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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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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后转身把门锁上,下楼之时,见着楼梯口仍然站着两名壮汉,不过不是之前他看见的那两人,看来是几班倒的工作岗位,不然着通宵站岗也是够累的。

    两守卫见着那千金小姐下楼而来,抱拳弯腰低头施礼喊道:“小姐好!”

    苏心语依然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后向其中一人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守卫看了看窗外,思索了一阵回道。

    “此时应该到寅时了。”

    ‘寅时?’

    苏心语一愣,她不知道古代那些时间啊,这守卫的回答对她来说也是跟没回答一样的。虽然不知道古代时间是怎么划分的,但是她知道是划分了十二个时辰,但是这寅时是几点还真不知道。

    “那么,这一般是何时天亮啊?”苏心语换个思路继续问到。

    “辰时。”壮汉恭敬的回答。

    “那寅时跟辰时相隔多久啊?”

    壮汉一时也是被这小姐问的有些无奈,但也不能表示出任何不满,回道:“寅时过后便是辰时。”

    “哦,谢谢啦!”苏心语顿时明白了现在的大概时间,一般都是七点天亮了吧,古代一个时辰是两小时,那么七点天亮也就是说现在是五点,但是那守卫说该道寅时了,可能是刚刚到寅时,那岂不是才三点钟。

    不过不管那么多了,立即下楼而去,已经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

    来到一楼,见着店内仍有几桌满客,还有几处散人,以此看来,还有吃的。不远处一店小二立即凑了上来,说道。

    “小姐,有何吩咐。”

    苏心语见着这年轻男子,是自己未见过的店小二,再看向右边靠墙处的柜台‘掌柜’也不是先前那算盘老者,看来这些伙计都是三班倒的工作呢。

    “唔...还有吃的吗?”

    “有,您要吃点什么?”

    每次一到点菜就够烦恼的,又要想一想了,不一会便想到了想吃的东西。

    “来份一品豆腐,素食三鲜丸子,珍珠翡翠银耳汤。”

    小二一时见着这千金小姐报出菜名,随后记下,向那后台而去。

    一时,苏心语也没想到,自己点了几次的菜,这里都有,真是不可思意。一时闲着无聊,探头瞧见那门口不远处一处柜台的靠里面一处也有一处柜台,一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正在那里瞧着门外。

    一会,方才那小二端着菜出来,随后摆在苏心语坐落的那桌上,准备离开之时,被苏心语叫住了。

    “那里是做什么的?”苏心语指着那中年女子问道。

    “哦,那是咱古香楼的丫鬟伙计柜台,专门服侍女客人的。”

    “这样啊,你去跟她说一下我要洗澡,帮我倒点洗澡水。”

    “好嘞。”

    应下后店小二便向那处柜台而去,一时只见跟着那女子说道什么,一时两人看向了苏心语的方向,然后又继续相谈。那女子听说这千金小姐需要服务,一时也开心,立即进入了后台,叫了两名年龄不大的丫鬟出来,约莫十五六岁模样。

    苏心语用餐完毕,结账后走上楼去,那两丫鬟也跟着上了楼,虽然途中守卫有阻拦询问了几句,但是苏心语一开口说是服侍自己的丫鬟,那守卫便是放行了。

    打开房门进入屋内,两名丫鬟旋即进入沐浴房间内拿出木桶往楼下走去,在二楼有两处楼梯。其中一处便是客人上下行走之用,而另外一处便是这些仆人伙计之用。

    从那楼梯下去不远处有几处火炉正烧着热水,其中一处仅见那小火闷烧着上面的一口大锅,周围不见一人。而另外一处,依是小火闷烧,但一旁有另外一口中锅,周围围绕着数名伙计,手中正拿着玉石棍棒在锅中搅拌着什么。

    其中一人时不时往里扔数枚药材,原来一群人正式在熬着一锅汤药,随后一人拿勺盛闻了闻后向身旁众人点了点头,然后盛起汤药一勺勺倒入那正在闷烧的热水之中。

    正在熬制药浴汤一旁一处楼梯下来两位提着精致木桶的女仆,二人向那一群男伙计走去,众人一瞧,也是打了打招呼。

    “哟,小香小花,这是来打水啊。”

    两名女仆,其中一名女子叫小花,秀发盘起用一快麻布包在头上,两旁中长发鬓垂直而下。一身麻布粗衣,腰间穿着围裙,别着一条麻布,挽着袖子,一副干练的模样。

    一旁另一名女子叫小香,着装相同,且那泛黄却不失美丽的容颜也几乎一样。她们二人乃是一户穷人家的孪生姐妹,早些年间村中闹蝗灾,庄稼亦是颗粒无收,而当地官府衙门救济之时,在米粮中作了手脚。一时,一众百姓上衙门评理无果,回归途中据说遭受野兽袭击无一生还,其中便有她们爹娘。

    留于村中的乡民自然不信,那遭受野兽袭击定是胡说,那一众乡民肯定是遭了官府毒手。而此时正在家中不过七八岁的两名女娃,忍受着饥饿等待爹娘回来,却没想到。

    官府以此处为盗匪村落,在城中公然抢夺赈灾米粮之罪名,将村中仅有的十数名村民抓进牢中,其中多数为老弱妇孺,仅有两名稍壮点的男子留守。而押送途中,那官兵见着一众小娃儿,便是财迷心窍,将一众小娃悉数卖给了人贩。

    起初数位年纪稍大点的孩子有些反抗,一时也是被那人贩揍了一顿。时日过去数天,人贩将这其中几个小娃卖给了一些没有子嗣,却想要孩子的人家,这算好的,有两个年纪最大的男孩被卖去当了苦力。

    而那两名女孩,其中一人卖给了一人家当童养媳,另外一人卖给了一人家当丫鬟。

    时日眨眼过去两年,二人十岁乘那些人不注意逃出了人家宅院,两家相隔不远,二人相聚便是背着包裹一齐出逃。而不一会,两处宅院跑出十数名手持长棍的男子,朝那俩女娃逃跑的方向追去。

    二人年纪尚轻,体力不支,跑不过一众成年人,在一处酒楼门前被逮住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而正巧酒楼老板欲将外出办事,见状,忽然上前制止。而后那两户人家管事一并而来,酒楼老板与之口舌周旋了一番,最后老板心软便是花钱从那两户人家买来了这俩女娃留在了酒楼之中。

    原先老板并不想让她们二人受苦,只是二人已成长至十三四岁,便跟那老板讲明了一番,她二人愿意在酒楼干活,不给工钱亦可,以报答恩情。从此,二人便是在这酒楼女仆间占了二席,老板自然也不亏待她们,工钱多少照常给。

    一晃眼又是两年过去了,而她们跟随着这酒楼被仙人运送到了这一方新的世界,但是工作亦然如常。

    正在熬制药汤的一人问道:“是何等客房的客人啊。”

    忽然那俩女子啊的惊呼一声,差点忘了。

    “是豪华客房的小姐!”

    “豪华客房啊,来这边!”其中一人放下手中的活,带着俩女子来到一处房间内,进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很是精致的铜炉,灸烤着一座大锅。

    “这是一品灵药浴汤,豪华客人专用。”

    那伙计说完,便是离开房间继续去调制药汤了。小花小香二人,提着七分满的木桶往楼上而去,起初一两回合还好,后面越是十分艰难,提着一桶‘水’爬上四楼,以此往返,二人便是累的满头大汗。

    在房中正闲散的看着凝气决的苏心语,见着那气喘吁吁的两人,忽然心中倒是觉得过意不去,蛮不好意思的。

    小花小香倒完药汤继续提起木桶,继续下楼打水,走在房门前时,忽然被房中小姐叫住了。

    “你们不用再去了,休息一下吧。”

    闻言,二人一惊,再看向浴房中的浴桶,那药浴汤不过才到木桶的三分之一。

    “药浴汤还未满,怎能歇下,小姐你稍等片刻,我二人马上打满。”

    随后苏心语到浴房瞧了瞧,转身劝说着二人。

    “没关系的,这样就足够了,我人小,用不了那么多水,就这样了,你们就在房中休息一下吧。”

    苏心语说完,见人二人并没有反对了,便是进了浴房关上房门褪去身上衣物,进入了浴桶之中,在那刚好淹没腰腹的木桶中坐着。

    起初小花小香二人也是面面相觑,小花见着小香那满脸大汗的憔悴模样一时也不再说什么,见着苏心语进了浴房之后,拉着妹妹小香的手便在地上一坐,喘着粗气。

    小花看了看浴房,心中一时想着,她们这样不合适吧。于是便起身准备进去伺候那小姐,小花一起身时,小香也跟着起身,而小花却用手按在小香肩膀上,示意着让她休息。小香低头应下,便继续坐在地上,而小花起身向浴房走去。

    ‘咚咚—’

    两声敲门之音响起。

    “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闻声,苏心语一阵羞涩,立即缩进水中,闷声说道:“可以。”

    小花进入浴房,一时也没说什么,便从一旁架子上取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对着苏心语说道。

    “小姐,您且起身,我来伺候您。”

    苏心语并没有拒绝,然后从水中起身,背对这小花坐在水中。小花用浴巾在水中沾了沾,拧紧,随后在苏心语背上擦拭着,苏心语一时也红润着脸,不太好意思。

    这是她第一次裸露在外人面前,以往在家洗澡都是妈妈给她擦背,一时,二人沉默不语。

    一会,浴房门缓缓打开,小香顿时站立起来,站在一旁。二人从中走出,苏心语回到床边,打开一件包裹,翻出一堆衣物挑选起来。站在一旁的小花小香也只是羡慕的看着,她们可穿不起那昂贵的丝绸。

    苏心语拿起肚兜跟底裤,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女仆,也是没说什么红润着脸便在床边穿上了。爬在床边,拿过斜肩包,从中取出两块下品灵石递给女仆俩人。

    “给你们。”

    见状,两人惊喜一声,立即接过灵石一人一块,十分高兴,不停的道谢。苏心语如今也没事了,想着继续练练那凝气决,就把那俩名女仆打发走了。

    想着先前快要凝结气旋成功的情景,一时兴奋的坐在床上盘膝而坐开始运行功法,此时不像先前那般,她在面前的床上放了一堆灵石。运行功法之法,她能清晰的感应到面前那一股对自己来说不小的灵气,随后缓慢吸纳入体。

    这些灵石均是修士用来恢复体内灵气应急所用,一般不会如此浪费用吸纳修行,毕竟吸纳入体后经脉能吸收的有限,并不会悉数全收,且经过经脉吸收而呼出体外的灵气中都含着浊气,很快那些灵气便变得不适合修行了,所以或多或少都会浪费。

    稍微有点钱财的修士,才会用灵石搭筑成‘聚灵阵’供自己修行,聚灵阵能够将灵石之中所有灵气激发出来,并且聚集在一处盘旋,修士在其中修行起来十分便利。

    不像苏心语这般直接从灵石之中吸取,灵气混合清气浊气,而经脉也只能从中吸收到少量灵气。

    此时仍是寅时,还未天亮,苏心语便是不眠不休的继续修炼着。她用着意识感应丹田之中的灵气,然后缓缓的运行凝气决第一层功法,将之有序的凝结为一团气旋。数百丝灵气在丹田之中徘徊,十分散乱,运行功法调动那些灵气往一处聚集,很快便聚集成了一团泛着五彩之色的气旋。

    满脸大汗的苏心语此时微微睁眼,从腹中送出一口浊气,顿感全身舒畅无比。

    丹田成功凝结了一团气旋,想必这便是成功踏入了练气境第一层,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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