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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注定成为秘密，刘慧娟和李山的确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在暗处。
自认为没有露出过马脚，却被陈远洋如此隐晦的提及，她的心里头咯噔一下。
咬牙切齿，刚想质问几句，陈远洋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来不及多想，等到李山走回办公室她立马跟了上去。
把门反锁，脸色又惊又恐。
工作时间，李山微微皱起眉头，生怕她这一反常的举动会引起旁人注意。
“刘副主任，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汇报工作不必把门关紧。”
他提醒几句，却不曾想，刘慧娟满脑子都是陈远洋那副洞察一切的嘴脸。
“老李，出事了，出大事了啊！”
“怎么？多大的事情能让你这样惊慌失措，私下里说也是一样的。”
李山面露不悦，可不想两人的关系有所暴露，对他仕途的发展必然会有影响。
体制内出轨，同样是要接受纪律审查的。
几次暗示，刘慧娟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快步走到办公桌前。
“是陈远洋。”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个眼神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刘慧娟说完，李山震惊不已，嘴角接连抽搐几下。
显然是有被吓到。
“刘慧娟同志，你不要再胡闹了，这种话可不许乱说。”
“老李，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陈远洋一定知晓内情。”
刘慧娟再三开口强调，始终坚持，总算是让李山认识清楚事态的严峻。
沉下去脸色，想起陈远洋近几日的反常行为，先是在面对纪委调查人员时候的不老实，又在刚才的会议中对自己公然顶撞。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应验刘慧娟刚才的话。
“要真是这样，此人留不得了。”
李山眼神怨毒，彻底打算放弃陈远洋这颗棋子。
另一边，陈远洋心中早有预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有些事情也到了该摊牌的时候。
等到下了班，都不等他走出政府大院的门，就有一道极其尖锐的声音传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李婉儿前来作祟，他冷冷一笑，轻轻舔舐嘴角，回味起昨天夜里的一番情形，倒也能够理解李婉儿当下暴怒的模样。
“陈远洋！你敢耍老娘，玩弄老娘的感情是吗？”
李婉儿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快步走到陈远洋面前，抬手就要教训。
还不等她的那一巴掌落下，陈远洋用力扼住她的手腕，让她吃疼不已，没忍住的叫出了声。
“你……你敢打我！”
“这位女士，你要不要听一听自己在说什么？是你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被迫防卫。”
陈远洋态度上的突然转变，与昨日相比大为不同，李婉儿瞪大了眼睛，实在无法相信。
“你叫我什么？陈远洋，你到底什么意思！”
“睡完我就打算把我踢到一边，你还有没有良心？渣男！”
谩骂之声随之而来，李婉儿情绪激动，要不是陈远洋知晓她的那点龌龊心思，说不准还真会有一丝的愧疚。
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有淡淡笑意浮现，任凭李婉儿在这里不停胡闹，丝毫不为所动。
过了片刻，李婉儿总算冷静下来，直勾勾的盯着陈远洋的一双眼睛看。
“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谁告诉你的？”
“李婉儿，你们李家的人是不是真要把别人当成傻子，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
“没有人告诉我，有句话送给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耽误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陈远洋可不想再和李婉儿在此纠缠。
陈远洋宁愿在下班后找一家小菜馆自酌自饮，也好过李婉儿在自己面前碍眼。
眼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李婉儿神情慌张，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自知理亏，却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陈远洋，就算我是在利用你，那又怎么样？”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不帮我爸做事就算了，还敢公然和他作对，就不怕引火上身吗？”
接连开口询问，听到她的话，陈远洋就好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实在是没有忍住，当场笑出了声，一手捂在肚子上，动作神情最为夸张。
“李婉儿，我再和你说一遍，从现在起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们分手了。”
“至于李副县长那里，和我有关系吗？我认真做事，不贪不腐，不愧对党和国家对我的栽培。”
不断有人从陈远洋面前经过，他故意把话说的大声，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
刹那间，李婉儿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彻底意识到陈远洋成了一匹脱缰的马，不在她的掌控范围。
看着陈远洋离去的背影，李婉儿心中暗暗咒骂，想起夜里对陈远洋的千依百顺，妩媚动人，差点没气到吐血。
分明就是上了陈远洋的当，吃干净抹抹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与她的那些许诺都成了泡影。
“陈远洋！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情还没完，迟早我会让你后悔的！”
李婉儿两脚跺地，实在是承受不住太多的异样目光，气愤不已的离开。
回到出租房的陈远洋心情愉悦，哼唱小曲，不结实的组合床又发出许多响动。
忽然间，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串极为陌生的号码，看了一眼后却猜测到打来这个电话的会是谁。
给领导当秘书，手机里插着的当然是两张卡，工作生活要有区分。
知道自己这个号码的人并没有多少，他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秦小梅的样貌。
思来想去，无非就是财政补贴那点事情，陈远洋正为此而感到焦头烂额，可不想再被那两姐妹给拿捏住。
一旦自己坚守不住底线，掉进去温柔乡中，谁知道往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本想装作没有看见，对方打过电话不被接听就该适时的放弃。
事实与陈远洋所想的大不相同，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就在他闭上眼睛打算强行入睡，早早进入梦乡中的时候，电话铃声从不间断。
一阵接着一阵，看这架势，他不接起秦小梅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对！
陈远洋瞪大眼睛，印象里的秦小梅可不是这种没有礼貌，明知道持续不断的变化会将自己惹怒还不肯停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