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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院首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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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的级长带着他们离开了大厅,艾伦注意到格兰芬多的学生一路向上去了,他记得萨拉查说过他们的宿舍在八楼的格兰芬多塔楼。回头继续跟着斯莱特林的级长走,其他学院的一年级新生大多都很兴奋,见到城堡的墙上挂着密密麻麻,全都会动会说话的画像都十分新奇,而斯莱特林的队伍却相当安静,新生们都在悄悄瞥着艾伦,似乎他们对艾伦的兴趣比对城堡更大。

    艾伦面无表情地忽视了所有人,独自跟在级长后面,其他人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人敢上来搭话,这反而让艾伦感到轻松不少。他们一路向下,一直到地下一层的位置,向左拐进了一条阴暗的走廊,级长介绍说右侧走廊通往赫奇帕奇的宿舍。艾伦不禁想起了他曾经开玩笑说过的‘地牢’……周围的空气仿佛越来越湿冷阴暗,不愧是蛇祖的领地啊……艾伦胡思乱想着。他们沿着阴暗的通道走了好一会儿,看到两边墙上都立着蛇头的雕像,才在一面湿乎乎的石墙前停了下来,石墙的中间还有一个蛇形的标记。

    级长转身对大家说:“这道石墙后面就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口令是‘纯种’,每两个星期改变一次。”

    级长说完口令,湿乎乎的石墙就慢慢变成了一道华丽的,带着蛇形雕刻的双开门,推门进去之后,大家发现公共休息室是半透明的。竟然真的把宿舍修在湖底下!艾伦一阵无语,看来他想用光合作用快快长个子的愿望不容易达成啊……黑色哥特式大理石砌的墙,半圆透明用水晶雕刻的天花板,一大群鱼刚从上面游过……天花板上用链子拴着泛绿光的灯,壁炉里已经燃着火了,旁边有些雕花椅和古朴的大桌子,还有几张看起来不错的墨绿色沙发。艾伦心想这里的装潢未免有些刻意搞神秘,就跟斯莱特林老宅进门前的沼泽城堡一样,氛围营造得很阴森诡谲,其实还不是为了隐藏真实的假象。级长开始一年一度的例行事宜宣布了,艾伦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只听见几句关键的,比如:

    “宿舍是两人一间的,男生宿舍在左手边,女生宿舍在右手边,行李已经给你们送上去了,门上有标牌,可以自己去找自己的床位。”

    “每周活动和事项都会提前钉在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上,请及时查看。”

    “明天早上八点,早餐结束后在餐厅礼堂发课表,请不要迟到。”

    “稍后斯内普教授将会前来为新生例行训话,之后我们会举行每年一次的年级首席选拔。”

    ‘年级首席?’艾伦对于谁要来训话完全不感兴趣,大概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吧,萨拉查说过院长就像整个斯莱特林学院的蛇头,是最尊贵的蛇王,身为斯莱特林的小蛇必须要尊敬自己的蛇王,对此艾伦只是挑了挑眉……他对于年级首席的选拔更感兴趣啊,只是……暗暗摸了摸腰间的旧魔杖……不由叹了一口气。一年级的首席非他莫属,可他想做的是整个斯莱特林的,全部七个年级的首席。想到身为最强黑魔王的爹地……艾伦不禁想豁出去赌一把。一年级的首席听起来很幼稚可笑,但要是整个学院的呢?身为斯莱特林家族的家主,立志成为强大黑巫师的他,是不是该拼一把为自己的未来铺上第一块砖呢?还是要低调行事不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

    在公共休息室大门再次打开的那刻,艾伦就做好了要拼一把的决定,即使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实力究竟到什么程度,通过首席决斗或许就能明白,但只要不让邓布利多发现自己脑中的秘密,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又有何妨。分院帽即使读到了母亲的记忆,也不过只能据此猜测自己为什么被分到斯莱特林的原因罢了。对,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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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在宣布宴会结束,要大家都回去休息之后,给斯内普递了一个眼色,斯内普随即匆匆跟着邓布利多回了校长室。分院帽一五一十地将从艾伦脑中看到的记忆全部描述了出来,听得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既有些清楚又有些迷糊。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去好好观察这个孩子,他拥有可怕的力量,好在他现在进了你的学院,有你看着我也能放心一点。最重要他还是哈利的好朋友,我不知道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发展,这孩子看起来是注定要进斯莱特林的。”邓布利多似乎担忧地说。

    “很少有事情能让你如此担忧,我该为那位斯莱特先生加分。想想他的姓氏吧,‘斯莱特’,就差一个‘in’了,很明显就是要进入斯莱特林的意思。”斯内普看到邓布利多担忧的样子,似乎心情还不错地打趣道,“波特有一个强大的朋友是他的福气,我觉得斯莱特先生很看重也很保护波特。”

    “但是西弗勒斯,那孩子可能拥有别的物种的血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非人类物种。可能是其他魔法生物,分院帽说看到他的母亲是一个精灵,你看他变成银白色,那是魔力爆发的征兆。他的力量太强了,如果我们不能好好引导,我很担心他会变成下一个伏地魔。”邓布利多不住地踱着步,显然艾伦的事让他很焦虑。

    “别说那个名字!”斯内普听到‘伏地魔’条件反射似的颤了一下,语速极快地说:“我会盯着他,不会让他把你的救世主波特带坏的。”说完就扬起大大的黑袍走出了校长室,赶去给新生们训话了。

    回地窖的路上,斯内普心里还挺矛盾,又想袒护艾伦,觉得身为斯莱特林的一员,强大没什么错,又确确实实担心万一一发不可收拾,伤害到波特怎么办,只能静观其变了。真到不可控的地步,他就亲自出马,喂那小子吃一剂瓦解魔力的魔药,斯内普冷笑着哼了一声,朝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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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刚打定主意,公共休息室的门又开了,进来一个黑袍滚滚的黑色身影,原来这位鹰钩鼻老师就是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那个看起来很面熟的老师。斯内普走进来之后在新生们面前站定,长袍随着他的动作也甩出了一个长弧度。艾伦发现这位老师的气场很强大,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感,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也有一双黑得像很深的洞一样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所有的思想和伪装的情绪。艾伦瞬间觉得这个院长不愧是蛇王,够资本!也不敢大意地又开始运转起了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扫视了一遍新生,目光在艾伦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就用他如天鹅绒般丝滑的低音给新生训话,他的声音就像耳语似的轻,却让每个新生都完全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艾伦开始有点佩服他的院长了,完全的黑巫师风格,碾压式气场啊!想起爹地严肃时也是这样的轻声,却带着摄人心魄的危险。‘啊不行……不能想爹地!啊!大脑封闭术啊……!’艾伦不自然地别开注视在斯内普脸上的目光,盯着地面,集中起精神听训话。

    例行训话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警告了大家别妄想做错事给斯莱特林扣分,不然就会被请到院长办公室试魔药之类的,不过斯内普也说了有十分重大的不能解决的难事也可以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帮忙,他着重强调了是十分重大自己无法解决的事,大抵一般的小事都扔给级长和各年级首席了吧。

    训话终于结束了,斯内普抽出魔杖把公共休息室变成了一个大型决斗室,级长也叫来了各个年级的所有斯莱特林学生,他们按照年级在同侧分站成了七堆,斯内普站在决斗室的另一侧作为裁判。艾伦这才敢抬起目光观察决斗室,最期待的就是这个环节,不过他用了大脑封闭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严肃得跟斯内普有得拼。隔着长袍,他紧紧捏住自己的旧魔杖,计算着该用什么取胜,万一旧魔杖在中途裂了,拿出新魔杖的速度需要多久,用无杖魔法有无取胜可能等等,想了很多。他不知道教父在决斗前会想什么,会不会紧张,不由感叹大脑封闭术真是好东西,让他明明紧张却丝毫没有感觉,不然他觉得自己得需要一**镇定剂了……

    首先是七年级的决斗,依次往下。斯内普也没有指出说点到为止,不能伤害同学什么的,艾伦觉得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决斗,根本不用手下留情或者怜香惜玉。生活本来也就是个决斗场,只有赢的人才有改变一切的权力。旁观了几个高年级的决斗,他们决出来首席之后都自得地站到了一旁,年级越低用的咒语就越可笑,五年级往下,艾伦就失去了围观的兴趣。他开始回顾起刚才七年级首席一手漂亮的烈火咒了,不过据他所知斯莱特林属性应该为水,怎么那位首席放得一把好火呢……回想了一遍几位首席的决斗,艾伦觉得再好的烈火咒也及不上他的厉火。不过没有魔杖的无杖厉火,教父说过充其量烧掉整根骨头,并不会伤害皮肉组织,所以他们也研究出了用魔杖发出这种改良版厉火的办法。艾伦觉得他得感谢诸位不学无术的斯莱特林们,也许他可以保住他那可怜的旧魔杖了。艾伦偷偷瞄了一眼斯内普,他正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年级的决斗。总觉得他很熟悉……

    很快,其他六个年级的首席都决出来了,他们站回自己年级的那堆当中,轮到一年级了。艾伦站在一年级那堆的最前面没动,身后的一年级们安静极了,都面面相觑也没动,也没人敢走过艾伦身边到场上去向其他一年级挑战,马尔福的脸色难看极了,却不敢自不量力去挑战艾伦。

    艾伦知道他身后的小蛇们为什么这么安静,但是他连上场去的兴趣都没有!连回头施加压迫感的兴趣都没有!连动一根手指的兴趣都没有!一年级的首席?太给他伟大的爹地丢脸了,这又不是玩过家家?!

    “很好。”斯内普勾起一丝嘲笑,“看来一年级的首席不用比了,你们公认是斯莱特先生了是吗?”

    ‘明知故问’

    众一年级里很多人都点点头,几个不情愿的也只能低了低头不说话。

    斯内普又勾了勾一丝嘲讽,说:“很好,既然如此……”

    “斯内普教授!”艾伦突然大声打断斯内普的话,斯内普皱了皱眉头看向他。“教授,请允许我放弃一年级首席的身份。”艾伦大声说着,所有的一年级听到都惊讶地相互看,其他年级也开始议论起来,斯内普表情困惑,不过他很快镇住了场子。

    “安静——!”斯内普拖着长腔,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斯莱特先生,希望你不要以为放弃首席是一种高尚美德的体现,能显示你自己有多么伟大。记住你是个斯莱特林,不是像你的朋友波特那样的格兰芬多。”

    “当然,教授,但我并不是要放弃首席,我只是放弃做一年级的首席而已。”艾伦镇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