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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说出那句话后,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而只过了一瞬,这帮神仙终是忍不住了,把万年修来的沉着冷静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炸了锅似的窃窃私语起来,一百张嘴每人悄声说一句话,整个大殿热闹得像蟠桃会。我听到了许多句,像什么“墨渊上神竟要抢太子殿下的婚约”,“从未见墨渊上神为哪个女子如此失态”,“这可是青丘那位绝色倾城的姑姑”,“墨渊上神和白浅上神究竟是何时相识的”,“明日结伴去昆仑虚恭喜墨渊上神罢”,我所能听到的皆是好奇,却并无一人对师父的话有反驳。而座上的天君老儿,愣得如木头雕像,望着的师父的那张脸愁云密布。

    折颜和四哥明显也受了惊,不过折颜马上恢复了常态,边笑边摇头晃脑地拉着四哥向天君老儿告退了。他和师父擦肩时低声说了句:“交给你了。”

    而师父仍握着我,等天君开口。

    旁人我管不着,我只晓得那是我最喜悦的时刻。万年来,我从未敢幻想有一天能听师父向众人宣告要与我同在一处,如今不仅仅是美梦的范畴,而是已远远超过我此生所求。他给了我最怀念的岁月,最绝美的光景,如今,却是真真正正让我到死都不想放开了。

    鼓足半生的勇气,我紧紧地回握住师父的手。

    他发觉到动静,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明眸如月。接着他后退了半步,与我并肩,侧过脸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终是耐不住,把你抢过来了。”

    我耳朵烧了起来,低着头只是笑。

    “白浅上神,”窃窃私语的神仙们停了下来,师父和我闻声抬头,天君老儿可算是缓过劲了,“既然白浅上神早已心有所属,且是我天族至高无上的战神,余情于理,本君都该应承了白浅上神所求。夜华?”

    天君的孙儿向前一步行礼:“天君。”

    “本君便将你与青丘白浅上神的婚约作废。但天族与狐族的婚约仍旧作数,你可有异议?”

    大殿静了一瞬。

    “夜华,并无异议。”

    天君点了点头。我紧张地期盼着。他终于面向了师父和我:“本君今日便当着四海八荒诸神,定下我族战神墨渊上神与狐族白浅上神的……”

    “天君,瑶光觉得此事不妥。”

    我猛地抬起头。瑶光上神正在低头向天君行礼。天君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她:“哦?既然瑶光上神重归臣列,本君今日便暂停御旨,且等瑶光上神讲完。”

    “谢天君。”她又向天君低了低头,接着便转身向师父和我走来。我下意识地抓紧了师父的手。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站定在我们面前的瑶光上神。

    瑶光上神看了我一眼,转身面向天君老儿:

    “瑶光此为,实属迫不得已,”她猛地抬起手指着我的脸,“这位,与墨渊上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上神,乃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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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清醒后次日,墨渊见东皇钟已无异动,原本欲先由若水河畔返回昆仑虚。但事已至此,犹豫再三,决定不可再瞒着天君。他捻诀踏云,直奔天宫。

    半个时辰后,天君召集四海八荒诸神,称是共同商议大事。当日早朝,天宫大殿之上,时隔万年后又一次聚齐了天上地下的上神,甚至连七万年前归隐的瑶光上神,也重回天族。

    早朝前,墨渊在大殿后遇到了瑶光。他仍是行了礼,称她一句上神。

    瑶光看着墨渊对她为他而来之意,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摊出底牌:

    “墨渊,你和你的好徒弟,绝无可能。”

    而墨渊漠然地抬起头,盯着瑶光一言不发。

    瑶光神色微怒,向他走近了半步:“你居然在昆仑虚,藏了这么个美人九万年,”墨渊仍一脸平静地远离她半步,“墨渊,我对你的心意你不要也罢,你为了爱徒与我决裂,我认了。可如今,是你明知她乃女子后,还向着四海八荒做戏,扮些师徒情深的戏码。白日正人君子,却与她深夜幽会,行着有悖伦常之事。墨渊,是你先无情,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休要怪我。”

    瑶光似是说到伤心处,撇着嘴差点哭了出来。

    墨渊盯着她双眼半晌,才缓缓张口:“瑶光上神,这威胁之词,”墨渊迈起步子走向前去,路过瑶光时,似是无意带过一句“你寻错人了。”

    瑶光面容越来越扭曲,墨渊走远后,终于捂着嘴哭了出来。

    而等到众神皆至,瑶光仍是如一切未发生一般,自然地站到了墨渊身旁。

    墨渊向上神们解释东皇钟现况时,瑶光一直看着他。墨渊他,一直没有变过。几十万来,他是唯一能叫这四海八荒心安之人,只有他回来了,才能有真正的太平。他还是如当年,能叫人们一脸崇敬地静静听他所言,像是无论处在何种情境,都是能发出光芒。而无论是过多少万年,他永远都不会瞧她一眼。瑶光强忍难过,狠狠咬着舌尖。

    守殿天将竟在此时进来通报,说是青丘来了什么人。瑶光旁若无人般,仍是一脸落寞,目不转睛地望着墨渊。等到他讲完后,天君准了那人进殿,瑶光才看到那张脸,才知晓了墨渊一直想做什么。

    那一刻,瑶光突然想起少绾说过,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瑶光看着墨渊握住了白浅的手,狠下了心: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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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在场的所有上神,没有一个敢出声了。

    瑶光上神指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我也盯着她,拼命告诉自己镇静。死不承认,只有这一条路了,若他们要让白浅与司音同时在场呢?我心里着急地盘算着,得找个小仙娥充数,说不定凭师父的法术,没人能认得出假司音。

    无论如何,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绝不会再松开师父了。

    而这时,师父开口了:

    “那便如何。”

    他扫了瑶光上神一眼。接着,师父轻轻按上我的肩,将我转向他,注视着我的双眼:“信我吗?”我眨着眼,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师父勾起嘴角。接着,他轻抚上我的脸,将法力凝于手指,施了一个法术。我感到异样,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来师父将我便回了司音。

    他仍是捧着我的脸,没有挪开视线,语气温柔,却在说给众人听:“九万年前,她变做男儿身,叫折颜亲自领着上昆仑虚拜我为师。我默不作声,只是赐给她玉清昆仑扇作法器,实则第一眼,我便猜出了她是谁。而之后的两万年,于我墨渊而言,最为平静,也最为珍贵。即便那时,我望着她,护着她,却无法如此刻般坦诚相待,也叫我十分欢喜。只因我从始至终,都未只将她作徒儿。”我望着师父,听着他说的每个字,既似如梦初醒般,又不知是该惶恐还是庆幸。原来师父的所想所念,与我,一直都是一样的。师父的心中,一直有我的位子。泪在眼里打转,原来这九万年来的一切,没有一刻是不值得的。

    师父眸中闪烁,接着他轻轻按住我的下巴,将双唇覆上我的眉心。

    我无法动弹,只觉得被师父触上的一瞬,身子已不听使唤,双腿软绵绵地几乎要倒下。而师父的嘴唇离开我的一瞬,搭在我下巴上的手指又凝聚了一回仙力,竟将我变回了白浅。

    “而如今,她终是肯叫你们看一回真正的自己,”师父望着我满眼笑意,接着,终于肯转过头,重新看向天君,“我若硬瞒,便是伤她的心。她是我的十七,亦是我的白浅,左右她作为谁,我也要娶她作妻。”我眼里的泪终于溢了出来,可脸却是笑着的。

    天君先是被师父的话弄得瞠目结舌,接着摇了摇头,一脸为难地说:“墨渊上神,这……可她确是司音上神………”而我身旁的瑶光上神,脸色差极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望着师父。

    听了这么久,我要是还默不作声,那便真的枉活了万年。我随手抹去泪,换了副表情看向天君老儿:“天君,请天君瞧清楚了,如今的我是青丘白浅,而并非你口中的司音上神。天族的礼数,不太适合用在我身上,这师徒便不可相识相知的说法,也实在叫我不能明白。凡间的礼节愚昧,是为其身其神皆未开化,仙界自是该与其不同。我与师父并无血肉亲缘,又是互相思慕,多年来也并未有任何逾越之举。如今只是求得两族相好,顺便许了这一纸婚约,天君也知晓我家中人的态度,而如今这御旨出口却又欲收回,怕是并不妥当。”我向两旁的群仙低头行了礼,继续说:“众神在此也做了见证,退一万步讲,青丘已诚意十足,允我来向天族表面真心,还望天君明鉴。”

    天君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既然他拿两族情谊压我在先,我便得还回去才是,然而事关师父,我还是忍住了性子,努力将话说得不轻不重。

    大殿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似乎众人皆在为这门婚事提心吊胆。

    而天君老儿的沉默,如亿年般冗长。

    “瑶光上神,”天君终是叹了口气,“请瑶光上神先退回仙列。墨渊上神与白浅上神的婚约已定,择良辰吉日,四海八荒同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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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期定得很近,师父还说,夜华在同一天即位。我不敢乱猜师父为何如此赶着成亲,也不懂天君为何偏偏提早叫他孙儿接任。即便觉着胸口越发不舒服,我也高兴得快要失心疯了。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我还是住在昆仑虚,只是一开始和师兄们尴尬了些。离开大殿那日,师父带我回来,先是叫十师兄看到的。

    他过来对师父行了礼,等到看向我,端着手却不知该作何称谓,只是满脸疑惑。

    原本我想逗逗他,却叫师父抢了先:“子澜,若是不习惯叫师娘,以后改称十七白浅上神便是。”接着师父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便消失了身影,丢下我和十师兄面面相觑。

    “十师兄,其实小十七本就是女儿身。”我知道他的喜欢胡乱猜测,还是尽快讲清楚的好,心里求他少问些奇怪的东西。

    十师兄看着我,张开的嘴半天合不上,脸上变幻着许多个表情,等他反应了半天,他才颤颤巍巍地说:“虽然你当女子,果然比装男儿时要美了百倍,但……你……你把师父拐跑了?”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虽然觉得他的话叫人脸红,却也庆幸他没有对我敬而远之。

    之后,几乎每位师兄,都问了我奇怪的问题,只有大师兄一直红着脸不吭声。我猜我这情窦未开的大师兄,许是想到了亲密无间的兄弟生活,一时没转过脑筋来。不过尴尬也只是一时的,最后我还和师兄们说好了往后的称呼。他们如师父所言,当着众人与师父的面唤我白浅上神,但只要只有我们待在一起,便叫回十七,我对师兄们亦然。

    在昆仑虚上的日子过得飞快,师父却每日只在我睡前见我一面,不知晓他在因何操劳。而知晓彼此心意之后,我对于师父对我的关心,也变得终于算是自然了些。只是他每晚确认我躺下后,走前留在我额上的余温,一直叫我难以入眠。

    直到有一晚,师父进我房间时,一扫前几日的疲惫,满眼的笑意。我坐在榻上,正要躺下。

    “十七,便是三日后了。”师父自然地坐到我床边,替我掖好了被子。

    我怎么会不记着,想说的全然忘了,我看着师父只是笑。

    嫁衣早就试好了,是我最喜欢的干干净净的红袍,没有任何金丝绣饰,裙摆裁剪成百合花状,显得腰身细长,而腰带改成了宽大的拖地长纱,我只允许在那层红纱的末端秀了金色祥云,那样走起来,便如有云飘在身后。许是四日前,贺礼已由四海八荒陆续到了昆仑虚,多得我来不及看。其中也不知是师父选的,还是天宫开了窍,将作装饰用的彩色绫罗换作了红色。虽说按天族规矩应在天宫成亲,昆仑虚的住处只作……婚房,但就像是戏本里说的词,我着实不想叫自己头一次的“明媒正娶”,在折颜那五彩尾巴似的罗帐底下过。

    “师父。”

    “嗯?”

    今日我终于想起自己觉得心慌的事了,一直记得要问他:“师父醒来后,我便有许久一直感应不到东皇钟,不知如……”

    “有我在,”师父打断了我的话,“不会让你再第二次以身犯险。不必再多虑,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我看着师父,便点头合上了双眼。可总觉着心里不安稳,我又抬起眼帘,对师父说:“我知道师父是不想我担心,但不管如何,你都别再丢下我一人。”

    他深深地望着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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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很快,成婚那日的白昼,过得更快。

    因为师父是地位极高的天族上神,我们行的礼也十分繁琐,而对着天拜过我听都未听过的远古众神后,我一直被迫待在昆仑虚,似是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听见天宫的热闹声。我自己的婚自己却不能饮酒,天族的规矩也太气人了。

    哥哥们和老凤凰,都去了酒宴,凤九从太晨宫溜出来非要给我梳状,连阿爹和阿娘都回了青丘,成亲当日双双赶来昆仑虚看望我,阿娘还边哭边怨我不哭。我不明白嫁给师父,为什么要哭。阿娘走之前,乘着阿爹转身,偷偷给我婚袍底下塞进来了什么东西,我碍于头顶无比重的步摇和金饰,生怕一低头将凤九的心血毁了,便也没好奇。

    夜幕低垂,房间里的红烛换了几回,我一直坐在师父宽大的床榻上,几乎没怎么动,整个人既疲惫又紧张。

    师父想是在天宫应付了一整日,该回来了吧。师父与我,分明都是不愿随天宫旧礼成亲的,但天君既然说了,我们也只好在新婚之日委屈彼此。

    而也是今日,我才有足够的时间,从我和师父的事中脱离出来,好好审视这一切。师父醒了短短不过两月,他就与我从师徒即将成为夫妻。对于刚说出心意的师父与我来看,是过于早了些,而对于彼此等待的九万年,却是一点都不快。我正想得出神,一阵仙力吹来,想是他,终于脱身赶回来了。

    不对。

    我站起身,猛地掀开步摇上的珠帘,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阿音。”

    我又重新坐回榻上,语气冷漠地呵斥道:“放肆。你当我昆仑虚没人了?”却在心里骂天族成亲当夜只许穿一件婚袍的鬼规矩,拉紧了自己的腰带。

    离境走近,抬起手,又放下:“阿音,那日我也在大殿上,只是未料到,墨渊最后,竟还是得到了你………今日来,只想见你最后一面,留个念想。是我当初没福气看到你这身红袍……我欠你太多,如今……那玉魂便当作贺礼,不必再还。相识一场,我仍是望你能好好的。”

    什么?

    我正欲反驳,门口传来师父愠怒的低吼声: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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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师父关门后走来,慢慢坐到我身边:“你一身红装现身,已叫我失了魂魄。”

    听师父这样说,我紧张地低下了头。方才,应是我头一回见着师父真正对谁动了怒。离境也真是命大,洞房夜……跑来对我说……说……

    我想不下去了,因为师父已起身站在我面前,开始轻轻地帮我摘步摇,如今正在散开发髻。

    “之前进来的,权当是只飞蛾。如今只有我,便不必拘泥礼数,这头饰如此沉,你却忍着佩戴整整一日,累吗?”话说完,师父便已将凤九盘了半个时辰的发散开了,他将金饰握在一只手里去放回桌上,另一只手松开了我的头发。长发没了束缚,偏向一边滑落下肩头。

    “不,不累。”我又结巴了。

    师父慢慢走了回来,半跪在我面前,笑着抬起头看着我。我原本眼神闪烁不敢瞧他,但师父的脸接近了些,我看向他时下意识向后一躲,却被师父环臂护住了头。师父被我逗笑了:“怕归怕,别磕着。”

    这时,裙袍下阿娘塞的东西掉了出来,我下意识低头去抓,却师父一把接住,是一本书。书上打开的两页,换谁瞧都是一男一女在用相当复杂的姿势行事。我看到师父的身子僵住了,因为我也是。阿娘果真很……贴心。

    我觉得十分丢脸,闭上眼索性不看,紧张地握起双手,觉着师父得怪我不学好了。等了半天,没听到他说话,下一瞬,是物什摔在床榻另一头的声音,我闻声转头,看到师父果然将书扔了出去,而再转回头,他的脸已经靠了回来。师父微微偏着头,鼻尖挨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气息呼在我嘴唇上:“今夜后,再与十七慢慢学。”

    师父的唇覆了上来,十分轻柔地吻着我,等我不再紧张得颤抖,他慢慢起身,双手撑在我身子两侧,弓起背向我靠近,我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身子后倾躺了下来。接着他抬起右膝跪在了我腿边,身体朝右侧一倾,双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提上了床榻。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轻哼了一声,可没等我喘过气又被吻了上来。他用指尖从我脖颈往下滑,一路划开领口在腰际停住,扯掉了用来裹住裙袍的纱。他双手伸进衣内轻抚着我的腰,我被他手上的动作惹得轻颤,仰起头喘出了声,他顺势爬上来,含起下巴挡住我再逃开的余地,用牙齿顶住我微微张开的嘴,轻轻伸进舌尖轻舔着我的上颚。我被痒得耸起肩,他刚好伸出一只手一拽衣领,另一只手揽起我的腰,直接将婚袍从我身上脱了下来。他一边将衣服扔开,一边拉起我挡在胸口的手臂,顺着内侧一路轻抚上去,五指扣住了我的手掌。他空闲下来的那只手重新回到我身子上,顺着腿内侧上滑,到腹部时停下来画起了圈。我只觉得浑身难受,脑子一热,伸出未被扣住的那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我顺着他的领口拨开外衫,挣扎着想扯碎内衬。而他的手一直没停下动作,嘴唇放开我又吻向脖颈,气息轻柔地浮在我耳垂上。等我扯开他内衬,他已一路吻到我胸口,用下唇在那道疤上来回轻蹭。燥热忍到了极限,我挽住他的脖子贴上了上去,在他耳边吹着气:“快些,师父。”他愣了愣,打开我颤抖的双腿,温柔地封住我的唇,弓起身子挺了进来。每一次来回都惹得我低吟,却羞于再喘出声,便想下身用力来减轻撞击,双腿夹紧似让他越渐失控,原本每次弯起腰时的吻变成了轻咬,用力也大了起来。疼痛和愉悦不停交织,我和他的身子紧紧纠缠,而当撞击越来越快,他的呼吸声逐渐低沉起来时,我痛得抓住他的背,拉起了哭腔:“师父,我疼。”他却似是被我诱惑一般,更加疯狂起来,然而只是一会儿,终是忍住烦躁,渐渐恢复了温柔。相拥的最后一瞬,他低头吻住我的唇,结束了今夜的第一回。

    而不知多少次迷离相拥后,我疲惫地被师父抱在怀中,他低头对我说:“以后疼了便叫夫君,叫师父,我会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