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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圣诞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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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第一次比赛结束已经过去好几个星期了,他们的第二次魁地奇比赛在圣诞假期之后。但人们对于第一场的热烈讨论似乎还没有停歇下来。第一场比赛结束后,斯莱特林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艾伦是唯一没有参加的,他和他的学习小组窝在有求必应屋抓紧一切时间写作业,学习和查资料。

    一连几个星期,他们都一无所获,但以艾伦为首的学习小组取得的学习成果却是突飞猛进。赫敏已经取得麦格教授的同意,正式开始了阿尼马格斯的训练,他们三个也在赫敏的转授下进度喜人。艾伦一方面忙着学习,一方面考虑着母独角兽临盆的日子将近,得早做准备。最令他烦恼的是斯内普自从那周五晚上留宿之后,似乎就把他宿舍的另一个床位当成自己的了……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出现在艾伦对面的床上,半躺着看书,搞得艾伦再也不敢晚进门,这让他很是苦恼,感觉夜晚的自由一下子全没了……斯内普还占了他一半的衣柜,放进了院长独有品味的睡袍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全是黑色的!

    最要命的是他从来不跟艾伦说一句话,艾伦硬着头皮熬复方汤剂,改良自己的疗伤药膏,他都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艾伦操作……前一段时间这种夜晚真的很煎熬,好像在屋里养了一条大毒蛇……连斑斑都吓得缩成了团,完全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后来习惯了倒也好多了,艾伦也把斯内普当成空气,当成老宅的画像们,爱盯就盯。他现在已经能够从容地在斯内普眼皮底下熬那些危险又复杂的魔药,也不再身体僵硬地坐在书桌边看书,他跟斯内普一样半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书,睡前还不忘拉起床幔,给自己隔一个防护层和隔音咒。

    要无视就一起尴尬吧!

    离圣诞节还有两周的时候,斯内普在早饭期间让假期要留校的学生签字。艾伦很想在圣诞节回去看看教父,也过一段晚上没有斯内普的假期。但他的母独角兽就快生了,禁林又有吸血怪物……现在他已经隔天晚上吃完饭就去陪她们,在宵|禁|前赶回来,万一圣诞节不在学校期间她们出了什么意外,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艾伦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留校,给教父带封信去。他在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注视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果然斯莱特林留校的就他一个,只要宿舍没有斯内普,那将会是多么美妙的圣诞节啊!他可以尽情独享整个公共休息室!艾伦发现哈利和罗恩也签了,但赫敏没有,虽然有点小失落,不过还好还有哈利!

    十二月的风寒冷刺骨,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都挡不住寒意,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哒作响,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起了硬邦邦的冰。大家现在最喜欢的运动之一变成了打雪仗,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给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砸在他的大头巾上。艾伦给大家传授了保暖咒,学习小组的三个人都没有被寒风给冻感冒。

    今天是最后一天课,早上等斯内普离开后,艾伦轱辘下床很快收拾妥当,天还没亮,冬天的太阳总是很晚才出来。艾伦隐了身,悄悄摸出公共休息室,一路向上来到天文塔,现在整个城堡都还在沉眠,应该不会有人。他坐到天文台的观星台阶上,展开羊皮纸,用施了保密魔法的墨水给他爹地写信。他非常思念爹地,但他不能经常写信给爹地,纽蒙迦德是监狱,他不想给爹地惹麻烦,只有在这种过节的时候,回不去看望才能写信,而且不能用猫头鹰寄,因为如果被发现或者被拦截都不得了。

    艾伦迅速又工整地写完一封又长又厚的“家书”,落款把自己名字的首字母‘a’,换成了那个三角形竖瞳标记,爹地会懂他的意思的。把信仔细叠好,封起来,用蜡封火漆戳上他自己刻的三角形竖瞳的章印,并施了各种各样,所有能想到的防护咒和保密咒,相信这世上只有教父能解开,除非它落入打败了教父的邓布利多手里……

    艾伦欣慰地看着这封信,随后轻声召唤道:“皮尔——”

    半年没见的老皮尔瞬间就出现在了艾伦面前,睁着感动的大眼睛不住地颤抖:“哦!主人终于召唤皮尔了,皮尔太高兴了!呜呜呜——”

    “嘘!安静!”

    皮尔立刻捂起自己的嘴。

    “皮尔,这封信,你要帮我送到德国的纽蒙迦德,亲手交到格林德沃手里。”看到皮尔惊恐地瞪大眼睛,艾伦的表情更加严肃,“听着,这非常重要,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这封信,你一定要亲自交给格林德沃,然后听他的吩咐。他如果有什么话要带给我,你先用猫头鹰把见面时间寄给我,我们就约在这里见面,到时你再转述他要告诉我的话。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你,记住了吗?”

    “皮尔记住了,主人请放心,皮尔一定完成主人的任务!”

    艾伦又塞给皮尔一包装满****罐罐的小包,让他一并带给爹地。皮尔深鞠了个躬一阵轻响,就消失在原地,艾伦心情颇为愉快地在栏杆边眺望刚刚泛白的天际。下一刻,爹地就能收到他的信,他在信里把这半年的事都写上去了。

    ‘真期待爹地的回话呢!’

    早餐的时候,赛莫又给他带来了不少包裹,这几天小猫头鹰一直都很忙碌,其实这都是艾伦买的送给众人的圣诞礼物,可惜不能送礼物给爹地,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只能让皮尔帮他带一包药剂,里面还有艾伦三次改良过的疗伤药呢,用了凤凰眼泪的,不知道爹地万一得知用的是邓布利多的凤凰会不会生气啊……

    早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只很小的小翠鸟混在猫头鹰邮差中间也飞了进来,一不小心栽进艾伦的餐盘里,它扑了扑翅膀使劲抖掉身上的面包渣,惹得斯莱特林这边一片笑声。艾伦也好笑地帮它理掉头顶的面包屑,这只小翠鸟才骄傲地站好,冲着艾伦不停地叫。艾伦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欣喜无比,他冲小翠鸟点点头,又让它喝了点自己的南瓜汁,就把包裹都扫进口袋里,风尘仆仆地离开了。

    ——“那只独角兽母亲说她今晚可能就要生了,要我早点过来通知你!”

    今晚就要生了,可真是太好了!也正好赶得及给罗恩做新魔杖,本来还担心来不及的话不如先问母独角兽要一根。木材他都看好了,禁林另一边的打人柳,绝对够强大!柳木配刚出生的小独角兽毛,简直绝配!艾伦兴冲冲地赶回宿舍,他今晚是不会回来的,但要是提前被斯内普发现就走不成了。

    宁愿事后被骂,也不能不去接生啊!

    艾伦赶回宿舍,往自己的龙皮袋里塞满足够的药剂,把防寒斗篷也放了进去,还有各种他可以想得到的工具和材料。反正斯内普晚上十点才来,他在斯内普的枕头下面压了一张字条的道歉信,无奈又好笑地朝那个枕头摊了摊手,做了个吐舌的鬼脸才出去上斯内普的魔药课。去接生这事还不能让哈利他们知道——

    以连续两节魔药课作为学期的结束来迎接假期,无疑是煎熬的,尤其是格兰芬多们,他们在放假前还必须忍受斯内普的冷嘲热讽和斯莱特林的尽情嘲笑。在魔药课斯莱特林可以尽情聊天或走动,但这是只属于斯莱特林的特权。估计今天是最后一天的课,斯莱特林这边明显有很多兴奋的小话题。

    冬季的地下教室比一般教室要更加寒冷,到处都有阴风直往骨子里钻,哈出的气立马就在面前形成一团白雾。大家都缩成一团,尽量靠近他们面前热腾腾的坩埚,哈利他们时刻带着保暖咒,活动倒也自然。

    “我真的替那些人感到难过。”马尔福得意洋洋地大声说:“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他一边说一边眼睛斜向哈利,高尔和克拉布在一旁窃笑。

    但没想到跟高尔一组的艾伦很快接话道:“哦那可真令人难过,不过像我这样连家都没有的人,是不是该躲到没人的盥洗室去哭一哭啊。”

    “我并没有要说您的意思斯莱特先生……”马尔福一下子又尴尬又紧张……

    “没有关系,反正也是事实嘛。不过听说霍格沃茨的圣诞节会非常美丽,我很期待呢。”艾伦说着瞟了一眼哈利,幸好他在专心地秤狮子鱼脊柱骨的粉末,没有放在心上。马尔福这臭小子,老想挑事啊——

    自从那次艾伦把十张羊皮纸的解|毒|剂论文上交之后,他就再也没收到过斯内普任何其他的额外作业,魔药课完成课堂任务后剩下的一个多小时完全变成了自由支配时间。艾伦觉得这估计跟他上次和斯内普协议过把自己当作不存在有关吧,现在斯内普完全不跟他说一句话,除了晚上熬魔药的时候,其他时间也不会看他一眼。好嘛,乐得自在。幸好斯内普还算公正,给自己的作业每次都是“o”,虽然艾伦也觉得自己应该拿“o”。

    被斯内普完全无视的艾伦完成课堂任务后正在熬着自己的魔药,这是给独角兽妈妈补身子的,艾伦担心她产|后脱力什么的……之前有专门去看过关于动物产|子后的调养知识,虽然不是很懂,但多准备一些肯定没错。他有一种自己即将要当保父的感觉,心里又期待又激动,忍不住不断地偷笑着,还在药里加了一滴他的宝贝凤凰血,小心翼翼地搅拌着。

    斯内普从他身后经过很多次,研究着他锅里的东西。依照斯内普的经验,这是给雌|性|产|子后补气血调理养身用的,这小子想干什么……?看艾伦表情怪异,时不时偷笑……又想搞什么名堂?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可以当爷爷了吧……斯内普迅速剜了赫敏一眼,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怀|孕,那难道还有别人???斯内普觉得有点头疼……

    好不容易挨到魔药课下课,大家一窝蜂似的哄散出教室,艾伦还差一点火候只好留下来,斯内普当他不存在地先走了,哈利他们留下来陪着他。

    “这是什么魔药?”赫敏好奇地问。

    “调理身体的。”

    “你又生病了吗?!”哈利马上紧张起来。

    “噗,哈利,这是给雌|性|产子后补气血调理养身用的。”艾伦好笑地回答,又歪着头暧|昧地看向赫敏说,“以后我也会为你熬的。”

    赫敏一下子涨红了脸,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翘。

    罗恩向哈利傻兮兮地看了一眼,问:“是谁要生了?”

    “先让我保持一点神秘吧,她不会希望有人去探望她的。”

    “好吧。”哈利无所谓地笑了笑。

    “再过五分钟就可以熄火了,稍等我一会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