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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院首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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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教授。但我并不是要放弃首席,我只是放弃做一年级的首席而已。”艾伦镇定地回答道。

    “什么?”斯内普问。

    “请允许我。”艾伦缓缓走上前,来到决斗室的中央,“挑战所有年级的首席。”他伸出左手向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话音刚落,公共休息室就爆发出一阵混合着惊叹和愤怒的骂声,讨论声等各种声音糅杂在一起的大嗡嗡声,斯内普不得不再次维持了秩序。

    “斯莱特先生,是什么让你如此自大,你的脑子在晚饭的时候被塞满了芨芨草吗?还是需要我送你去医疗翼?或者我可以免费提供你一**魔药让你清醒清醒?”

    “教授,何不等决斗之后,再看是否需要为我提供药剂呢。不过或许,如果您的库存不足,我也可以‘免费’为您增援一些。我想我的脑子足够清醒。”艾伦看向各位首席,“诸位要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来?或者等到一年级首席决出来之后,你们七个一起?”

    首席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七年级的首席正要说话,斯内普又发话了:“既然你如此自信斯莱特先生,不如等一年级首席选出来之后,你一对七,如果能战胜,你就是斯莱特林学院有史以来第一位全年级首席,让大家改称你为院首。”斯内普突然不怀好意地假笑道,“到时我将上报校长,表彰嘉奖,为你颁发一个实至名归的奖励,承认你的院首地位如何?”

    “那您可要为我准备好跟校长的说辞了教授,谢谢!”艾伦不甘示弱地回头冲斯内普笑了笑。

    斯内普撇了撇嘴,朝着马尔福斜了斜头,示意他上去决一年级首席。艾伦没有回到一年级的队中,而是站到了斯内普旁边,斯内普居高临下用眼角斜了他一眼,艾伦友好地勾了勾嘴角以示回应。

    他们安静地看着德拉科·马尔福凭着马尔福家族的威势,成功成为一年级的首席,但马尔福苍白的脸上只闪过一晃眼的喜悦,很快,在看到其他年级的首席站出来的时候就消失了。要他选他宁可不要当一年级的首席,也不想去惹艾伦这种危险人物……

    看七位各年级的首席都站出来了,斯内普竟然歪着头看向艾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笑容挂在他脸上。艾伦忖了忖,同时对付七个,不用魔杖确实有点托大了……缓缓抽出系在皮带扣上的旧魔杖,握上左手。

    看到他抽出一根旧得掉了皮,尖端都已经磨掉,露出了白色独角兽毛的破魔杖,除了马尔福以外,其他年级的首席都不约而同地嗤笑起来,很是看不起这穷小子,只有马尔福亲身领教过艾伦的无杖魔法,知道有多厉害,现在再加上魔杖……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用魔杖就意味着艾伦的咒语力量会成倍的增强,马尔福微不可查地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待在其他首席的后面。

    艾伦举着破旧的魔杖在七人面前站定,斯内普让大家相互鞠了躬,决斗就开始了。

    五年级以下的首席大声地喊出了咒语,从最低级的什么咧嘴呼啦啦,到统统石化,到高级点的除你武器,以及昏昏倒地等等各种五花八门的咒语都有,六七年级则用无声咒发着各种攻击力较强的咒语。但艾伦铁甲咒的力量可是在他教父的雷鞭摧残下不断积累起来的,而且一对多的战法也重点训练过。艾伦左手大幅度地从左到右挥动着魔杖,把所有打过来的咒语全部挡掉。这些首席们的实力确实有,却没有格斗经验,与实战经验满满的艾伦来说,手速上已经慢了一大截。艾伦几乎是懒洋洋地挡掉了所有攻击咒,第二波来的时候又被他挡掉了,接着第三波又被挡掉……对面的首席们开始慌乱了起来,低年级的咒语储备量不足,只能发着单一的攻击,高年级就不一样了,他们似乎被艾伦漫不经心的模样激怒,开始使用起了黑魔法。

    终于等到了!

    艾伦心中兴奋了一下,他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防御的同时加上了攻击,神情也专注起来,瞬间击飞了五年级以下的四个首席,马尔福也难逃被抛出去的下场。剩下五,六,七年级还在支撑着,他们相互发着无声咒,艾伦挥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迅速击昏了五年级首席。六,七年级的对视了一眼,那个七年级首席果然拿出了他的杀手锏烈火咒,当火龙呼啸着冲向艾伦的时候,一条更大的火龙从艾伦的魔杖尖端冲出。这不是厉火,艾伦怕真正的厉火一发不可收拾,就用了跟教父一起研究改良过发咒方式的改版厉火,拥有跟无杖发厉火时同样的效果,不会瞬间把人烧成灰的。艾伦的火龙冲上去吞并了七年级首席的火龙,然后直冲他面门而去,一旁的六年级首席忙用清泉咒想熄灭火龙,但是怎么可能,清泉咒还没发出来就被蒸发了。艾伦又甩出了另一条水龙,像是给六年级首席做示范似的,这是清水如泉的升级版,他给它取名叫‘烈泉’,说实话也是一种黑魔法,效果其实跟厉火差不多,不过敌人是会被淹没在水中挣脱不了直至缺氧而死,用来折磨是不错,想想比厉火可温和多了。

    就在六七年级首席拼命甩咒语挡火龙的时候,水龙又到了,但七年级首席的手臂还是被火龙擦到,他上臂的骨头瞬间烧没了,幸好艾伦及时收回了火龙。就在七年级首席大声痛苦哀嚎的时候,他们俩又都被裹进了水龙里,水龙盘成了一个大水球,艾伦挥着魔杖,还张开右手一同控制,将他们包在大水球中丢来丢去,直到看他们好像快撑不住了,才收回水龙。他们俩浑身湿透跌坐在地上。六年级首席大口呼吸着,一脸余魂未定的样子,七年级首席抱着他的手臂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们俩一点首席的样子都没了。

    整个公共休息室又变得安静极了,只剩滴答的水声和七年级首席痛苦的哀嚎声。艾伦缓缓走了过去,那七年级首席又痛苦又惊恐地挪动着身子往后退。但艾伦用旧魔杖尖指着七年级首席的手臂,念了一长串的修复咒,随后从口袋里召唤出一**魔药,扶起七年级首席的头,让他喝下去,所有人,包括斯内普都眉头紧锁地盯着艾伦看,七年级首席有点害怕又有点不情愿,苦着脸却不敢拒绝。

    “这是生骨水,只要过一夜,你的手臂就能恢复如初,我刚才给你施了修复咒,希望今晚长骨头的时候不会很痛苦。不过。”艾伦喂他喝完,就站了起来轻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七年级首席,“也许这次的教训,能让你,和你们所有人。”艾伦扫视了一遍所有学生,大家纷纷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学会如何尊重别人和看清自己。斯莱特林需要的不是纯血的空名头和盲目、自大,你们做任何行为前都要先考虑到斯莱特林的名声和荣誉!”艾伦魔杖一挥把决斗室又变回了公共休息室的样子,并清理了所有自己造成的水迹,还甩给六年级首席一**缓和剂,然后就开始拖着长袍在所有人面前缓缓踱着步,那样子跟刚才来例行训话的斯内普如出一辙。

    “现在,正如斯内普教授,我们尊敬的院长阁下方才定的规矩。”艾伦转头看了看斯内普,他正皱着眉满脸震惊地,以探究的目光审视着自己。“我赢了所有年级首席的联手,从现在开始,”艾伦转身对着斯内普,歪了歪头示意斯内普接着说。

    斯内普面上表情不定,只是锁着眉,用他低沉的声音,接着艾伦的话说:“从现在开始,艾伦·斯莱特先生就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首,我将上报校长,由他亲自授予你这份殊荣。”

    “谢谢,教授。”艾伦勾起嘴角朝斯内普点点头。

    “这是你自己争取的斯莱特先生。现在,如果没有别的事,所有人都回房间睡觉,我不希望看到开学第一天就有人被抓到宵禁以后还在外面闲逛。”

    说完他就拖着波浪似的长黑袍大步走出公共休息室,他现在还不能回自己的办公室,他必须去一趟校长那儿。斯内普觉得今晚自己的经历必须要给邓布利多看看,那个小子太超出他们的意料了。当斯内普发现艾伦完全没有吹牛或者自大的时候,他知道这个小子有挑战全院的资本,他有骄傲的本钱。必须让邓布利多知道这事……想想那个单纯又愚蠢的波特,估计还在为好朋友被分到斯莱特林会不会受欺负担心吧。斯内普忿忿地想,他的麻烦又多了一个,除了救世主波特要保护,还多了一个会黑魔法的斯莱特要监视。该死的老蜜蜂。

    院长离开后,所有人都没敢动,直到艾伦替所有参加过决斗的学生检查完伤势,示意大家可以散了,所有参加过和没参加过决斗的学生才都各自回去宿舍。不过公共休息室还是留了不少人,他们似乎想要跟艾伦亲近亲近,马尔福先开了口。

    “斯莱特先生,我想我欠您一个道歉。”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对着正在布告栏看通告的艾伦说,他身后似乎还有不少想上来搭话的人。

    “马尔福先生,无需如此,你该明白我当时就已经给了你回应了。”艾伦含蓄地指出他已经教训过马尔福三人,火车上的事就两清了。

    “话虽如此,斯莱特先生,礼貌上我还是应当道个歉。”

    “如果马尔福先生如此礼仪齐全,那我接受,不过,也希望你能时时保持良好的礼貌,不论是对斯莱特林,还是其他学院。因为分院以后丢的可不只是马尔福家族的脸了,还有整个斯莱特林的脸。”艾伦把头斜过来看了马尔福一眼,他脸上的红晕更大了。没有再说一句话,艾伦抛下公共休息室的所有人,独自向左边走廊前往宿舍。

    他的房间被安排在了男生宿舍的第一间,离其他一年级的宿舍很远。艾伦想估计是刚刚院首的名分地位,让整个学院现在对他敬畏有加,才临时把他的宿舍换过来的吧,貌似是在七年级宿舍的头一间,而且别人门上都写了两个名字,他的房门上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不是吧,院首的待遇这么好?!

    原本整晚都在愁要跟陌生人同住一间该怎么办,岂不是要让他夜夜失眠了……果然去争首席是正确的选择,至少这个独享的双人间很合心意。艾伦推开门,屋里依旧放了两张四柱床,不过只有一张挂着艾伦的名牌。整体风格跟他在斯莱特林老宅的房间差不多,不过床是只比单人床稍微大了一点点,跟老宅的超大号没法比……从罗恩那儿换来的斑斑在另一边柜子上睡得正香。艾伦关上了门,他现在还不能马上进浴室洗澡然后睡觉。

    他先在门上施了防窥探防窃听防盗,又在房间里施了一大串防御咒,还包括了隔音咒,防这防那的复杂魔咒,现在他的房间不论谁都别想轻易进来,到处都布满了不可见的防御和攻击魔咒。就算是邓布利多,想进来也要费不少功夫,到时候艾伦早就接到感应赶回来了,至于达不到邓布利多级别的根本进不来。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布置,艾伦这才安心地把装在口袋里一整天的行李都拿出来放大,收拾妥当,洗好澡,躺进舒服的天鹅绒被子里,回忆今天发生的事,简直像过了一年一样。

    他看了看今晚的大功臣,他的旧魔杖,果然承受不住,从杖身中间开始开裂了,艾伦叹了一口气,把它放到了床头柜上。他完全没有情绪地看着绿色的天花板,房间里的烛火影摇晃着,慢慢放空……似乎感觉到哈利在用项链召唤他……可是他今天消耗了太多精神和魔力,实在困得睁不开眼。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在盯着他,他认出那是他记忆里的生父,但他看不清那个人影的模样,等想上去看个清楚,黑色人影突然消散了,留他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石屋的角落里,鞭子即将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