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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进行时一
比赛在藤和音乐比赛的场馆举行。
正是宫园薰去世前缺席的最后一场演出的地点。
纱季决定把一切都压在这场比赛上,她国中毕业后的选择,未来的钢琴生涯,全部都压在这个小薰永远缺席的地方。她拿出最拿手的,难度最高的钟,作为对宫园薰的回应。
纱季低敛着眉目,和绘见一起站在后台的转播屏前,她们两个有相同的毛病,总是喜欢在自己上场前一直看着别人的表演。
“到有马了。”绘见咬着指甲,对纱季说。
纱季点点头。
说实话她今天压力很大,参赛选手都是经过了学校的层层选拔才现在这个舞台上,技术和意识都不落人后。
但是那又怎么样?由落合百合教导出来的与仪纱季和井川绘见最擅长的就是把压力变成动力。
纱季突然勾起了嘴角:“你今天状态如何?”
“好得不得了。”井川绘见也笑了起来,“我恨不得现在就上场去告诉评委我才是最棒的。”
“你不是。”
“我不是难道你是?”
“嗯,我是。”
“凑表脸。”绘见神情淡淡的。
自从认识宫园薰后,有马公生的钢琴开始逐渐变得五颜六色起来,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而并非是以前乐谱的奴隶一样演奏。
“真不错呢。”纱季一屁股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拄着下巴说。
“嗯,感觉有马比以前更强了。”绘见说。
“不过我们两个也不差对吧?”纱季朝着绘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绘见点头。
身后一个金色的飞机头从转播室的门口走进来:“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看着别人的转播。”
“武士。”绘见淡淡的说,算是和相座武士打了个招呼。
“衣服已经换上啦。”纱季看着一身正装的相座武士问道,“你是几号啊。”
“二十。”相座武士回答,“你们呢?”
“我的话,是二十三。”纱季抿唇一笑。
“我是二十一。”绘见淡淡地说。
“一共多少人啊?”
“好像只有二十三个。”
“那我是压轴呢。”纱季开心地说。
“我会让你这个压轴完全失去光彩的,矮子。”绘见瞟了纱季一眼。
“用你高过天际的发际线吗?”纱季冷笑一声。
“嘛嘛,一会不就知道谁比较强了嘛。”相座武士眼看这对师姐妹又要吵起来,连忙出面调和。
“最好是这样。”纱季扭过头继续看着有马公生演奏的转播。
有马不出她的意料,果然选择了一首难度较大的曲子。但是无所谓,她今天的选曲是钟,难度最大的钢琴曲之一。
时光流转,转眼到了相座武士表演的时候。
“我要上了。”相座松了松衬衫的领口,昂起头。
“祝你好运。”纱季懒散地挥挥手。
相座武士的选曲是纱季预赛时考虑过的克罗地亚狂想曲。又是一首难度较大的曲子。
“诶……不愧是得过每报冠军的人呢,相座很强嘛。”纱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背上。
“我也得过每报的冠军啊。”绘见拍拍纱季的肩膀,“快到我们了,去换衣服吧。”
“嗨嗨,”纱季没骨头一样靠在了绘见的身上。
“重死了你都。”
“嗯?我哪里重了?”纱季一下子精神了,像只炸了毛的猫。
“哪里都重。”
纱季开始认真地考虑起最近是不是真的被幸村喂胖了。
“走了,换衣服去。”绘见推推纱季。
纱季今天准备的礼服并不是她钟爱的黑色长裙,而是阔别了许久的白色长裙。
和宫园薰合奏时的白色裙子。
纱季站在舞台幕布的阴影里,昂起了头。
小薰,这是送给你的曲子。
前一位参赛者的演奏落入尾声。纱季黑色的高跟鞋不安地在地上发出嗑嗑的响声。
这份心情,能传达给你吗?
对你逝去的悲伤,我的沉重心情,把你的灵魂放入钢琴中。
正如李斯特把帕格尼尼放入钢琴中一样。
纱季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朝前,缓缓踏上了明亮的舞台。
先是例行的行礼。
纱季抬起头,e班和她相熟的几位都坐在观众席,经过伪装的杀老师和比琪老师坐在后面一排。
眼睛再往上移一点,就能看到幸村正坐在后面朝自己微笑,他身后是刚刚结束了演奏回到观众席的有马公生。
“im,请聆听我的请求。”纱季低声对着干燥的空气说。
诸神啊,如果能够听到我的请求,就请把我的琴声传递到她的耳朵里。
纱季的手放上了钢琴。
叮咚,叮咚。
记录着生命的钟声开始响起,在少女修长的手指间流动。
观众席上的有马公生微微睁大了眼睛。
竟然是钟。
小提琴天才帕格尼尼作曲,由李斯特改编为钢琴曲的钟。
纱季这是在纪念薰吗?有马公生露出了一个苦笑。但是纱季啊,这首曲子大多数时候是个人演奏会拿出来炫技的曲子,并不适合在比赛中演奏。
多半会被评委认为是自傲的吧,即使她弹得毫无错处。
纱季的指尖微微绷紧,灵活地在琴键间跳跃。随着一串降音,演奏结束了。
场馆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能够完整地弹出钟。
纱季又鞠了一躬,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下舞台。
“你疯了?”纱季刚走进后台,就被绘见揪住了领口,“你居然弹钟?评委是藤川那个老古板你不知道?”
“没事没事,又不止他一个评委。”纱季无所谓地摆摆手。
“可是欧洲参赛名单是由那老混蛋决定的!”绘见朝着纱季的耳朵喊。
“不是说前三名吗?”纱季一脸懵。
“前三名那老家伙有一票否决权!”绘见用力戳了一下纱季的脑门。
纱季自知理亏,捂着脑门不说话。
“走吧,换衣服去。”绘见也无奈,“相座那家伙也挺放飞自我的,祝你们好运吧。”
纱季乖乖跟着绘见走出门去。
迎面而来一队西装革履的老头大叔。
糟糕,正碰上那老混蛋。纱季头皮一紧,她演奏向来放飞自我,从小没少挨藤川的骂,这次肯定也逃不了。
果然,藤川先生看到她就冷哼一声:“钢琴是神圣的乐器,不是向别人炫耀的道具!”
纱季被这老头子骂得太多,对他从来没好气:“你管我?反正又没有弹给你听。”
“你!”老头子手指颤抖地指着她。
纱季昂起下巴。
藤川先生手一挥:“孺子不可教也!我本来想让你历练历练,现在看来你还是多在国内磨练一下。”
说完,带着其他评委头也不回地走了。
纱季秒怂,回头眼巴巴的看着绘见。
绘见怂怂肩膀,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我没办法。”
结果很快出来了,与仪纱季果然被踢出了前三。
“那老混蛋因公谋私!”纱季喊道。
“相座也和你做伴。”绘见的声音古井不波,但纱季就是听出了一股幸灾乐祸。
“诶?”纱季定睛一看,相座武士和与仪纱季果真是双双掉出前三。
“你们成绩如何?”身后相座的声音响起。
“我们两个双双掉出前三。”纱季语气沉重地拍拍相座的肩膀。
“你也掉出去了?”相座惊讶,“我以为你会进前三的。”
“我惹到评委了。”
“藤川?”
“对啊。”
“那你可真惨。”相座竖了个大拇指。因为藤川的古板,他们这些年轻人都不太待见他。
“还好还好,有你陪我。”纱季用看着革命战友的眼神看着相座。
“其实,”相座说,“我已经收到德国那边的邀请函了。”
“所以你其实是有恃无恐所以才放飞自我吗?!”纱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