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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飞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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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上午,哈利有两节黑魔法防御课,在第二节替艾伦上的课上,不知情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学生们第一次见到了略带紧张、担心、兴奋又犹豫的艾伦……在为下午的飞行课烦恼吧——看得斯莱特林以马尔福为首的小集体不由嗤笑。

    为了保持良好的体力,艾伦提议大家中午都午睡一会儿,不过只有他自己和哈利这么做了。艾伦本来就有午睡的习惯,哈利上了两节大蒜课体力精力消耗过大,但罗恩兴奋得根本睡不着,赫敏是紧张的,想抓紧最后时间背诵飞行要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都吵得要命,似乎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在说飞行课的事,他们俩有点烦不胜烦,干脆都到有求必应屋午睡了。

    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上了一上午耗体力耗精力的大蒜课以后,能抱着你的人形抱枕美美地补个觉——

    下午三点半,他们准时集合在了禁林附近的草坪上。下午的天气很好,晴朗微风,平坦的草坪,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斯莱特林的都已经到齐了,马尔福站在头里第二把扫帚的旁边,很显然第一把是留给艾伦的。艾伦拍了拍哈利的肩,给了哈利一个鼓励和自信的眼神,哈利冲他点点头,就各自在自己学院这边站定。

    没一会儿,他们的飞行课老师就来了,霍琦夫人,一头短短的灰发,一双黄色像鹰一样的眼睛。她厉声说:“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学生们都照做了。艾伦看了一眼他的扫帚,不愧是‘破扫帚’,跟他的旧魔杖有得拼,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看看别人的好像也都差不多,霍格沃茨的教学装备可真是……节俭!

    “伸出右手!放到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

    “起来!”每个人都在大喊。

    想不到这树杈子还挺听话,一喊‘起来’就立马乖乖跳到手里了,还隐隐有一股带着自己上升的动力,艾伦第一次接触扫帚,不由觉得这玩意其实也挺不错的,挺新奇。他看向大家,发现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幸好哈利已经稳稳当当地把扫帚拿在手里,还给了艾伦一个欣喜的微笑,马尔福也成功了。赫敏的扫帚在地上打了个滚就是不肯跳到她手上,纳威就更惨了,叫‘起来’的声音发颤,那扫帚根本不理他,躺在地上纹丝不动,惹来斯莱特林的一众嘲笑,他就更紧张了。艾伦实在很怀疑分院帽是怎么想的,把明显带有赫奇帕奇属性的纳威分进了格兰芬多?难道他还真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气没被挖掘出来???自己要是没有斯莱特林先祖的血,说不定也能是个格兰芬多呢……?

    ‘我才不要跟邓布利多一个学院!’艾伦胡思乱想着……

    霍琦夫人接着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上头滑下来,她开始逐个纠正姿势和手的握法。在她一直批评马尔福做得不对时,艾伦明显看到哈利和罗恩在毫不掩饰地嘲笑,于是投给哈利一个假装责怪的宠溺眼神,自己也不由勾了勾嘴角。其实霍琦夫人也太死板了,管它姿势如何呢,能飞得好就是好姿势,何必拘泥。当然霍琦夫人也纠正了艾伦好几次,不过他还是没放在心上,虽然不讨厌扫帚,但也谈不上喜欢,小雷鸟和扫帚,他还是会选择小雷鸟。当然飞行魔法是最好的!等学会阿尼马格斯……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霍琦夫人还没数完,纳威就使劲一蹬,直冲上了天。他还是太紧张了……

    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紧张地大喊着他的名字,斯莱特林的则一脸看好戏地嘲笑着。艾伦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周掌握不好自己的魔力而炸了坩埚,今天又因为太紧张而提前飞了,似乎还碰到了疯扫帚……斯莱特林的胡子!总觉得今天自己还要因为纳威的失误去救人而受伤……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啊……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也大喊着,纳威被扫帚带得越来越高,就像**塞从**子里喷出来一样,一直升到了将近二十英尺……现在只能看见纳威惊恐,煞白的脸望着下面飞速远去的地面,看见他张大着嘴喘气,从扫帚把的一边滑了下来……

    ‘该死!这时候会飞行魔法就好了!’艾伦不禁为纳威捏了一把汗,‘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圆脸可别摔死了!’艾伦总不能把他的海伦娜放出来救人,那样的话他会被开除,海伦娜也会被关起来的,看着纳威从二十英尺垂直跌落,该怎么办!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纳威,有惊恐,有戏谑,有担忧……有了,减震咒!受伤如果不可避免,尽量保住小命!

    “阿拉斯托·马曼托(减震咒)!”

    艾伦撞开人群,冲到最前面,张开双掌朝向纳威跌落的上空,做了一个托的手势,一边大声喊出了咒语。纳威下降的速度果然变得无比的慢,几乎可以说是如羽毛般缓缓地飘落。格兰芬多全都如释重负的样子,斯莱特林这边却都收起了笑容。等纳威轻轻落到了草坪上,霍琦夫人和格兰芬多们都忙跑过去看情况。谢天谢地,纳威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艾伦给他灌了一**缓和剂,就由霍琦夫人扶着他去医疗翼了。

    “谢谢,斯莱特先生,你救了他,斯莱特林加十五分!现在,我送这孩子去医疗翼,你们谁都不许动!把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等你们还来不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的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纳威脸上挂着一串泪痕,精神萎靡地和霍琦夫人一同离开,霍琦夫人还用胳膊搂着他。他们刚走得听不见了,马尔福就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都附和地傻笑起来。

    “闭嘴!马尔福!”格兰芬多里那个跟拉文克劳的帕德玛·佩蒂尔长得很像的女生厉声说。她应该就是帕德玛说过的,在格兰芬多的姐姐帕瓦蒂·佩蒂尔了。

    这种幼稚的斗嘴艾伦完全没有兴趣,他也不想让人觉得他偏袒格兰芬多。其实格兰芬多的好坏关他什么事,他只偏袒哈利和赫敏啊——哦对了,还有罗恩,估计还有纳威。今天救人纯属恻隐之心,不想看哈利他们担心嘛。可不能就这么把他划分到格兰芬多好感者一类啊,他对邓布利多的学院一点好感也没有!冲动,盲目,没脑子!哈利和赫敏除外!哦,当然还有罗恩也除外……想想有时候斯内普教授讨厌格兰芬多的学生也不是没有道理哈。胡思乱想着……

    “嗬,护着隆巴顿?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这是潘西·帕金森,一个长得并不好看的斯莱特林女生。果然女生的关注点不同……

    “看!那个傻大个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马尔福冲过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他举了起来,记忆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艾伦不禁扶额,早上没闹成功的现在又要闹了是吗?……

    “拿过来!马尔福!”果然哈利出声了,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他。

    马尔福开始狞笑:“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话还没说完,一个所有人都熟悉的声音在斯莱特林众人后面响起。

    “放在我这儿最安全。未经别人允许就擅自动别人的东西,还在背后出言侮辱,你的家教呢马尔福先生?”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哈利都发话了,再不插手艾伦怕他俩打起来……

    大家见到艾伦拨开斯莱特林人群,站到马尔福面前。马尔福看着艾伦,脸色变了变,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艾伦压低了嗓子,用近似耳语的声音说:“我说过,丢自己的脸可以,但若是跟斯莱特林的名誉挂钩,我绝不容许。”

    马尔福眼中闪过一丝恐慌,艾伦直接伸出左手一个飞来咒,记忆球就从马尔福手中脱出,稳稳地被接在艾伦手上。

    艾伦提高声音,微微勾起嘴角说:“如果马尔福先生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一百个新的,何必要幼稚地抢别人的球呢?”

    看着马尔福的脸色越发难看,而格兰芬多这边的学生却在窃喜,艾伦又不高兴了,摆弄了一下手上的记忆球,接着对马尔福说:“你抢了隆巴顿先生的记忆球,他可是时时刻刻都需要这东西提醒的,你让他可怎么办才好。出于同学情谊,和两院的友谊,是应该把记忆球还给他,虽然即使他有了记忆球,也未必能记起来他到底忘了什么事。但这种行为还是不对的,马尔福先生,给格兰芬多们致个歉吧。”艾伦语气轻柔地又说了几句,斯莱特林们明显听出院首的话向着斯莱特林,还讽刺了格兰芬多,又重新开始浮现出高傲自负的表情。马尔福的脸色也好了不少,换上了他一贯的傲慢表情,走过去给格兰芬多们说了一句毫无诚意的‘抱歉’。哈利他们三个困惑地看了艾伦一眼,艾伦假装不经意地系了系自己的领带,隐晦地指了指自己校袍上的蛇院章纹。三人恍然大悟地互视一眼,没说一句话。

    众人期待了好几天的飞行课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直到下课时间到了,霍琦夫人都没有出现。大家三三两两无精打采地回城堡等晚餐去了。离晚餐还有半个小时,艾伦决定先回趟宿舍洗个澡,因为斯莱特林周四晚上还有天文课,先洗完,下课之后就可以直接回来躺床上看书了。

    刚滴着水从浴缸里出来,艾伦就感应到了哈利在召唤他。这小子不是在餐厅礼堂等饭么,还能出什么事?难道又像上次那样是邓布利多在等他???艾伦飞快地用热气咒吹干长发,换上干净袍子,带上日常必需品,就匆匆出门了。

    哈利和罗恩果然在餐厅旁偏僻的小门厅等着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艾伦风尘仆仆地赶来问道。

    “我们跟马尔福他们约了午夜在奖品陈列室决斗。”艾伦还没走到他们跟前,罗恩就说。艾伦闻言不由脚步一顿。

    “你们……梅林的胡子!哈利你也同意了?”艾伦不可思议地问。

    “是的……艾伦……马尔福来挑衅……我没忍住……就答应了……”哈利显得有些紧张和后悔。

    “梅林的胡子……梅林的胡子!”艾伦开始在小门厅里来回踱步。

    “艾伦你别担心了,马尔福又不是你,我敢说他充其量只能向我们发射发射火花,我们懂的魔法太少了,不会真正伤着对方的。我打赌他还以为我们会拒绝呢。”罗恩轻描淡写地说。

    “韦斯莱先生!”艾伦突然停下脚步严厉地低吼了一声,罗恩吓得身子一僵。“恕我无礼!韦斯莱先生,”艾伦严肃地扫了罗恩惶恐的表情一眼,又扫了旁边的哈利一眼。“以及——波特先生!”哈利知道艾伦这次真生气了……

    “你们知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决斗?!你们真的以为马尔福会去么?!他不过是想引你们去!最好你们正好碰到费尔奇和他的猫,或者某个巡夜的老师,被抓到,然后扣分,关禁闭,让你们在全院甚至全校面前丢脸!这就跟今天飞行课的事一模一样,你以为他真想要隆巴顿的记忆球吗?他不过是想把你骗上扫帚!”艾伦低声严厉地对哈利和罗恩说,“然后在你抓球的同时,被某个教授甚至是霍琦夫人看到,然后轻则扣分处罚,重则开除!就算今天晚上马尔福会去,你们以为能有什么结果?单纯一个打败他的机会?不惜冒着被开除的风险?不惜把格兰芬多的荣誉牺牲掉?不会!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马尔福不会去!因为我下午刚警告过他,他不会拿斯莱特林的名誉做赌注。现在!你们给我回房间!晚上不许出来!”艾伦说了一长串话,气得直喘气,哈利忐忑地伸手替他拍了拍背,顺顺气……

    “艾伦……你……你别生气……我们不去了……”

    艾伦犀利地扫了哈利一眼,哈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又扫了罗恩一眼,罗恩慌忙点头附和。艾伦盯了他俩一会儿,就甩袍子转身,气势汹汹一言不发地离开,长袍在他身后卷起了大波浪。

    “他可真不明白这场决斗的意义啊。”艾伦走得看不见了罗恩才缓缓走到哈利身边说。

    “他只是担心我。他从来没用严厉的语气跟我说过话,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哈利,他毕竟是斯莱特林的院首,你看他下午不也帮斯莱特林说话么,明明是他们的错。”

    “罗恩,艾伦他不一样,他挤在我们和斯莱特林当中,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午夜还去吗?你要知道马尔福不去那是他怯战,但我们不去的话,我们也跟他一样是胆小鬼了。”

    “我们去!”

    “你不怕艾伦生气了?”

    “我相信他,就算生我的气,他还是会担心我,午夜一定会溜出来偷偷到奖品陈列室保护我。他虽然把斯莱特林的名誉看得很重要,但以他的本事,绝对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更别说被抓到了,他既能保住斯莱特林的名誉,又不会被察觉。而且在他心里还有比斯莱特林的名誉更重要的。”

    罗恩疑惑地看着哈利脸上泛起莫名其妙的骄傲和自豪。

    “那就是我!”

    哈利说完就高兴地先走一步,还回过头来笑着对罗恩说:“晚上照常去!”

    罗恩看着这一个两个……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