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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见亦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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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芯带着丫鬟出了房后,几个小丫鬟立刻围上来,“莹芯姐姐,少夫人让我们出来,用不用咱们在门口侍候,夫人不是一会儿还要让咱们把少夫人带到少爷房间!”

    “你们先下去吧,少夫人就由我带好了,”莹芯道,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恶毒的光芒。不过是一个刚来的女人,就算是少夫人又怎样,一会儿定要给她些苦头尝尝。

    天渐渐昏暗,月上枝头,莹芯见时间不早了,敲敲门,道:“夫人有命,让奴婢带您去少爷房中。”

    “喔,他不能来?”

    “少夫人您在出阁时应该知道少爷他身体不好,所以不能行动,还请少夫人移步。”她的声音中带着许不耐烦以及厌恶,尽管在努力掩饰,但还被夏思瑶听了出来。

    “是吗,那就走好了,”她懒懒的道,起身向门口走去,因为她头盖喜帕看不见路,于是莹芯自然而然的抬手抚着她,却不料扑了个空,夏思瑶躲过她的手拉住鸣烟,“走吧!”

    鸣烟“嗯”了一声,引着她往门外走,莹芯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恶毒,愤愤地将手一甩。

    一路上穿越过数不清的别院,并且有好几栋都遇到过,现在从新房出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走到那个君亦潇的房间,不可能呀!夏思瑶时不时从喜帕的下方往外瞅,在心里思索着。

    她顶着头上贵重的金饰,脖子都快要垮了,汗珠密密麻麻的由额头流下,滑到衣襟里,又黏又难受;脚步开始不稳,晃晃悠悠的,像个横的走大螃蟹。

    莹芯掩着手帕轻笑了几声,一脸得意,活该。

    耳边顺着风传来微小的笑声,夏思瑶透着喜帕瞟了莹芯一眼。坏丫头,原来是你故意带远路,想让我累个半死,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好欺负。

    夏思瑶装作崴了脚,松开鸣烟的手,靠着莹芯的身子就倒下,“啊”的一声惨叫,莹芯被压了个正着,夏思瑶露出狡猾的笑,像只狐狸般。然后再起来时“不小心”的踩到裙摆,只听又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莹芯一边的脸上留下了个小巧的绣花鞋脚印,与她另一边的侧脸做对比,真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哦,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夏思瑶歉疚道,声音委屈的想是谁欺负了她似的。莹芯被踩的发懵,好不容易缓过来劲儿被她这么一说差点气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故意的,她,她反而一副委屈样。莹芯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扯下她的盖头,狠狠的在她脸上扇几个耳光,以发泄一下自己的怒气,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这么做。

    “小姐,你没事吧,”鸣烟关心问道。

    “没事,”夏思瑶摇摇头,“多谢了这位莹芯姑娘扶住我,不然我这一身喜服都弄脏了。”

    “少夫人说的是,保护少夫人是奴婢的责任。”莹芯沉沉的说道,脸掩藏在黑暗地下,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觉得君公子的院子应该快到了吧,你说是不是呢,莹芯姑娘?”

    “当然是,”莹芯暗叫不好,看来她已将发现自己故意绕远路,所以才那样对自己。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她站起来,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院子道,“就在前面了。”

    “哦,原来不远了,我还以为又要走半个时辰了。”

    君斜阳为了让君亦潇好好养病特意将院子修建在最西边,院子虽然很大,但屋子却不多,空荡的院子里只有寥寥几栋房屋,前面是栋双层小楼,后面则是连成一片的小屋,供下人居住。

    院中黑漆漆的,就只有小楼中隐约显现出一些烛光,好像在黑暗中飘浮的磷火,鸣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么大的院子怎么连点人气都没有,阴森森怪可怕的。”

    莹芯白了她一眼,“这可是大少爷的院子,容不得你胡说,否则被夫人听去你少不了苦头吃。”

    鸣烟噤若寒蝉,不敢在说什么,这里是君家不是夏家,可不能给小姐添麻烦。

    夏思瑶没说什么,暗地里拍了拍鸣烟的手,给予她安慰,君夫人一看就是疼爱孩子的主,要是知道私下里说她儿子的坏话,后果貌似挺严重。

    “到了,少夫人,少爷就在里面,奴婢就不进去了。”

    莹芯说完就离去,仿佛跟夏思瑶待在一起很难受似的。

    看着面前紧闭的屋门像极了志怪小说中写的鬼屋,听说君亦潇他从未出过君府,外人未曾见过一面,也不知长的什么样子,希望不要是青面獠牙那种类型就好,不过青面獠牙的那是妖怪吧。

    “小姐,这门还是别进去了,您看这么晚了姑爷肯定睡下了,不如小姐您去别的屋睡吧,明儿见姑爷也不迟!”

    夏思瑶摇摇头,“不用了,该来的还是要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避也是没有用的,”她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样子推开了门,“你去吧,剩下的就靠我了。”

    摘下喜帕,微微的烛光从内室传来。靠着这微弱的光芒,夏思瑶扶着墙壁慢慢挪到了内室,没办法屋子太暗看不清东西,只能像个盲人一样走到内室。

    一支白烛静静的在圆桌上燃烧,好像在祭奠什么东西,不由得夏思瑶脖颈一凉,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屋子有种浓郁的药味几乎让她呼吸不过来,捏着鼻子,绕过挡路的屏风,她到要看看这个体弱多病的君家少爷到底长什么样?

    细碎的脚步声吵醒了他,君亦潇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等待他这个妻子会做什么?

    借着烛光,夏思瑶看清了君亦潇的真容,突然想通了一点,怪不得莹芯那个丫鬟会对自己态度那么差劲,原来是因为爱慕这个大少爷!

    俊美的脸上拥有着吸引人的魅力,眉长而上挑,紧闭的的眼眸有着一排排宛若羽翼的睫毛,而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迷人的唇,唇形优美,让人不禁一亲芳泽。

    长得虽然好看,不过这脸惨白的跟白墙有一拼,足足减掉了几分姿色,突兀的锁骨极为显眼,身材瘦消,给人一种不久就会挂掉的感觉,寡妇应该也可以被遣送回娘家的吧!她不合时宜的想着,心底盘算这另外一件事。

    夏思瑶看了一会儿后,把掉出来的被子给他盖好,悄悄的出去了。

    君亦潇睁开眼睛,眼中的思绪让人看不懂。

    “探望了自己夫君”的夏思瑶很快走出房间来到鸣烟睡的偏房,她看见自家小姐蹑手蹑脚的进来,疑惑道:“小姐,你怎么……”

    夏思瑶“嘘”了一声,小声道:“你也知道君家少爷身体不好,要是我留在他房间打扰他休息怎么办,今天我来跟你凑合一宿,等明天他们给我安排好房间我在住。”

    “嗯嗯,鸣烟知道了,小姐您现在饿不饿,刚刚我看到后面小厨房有些食材,不如我去给您做几个菜,您这一天都没怎么进食,可别饿坏了。”

    好像今天在花轿上她刚吃完一包点心的说,刚刚也吃过了,古人可是不会假冒伪劣,那点心可是十足十的份量,一点假货也没搀,吃的她撑得不行,不过鸣烟这么一说,夏思瑶也感觉自己有些饿了,“行,那你去做点吧,也不用做太多,晚上吃不了多少,”她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吃完跟你一块收拾一下,别让人说刚嫁过来的新媳妇吃了饭不洗碗的,。”

    “怎么可能会有人这样说呢,洗碗这种事情本该就是下人做的,小姐你想的太多了吧!”鸣烟淡淡一笑,“小姐稍等片刻,一会就能用饭了。”

    哦,夏思瑶不由恍然大悟,她怎么这么蠢,让新媳妇吃饭洗碗的是在现代,古代有下人奴婢什么的,怎么会让她做这事!

    不到片刻,鸣烟端着面出来,她羞怯道:“鸣烟手艺不好,只能让小姐吃些面,希望小姐不要嫌弃。”

    闻着香喷喷的面,夏思瑶肚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不嫌弃不嫌弃,”面条柔滑鲜美劲道,旁边点缀些酸辣的小菜,汤汁可口,“鸣烟,你真是太谦虚了,面做的这么好吃,还说自己手艺差,”她边吃边说,因为吃的太过急促,连嘴角都沾上了汤汁。

    “小姐喜欢就好,”鸣烟眼睛里透着喜悦,“小姐不要吃这么快,小心噎住,咳咳,您最好注意一下吃饭礼仪,吃相未免有些太过粗鲁,小心君少爷嫌弃。”

    “哎呦,知道了,”夏思瑶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低头呼噜呼噜吃面。

    鸣烟不由心生担忧,小姐的前途堪忧啊!

    吃完饭后,夏思瑶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不由感叹,幸好古代女子瘦小,不然就她这么吃下去,一定会变成球的。现在大概是八点多的样子,她还不困,要不找鸣烟聊会天?

    “鸣烟,你现在困吗?”

    鸣烟刚从小厨房回来,手上还有些水渍,正要从外面的井里打水,夏思瑶看此,讪讪笑了几声,“你先忙,我一会跟你说吧!”

    “是,小姐。”

    待到鸣烟忙完之后,夏思瑶做她对面,语重心长道:“鸣烟,你给我说实话,对于我的成亲,你怎么看?”

    鸣烟面露疑惑,有些懵,“鸣烟不懂,小姐成亲不是老爷安排的吗!”

    “是他安排的,但是你觉得我想嫁吗,今天这亲也成了,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今后的会幸福美满吗,他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夏思瑶想着,有成亲也有合离,既然现在已经嫁过来就不能坐以待毙了,反正她名义上的老公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想必拿到一封休书那是信手拈来,可就她一人可能不好办事,所以她就打算让鸣烟加入她的争取休书计划小分队,这样也添了几分保障,于是她特意用凄惨的语调,把她的苦逼婚姻体现的淋漓尽致。

    “嘘,小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人听到,我们就完了。”鸣烟一脸凝重,神情极为紧张,把做戏的夏思瑶也弄得有些怕,她表面上镇定,可实际上已经在心里求神拜佛:喂喂喂,我刚刚说的全是假话,各位大神就当我在放屁就好,我嫁的是活人啊!

    “淡定,淡定,咱们继续说,这自古怨偶就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和这君家公子也没有什么感情,鸣烟,你就忍心看我在君府孤苦的过一辈子吗,一个人凄凄惨惨,垂泪到天明。”

    鸣烟眼眶微红,“小姐,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鸣烟,”所以你一点都不孤单。

    (#‵′)靠,不带你这么拆台的,“可是鸣烟,我是个女子,你也知道女子仰慕男子是天经地义【胡说八道】,我不想在这个宅院里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带一辈子,我想出去看看这一番天地,寻觅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胡说八道+2】,所以,鸣烟,你懂吗?”

    “鸣烟不懂。”

    好吧,她实在低估了古人的大脑计算量,“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休书,这回,懂了吗?”

    鸣烟点头,“懂了。”

    看见她淡定的反应,夏思瑶一怔,“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休书吗?”

    “鸣烟不问,鸣烟只知道小姐做什么事都是对的,鸣烟会听从您的话。”

    夏思瑶觉得如果她假如是一个昏庸无道的帝王,那鸣烟就是放纵她干坏事的辅佐大臣。

    “行了,天黑了,洗洗睡吧。”

    可能夏思瑶同学穿越过来受到的待遇特别好,以至于让她染上了认床的坏毛病。哎呀我的妈呀,这君府里的床是什么做的呀,这么硬,连个垫子都不铺,让她腰酸腿软,搞得像那啥了似的,等等,不能故意抹黑君府,其实还是铺了点褥子的,不过放了几张褥子,雾草那也叫铺?

    其实她真是误会君府了,君府还是很有钱滴,对待下人也不会苛刻滴,褥子垫子该铺的还是要铺滴,只不过夏思瑶这个大小姐住惯了夏府的软床卧榻,在住别人家的床有些不适应,说到底,还是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