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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太周剑说吞就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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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男子悄无声息,不知何时就已经在这,双手抱胸,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们几个。

    宗觉折连忙爬起来,拍去腿上的泥土笑着说:“我们这是见世子一个人,身边也没个人护着,所以……”

    落昶横眉冷眼,冷声道:“你们若再不走,待我上报淮王,有人竟吃了熊心豹子胆,编排世子……淮王殿下,可没世子那么好说话。”

    “滚吧。”

    几个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哪里有半分金丹修士的样子。

    落昶冷哼一声,向前迈两步,身形便再次遁去。

    跑到几里外,几个人大气粗喘,一个人挥手道:“要死了,跑不动了。”

    宗觉折一脸逃出生天的激动,坐躺倒地呻吟:“活着,活着可太好了。”

    “……”

    苏卿祯能感受到头顶上,世子的指尖轻柔,他要抬头,却迎来萧长生一句:“低头。”

    “我说萧世子!淮王世子!你莫不是自来熟?我与你在哪里见过吗?”苏卿祯恼了,推了萧长生一把,仰头看他生了气:“我二师兄都没你那么墨迹!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缠着我!”

    萧长生有些发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道:“我只是想替你上药……”

    “别,你都擦药擦了一刻钟了!你想半瓶药都抹在这?”苏卿祯蹙眉,手一碰,白色的药膏根本涂不开地方,伤口不大,药膏盖的严严实实。

    “行了,世子咱们就此别过,这药谢了。”

    苏卿祯逃也似的跑了,留下萧长生独自一人发愣。

    回到房内,却已经见到除了余家兄弟,几个师兄都在他房间内,等候他许久了。

    “小七回来了!快,坐。”二师兄莫子季一脸笑意的看着苏卿祯道。

    大师兄也在,招手道:“小七,坐,师兄与你有话要说。”

    “不,准确说,应该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付陵插嘴道。

    何城面色古怪,一声不吭。

    “师兄?你们……想问什么?”苏卿祯有点疑惑,慢吞吞的坐到木椅上,看着几个人。

    大师兄朱晓看了其他三人一眼,迟疑片刻问道:“方才,我有见到淮王世子萧长生,与你在林间拉拉扯扯。”

    莫子季摇摇头道:“小七阿,师兄们都清楚你从小便喜欢钱财珠玉,更知道你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为了钱财等外物去勾引萧世子……你可要清楚,你是个男孩子。”

    苏卿祯一脸的奇奇怪怪,听明白后脸上更阴晴不定,面色难看。

    何城也掺嘴进来,说话:“大师兄他们几个都是关心你,只是告诉你,这萧世子身为皇族贵胄,淮王是断然不会让他娶……这意思,小七你明白吗?”

    “你们要问的,就是这事儿?”苏卿祯恍然大悟。

    他皱眉苦笑的解释道:“我说呢,好端端的都跑我这来了,那个萧长生他男女不分,非缠着我。”

    “他强拉硬拽着不放我走。”

    苏卿祯把朱晓、莫子季拉起来,道:“行了,你们明日还要大比,走啦走啦。”

    何城说:“对了,小七你的病,师傅他们治好了?”

    苏卿祯怔住,摇摇头,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失落道:“不知道,师兄该问师傅才对。”说着,门缝合上。

    秋夜月圆,距离中秋还要许久。

    苏卿祯没能入睡,双眸发红,泪珠一行落到枕头上,没注意到,桌上的铜壶冒出猩红的微光。

    ……

    第二日的大比,比试顺序重新调整。

    等苏卿祯慢吞吞的赶到观战席,莫子季居然已经败了,与何城坐在一处,苏卿祯凑到两人边上坐下,笑着问道:“大师兄呢?”

    “现在才起来?大师兄在准备,刚刚报上名字的是他。”何城道,看她通红的双眼,安慰道:“放心吧,师祖他们既然知道了,一定会尽心想办法的,哪怕小七真的修炼不了,不还有我们这些师兄在嘛?没人敢欺负你的。”

    莫子季也点点头,说道:“小七,你是师兄们看着长大的,有事就同你师兄讲,咱们几个怕过谁?”

    苏卿祯露笑,用力点头道:“嗯,谢谢师兄。”

    方云台上,朱晓上场,与他相对而立的,则是一位鸿元门弟子。

    “没成想,第一轮就碰上朱师兄,唉,运气不好。”

    那人遗憾叹气,朱晓微微一笑道:“来吧。”

    两人交手根本用不了多久,朱晓光是用剑法便把人压制,几招后,一脚蹬在那人胸口,整个人倒飞出了方云台。

    “承让!”朱晓拱手道。

    ……

    “这么简单?大师兄运气不错,开局对上的就是软柿子。”莫子季羡慕道。

    “老三好像到你了。”

    何城点头,皱眉道:“不知道……”

    “下场比试是白龙观弟子萧长生对鸿元门弟子何城。”

    苏卿祯有些紧张的看向何城,何城脸色铁青,但还是对他与莫子季一笑道:“尽力而为就好,胜负而已。”

    莫子季道:“老三你同我都是筑基期中期,而这萧长生分明就是个金丹,一会儿全力打上几波,然后认输好了,师傅不会说什么。”

    “我看情况再说,走了,萧长生都上去了。”何城点头道,起身走去。

    方云台上,萧长生淡然处之,眉目之间柔和相视,面容棱角分明,就那么站着便显得风度不凡,只是不时伸手捂嘴咳嗽,面色稍显苍白。

    “何城兄,我知道你是苏姑娘的同门,既然如此,一会儿我尽量手下留情,不会让别人看出端倪的。”

    何城眉头一皱,呵呵笑,笑声一停,整个人便已经出手,掌心之中,银蛇乱舞,剑气一道,贴着萧长生的影子闪过。

    萧长生则面露异色,戒指中的剑鞘出来和何城碰了一招,一手拖住剑柄,法剑出鞘,和何城比试剑技!

    二人一来一回,打了十几个回合,都只是剑招的对碰,而没有使用法术,看的上座的长老们议论纷纷。

    “古怪,世子怎么现在还不用法术符箓,而是与对手比起了剑招?”

    “否则以世子金丹期的修为,只需施展几个法术,恐怕都不是这个叫何城的弟子能够接招的吧?”

    陈珏道也好奇的看向叶亦云,叶亦云也是不知道缘由的说:“许是淮王世子不愿以境界压人,所以为了显示公平,才与我那徒儿只比剑,不动用法术吧?”

    “或许吧,我这弟子心高气傲,虽然从小就是病体缠身,但是修行刻苦,不肯服输。”简易旸也微笑点点头,叹息:“剑道再怎么修,终究只是凡人境中的道,这何城剑法自如,招式百变,精妙绝伦,可惜啊,我在他这年纪,境界也到金丹了。”

    其他人默然,再怎么修行剑术,也敌不过一张引雷咒来的威力骇人,对付皮糙肉厚的金丹大妖,多少剑客一起上,也填不满那大妖的肚肠。

    修行就是这样,有的人擅长符箓术,有的人擅长掐指施法,还有更多的人更擅长舞刀弄枪。

    一句话就是,全看天份!

    “千刃术!”

    不知道多少银色光羽自萧长生掌心射出,。

    何城之间符箓化作一粒粒碎木屑落于方云台上,下一刻,一道木墙从地面拔地而起,光羽落在木墙上打的木屑横飞,千刃法术耗尽,木墙也就碎落成无数黄纸,撒满台面。

    萧长生不做停留,指尖一翻,便是一枚符箓,喝道:“疾!”

    一道闪电瞬间在两人之间炸开,萧长生施展符箓术速度太快,何城想躲都不能,只能舞动剑光想要阻挡,但整个人都被电光打飞出去,剑飞到场外不说,握剑的长袖都被打烂,虽然人还勉强爬起身,但模样瞧上去着实凄惨。

    “何城兄,承让!”萧长生淡笑道。

    何城叹了口气,回礼转身走回观看席。

    “这萧长生他故意的吧?怎么把师兄打成这样?脸都黑了!”苏卿祯砸吧嘴唇,伸手用袖口替何城擦擦脸上的黑灰。

    何城叹气道:“他要不是因为你,估计那张引雷术我怎么都得一点不能动的躺上两天才是!好强的萧长生,不仅法术、符箓术上碾压我,还能在剑术上有那样的造诣!”

    莫子季点头感叹一句:“确实,方才我和人打听过了,这家伙才拜入白龙观十年,十年呐,这就金丹?哪怕是白龙观观主亲自在教,这也得多妖孽阿那么强?”

    何城也感叹道:“相比之下,我修行二十几年,仿佛是白活了十几年。”

    “按照赛制,再打几轮,又该轮到大师兄了。”苏卿祯倒是很期待。

    “大师兄还有几场能打,前提是别碰上哪个硬茬。”莫子季道,突然觉得大腿上一阵膈应,他看向苏卿祯,才发现他腰上挂着一枚巴掌大的铜壶,问道:“小七,你腰上挂的是什么?”

    苏卿祯答应道:“不知道,昨天捡的,就是觉着特好看的,你看这花纹、这雕工,怎么也值个五贯,到时候去下山去当铺卖了。”

    “别,你自个儿留着吧,或许是谁丢的配饰什么的,到时候有人见到,还能还了做笔人情账。”何城劝他。

    倒是莫子季一句:“劝他做什么?小七小财迷,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说快到中秋了,去年师傅中秋给的岁钱你也给小七了吧?”

    何城连忙摆手,说:“去年的我给家中寄去了。”

    “那年底的碎银呢?师傅给咱们每人的二两碎银的?”

    ……

    大师兄再上场时,这次遇上的确实是白龙观的人了。

    “承让!”朱晓淡笑。

    白龙观弟子拱手,一瘸一拐的退下去。

    赛制中只还剩下四人,竟有两名鸿元门弟子同两名白龙观弟子,这让陈珏道很是高兴。

    “没想到,我派弟子竟也还有两人,之前两人是?”陈珏道问。

    “那两人皆是白龙观的,名字是封曲、李子墨。”

    简易旸笑道:“陈道友,按照大比赛制的规矩,今年我白龙观,可有四人入局了吧?”

    陈珏道也呵呵笑道:“简道友赔了一件上品灵器,多得了一个英杰大会的弟子位,这么想是否还好些了?”

    “英杰大会十年一次,你我弟子但凡多一个进去,也不算修行途中刻苦半生了。”简易旸感叹道。

    十年一次,多少人是十年等一回,又十年无望一次。英杰大会全天下的宗门都回去,每个门派能带上三个弟子,也是因为大门派众多,千年万载,天底下能报上名字的大宗小派恐怕不下二三百个,每个门派三个名额,弟子也有近千人至多。

    “现在你我两派之角逐,他们或许还能藏拙,但是到了英杰大会上,底牌尽出,能保住前两三百的名次便已经是不错了。”

    陈珏道笑了笑,指着远处端坐白龙观弟子簇拥着的萧长生道:“淮王世子呢?他可比当年的你我要强太多了。”

    “你我二人少年时去过英杰大会多少次?今时不同往日,新朝之后,多少藏起来的天纵之才不想着名动天下?世子虽然千年奇才,但他……”

    简易旸长叹:“毕竟他还是太年轻。”

    “世子十年功,便已至金丹,多少修炼到金丹期的人杰,积累数十年甚至上百载?才去英杰大会上显露头角?”白龙观的齐鸠汝也说道,眼中却是含笑:“待得二三十年,世子之才必然声名远播,我白龙观也能再有昔日之荣耀。”

    “余下四人第一场,白龙观弟子张伯隽战鸿元门弟子陈传诩!”

    白龙观弟子席中,走出这位衣冠楚楚,轻身轻步,墨染宽袍玉树临风,英眉之下黑眸锐利如剑,七尺男子温润如玉,一手托怀,一手提着一支笔,缓缓上台,气度非凡。

    陈传诩先到,与其拱手:“张兄,还请赐教。”

    “陈兄请。”

    “……”

    何城看的入神,叹气中同莫子季道:“陈师兄是我鸿元门首席大弟子,居然败给白龙观两次!难道我们鸿元门同白龙观差距真有这般大!”

    莫子季瞥他一眼,道:“一场比试斗得比三场还久,把小七都看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卿祯就头枕在何城腿上闭眼装睡,听到莫子季提到他,伸脚踢了下莫子季的肩头,乏力道:“放心,还没睡着呢!这张伯隽也太赖皮了,他那支笔不用纸,不用墨,竟能画出一头头水墨怪物来替他打,怪物源源不绝,陈师兄太难了!”

    “陈师兄身为掌教师祖的嫡子,竟只有一件下品法剑,唉。”

    何城叹道:“看下一场吧,萧长生和大师兄。”

    萧长生淡然自若的抱胸看完,周围的白龙观弟子欢喜喝彩,有人突然感叹说:“好羡慕那个叫何城的鸿元门弟子,这三日每日都能见到他与苏姑娘呆一块。若是此刻,苏姑娘枕的是我腿上,那该多好。”

    “诶,徐师兄!我可听那些鸿元门弟子说了,这苏姑……不对,他全名是苏卿祯!他可是男的!待一块怎么了?莫非徐师兄也有断袖之癖?”

    “胡说!我堂堂君子,怎会有那种癖好?!你可别胡说,苏姑娘明明就是女子,那帮鸿元门的什么心思谁不清楚,还不是怕我等君子去把他们门派美人芳心骗走?”

    “就是!没听陆长老与晁长老打赌吗?苏姑娘如果是男的,他把他那柄太周剑吞下去。”

    一人跑过来插嘴,指着远处的小胖子道:“金兄都说了,苏姑娘就是个姑娘家,只是她师傅叶亦云希望她将来相公能够入赘,而特意让她以男子装束、男子行事。金兄一向诚信,从不骗人,他都说了,想必确实如他所言吧。”

    “……”

    萧长生一遍听,看着远处对角的最上边座位上,瞧她头靠在其他男子的膝盖上,侧身躺着。青丝垂下掩盖住半张脸,逼着双眼,侧颜白皙的皮肤上似乎还有淡淡樱红胭脂。

    他感觉心脏直跳,不觉间气喘咳嗽,几个白龙观弟子连忙关心的替他拿出丹药服下。

    “世子,报你名字了!”有人提醒他,大声叫道。

    萧长生咳嗽不止,即便吞下丹药此刻也不见休止,只能掩着嘴身体颤抖着站起来,一步一咳嗽的走向方云台。

    咳得额间汗珠密布,咳到胃里翻江倒海,心神恍惚。

    远处高台之上的白龙观长老们纷纷议论,齐鸠汝皱眉,对简易旸道:“师兄,世子的喘疾怎么又重了?”

    简易旸脸上露出担忧神色道:“不该阿,刚刚见他服药,竟没有压下去,难道是药力已经不足够了?”

    “那比试……”

    “看他吧,他那性格,在他心里若是未分胜负,他是不会同意终止比试的。”

    萧长生的咳嗽病态,在鸿元门弟子这也有许多惊讶。

    “他都这样了,还能打吗?”

    “朱晓都等他半天了,还不上台,许是怕了吧?”

    “莫非这淮王世子,拖着病体也要和朱师兄打?这也有点太拼了吧?”

    “他现在别说施法念咒了,就连剑法都做不到!按我说,认输算了,反正都能去英杰大会!”

    ……

    “这萧长生,竟然咳成这样,真替淮王担忧,他这样咳会不会把心肝都咳出来。”莫子季惊叹,摸着自己下巴,两眼发直。

    何城默不作声。

    苏卿祯也愣住,说道:“他有这样的重病,都轻易打败了三师兄,这才是真离谱!”

    “话说他不会咳嗽着,就认输吧?”

    “人才啊!”莫子季叹息。

    方云台前站定,萧长生仰头看天,已然是衣裳被汗水浸湿,大喘粗气,他拱手道:“朱兄……请吧。”

    朱晓等待许久,拱手:“世子请!”

    他刚刚要动,却见对面的萧长生竭力站立的姿态不在,双膝一软,下一刻竟直挺挺的倒下了!

    一道黑影比已经动身的齐鸠汝还要快上两分!在萧长生就要倒地的瞬间,就站在了他身后托住了他。

    “世子!”落昶叫道,萧长生已经昏死过去。

    比试被中断,齐鸠汝也吃了一惊,眼前这个黑衣人比他还先一步到,最少也是元婴大后期的修为,但他更震惊的是这样的人物居然一直守护在世子身边!

    下一刻,陈珏道和简易旸便一起来到了方云台上,简易旸走到萧长生身边,伸出手探他脉络,呼出一口气道:“长生他的喘疾并未加重,只是一时病象反扑,药力已经护住了他的心脉,无大碍。”

    “世子无碍,那便好,你们几个,快扶你们师弟下去休息。”齐鸠汝松了口气,叫来两个白龙观弟子,从落昶怀中搀扶起萧长生,下了方云台。

    落昶默然,冲着在场的简易旸与陈珏道拱手抱拳,口念法诀便幻化消失在原地。

    “这位淮王侍卫好生了得,修为恐怕是已到了元婴大圆满。”陈珏道眯眼。

    简易旸笑呵呵的抚了把胡须,点点头,又看向朱晓道:“既然如此,长生需要时日调养,那我这个师傅便替自己的徒儿,向小友认输了。”

    朱晓连忙恭敬道:“晚辈岂敢!”

    陈珏道还在思索,这等高手,他前几日就察觉到了,但还以为是这几日前来捉妖的镇妖司哪位上官,没想到竟然是淮王安置在这世子身边侍卫。

    堂堂元婴期大圆满,竟然委屈自己侍奉一个病体残躯的年轻人,由此可见淮王势力之大!

    ……

    “师伯!小心!”有人提醒一声。

    叶亦云一惊,才发现自己险些一脚撞到前面的树,好在边上一个弟子及时叫住他。

    “真是年纪大了!”叶亦云冲那弟子尴尬一笑,转个方向走。

    “此事叫我该如何同小七讲?那孩子那么冲动,此事还不能叫其他人知道,否则叫他怎么在门中待下去呢?”

    “此事就不该我来说,该让师傅他老人家替我说,小七那寻死觅活的闹起来,我这心脏……我哪里承受得住啊?”

    “瞒着吧,他必定会问个不停,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贼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过就是个疼爱病娇的师傅!难道说!爱病娇!是错吗?你个贼老天!”

    叶亦云内心无比崩溃,心中已然有千言万语,替他组词攒句预想和苏卿祯解释他不能修炼的真相。

    但是每一个结果竟然都一致,在他想象中,苏卿祯的反应不是跳崖,就是跑去上吊,还有一种可能,也是必然的可能,那就是届时苏卿祯必哭无疑!

    可能是从小养到大的应激反应,苏卿祯但凡一哭,叶亦云见到就像是被人按着头暴虐一样恐怖,他曾跑去和师傅讨教,哪知师傅陈珏道说:“你过去哭了,为师……也是这样。”

    但是陈珏道这种病,在叶亦云成年之后才终于好了,他怀疑可能是小孩显嫩的时候,这种情况比较明显。

    “师傅?你在这手舞足蹈的干嘛呢?”

    大恐怖来了!

    叶亦云机械的转过头,见到好奇盯着自己的何城、莫子季和苏卿祯,他现在心理压力太大了,心脏病都犯了。

    “这,这……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