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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刚刚杀了个人对吧？”方阳的脸，被照片上的图像映得惨白，很奇怪，方阳并没有因为女人诡异的死相，而吓得Ｎ了裤子，反而变得越来越镇定，他搓了搓下巴，显得他脑子里像是住了个福尔摩斯。
“不是的哦，主宰，准确地说是您杀死的。”骷髅沉浸在手机屏幕当中，微笑嗫嚅，她那种Ｊ计得逞的态度，好像准备看一出凡人大叫“恐怖啊！”的好戏。
“魔灵小姐，你说错了，她可不是我杀死的，杀死她的凶手，至少有一部安装了‘适马’15-50mm焦段人像平衡镜头的数码相机，这个模糊特别的景深，我是很有印象的。而且，这个凶手的手法挺干净利落的啊，从挂断电话到买家秀发过来，才过了两三分钟，是不是还有犯罪同伙配合你作案啊？”
魔灵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左右翻转照片查看的方阳，它良久都没有回答方阳的问题，似乎是因为方阳的一段随意猜测，而进行着辩证似的思考，过了许久，魔灵竟然冷笑了一声。
“主宰，现在让我觉得您是可塑之才的原因，已经不是您怯懦容易受控制的性格了，而是，您拥有一颗冷静聪明的大脑，我很佩服您的判断哦。好了，这个时候，您和我都证明了相应的个人价值，若是觉得可以，我想跟您签订契约呢。”
魔灵的声音变得郑重起来，方阳直勾勾地盯着屏幕里那两点紫火，他知道，这个冷酷诡异的超自然生灵，正在以一种捡到了宝贝的狂喜面对自己。它那种装酷的态度，就和方阳念大学时，那个摄影班的讲师差不多，那家伙就是一边说他拍的照片像狗.屎，一边又偷拿方阳作品去投稿的Ｙ险代表。
“哼哼，签订契约？让我帮你杀人么？哈哈，魔灵小姐我一直在浪费时间陪你玩儿这个游戏，可是，你现在仅仅证明了有个死变态在跟你串通杀人......”
方阳说到一半，嘴边的话突然被一个清脆的“咔”声噎住，那声音就像是投入自动贩卖机里的硬币轻响，似乎一道神奇的大门被方阳打开了。
方阳眼睛里睿智果断的光，渐渐滑落到眼角，他瞥了一眼电脑上自动跳转的“付款宝”画面，与账户进账五十五块钱的同时，一个黑色的牛角宝箱不断在屏幕上跳跃，“嘭”地发出一道黑光，方阳随即感觉到眼前多了一样东西，除了正常的视线视觉，在自己视线的右下角，多了个类似“卍”字的符号。
符号前面持续翻转着漆黑的数字，最终停留在5上，他狠狠地眨巴了下眼睛，又使劲搓揉了片刻，直到流出许多泪水也没能擦掉那个黑5，那东西死皮赖脸地长在了他的眼睛里。
“嘿嘿，主宰，您可以继续推理哦，不过，这不影响我会永远待在您的身边服侍您，我不会像一些薄情寡义的人置您于不顾哦。若是签订了契约，凭借您的头脑，在这个世界里赢取大把金钱机遇简直是易如反掌，当您熟悉了人际值的用法之后，相信我，您会，很.开.心.哦~”
魔灵对方阳稳定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不过，它可没有看到方阳这时的脸色变得凶狠异常，那种表情，比他被人从海鸣印象赶出来时，还要绝望凄历。
“你他麻痹的！”方阳表情狰狞地大喊大叫起来，猛地Ｃ起手机砸在了笔记本电脑上，将屏幕上的魔灵吓得一阵游走，好在它及时以黑暗力量控制住了手机，才没有导致小糖梨借给方阳的宝贝mac破相。
“主宰您这是怎么了吗？我说错了什么吗？”魔灵破天荒地发出急切的语调，它心里暗自回想了许久，都没有找出有哪个凡人敢对它如此不敬，这个叫方阳的倒霉蛋，显然比魔灵的预先计划要难以控制。
方阳狂怒地握住手机，冰冷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里面茫然无措的魔灵，他浑身充满了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强大勇气，嘴角微微抽动，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因为你毁了我的眼睛，我可是个摄影师，你毁了我的眼睛，再多的钱都是狗Ｐ，现在我要把你扔进火里试试，看你到底还能不能完好无缺。”
方阳一脚踩翻垃圾桶，抓过成叠的英文退稿信，手里的燃油打火机，像是庆祝地狱大门开启的圣烛，直将手机里的魔灵吓得败退：“主宰，住手，请您住手，我这就走，我这就离开！”
魔灵抛开惊悚的言语，方阳的手机变得昏暗，他能感到这猪窝里一阵凝重的气氛悄然消失，而视线右下角的卍字符号也随同魔灵一起消除了。
“呼。”方阳无力地坐倒在垃圾桶旁边，麻木地点燃了一根烟，刚刚涌起的热烈之火变成了熟悉的空虚，他无所谓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吊死的女人，似乎还有点爽爽的快感。
毕竟，他可是个能吓退魔灵的男人啊。
手掐超自然力量的豪迈，当然没有办法持续得很久，方阳连人缘交易系统的毛都没有碰上，就吓跑了魔灵，看来，他这个一根筋的倒霉蛋，这辈子也就基本告别什么人缘了，反正也无所谓，他这样的人要是人缘好，也不会丢了偌大的产业。
“Ｐ，什么系统不好，偏偏是什么人缘交易系统，还弄出花里胡哨的货币代码，差点毁了小爷的眼睛，这货要再敢来，我就用zippo送它个Ｊ腿堡大餐。”
方阳狠狠地吐出一口烟气，感慨今天终于真正成交了一笔订单，这对于他的客服生涯来说，可是个里程碑式的纪念日。他正准备关掉抓宝网页面，开几个**i画质的小窗口，看点消遣性节目庆祝，楼梯上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快点开门，警察。”外面的人粗鲁地喊了起来，方阳心里一凉，暗叹自己时运不济，他不害怕魔灵是因为那家伙无名无实，而他对穿制服的警察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些人可都别着锃亮的帽徽和领花，虎躯一震就能把电警Ｇ掏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