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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破庙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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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抓着衣服领子回她:“没,本来一天就能到,就留了一块酥饼还被你路上吃了。”

    “那怎么办?师兄,我好饿,你去抓只野鸡野兔吧,生火烤着吃。”

    “你以为这么容易?”

    何城瞥了一眼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来到那一伙人面前,对着那还在对月祷告的小姑娘一行人拱手说:“几位朋友,我师妹肚子有些饿了,我们这身上没带什么吃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眼,一个仆人站起身刚要委婉地说粮食不多,还是那小姑娘从地上站起身来说:“这位大哥稍等,芙儿,去取些吃的来给这位姑娘。”

    苏卿祯连寻常的解释都懒得做了,虽然有些不大好意思,但还是做了个抱拳礼道:“谢谢姑娘。”

    那哑巴丫鬟听话地去取吃的,是仅剩的一张饼子,但是又厚又大,非常干,上面洒了许多的芝麻,焦黑一块块的像是普通人家自己做的。

    饼子掰开一小块儿,苏卿祯想了想递回丫鬟的手里说:“这点应该够了,谢谢。”

    那个小丫头点点头,握着芝麻饼怯生生地退了回去。

    芝麻饼看着模样并不好看,普通农家的做工,苏卿祯拿着那块芝麻饼再转身用肩膀磕了下何城:“师兄,给你点。”

    “别,我不饿,你自己吃吧”何城抱着剑继续躺回老地方,闭上眼休息。

    雪下得越来越大,风势还不小,吹得几个人都有些受不住冻。

    过了一阵,这风雪看样子今夜是不会停了,其中那个年长的仆人哆嗦着起身,对小姑娘说道:“小姐,我带两个人去拾点树枝,这夜里太冷了。”

    小姑娘懂事地说:“阿叔,大家一起去吧,天黑……”

    “三个人够了,小武,看着小姐,李家小子你们两个随我来。”阿叔说着就走出了破庙,两个年轻仆人也连忙跟上去。远处一眼望去,小小的破庙,在深山之中大雪封天里,根本瞧不见踪影。

    这雪有些大了。

    眼前渐渐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在皎洁的月光底下微微带点银色。

    剩余的一点木炭彻底熄了,但等了半天也不见三人回来。

    小姑娘有些不安,叫了另外一个仆人,嘱咐让他们去看看,三人是否因为迷了路,毕竟阿叔带着的火折子,离得远了,或许就迷失了方向。

    那个仆人一走,破庙中只剩下五人,其中还有一个哑巴,一下子声息更少了。

    苏卿祯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头发盖住半张脸,乱糟糟的,人趴在何城的后背上。

    她就这样憨憨地睡,呼吸悠长,吐出的气在夜色中也能成雾。

    小姑娘抬头看着月亮,她侧身屈膝着爬起来,又好一会儿过去了,那个出去寻找她阿叔的仆人也不见回来。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了,爬起身走出破庙,边上的仆人也没睡着,见她朝着庙外走连忙追了出去拉着她道:“小姐,外面的雪大,别着凉!”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应该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小姑娘喃喃道。

    仆人听到后也朝着庙外扫了眼,外面的山路早已被积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路上根本见不到人走过的踪迹,这么大的风雪在南方可太少见了,影响了他的视野,扫视之下,皆是白色。

    仆人沉思了一下就回答了小姑娘道:“小姐,外面这么大的风雪,是可能迷了路,不如小人……”

    小姑娘摇摇头,打断了他的想法说:“别去了,阿叔他们一个都没回来,许是真迷了路,你如果去了后也失了方向怎么办?”

    “阿叔他好歹学过一手好拳脚,放心吧。”

    小姑娘还劝人放心,其实她心中的担忧不比人少,想着想着转过身朝庙内走去。

    仆人觉得也是,冷风刺骨,灌入衣袖之中,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回头,却一下子瞪大了眼!

    “啊……啊!”

    仆人的惊声尖叫,让庙内所有人都强行清醒过来,那仆人指着一个庙外方向,人颤抖不止。苏卿祯披散着快要拖到地上的长发,银色发簪落到地上,她朦胧着眼看向前面站起身快步离去的何城,不情愿地捡起地上发簪起身跟过去。

    小姑娘也被惊吓到了,刚刚仆人方才瞧见的,竟然是两个方才出去拾捡干柴的仆人,已经惨死。

    一个人的胸口正中贯穿了一枚羽箭,将人死死的钉在庙门口不远的一棵参天树上,另一人则是张大着嘴,像是原本想要求救,却被打断了脊柱,人瘫在地上早已凉透了身子。

    “李二哥、三哥!”仆人叫了声,风吹起来,再次将两人的尸身掩盖在风雪中。

    什么时候?何城咽了口唾沫,他紧了紧手中剑,他一点都没能察觉到,离着庙门这么近的地方,那么这两个人定然是同时被杀,所以没能发出一点动静来。

    “嗖!”

    抓到了!何城眉头紧蹙,出手迅如闪电,一把拽住姑娘的胳膊往自己方向拉,那姑娘一声惊呼,硬是擦着边划了过去,一道飞影发出脆生生的“噗”声,一支箭矢钉在庙内的木柱子上,这力道震得屋檐上的积雪都纷纷落地。

    何城拉着小姑娘的手连忙退到庙墙内,刚要提醒那发愣的仆人,却又是三支弓箭飞过,从其头、胸、腿侧身穿过,血撒在白色的雪地上。

    哑巴丫鬟吓得一直爬到马车后边,整个人蜷缩在一团。

    苏卿祯反应过来,一跃而起跳到庙中的栏杆处,紧盯着庙外的动静。

    老庙少说也有四五百岁年纪了,疲惫不堪,里头的佛像不知供的是哪位佛祖,头都没了一半,双手合十,此刻也染上了飞溅的血污。

    “没事吧?”

    小姑娘缓缓睁开眼,有些恐惧的眼神中,是那个抱剑睡在台阶上的修士,是他救了自己!

    她连忙看了眼自己上下,还好,箭矢擦身而过,只是那个仆人,她有些呆滞地看向地上的尸体。

    “小七,找个地方躲躲!”

    何城提醒一声,又示意让小姑娘躲到她那哑巴丫鬟的身边去。

    庙外的风雪中,传来几声骏马的嘶鸣,上面的人下了马,有刀剑声!

    听这声音,至少是十几个人!何城耳听四路,即使这些人隔此处至少有百步远,声音依旧听得见。

    “你们几个去堵住四方,绝不能让他们逃了,你们几个杀进去!”

    “是!”

    听得见,有人身上披挂着鳞甲,跑动时身上发出甲片剐蹭的细密沙沙声。

    何城瞄了眼被他拽到怀里的小姑娘,实在看不出她这样一个平凡女子,竟然也能惹上这样一支甲兵的追杀。

    许是这个姑娘并不是一般人家?这一切都是伪装?

    来不及多想,庙门之外已经有人一脚踏入,何城手中剑出墙,利落地斩在那人腿上,那人惨叫着倒地,剑光随即刺入了他的脖子,只是一息的时间,这人便被何城了结了性命。

    血溅了他一身,还冒着热气,只是何城连片刻喘息都没有,下一刻几枚弩箭飞过,打在雪地上。

    修行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杀人!

    紧张到他握住剑柄的手狂抖……

    变强!他要突破!不再拘泥于现在的修为。

    “该死!里头还有人?”

    “是!刚刚确有两个人进去。”

    是被那姑娘称呼为阿叔的仆人声音,何城明白了,家仆并非真家仆,或许早已被这姑娘的仇敌买通,要在她隐藏行踪时出手,如此更隐秘、方便。

    这次换了个粗重的声音,那人显然是这些杀手的领头人,他喊道:“里面的朋友,这原本就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二位要走我的人不会阻拦,但里面的那个小姑娘,有贵人买了他们的命,还请二位不要自误!”

    何城没有回答,而是冲着苏卿祯摆手,示意让她把这姑娘带走,苏卿祯明白了他意思,点点头后翻过栏杆,轻巧地踏着空气一跃到二人身边,风雪遮挡住里外的视野,根本瞧不清晰她的动作。

    “小七,带她们两个翻过墙逃出去,这里交给我。”

    “好,师兄自己一定要小心。”

    苏卿祯答应他,抓起小姑娘的手就要跑,只是发现刚刚还在发愣的小姑娘站在原地。

    那小姑娘站着不动,而是表情古怪的看着他们,小声问道:“你们为什么救我?”

    苏卿祯觉得好笑,但这时危急,确实笑不出来,拽着她的手反问道:“救人还需要什么理由?”

    小姑娘看着何城和苏卿祯,思量一刻后道:“如此,顾容衣在此先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将来必定要尽我所能来报这恩情!”

    “别说了,快走吧!”

    何城看着她不语,瞧着苏卿祯带着二人绕过破庙去寻出路,随后探向外头。

    整支骑卒十几个人,弓箭手就有七个,攀爬了高处的树枝,两个士兵带了长槊,剩下的都和那头领一样,握着刀剑等短兵,这些人都从马背上下来,身上都有披挂破旧的鳞甲。

    那头领不耐烦地挥手,这些人开始朝破庙的正门靠近,几个人鱼贯而入,不大的庙中小院只有门口一具同伴的尸体。

    “老大!里头没人!”

    “六弟死了,一剑戳破了他的喉咙,呵!”

    外头的头领微微皱眉,大声喝道:“都细细找!细细看!莫要让他们藏在角落放过!”

    翻动地上的死尸,确实血口大开,人早已殁了。

    一辆马车与两匹瘦马还留在院中的木棚那,几个兵士翻找也不见人。

    “咔嚓!”

    木枝被人踩断了发出清脆声响。

    几个人立时看过去,声音从庙内传来,几个人对视一眼朝庙内过去。

    众兵上前,刀枪一起逼迫过去,只是下一刻一道疾风拂过,物轻却是被人用一股气托着,飞也似的粘在了那持一杆大槊的甲士胸前。

    “什么鬼东西!”那甲士惊叫,夜色之中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慌忙用手抓起来凑到眼前,是一张黄符!只见耀目的火光从手中爆燃,一下子就遮盖住了眼前。

    “嘭!”

    剧烈的爆炸和火舌吞噬了这个甲士的身躯,惨叫声响起,才让其他兵士回过神,有人大喊一声:“谁!给爷滚出来!”

    来者持一柄剑从里头那尊破败大佛的身后跃起,剑光闪烁,是何城方才就踩在那破败大佛的背后,抓着佛耳等待了半天,却没想到被下方一只夜耗子打破了寂静。

    长槊挥舞过去,将何城的手中剑拨开,何城在人堆之中攻杀,他灵巧地在几个甲士中穿梭,找准破绽,长剑刺入铁片的夹缝中,滚热的血一下子就喷射到地上,那人双手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痛苦的用双手去捂住流淌不止的血,嚎叫着一时半刻死不了。

    朴刀用力劈砍下来,何城用剑鞘挡住,却听得到剑鞘根本没扛住这一下,至少刀刃没了进去,咔擦声随着何城在地上打滚勉强躲过,手中飞出一道灵雀,冲飞那手持长槊的高大甲士,反手一剑又贯入身后那凑上来的士兵,剑刃在脖子间扎出个窟窿,飞快收剑后退。

    众多师兄弟中,何城的剑术最高,同门之中少有人能与他比试武功,毕竟修行中,武功路数再怎么样,也不如掌心雷、离火术一样威力骇人,但人只要不能飞升,哪怕到了金丹元婴,总有恶疾毒药可以杀害,总会是怕躲不了的暗箭和飞刀。

    习武,练他就是为了能提高反应的速度,试问杀敌时,无论是使用符箓或者法术,都快人一眨眼的功夫,那恐怕就能算是同境界真正的无敌高手了。

    仅仅几个呼吸,几个人中就有三人死伤,几个士兵都有些畏惧,握着刀剑不敢上前。庙外的头领面前铁青,冲着四周看了几眼,从上方的粗树枝上又跃下三人,手中持着长弓,弓弦已经搭上羽箭,头领取出自己的兵刃,一对长柄鬼头刀,整个人足够高大魁梧,夜色和风雪盖不住此人身上杀气腾腾的气势!

    “啊!”

    里头突然传出一声惊叫,随后在那头领走到庙院时,那持刀甲士纷纷溃败,撞坏了庙门,摔倒在地上,何城大步从内走出来,他的手中剑不断滴血。

    他冷静的脸上不见血色,风雪吹着,有血迹溅到他的脸上。

    “你是谁!”那头领喝问,身后三个弓手随时出手,只是看得出他们三个都紧张手抖。

    庙里头没有动静了,连惨叫声都没了,没了呼吸的人,确是做不了那些事。

    何城抬眼,擦去嘴角的血渍,手中的剑指着几人冷声道:“知道我是谁又能如何?莫非是觉着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

    几个人心头震动,好在那头领还算镇定,他仔细借月光打量,灰蒙蒙的飞雪之中,依稀可见此人胸口也有一片红色,且不断有血从他袖子里流淌至剑身上。

    “你在托大!你已经受伤了,不过是装模作样!”

    何城眉头微皱,他确实受了伤,长槊的矛头还嵌在他胸口处,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血泛上喉间,一口血吐出。

    弓手正是趁他病要他命,那头领抬刀,三枚箭矢一瞬飞出,何城眸子一凝,翻身三个跟斗,人退出一丈远,箭矢打在他所处的方位,打了个空!人躲过箭矢,何城倚在门边上,血止不住的从唇角流淌下来,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尝试着拔出来,只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

    好俊的功夫!

    那头领很想动手结果了此人,但想起那个贵人的吩咐,要杀此人的功夫绝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做到,何况已经折损许多人马,何必多此一举在阴沟里翻船?先追那丫头片子再回来杀人也不迟!

    “我们走!”

    三个弓手根本不想多耽搁,而是急匆匆的追上头领的脚步,翻身上马离开了破庙处。

    茫茫雪海,沿着脚步,人是跑不远的。

    何城觉得好累,整个人失了血气,手脚冰凉。

    一道枷锁开了,闻所未闻,一个重伤的修士躺在一间庙宇中突破了。

    筑基,顾名思义,修士修行途中最重要的时候,打下坚固的根基,修行越扎实,往后的修行便越得利,法力积累越多,对敌施展法术的力量也会不在一个层次上。

    从练气踏足筑基,他何城用了十三四年,没想到盘膝而坐如何闭关都过不了那一关,如今濒死,却过来了。

    剑“啪嗒”一声倒摔在地上,他握着那柄断掉的矛头咳血,血珠子一滴一滴从他五指间落下来,和地上的雪水混在一起。

    断矛落到地上,断裂的一截足有一掌长,可以说是透体而过。

    何城仰头,失血太多人一下子躺倒在地上。

    大雪中已经看不见方向,苏卿祯只能拉着那女子和哑巴丫鬟在雪中跑,这雪下了不过几个时辰,就能没掉脚踝。

    终究是女子,跑了一阵终于累的摔在地上,任由苏卿祯如何拉拽敦促都没用。

    “他们……他们是海州兵,有军中良马,跑不远了,姑娘你自己走吧,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顾容衣道,好在那哑巴丫头追上来扶了一把,否则就要摔倒。

    “那怎么行!你一个小姑娘,我答应了师兄会带你们离开的!”苏卿祯着急的说道,看了眼身后,破庙的影子都淹没在雪海中,他们一路朝山头上跑,许久不见后头有人追来。

    顾容衣看向身后,有些着急的说道:“那是蛟龙军的阡从,他们要拿我,姑娘你快走!”

    蛟龙军?

    怎么牵扯出军队了?

    苏卿祯远处望了好一阵,最后她看向那破庙的方向,有些愣愣的说:“师兄他应该可以应付吧?”

    随后继续抓起顾容衣的手抓紧时间逃跑,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最要紧的就是救人!

    师兄好歹是个修士,对付那些歹人应该……

    寒风刺骨,骏马踩在雪地中,重蹄踏碎冰水的声音响起。

    苏卿祯回头,风雪之中,也能瞧见几团阴影迅速突破风雪,随后几道疾风穿破雪幕,在他们三个之间飞过。

    “他们来了!”

    苏卿祯拔出自己的断剑出来,有些紧张,弓马似乎比那山魁还要骇人似的。

    又是一轮箭飞至,这次没那么好运气,那哑巴丫头闷哼一声就栽倒在地上,苏卿祯看过去,箭矢竟然贯入了她的咽喉!

    “芙儿!”

    顾容衣哭声喊着,却被苏卿祯抓着手不放。血从那丫头口鼻中喷涌出来,箭矢戳破她喉管、气管,人仰头在地上挣扎了一阵随即咽了气。

    “快走啊!”苏卿祯想要拉顾容衣继续跑,但此刻头顶上一阵气浪汹涌,她下意识的用断剑去抵挡,一对双刀破开头顶的飞雪,重重压下来!

    断剑再断!

    苏卿祯只能放开握剑的手,人拽着顾容衣撇向另一方位,那人重重踏在雪地上,溅起大片积雪,丫鬟的尸首也飞出四五丈远。

    只是一下碰撞,苏卿祯觉得手臂酥麻,抓握剑柄的虎口剧痛,那头领已经追上来,先一刀剁来,苏卿祯只能继续躲避。

    一脚踹出,愣是把人蹬出两丈远!

    好在苏卿祯双臂护在了胸前,人摔在一颗老树上,老树震动,摇落成片成片的雪团。

    “虽不知你们到底是什么路子!但就这点功夫,也敢拦贵人之事?真是活腻了!”那头领冷笑。

    确实如他所想,苏卿祯是有些功夫,但比起这些沙场上的老兵都统,怎么能比得了?

    只是一脚的内功透体,苏卿祯嘴角已经溢血,她双臂发麻,在衣袖上浸出来血印子,袖子下的皮已破烂。

    头领拎着双刀走来……

    怎么办?

    苏卿祯咬牙,她想起了腰间的铜壶,只是上一次沟通后,它再无其他反应。

    海州兵的头领论武功修为,足以媲美筑基的修士,刀锋斩的木石碎裂,苏卿祯只能不断躲闪,她躲闪不及,肩头被刀口削中,衣裳破烂,血飞洒出去。

    整条胳膊都血淋淋的苏卿祯,对了数招后,就被那头领一脚踩在地上,军靴用力的在她腹部压着,看着她左右打量,随后惊讶的笑道:“嘿呦!方才可没注意到,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啧啧啧啧!”

    这脚上有千钧之力,踏在腹部让苏卿祯连喘息都觉着困难。

    她腰间的铜壶微微振颤,随即沉寂了。

    数百里外的鸿元门旧址突然好一阵的地动山摇,一道飞虹极速到此处的上空,是一身素衣的陈珏道,他察觉封印的大阵有异动,连忙赶到准备镇压这尊巨妖!

    大阵此刻浮现无数的符文,悬浮着有千万道丝缕在联系,是之前八大化神联手渡入的法力,附着在大阵的法器中,浩大的力量从阵中心涌出,这才是引起大地震动,地表裂开许多缝隙的缘由。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天地仿佛都在舒展其自然威能!

    远在中州的道门,其中最僻静、不起眼的供祠内,有一道人眉间皱起,随后看向天空。

    他的胡须也太长了些,拖到了地面上爬到门沿,掐指压上因果算上一会儿,又平和下来:“好大的杀意!这得有多大仇啊?什么辈分来还冲人间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