安静监视。

    远处的几座殿宇、山间大树都有人站着,个个都是和宗觉折一样金丹修为,他们是接到命令前来支援宗觉折的,三十四人,其中六人都是金丹修士。沂水郡一地人马前来监视,过几日还有百人会到,整个淮南一地的镇妖司将官都在抽调向鸿元门。

    “这般动作,大人,副司御和这鸿元门商议过吧?”

    宗觉折点点头道:“这几日鸿元门和白龙观在举办宗门大比,两个化神待在那上位,咱们早就暴露了。”

    裴鱼羡慕道:“传说中的化神修士,多少修士拼尽全力,死了也不过是个金丹。”

    “好高骛远,你个小小筑基,好好下去养伤。”宗觉折挥手赶他下去。

    裴鱼撇嘴,拱手要走。

    “大人!看那!”

    裴鱼突然大叫一声,宗觉折转头,却见血红的烟气一缕,在望远不过四五百丈的山林间消失。

    “是它!”

    那种红色妖气,宗觉折翻身下去,远方的几道人影,耳力过人,听的清楚,皆朝着宗觉折跟上!

    苏卿祯跑到山下,才看到后面没人,他喘着粗气自言自语:“我都说了!我是男的,怎么一个个都眼力那么差呢?”

    转头要走,却被什么东西砸个正着!

    “诶!谁?哪条狗算计我!站出来!”

    苏卿祯摸了摸额头,微微出血,地上却落有一只巴掌大,形态八棱,雕刻有奇珍异兽、山岳湖海的精致铜壶,说是壶,倒不如说更像是座小方棱塔。

    “什么东西?挺精致?”

    苏卿祯双手拿起这铜壶,在手中感受感受分量,好在只有巴掌大,若是再大些,他就不只是破点皮出血,而是破相了。

    周围好久根本没人出来,苏卿祯握着铜壶心情郁闷。

    他正想走,几道人影就落到眼前,一人问道:“小姑娘,可有见到什么人经过?”

    他发誓,他已经不想再解释了,苏卿祯捂着额头道:“你们几个什么人?刚刚确实有人拿什么东西砸我来着,没看着。”

    宗觉折点头看着众人道:“就在这附近,搜!”

    有人皱眉问:“搜到又如何?副司御大人都挡不住。”

    宗觉折骂道:“你怎么那么蠢?这鸿元门就站着两尊化神大能,哪里有比这更好的捉妖地方?”

    几个人想了想点头道:“还是宗兄弟机敏,搜。”

    几个人分头去搜,宗觉折转头看向苏卿祯,手中拿出镇妖司令牌道:“我等是镇妖司将官,奉命捉妖,你不必紧张,已经同你门中的长老们说过了。”

    “行吧,那我走了,嘶。”苏卿祯答应两声,就想走。

    “等等!”

    苏卿祯站住,看着这位镇妖司的人道:“这位大人,你还有什么事?”

    宗觉折皱着眉道:“姑娘,我怎么觉着你的声音这么耳熟呢?”

    远处走来一个人,呵呵笑:“镇妖司的人,不去民间捉妖,倒跑到这山门里挑逗姑娘了,怎么?这大魏朝皇帝的银子就这么好挣?”

    宗觉折看过去,这人他也眼熟,只是脑中一琢磨便想起来了,恭敬行礼:“竟然是淮王世子,下官宗觉折见过世子。”

    “礼就免了!”萧长生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不时的捂嘴咳嗽,眉如刀削,面色苍白。

    “谢世子。”宗觉折抬头看了眼,关心道:“秋风伤人,世子病体,还是少出来受凉才好。”

    萧长生走到苏卿祯边上站定,眉眼带笑,双目眯成条缝,叹气道:“区区小恙,何足挂齿。”

    他看向苏卿祯,见她捂着额头,伸手就握住苏卿祯扶额的手腕,瞧见那一道破开皮的肌肤。

    “怎么弄得?”他从怀中掏出一瓷瓶,递到苏卿祯手中:“这是宫中的金疮药,用了许多珍奇灵药,外伤擦上一点,几日就好了,不会留一点疤。”

    苏卿祯叹了口气,婉言拒绝:“世子,我再说一次,我是男子,世子请自重。”

    萧长生抓过他的手,把瓷瓶塞进他手里,微微一笑:“我也没问你是女子还是男人吧?你解释这些做什么?”

    说着,看向边上发愣的宗觉折,冷声道:“宗大人,不是说是来捉妖的吗?怎么还在此站着?”

    宗觉折只觉得喉头上下滚动,目光清醒过来,恭敬道:“下官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转身脸上神情变化,喃喃低语:“都说淮王世子身体孱弱,才去了白龙观修行,一向不近女色。”

    “可一近女色,就是绝色,这个可真漂亮,长安的鱼水楼阁美人,貌似……”

    众人查探半个时辰,原本确实有点妖气,但现在完全弥散了。

    几个金丹怒气冲冲,一人恨声道:“好能藏的妖!半个时辰!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我的觅妖铃,一直摇个不停,妖气遍地都是,搜个屁!就是见不到妖到底在哪儿!”

    “累了。”一个人坐在青石上,吐了口唾沫。

    宗觉折叹了口气道:“若非我的悬笏镜损坏,唉。”

    裴鱼问:“大人,悬笏镜的事,你还没同家中说吗?”

    宗觉折瞪瞥他一眼,呵呵道:“想什么呢?这事儿我怎么可能敢书信上说?要是我说,捉妖的时候把祖上传下来的悬笏镜毁了,那帮老东西不得吃了我?那和我自杀有啥区别?”

    一个金丹修士笑道:“裴鱼,你家大人若是哪日受家规被打死了,你可要负责替他挑口好棺材,你家大人对你还是蛮不错的。”

    “确实,陆兄所言甚是。”

    “好棺材还得买块好坟地,挑个时间,裴鱼,哥几个一起去瞧瞧。”

    “……”

    几个人说笑起来颇为热闹,宗觉折白了白眼,懒得和他们计较,听的烦了才说道:“别说我了,我和你们说个有趣的事儿。”

    “哦?还有何事比替宗兄送终还要有趣的?”问的人一本正经,顿时一帮人又是一阵大笑。

    宗觉折挑眉,脚踩青石,手指点了点几个人道:“我说这事吧,不仅仅朝里没人知道,就是江湖上,恐怕也还没人知道。”

    他一副天知地知以外,就属他知道的模样,倒是让几个人停下来了。

    “哦?宗兄,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秘辛?还只有你知道?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看。”

    “停停停,听他说说。”

    宗觉折等几人安静下来,砸吧嘴唇,站起身来道:“这我有些渴了,突然不想说了,不如下次吧?”

    一人忙掏出怀里的水袋:“宗兄,给,悦香楼上好的碧湖春,你尝尝。”

    宗觉折露出笑意来,结果水袋,摘下封口,一阵酒气扑鼻,笑道:“嗯!好酒。”

    酒水入口,宗觉折整张脸都仿佛滋润了。

    “宗兄,快别吊着大家胃口了,等你说呢?”

    “唉,不过是关于淮王世子的一点小事,也罢,看在这酒的份上,便同诸位好好讲讲。”宗觉折笑道。

    “淮王世子?那个病秧子,他能有什么好讲的?”

    “听他说,你急什么?”

    “对,听听看。”

    “……”

    宗觉折有些狐疑的看向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小声道:“此事我说出来,天知地知……”

    一个人接他话道:“你知我们几个知!”

    宗觉折点点头道:“这淮王世子,看上了一个鸿元门的女弟子。”

    一个人摆手:“不可能!这鸿元门全是些男弟子,哪有什么女弟子,宗兄,你编个故事也不编个实在的,扫兴!”

    “就是,宗兄!鸿元门向来只招收男弟子,连亲人女眷都进不去。”

    “唉散了散了,宗兄骗人了。”

    宗觉折气急:“诶!回来回来。”

    几个人倒是无所谓的头又凑过去。

    “半个时辰前,我刚刚还看到呢,就我们来刚刚我打探消息时,问话的那个,你们都看到了吧?”

    “是吗?”

    几个人彼此看了眼对方,一人挠头道:“刚刚忙着追妖,哪里有那闲工夫看你问话了?”

    宗觉折咧嘴道:“嘶,你们几个瞎子!不信我的话,你们现在去看看,没准世子还在和那个姑娘拉扯呢。”

    几个人狐疑的思索一番,下一刻就一起跑了:“你看那,我去那边找找。”

    “那我换个方向!”

    “找到了记得发信号!”

    宗觉折头疼扶额,头疼的和裴鱼说:“就这帮瞎子,竟然也能在镇妖司当差!抓妖?他们还不如个捕快好使!”

    ……

    几个人你挤我,我挤他,趴在土坡上看着。

    “你们看,我就说,鸿元门有女弟子!”宗觉折声音压的极低,情绪激动。

    几个人都像是磕瓜子的看客,惊喜道:“宗兄不愧是我镇妖司第一猎妖高手,不仅仅是捉妖厉害,查探小道消息更是绝绝子,我说你不去当狗仔队真是可惜聊了!”

    “真是,就该去当狗仔队,没准还能挖点宫里嫔妃间的事儿,叫大伙乐一乐!”

    “可惜了,可惜了。”

    宗觉折突然也怀疑起了自己的天赋,毕竟镇妖司当差,这月钱可不多。

    苏卿祯真是服了,他蹙眉想要抽身,但萧长生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似的,缠上他了!

    “世子,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是男的!”

    “那你喉结呢?”

    “我天生的!喉结就是不明显,也不长胡须,怎么?没有这些就不是男的了?”苏卿祯道。

    萧长生向前一步,苏卿祯就只能后退一步:“好,这药我收了,你放手!”

    萧长生不放心道:“这样,你坐下,我替你擦上,你再走。”

    几个鸿元门弟子走过,看着两人拉扯,苏卿祯耳朵都红了,他算是怕了这位世子了,勉强答应:“那你快点。”

    萧长生点头:“你坐那。”

    一块石凳,本就是为弟子们休息用的,再好不过。

    萧长生替苏卿祯撩开额上的头发,红紫一片,他想了想,瓷瓶之中的白色泥膏指尖粘上一点,轻轻擦上,说道:“这药抹上就不疼了,只是不能沾水,过一夜才行。”

    世子替他抹药,苏卿祯不敢做其他动作,方才的烦恼此刻消散的一干二净,侧颜的苍白上生出些许绯红。

    看萧长生的动作轻柔缓慢,几个趴在土坡上的人都不由得看呆了。

    “看够了吗?”

    几个人心头咯噔一声!

    宗觉折扭头,才发现一个黑衣男子早已在他们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