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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魔药课的刁难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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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对艾伦来说是个大日子,因为今天下午,他就要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传说中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阁下了,或许他还能见到白巫师阁下的凤凰,或许也能见到那个找过他麻烦的分院帽。

    周五早晨,艾伦精神饱满地来到礼堂吃早餐,刚一进餐厅,他就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后脖子嗖嗖得凉,顺着镭射光线看向教工席,原来是他们院长正用充满怒气和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艾伦完全想不通,他一大早没做什么惹到院长阁下的事啊……难道昨晚去禁林被发现了?没可能吧……他有小心地隐身了啊……艾伦略显尴尬地朝斯内普微笑点头,就赶紧坐下来吃早餐,完蛋了,一大早就收到死亡射线,今天上午还有两节魔药课呢……艾伦瞄了一眼哈利,发现他跟没事人一样吃得正好呢,果然不是因为哈利而迁怒自己,但哈利今天也完蛋了,整个格兰芬多今天都完蛋了,斯内普教授一定会因为自己迁怒他们的……教授不会给自己的学院扣分,所以一定会拿格兰芬多开刀……今天上课前一定要跟哈利他们通通气……

    不一会儿邮差到了,他的赛莫兴高采烈地带来了比他重得多的大包小包飞到艾伦面前,炫耀般地跳到艾伦手边蹭着。艾伦笑着切了一小块抹茶蛋糕给赛莫,又奖励性地揉了揉他下巴的羽毛,赛莫满足地飞回猫头鹰棚去找他的新朋友海德薇了。

    马尔福一脸惊奇地发现艾伦的邮包里居然还有一大盒糖果,这个从来不吃甜食,连糕点都是无糖的人!居然收到了糖果?马尔福敢用自己所有的糖果打赌艾伦绝对不是拿来自己吃的,可能是要送给某个格兰芬多,马尔福不满地撇了撇嘴,看来昨晚连院长都对他没辙。看到艾伦没有拆开另一个很大的包裹,而是直接缩小塞进了口袋。他从来不在人前拆包裹,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不是他的房间布满了防御咒,真想进去搜一搜,肯定有很多违禁品,说不定足够让他被开除了!马尔福忿忿地猛灌了一口南瓜汁,带着他的跟班们先离开了。

    艾伦想现在回宿舍,说不定在半路会被斯内普教授堵到,但是不回去,他从另一边的口袋掏出斑斑,那家伙还在睡,艾伦把食物挪到它嘴边,它才啃了几下又睡了。唉,带着这只懒老鼠上课也不太好吧……算了,总是要面对的……

    斯内普今天的心情很郁闷,昨天等了一晚上都等不回儿子,还做了一晚上的梦,今早刚回到办公室又收到了他的上司,校长大人的信,邀请他下午两点半去校长办公室谈事情,并表明三点斯莱特先生会过来喝下午茶。

    邓布利多这是要正式向艾伦摊牌了吗?还要自己在场?斯内普看得清所有人,唯独不懂这位老爷子,他心里有担心,有忐忑,还有对艾伦彻夜未回的恼怒和疑惑。

    所以,当艾伦把斑斑放回笼子,又把所有刚由赛莫买回来的魔药材料整理妥当,早早离开宿舍想去教室等哈利他们,顺便想给他们通通气的时候,还没走到教室,刚经过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拉开了……果然……是祸躲不过!

    艾伦看见斯内普教授浑身漆黑地站在门口,给他让了一个空隙,很明显是要他进去自首……艾伦认命地进去了,就听见背后大力的关门声,又是跟上次一样的墨绿色扶手皮椅出现在办公桌旁。幸好还有坐的……艾伦心里打量着他家院长的怒气值有多少,思考着等下怎么应对。

    “斯莱特先生——”

    低音开场白,果然要开始了!艾伦低着头玩起了手指,能感觉到斯内普教授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教授,我昨天晚上在床上睡得很好。”艾伦不动声色地开启了大脑封闭术,他感受到了威胁……

    “哪儿的床?我可以问问么?是你想象中梦里的床,还是某个格兰芬多女生的床?”

    “你太过分了!教授!”艾伦突然抬起头直视斯内普,“关于我昨天晚上睡在哪儿恕我无法跟您解释,但绝对不会影响到斯莱特林的声誉!对于我,其实您大可放心,因为我不会留任何把柄给任何人。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和关注,但请您多把心思放在魔药上,无证据无来由的猜测,可不是您这样伟大的人该做的。”

    斯内普眼中的愤怒又添了几分,艾伦心里大喊不妙,自己怎么这么嘴欠呢!……但表面上还是不肯退让。

    “你的童年遭遇似乎让你喜欢竖起自己的刺来防御所有人的关心,也只有波特他们几个格兰芬多式的盲目,冲动和愚蠢才会让你感到亲近吧?有时候,斯莱特,我真怀疑像你这种缺乏安全感又自大的人怎么会来斯莱特林,在这里,可没有能慰藉你受伤小心灵的朋友!”

    艾伦心里的忐忑一秒钟不见了,他的脸上覆上了寒霜,连斯内普都感觉到办公室空气流动中隐隐的魔力波动,正想着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就见艾伦突然挑了挑眉,接着脸上居然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首先,来斯莱特林是分院帽的决定,而且我个人觉得它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其次,虽然我没有了亲生父母,童年凄苦,但这并不表示我不幸福,我一直都坚信自己是一个完全幸福的人,而这点。”艾伦靠着办公桌凑近斯内普说,“心里阴暗的人自然无法理解。最后,就算在斯莱特林我没有朋友,那也并不代表我不会有跟随者,拭目以待吧院长阁下。”

    艾伦笑着说完就站起身,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忘了说,像您这样的关心恕我消受不起,您还是继续保持关心您其他的小斯莱特林吧。孤儿,是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关心。谢谢,教授。”重重地强调了[多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斯内普盯着艾伦离开的背影不由慨叹,虽然艾伦是他的儿子,但他们之间的鸿沟何止几英尺,为什么就不能克制自己的说话方式呢……斯内普颓丧地靠在椅背上,还是没有把艾伦真正当作自己的儿子,波特同党的第一印象植入太深了,他现在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啊……孤儿吗……没有亲生父母吗……可是根深蒂固的执念哪有这么容易更改……

    ‘莉莉,我该怎么做……’

    艾伦一出斯内普的办公室,就飞速奔向魔药教室,教室跟办公室离得很近,他必须抓紧时间,万一斯内普也出来了,他就来不及通风报信了。哈利他们已经在教室里就坐,看到艾伦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大感意外,艾伦迅速跟哈利咬了下耳朵,斯内普就进来了,他们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乖乖坐好。斯内普已经对艾伦上课坐在波特旁边都习惯了,也不能怪自己总把他划归到波特同党,他们本来就是同党啊……

    课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格兰芬多那边拿出了最谦虚的姿态,但还是免不了批评和讽刺,而斯莱特林这边照惯例偷笑着。艾伦依旧跟高尔一组,今天他们配的是消食药剂。拜托,这种简单得要命的药剂艾伦闭着眼分分钟就配出来了好么,就算有镭射光线的扫视,也毫无问题。他又是第一个完成的,但今天斯内普却没有抓住机会给斯莱特林加分。

    “斯莱特先生,以后完成课堂要求之后,还必须要完成我布置的额外作业,否则你的每次成绩都会被取消。”斯内普近似耳语般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迅速划过艾伦的耳边,但教室里所有学生都听见了,艾伦把作业**放上讲桌的手顿在了半空。

    他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调整好面部表情,转身对斯内普说:“不知道教授给我的额外作业是什么?”艾伦边问边踱步走到斯内普跟前,抬起头直视着他。

    “今天下课之前给我交上一份解毒剂,下课的时候我会给你其中的一个朋友下毒。”斯内普剜了哈利三人一眼,罗恩的脸色瞬间白了。“如果你的解毒剂解不了他们的毒……”斯内普没有说下去,只是挑起眉毛,露出了一个冷笑。艾伦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过以斯莱特先生高超的魔药能力,我相信你的朋友,”斯内普加重了[朋友]这个词的语气,“不至于死得太惨。”说着把脸凑到艾伦眼前,放大的蜡黄的脸充满了看好戏的期待,“衷心提醒一句,只是一种植物的毒,不会很难。”

    艾伦让自己往后仰了仰,说:“希望到时不会让您失望教授。”他扭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绕过斯内普径直回到自己的操作台。

    ‘该死!为什么还有下毒这种测试?!学校怎么可能放任学生被毒死呢?!但是我解不了毒的话,颜面何存!爹地的脸也会被丢尽了!’

    罗恩和赫敏担心极了,但是哈利眼神坚定地注视着艾伦,他相信他万能的艾伦没有做不到的事!

    艾伦坐到操作台前盯着眼前的坩埚发呆,高尔早就被赶回马尔福那边了,斯内普拖着袍子在格兰芬多这边视察,眼神时不时地瞟一眼艾伦,看到他呆坐着,心开始悬了起来。既想让波特他们出丑,又不想让艾伦失望,甚至于让艾伦丧失对魔药的信心。斯内普很纠结,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出那样的难题呢!怎么总把儿子当成波特同党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呢!他的脾气一下子变得很坏,格兰芬多们都战战兢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