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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奴兵齐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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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空乌云漆黑一片,雷云滚滚,海面波涛汹涌澎湃,高高卷起朝着深海翻滚。

    海州的禁制来自庚古朝,是一个不知从哪计年的传说古朝。无数庚古朝的修士耗费无穷心力做成的禁制,与隔绝人妖界域的法阵相比,规模更加庞大,占据整个海州的沿岸,使得那些踏入化神期的海妖们无法进入。

    禁制无名缘,有的是各色修士从民间赶来,参考感悟其中的玄奥,只是古人的阵法与后世变化甚大,极少有人能够参悟其中的原理。

    天空之中浩然白色宛如天幕,从更遥远的地方看来,悬于整座海州城楼之上的,是一道虚幻的仙神图,不下二三百丈,白衣天神低垂着一杆云枪,气势磅礴!而其内的白衣人在海州城的城门上空,遥望海中的风波。

    延绵数万里的海上风暴已经出现了平息,但是海面上还是有几处特殊的青色拱起,时不时的露出一长段头颅,那堪比山岳的躯干在海面上浮沉,猩红无瞳孔的硕大蛇目比一座阁楼还要大,在黑暗里也迸发得十分亮!只是这头巨怪身上有不少零碎的鳞片,露出成片的伤口和遮去小片海域的乌黑血液,显然是经历了激战。

    吞云蟒的身躯太过庞然,由西向东遥遥游动,纵然是一日游往百八十里,至此花了五日,在海州崖岸还能看到那天边惊世骇俗的蟒身游曳。

    “总算!”

    那人的气势涣然而碎,衣衫像是枯叶干裂,从身上散乱脱落,露出赤膊上身,其操控的法术巨像也一下散去,散去的威能搅乱其上空的云层,形成一道漩涡。

    他脸上露出深深的疲倦,但是嘴角上扬,是一分喜悦之色。

    成功了!

    整个城楼的所有兵卒欢呼雀跃,高呼胜了。

    八万蛟龙军喜悦高呼声震耳欲聋,也不只是他们高兴,海州城内也是纷纷欢腾,军民同乐。

    李台知,海州第一高手,是前朝旧将,虽然也是化神大修,但比起前朝的纪栁显得有些默默无闻,前朝亡国时曾调李台知勤王,他也未曾出兵。

    他此刻的思绪确是不在海州,面上的喜悦之色逐渐褪去。

    从西北方边关传来的战报终归是传入朝中,震动中州!

    北奴挟带百万大军已经杀入西域,整片西域,三十六国更是已经被搅动风云,战报如同雪花般飞入国朝,不仅仅是整个朝廷震惊,调令成片,要支援西府。就连华庭府的池家老祖都被惊动,令六万骁骑军由池家族长池儒樾亲率,尊皇命即刻驰援。

    八万蛟龙军作为朝廷这些年来尽力掌握的军马,自然也要调拨,李台知此次可以周旋的余地并不大,毕竟这一次不再是朝代更迭,而是真真正正的国战!

    无论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天下的芸芸众生,他这一次不能拒绝,将作为大魏本次西征的压阵者之一,抵御北奴的化身修士。

    天上滴落雨水,雷云中开始降雨,李台知落在城楼上就有军中参将上前禀告,他摆摆手,下令:“蛟龙军全军整备,三个时辰后,出征!”

    ……

    提刀在前,军旗招展。

    旗帜上鲜明的雕纹龙刻上盖着一个金色大字,池!

    骁骑军,大魏宫廷出来的铁骑,比起那些个禁军缇骑,这是大魏在立国后培养数年的精骑,战力非常,是朝廷可以掌控的铁骑。

    池儒樾今年早已过了百年,元婴巅峰的修为,手拎一杆偃月刀,盔甲精良,金纹龙蛇环绕甲胄三周,不同凡响。只是他才中年样貌,一道疤痕从眼角划到右唇边,身材不甚魁梧,样貌确实是十分的彪悍。

    骑兵行进有序,速度不快不慢,大道上不时的汇聚一些朝廷兵马,这些都是朝廷沿途下拨的郡守人马,用来扩大援军兵力,大部分都是步卒,一些零星的骑手被池儒樾汇聚到一处,直到出了华庭府边界,迈入西府境内时,池儒樾已经聚拢了除本部六万骁骑外,又五万人,其中两千人是骑兵。

    ……

    此刻的西府都督陈知焕是满脸怒容,亲率三万府中重骑杀入了西域,且刚刚与北奴一支狼骑发生大战,双方厮杀十余次,狼骑统帅拔纳罕震惊,自己的近八万狼骑惊人的损耗,西府战力彪悍非常,即使是北方的战狼也不能匹敌,战线两侧皆有被破,最后拔纳罕大怒,亲自与西府都督陈知焕大战三十合,与乱军中两军逐渐撤开距离。

    西府铁骑战死五千余,重伤不治者尤甚,因为兵少,几乎是人人带伤,不少兵马的甲胄已经损坏。

    而狼骑战死者不下万骑,这些裹着半面甲的在面对西府时,付出极大伤亡,这让统帅他们的拔纳罕有些震惊,从未料到东方的新朝居然有这样的重甲骑兵,他甚至有些后悔,应该等着后军的步卒军团赶到了再发动冲锋的。

    双方结营排开,战而未决,都一副要竭力死拼的阵势。

    陈知焕的面色冷峻,掌中银枪微颤。两万五千余西府铁骑就在他身后分为三列,无数大魏风旗在枪矛林海中肆意招展!

    十几员宿将,皆是随陈知焕征战十数年的英雄豪杰!

    他好些年未曾这样的战斗了,无情绪、愤怒在他那冷峻的面容上交织变幻,战场之上容不得他去多想,满地的尸体令人动容。

    决一死战!

    对面的狼骑翻腾起一阵阵的兵势,狼邦巫术!是狼骑全军增添勇毅的北原巫术,非常玄妙,拔纳罕决心在此吃掉整个西府兵马,要发动进攻。

    一阵群骑蹄震,战驹们不安的晃动硕大的脑袋,陈知焕心头巨震,只听得左右的宿将惊呼:“大都督!风旗谷口难不成被破了!”

    “右翼!右翼出现敌骑!”

    “大都督!”

    “……”

    陈知焕抬眼,只见风旗谷口的上弦山岳,无数狼骑如山般挪移着,他们如此规模的移动并非没有声息,而是大军一动,山海一般,难以注意到他们。

    西府大军的阵营依旧不动如山,只是每一个宿将的脸上只有凝重之色,两万五千人宛如波浪中泛舟,远处一支支战旗竖立,泛舟迎横,完全到了没有退路的地步,就连外围的西府斥候都被北奴高手接连阵斩。

    “全军!突围!!”

    陈知焕不由得连声高呼大喊,心中的愤怒变成了焦急,他挥舞手中长枪,战意变成心惊胆战。

    “撤!”

    宿将们纷纷勒马,手下家兵开始指挥大军朝后涌去,只有两千余骑在陈知焕的身边聚拢。

    狼骑嘶吼,数万狼骑再次奔涌而来,两阵相据三四十里,拔纳罕怎可能在援兵已杀至敌右时看着敌人安然撤离,当机立断的下令全军出击,发动猛攻。

    烟云消弭,日光高涨!

    陈知焕只能重新聚拢准备撤退的魏兵,重整阵型。

    “全军整肃!准备冲锋!”

    大魏骑兵们只能再次勒马,将自己列入军阵,也就是西府海棠城的这些精兵悍将能够止住恐惧心理。

    天方一动天下震,死战难敌又何如?榷治行甲四万尘,与敌陈休局势汹。

    “死战!杀!”

    陈知焕率兵一去,千军万马随他一同冲锋,两翼风旗谷口涌下无数狼骑,他全然不顾,只军向着冲杀而至的拔纳罕部扑杀而去。

    两军再度相交,兵锋撞得震天动地,陈知焕枪法如神,幻影随行的接连斩杀十余骑,魏军战旗与北奴的旗帜不断坠地,拔纳罕拨刀斜挑,斩杀一员魏将,连着胳膊肩胛一同挑飞出去,血撒沙土。

    黄沙血染,西府的将士无不抱有决死之志,如此重围,只能拼死一搏!

    “杀!”

    狼兵呼啸,这一支狼兵都统乃是古城海图栎古的王,朔言歌!

    这些狼骑冲击着西府铁骑的侧翼,双方一次碰撞,从西府的后军硬生生撕开一道大口子。

    陈知焕的目标简单,杀!要领着手下铁骑杀出一条血路来!连着腰间宝剑拔出,枪剑合击,斩杀拔纳罕两员将士,左右无数狼骑挥刀劈斩,陈知焕身中数刀,腹部甚至被一枪戳入,破了甲胄,血流如注!腰腹的护甲被刀兵劈碎,一个挥舞着狼牙棒的奴兵大汉驾着马奋力杀至,一击重锤砸在陈知焕的脸颊上,附加法器加持的铁盔被一锤砸凹,飞落坠地。

    陈知焕口中血水淌下,忍着腹中剧痛,披头散发的四方厮杀,长枪架开狼牙棒,横剑去斩却被那狼兵闪避开去。

    “贼兵,休要逞凶,伤我家大都督!”

    一棒抡的陈知焕险些魂断当场,这狼兵避开陈知焕的反击,顺势再抡动狼牙棒就又要砸下,远处一支箭矢便带着梭影,一箭射中了此人脖颈,狼兵哀嚎,抓住脖颈出的箭矢就要往外拔,陈知焕咬着牙强行清醒,挥动掌中剑,一剑将其枭首!

    这整片战场都在血战,不断有人被斩杀,挑落坠马者不计其数,被四下践踏的马驹踩成血骨泥浆。

    这些还不是北奴的全部兵马,陈知焕施展一剑斩,剑气恢宏,翻腾难当,挥洒五丈远,连衣带甲连斩冲杀过来的北奴狼兵十余人皆被腰斩!他一身元婴真元,汹涌澎湃,于战场上激荡开来,焕发惊人的战意!

    一头青玉麒麟从其背后凝聚幻化,足有两丈长,龙曈虎形,口中热浪滚滚,龙曈扫视方圆,猛然一缩,起身一对爪来回拍碎冲杀过来的两员北奴狼骑,脖子扬起,紧接着一道青色龙息爆射沙土,连着北奴几骑未能勒马闪避,被龙息烧成飞灰!

    “陈知焕!”

    远处一员北奴战将大吼一声,对陈知焕直呼其名,拎着一杆长刀腾身跃马重重劈来,千钧之力扬起千层雪,陈知焕大喝一声,手中枪剑横挡,迎着战刀碰得脚下飞沙四溅,拔纳罕一刀未成,左斩右横,挑拨枪剑。陈知焕不惧,面色如常,勾枪撩剑,来回拨挑,脚上飞蹬玉麒麟幻象,把拔纳罕击退。

    整个战场都是一座巨大的铁马磨盘,无数战旗倒下,魏骑马踏飞沙,和狼骑杀得昏天黑地,近三万人和眼下十万黑色狼骑杀作一处。

    朔言歌手提一杆战戟,踩在银白马驹上凝视战场,身后一众海图栎古的大将护卫,仍有四万狼骑在他身后,都是他朔言歌的兵马。他并不下场交锋,只是差遣部分狼骑冲杀,自己作为一域狼主,他当然不可能亲自下场交战,即便是陈知焕这位威震西域好些年的魏朝大都督。

    “狼主,不如末将下去助拔纳罕斩杀此獠,为瀚皇立下首功?”

    朔言歌狭长的眸子斜视他一眼,慢慢地摇摇头回道:“斩杀大魏的一位元婴大都督,并非好事。”

    几员形貌彪悍的北方战将彼此相视,最后全都疑惑的看向朔言歌。

    朔言歌将战戟丢给一旁的将军,将铁盔摘下搁在马脖子上,冷静地谈论道:“大魏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吃下的?要知道,天底下那么多的化神大能此时此刻,都把目光盯着此处呢!这一个元婴大修自然可以死,但大魏朝又怎么可能轻易便把西域乃至整个西府都丢给瀚皇?等着吧!咱们的对手就要来了。”

    话语一顿,他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凝视向战场的另一侧,随后他笑呵呵的大声提醒众将士道;“看啊,那是咱们的对手!”

    四万余北奴狼骑不安的左右渡步,奴将们勒马扫视战场。

    全军银甲披挂,天上垂下万千道奇色丝缕,宛如明光绸缎!那是天意庇佑,在亘古时这样的气势被古人称之为天意,掌握中州的王朝,兵马都有皇气庇佑,不惧妖邪。

    臃肿的大军分作八阵,步卒稍远十里,行如刀林,铁骑如墙,携步卒前低枪勒马首缓步踏进,如此十万兵马,军势恢宏!三十六营游击连着八十八支斥候为大军先锋开道,挥着刀剑率先发动攻势。

    朔言歌还没发令,就见到战局远处蔓延开一片黑色,是北奴这迟来天方重甲步卒!他们也终于此时到了!

    天方世界远离中州,至少有上百个大小国家,北奴席卷了天方世界,肆虐数百载,附庸许多王国。

    这些重甲步卒行动迟缓,旗帜各异,形态也是各异,沉重的甲胄令其迟到许久了,却此刻与大魏的援军一同到此。

    魏骑之中除了鲜明的大“魏”字旗,还有许多战旗,“池”字十分显目。

    池儒樾的府军到了!

    【太难了,根本没时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