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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北奴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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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天光入辉夜,白狼旗帜召回,祁国大军只能如潮退去,在据城外不到四五里处扎帐篷,等到来日天明再战。

    城下布置了不知道多少囚禁法阵,一旦有人出城,就很可能暴露,何况远处点燃了篝火,有许多步军来回巡视,震慑石坎城内的军队。

    安荣有些疲惫,他的佩刀断了,剩下的一截也早已卷刃,他一手抚摸沙城的墙壁,沙土混杂血,士兵们把一具具祁国人的尸体从城上丢下去,并且接连不断的沿着墙上泼洒火油,让整个城墙由上至下燃烧火舌,让城下上千具尸首点着一并焚烧。

    夜里的风沙之大,让整座石坎城宛如一支巨大的火炬,火光刺目。

    “将军!”一位贺归的小将走过来,和安荣谈道:“弓箭手们带来的破甲箭剩余的不多了,不过,石坎国王让人把军库打开,属下见了,足有几万支羽箭。”

    安荣答应一声,随后吩咐道:“安抚军士,未弥骑兵一定会回去求到援兵,我们只需要再坚守两三天的时间……”

    “将军,石坎国王准备了宴席,吩咐让您过去。”一位士卒跑来喊道。

    石坎国王坐在首座,两边二十几位都是他的臣子,在其左侧还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安荣刚刚到席上,就迎来了一众石坎城中官员的恭维。

    几方将官随他一同,各自慵懒的躺坐在许多石坎美人中间,褪去甲胄享受一时的柔软。

    相比他们,安荣还算客气,与上座的石坎王与王妃尊敬施礼,石坎在西域算是小国,比不得贺归、卫宛、祁国等大国的国力,所以安荣的尊敬让石坎王很受用。

    “将军放心,城中常有上百万担粮草,足够大军数月之用,待援军到来,敌人自然会退兵。”看得出来,石坎的文官们并没什么担惊受怕,认为以石坎的屯粮,足够这几千军队固守。

    “……”安荣淡然笑之,文人墨客都是这样,他们夸夸其谈可以,但要说他们对军事有多了解,恐怕能说的真就不多了。

    坐在最上方的石坎王举杯,看过来问道:“安将军,可有什么难事?只要为了战局,不妨说出来?”

    安荣答应,然后皱起眉头把心中疑问说出来:“康居一向谋划要夺取石坎境内的几大矿场,野心勃勃了那么久,忍耐了数十年都不敢轻易出兵。”

    “如今魏朝已经平定中州,安置西府稳定西域,哪怕是康居人练出这几千名强大的骑兵,联盟了祁国,也不至于突然出兵席卷而来吧?”

    “西域在中州先朝大乱时,也爆发了许多战争,但也已经安定了边境,祁国君臣再自负,应该也不敢当着西府海棠城的面吞掉整个石坎才对……”

    安荣的话让石坎城大臣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狐疑的向石坎王谨言提醒:“大王,或许是今年冬风刮的早了月余,祁国与康居也都闹了粮荒,此次谋的不是银、铜、铁等矿山,而是为了粮食!”

    “为了粮食,此刻他也已经围住石坎城,已显兵威……他必然会派使者,怎会肆意屠杀?”

    “是啊!何况石坎城距离西府,左右不过三四千里,容我石坎据守半月,大魏必定出兵搭救……”

    这不是石坎城的文武官员胡乱猜测,千年之内,石坎都是归附于中州朝廷,由于多有银铁矿山,中州最古时甚至一度统治,后来镇守它的花费实在之巨,而且地缘突出,骡马驮运粮草、军械太过艰难,军士也不愿留驻荒漠极北,才还政于当地土人,成为中州王朝的附庸国。

    “早早就遣人去西府请援,恐怕再有三五日,西府大军就到。”

    “我石坎国小,但离西府并不太远,只要我等蜷缩在城内,任凭他祁国如何攻打,区区一万兵力还真拿不下石坎城。”

    康居国长久以来,不对石坎动手吞并的缘由。一旦招致中州王朝的厌恶,惹出兵祸,随时便有亡国之危,哪怕是已经依附于北奴的祁国,在大魏面前,终究是小国。

    官员与将士说着,好像城池坚固,今日的危险也已经过去了。

    但还是有人想到了什么,且仔细思索片刻,惊讶的突然站起身,任凭满桌酒肉洒了一地,惹人不满。他连忙出席,跪倒在大殿上,看的周围众臣疑惑不解。

    那人战战兢兢,冲着石坎王伏地大呼:“王上!石坎城危矣!”

    石坎王疑惑的想要问话,那人却抬起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他惊恐万分的泣声急促道:“王上!定是北奴!北奴南下了!”

    “北奴南下?”

    他这么说,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安荣闭上眼睛长吁短叹,他之前想的就是北奴可能的,南侵。

    与此同时,远在三千里外,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天上乌云密布,从天空朝下望去,一波波的浪潮开始向东南而去,延展出去瞧个明白,这是一支卷起黄色沙墙的庞大骑军。

    百万狼骑的威名震慑着诸国,远达天朝都被迫建立厚重的三十四边堡长城,阻挡跨过北脊山脉断谷的北奴狼骑。

    传闻他们的领域占据整个天方世界的北方,已经奴役了十几个西方小国,成为一个足以撼动中州的帝国。

    他们吹响南下的号角,一群群披挂狼裘帽的骑士来自北奴庞大帝国的西南地域,他们的披挂着精炼的甲胄,一人三马,一个人就有弓箭、长矛、短刃,他们速度不快,慢悠悠的按照都领命令的指引下行军,超过一百万大军中有八十万的北奴附属兵团,最前面的三十二万北奴大军是主力大军,这样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由北奴皇帝淳佷梅古亲自统领,十二位化神统领各个兵团。

    大军后方是牧者驱动数目惊人的牛羊群!

    一座挪动的方台,由三十几个奴仆催动骡马拉动,方台上的淳佷梅古就是一座肉山,六个美丽动人的女人拾酒注为他的杯中添上血红色的美酒。

    庞大的身躯坐躺着都有两丈高,夸张的大脑袋带着笑容,不断挥舞自己的手让美人在方台上跳舞,那酒杯只比常人的浴盆小些,被他那双大手抓起往口中倒,军中为他能够痛饮,沿途附属他的几个小国都被征用了酒,由马车驮着。

    “瀚皇!西府出兵了!”

    有战士向前方挪移的方台战栗的不敢靠近。

    淳佷梅古探过脑袋看过去,肥大的面容让他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看的那人连忙埋下脑袋,不敢抬头看他,淳佷梅古问的声音隆隆响:“嗯?”

    “多少兵马?在哪儿?”

    那人连忙回禀:“,不超过万骑!他们绕过了谷西红地,沿着漠北风旗穿行,看样子,目标应该是石坎城。”

    “漠北风旗……”

    “沿着长长的北脊山,沙子比高峰上的雪还多,那他们接下来一定会过碎冰河,让拔纳罕去那儿等他们。”

    “遵命!”那人连忙退下,驱动胯下战马向着打军的极右侧奔去。

    汗珠子滑落到白皙的腰间,舞蹈的美人再累也不敢停下,一袭红裙在巨大的方台上宛若火蝶,优雅美观的西域舞不断挥洒着汗珠,让周围护主的骑兵们都侧目观看,难免口干舌燥,浑身难受。赛维娜·依温这样的美人不说是有倾国之色,也有倾城之貌,是附属国德摩古堡挑选了数百美人中,选出的最美女子特地进献给瀚皇的。

    瀚皇伸出粗大的手掌,一把就捏住了美人腰,将人整个拿到了跟前,舞蹈终止了。

    “吾主……”

    美人变色,她见过这个怪物杀死很多人,他一只手就能盖住她半个身躯,她在淳佷梅古的手中只是个漂亮的玩偶。

    “嘿嘿嘿……”

    淳佷梅古发笑,伸出舌头在赛维娜·依温的腰间舔舐,口水与美酒把美人身上的红裙打湿,随后把人放到自己的身侧:“歇息吧,我的美人,出了这么多汗。”

    赛维娜来不及感谢上天她还活着,连忙依照北奴的礼仪匍匐在地上大声道:“赛维娜愿意侍奉吾主!”

    她匍匐在地上听到的是一声惨叫,随后一阵后背裸露处的清凉,不由得她浑身一颤。

    淳佷梅古一只手捏着之前为其添酒的美女,女子痛苦的嚎叫,嚎叫能让周围几千骑兵都听得到,两只细嫩的手臂无力的倒垂,女人的腰被咬开来了个大洞,,露出红色血肉和青紫色的肚肠,喷出的血水就像是方台上下了一阵红色的雨。淳佷梅古享受的咀嚼,口中充满血肉的味道让他发狂,在所有北奴骑兵的眼中,这位瀚皇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咬女人残破的肉体,很快,女人连嚎叫声都没了……

    ……

    日暮西山,最后一抹夕阳印的满堂红光。皇帝勤勉,思虑再三为奏本添笔,太监曹进诚为皇帝研磨添茶,几个小太监站在殿前的四角,供皇帝差遣。

    早往年大半个月打冬霜,不止是北地粮食减产,就连中州几个州府府衙也连上奏本,请中枢令准予地方开仓放粮赈济流民。

    中枢令自然是早早预算了充实国库的政策,朝中也已经是无粮可拨,见流民数量越来越多,死难者不下十万,终于只能把问题丢到皇帝面前。

    对皇帝而言,中枢令的设立有个好处,就是能解决大部分国事,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一旦解决不好的国事,则往往是极难办的事情,皇帝为了粮食,早时召的户部主官问询详情,午时就召来了三位商署巨贾世家的官吏,旁敲侧击让他们尽可能的匀出些粮米应付眼下之难。

    皇帝与世家们关系不错,开国十年间,朝廷花费巨大,不单单和藩王们借钱,自然也愿意同这些不差钱的世家们借,世家的钱不好借,但借给朝廷的钱,朝廷则至今没有还过一笔,与藩王们有债则朝廷必须还钱不同,世家们不需要庞大的军队,他们的花费仅仅是维持人脉和生活,借出的钱,还与不还都无伤大雅。

    世家有钱自然也有屯粮,开通商行,建立州府之间、国家之间的贸易,还有大魏半数的漕运、海上运力都掌握在几大世家手中。

    问谁要粮食?除了拥有大量土地、人口、权利的藩王外,朝廷也只能把目光看向世家。

    三位世家公子分别是顾家顾磐水、董晋、秦绝三人,三人朝中任差,有为国为民的志向。面对皇帝陛下要粮,三人以往也是会联络世家慷慨解囊,三大世家竭力相助朝廷渡过难关。

    只是这次……

    “百万流民遍及西府、冀北和中州三地,一时惹得中州民怨沸腾,我董氏早早就开设十一处粥棚,每日煮上两回厚粥布施。”董晋坐在下面,边上的清茶添了四回,茶叶颜色尚浅,他试探的抬头见皇帝依旧在行文,看看一同到来的顾、秦二人,二人只是抿茶不想插话。

    皇帝没有说话,而是边上的老太监曹进诚呵呵笑起来,依着董晋的话接下去说道:“据老奴所知,董大人族中经营江西富饶之地,也有六百载了吧?”

    董晋面色一变,瞅着曹进诚上下打量,随后笑道:“仰赖祖宗们的才德,后人得以入了中州世家之列,几朝人努力,也远不及祖上光耀门楣。”

    “垄断着江西数个州府地界的盐、铁产业,归置田地的佃户都足有十五万户。”

    “朕还听闻,董家子嗣中有人还打算于今年,在京畿开赌馆,已经购置了地皮开始动工了,董卿,可有此事?”

    皇帝突然停住笔墨,看过来问。

    皇帝问题,董晋自然是心里清楚,只能起身叩拜答道:“陛下既然能言传,应有此事,待臣子回去后报于祖老们,此事断不会再做!还请陛下宽恕,宗族大了,难免后人之中有品行不端者。”

    说着,边上的秦绝倒开始插嘴了,他瞥了眼边上的董晋直言道:“陛下,朝中要是在赈灾一事上紧缺粮米,纵使我等中州世家倾力相助,也定然不足以弥补朝廷的亏空,还是需要与南方几位藩王商议筹措。”

    顾磐水也点头附和:“此言有理,哪怕倾我等世家之力,粮米百万担也是拿的出手,只是陛下,这冬天还未真正到来,这百万流民吃一个月还成,但一个冬季过去,没有千百万石粮,可不够这么多人吃如此之久的。”

    “这样吧陛下,顾家不管别人匀出多少粮,愿捐出三座仓房于朝廷,大概六十万担粮食。”

    秦绝也接着他的话道:“那我秦家也愿拿出六十万担粮,权当行善。”

    董晋也想接这话,也出六十万担粮,但皇帝打断他的话头,把笔往边上一丢,砸在一个小太监胸口,那小太监急忙接住,战战兢兢的跪下双手抬笔。

    皇帝扫视三人,笑道:“一百二十万担粮食,分设粥棚熬煮施粥,一日两次,也用不了月余便能被百万流民食之殆尽。”

    他站起身,红色龙纹常服大袖一张,手撑着桌案的金角,冷眼对视三人,无形之中的压力连方才还无甚规矩的三位世家子安静下来。

    “朕早已同诸藩、叔王商榷粮运的事,江南、淮南、宁州、以及南方诸多属国的书信也已命人快马加鞭送去,不日便会有消息。”

    “朕要说的,不是冬风早至,百万流民饥寒交迫饿死十万人的事!而是流民吃尽中州,百万成三五百万、再去糜烂其他地方的事!”

    “这把刀不是架在朕的脖子上,也不会架在整个大魏朝廷上,而是朕架在尔等氏族身上的夺命刀。”

    皇帝眼中的寒意让边上的太监们心颤,皇帝的仁德是对万民的,而对内廷,皇帝握刀时可从不手软,十年间的杀戮也是难以计数。

    空气都有些凝固了,皇帝的眼神和语气,让三人都不大舒服。这时,秦绝突然笑出声来,皇帝不由得看过去,目光淡漠的很。

    秦绝笑的狂妄,仿佛四下无人,再看向皇帝恢复他那原本谦卑的模样道:“这不是匀出了近二百万担米粮吗?不过是多死些流民罢了,只待朝廷调来江南的粮食,他们自会得救感恩陛下的仁德。”

    他说的放肆,让边上的二人脸色苍白,顾磐水也没想到自己这位好友竟然这样的好胆子,此刻他面色一点血色都没了……秦家势力之大,已经让这位世家子开始藐视皇权了!

    皇帝面色不善,冷冷的盯着秦绝。

    殿外站立着一排排的金吾卫仍旧站在远处,面色不改,手持长枪,但是皇帝一声令下,随时会有人替皇帝结果了这些狂徒。

    “秦家公子,你好大的威风!”

    殿外有人冷冷道,秦绝侧首,一阵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他连忙朝着皇帝的方向看去,皇帝身边多了一位朝臣,比起寻常朝臣,其身着紧凑的半身铠,腰间别着佩刀,能在公卫之中腰配兵刃来去自如的,恐怕只有皇帝的心腹,大魏镇妖司司御。

    秦绝面色微变,唇角上翘,规矩的对其施礼:“小子,秦绝第三回见东方大人了,。”

    身形如影,来去无踪。东方敬覃好久没出现在世人面前了,有传闻说这位皇帝最依仗的大人正在闭关突破。

    比起司天监几位化神境大能的各有所出,东方敬覃更让人关注,因为他是自大魏开国时,就一直跟随先帝创业的化神,不仅仅是为先帝征战,也是先帝留给后人乘凉用的。

    “陛下不是问你们讨要粮食,是令!陛下旨意就是至高无上的命令,也是你们祖宗的荣耀。”

    秦绝面色并不算好看,但是依旧挂着笑容,至于董、顾二人,则是一脸的愁容,似乎明白了什么坏事。

    “给你们十日功夫,三家各取出一百万石米粮,镇妖司会令人去取,不要让本官来催。”东方敬覃说道,态度非常强硬,他就站在皇帝身后,是皇帝的依仗。

    三人对视,董晋是最难接受的,刚要说出口争辩,却是秦绝面色如常,笑着向皇帝躬身道:“既如此,一百万担粮食,秦氏答应了。”

    “这么轻易的答应了?那可是一百万石!不是十万!”董晋坐不稳位子了,瞪大眼睛冲着秦绝低声喝道,咬着牙,模样可见他此刻的恼怒。

    秦绝瞥了一眼他,冷笑道:“不过这点粮食罢了,董氏莫非拿不出手?”

    董晋牙都快咬烂了,比秦氏,他家族底蕴上自然差上许多,但又不能在这种场合下接下这句嘲讽,只能平复胸中气,规矩的答应了皇帝:“董氏一样,百万石米粮,十日内必筹措得当。”

    顾磐水见二人都没话了,也答应了东方敬覃的要求,顺便与皇帝告辞,三人一道出去,皇帝才有些烦恼的坐在了龙椅上,疲惫的侧首看向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对东方敬覃方才越俎代庖的话术并没有责备,说道:“这些个世家,朕是越发难以忍受了,过去帝王将相,莫非也是与朕一样,对这些世家们忍气吞声?”

    “帝王有软弱可欺的,也有极善权谋的,陛下方才所作所为,方寸把握的很好,并无不妥当的地方。”东方敬覃道。

    “这几日京畿死了好几万人,朕下令开仓放粮的旨意被中枢令撤了,说是京畿的官仓已经空置了,里头的粮在年初就变卖了充裕国库。”皇帝苦笑,笑声放肆,与他一向的稳重不同,皇帝的笑声中夹杂着许多情绪。

    荒谬!王朝的花费竟然要卖掉官仓的粮草来维持,可笑的是,皇帝还为此日夜操劳,为国家的未来殚心竭虑。

    光是在中州,冬霜冻死、饿死就上万人,每一处粥棚的景象都让人看的心疼,皇帝能通过地方官上递的奏折文字上体会到,什么叫易子而食!什么叫饿殍遍野!

    皇帝疲惫的样子,东方敬覃只能道:“陛下若是累了,就早些歇息吧。”

    皇帝摇摇头,接过太监手中的御笔,继续题笔道:“海州的兵政司署早日送来的战报,海妖又上岸了,战死不少人,海州的抚恤少说也要几十万贯。”

    “还有兵部传来的漏缺,朝廷今年怕是依旧不得过个宽裕年岁了。”

    能与皇帝交心的臣子不多,东方敬覃是一个,他是早年扶持先帝创业的开元老臣,也就他平日里听皇帝诉苦。

    “海州的禁制越来越薄弱了,恐怕撑不了太久了。”东方敬覃低声道,随后与皇帝躬身道:“此事还是需要道门相助,陛下,得早做打算。”

    皇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