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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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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老佛爷派人□□紫萱宫中礼节的时候了。紫萱一大早就打扮停当,不过依旧同先前一样,以素净为主却不失青春活力,让人见了都想多与她亲近。

    “姑娘,老佛爷派来教您宫中礼节的瑞英姑姑来了。”莲儿从外面进来,对紫萱说着。

    “瑞英姑姑?”紫萱看着莲儿疑惑不解地说着。

    “奥,瑞英姑姑啊,在老佛爷还是先帝的兰贵人时就跟着老佛爷了,说起来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莲儿见她疑惑解释着,然后又凑近前去,补充道,“她可是储秀宫的掌事宫女,更是老佛爷的心腹,您可得谨慎点儿待她。”

    “嗯,我知道了,快请进来吧。”紫萱掂量着她的话点点头回应着。莲儿按照紫萱的吩咐,从外面带进来一位大约四五十岁光景,身着棕灰色衣服,梳着清宫大拉翅的中年女子。

    “奴婢储秀宫掌事宫女孙瑞英给紫萱姑娘见礼了。”瑞英姑姑礼节性的向紫萱福了福礼。

    紫萱连忙将她扶起,客气地回应着:“姑姑快快请起,姑姑跟随老佛爷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如今紫萱刚刚进宫,对一切都还不熟悉,还望姑姑教着、训着。”

    “紫萱姑娘当真是聪明伶俐。”瑞英姑姑微笑着,“难怪老佛爷总是跟咱们面前不住地夸赞姑娘聪明伶俐且惹人喜爱。”

    “全凭老佛爷看得起紫萱,哪里是紫萱聪明伶俐?”紫萱微笑着且谦虚地回答着,“瞧我这急性,竟让姑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都忘记了请姑姑喝茶用电心了。”转脸又对莲儿吩咐道,“莲儿,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瑞英姑姑大老远来也是辛苦,还不给姑姑奉茶拿点心?”

    “是,奴婢这就去。”莲儿听了紫萱的话应和着。

    “奴婢谢谢紫萱姑娘款待。”瑞英姑姑听了向紫萱福了福礼,“奴婢不过是个下人,怎可受姑娘如此厚待?”

    “姑姑从今日起,就是紫萱的教习姑姑,也便是老师。”紫萱又想了想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况姑姑教的是紫萱日后在宫里生存的基本道理,紫萱款待姑姑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瑞英听了紫萱一通辩解说着,“紫萱姑娘,按照宫里的规矩,您只有三日学习的时间,时间紧迫,咱们开始吧。”

    “这宫规怎么感觉像是爷定着呢,这样着急,算了,三天就三天吧。”紫萱心里想着,然后又微笑着对瑞英姑姑说,“行,就依照姑姑所说,开始吧。”

    “那奴婢先给姑娘说说住在这宫里的宫眷吧,在老佛爷处不免会遇到她们。”瑞英姑姑平静地说着,紫萱目不转睛地听着。

    “首先要说到就是,老佛爷的养女,恭亲王奕䜣的女儿,荣寿固伦公主。”瑞英姑姑说着说着,脸上就布满了惋惜,“说到底,这位公主还是皇上的堂姐呢。公主在同治爷年间,曾被老佛爷做主,许配给了咸丰爷的姐丈,额驸富察氏的儿子富察志端,本想着是亲上加亲,可谁曾想,那位额驸竟在大婚后五年就去了。”瑞英姑姑控制着情绪又说,“老佛爷见公主整日无精打采便将她接进宫里来住,现住在景阳宫里。”

    “瑞英姑姑,请喝茶。”这时莲儿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两碗刚泡好的茶水走了进来。

    “是了,姑姑方才讲了这么多,现在喝口茶润润嗓子吧。”紫萱从莲儿手中接过托盘,并示意她退下,见瑞英伤情,打岔道。

    紫萱将托盘放在小桌上,拿起其中的一碗茶水,走到瑞英面前,双手奉上:“请姑姑喝茶。”

    “多谢姑娘。”瑞英双手接过茶碗,接着又说,“然后要说的宫眷呢,则是先帝咸丰爷和同治爷的遗妃们了。”

    “其中有先帝的丽太妃,他他拉氏;玫贵太妃,徐佳氏;婉贵太妃,索绰络氏;吉太妃王氏。同治爷的有:慧妃富察氏;珣妃阿鲁特氏;瑜妃赫舍里氏瑨妃西林觉罗氏。”瑞英姑姑说着。

    “想必是她们在老佛爷心里比不得荣寿公主重要,不然姑姑为何说得这样简略?”紫萱心里寻思着,“看来自己跟她们打交道,孰轻孰重也得掂量着办了。”

    “最后呢,则是庆亲王亦劻家的小格格,行四,大家都叫她‘四格格’。”瑞英接着又说,“只有老佛爷和皇上叫她‘四儿’。这位格格还是待字闺中呢,人年轻,长得也好且聪慧,女红也是出类拔萃的。”

    紫萱颇有兴趣地想要见见这位四格格。转眼,便到了传午膳的时候,瑞英则是告退了,等待午后再来继续教导紫萱有关女官的具体事宜。紫萱自从在午膳桌上就一直开始琢磨:慈禧太后究竟是对那些遗妃如何?她只零零散散地知道,慈禧对先帝的丽妃还好,对同治的慧妃则是喜爱的不得了,当年,就用她来抗衡同治帝皇后。“哎,这老家伙,当真是心思难猜呀。”紫萱心里想着,也无心用膳,草草吃过几口便让宫女们撤下去了。紫萱用完午膳之后,小憩一会儿,便继续同瑞英姑姑学习女官的具体事宜。

    “女官日常的差事则是准备宫里各种典礼所需的物品。”瑞英姑姑说着,“就比如皇帝大婚所需要的各种礼器什么的。”紫萱听了点点头。

    “连带着的差事,则是同其他宫眷一般,每日轮流当差。”瑞英姑姑见紫萱不解,“就是轮流着给老佛爷梳洗打扮,老佛爷虽然有专门为她梳洗打扮的太监宫女,但这些人都是有告假回家的机会的,所以就得宫眷补上。”

    “那我有告假的机会吗?”紫萱听到这儿早就为自己的些许“自由”打算着。

    “哈哈,当然有。”瑞英姑姑听了,笑着回答,“其实,老佛爷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出宫回家看看的机会。”

    “看来,慈禧老家伙,对忠于自己的人还是蛮不错的嘛。”紫萱心里想着,又问,“那,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差事吗?”

    “还有就是轮流着侍寝。”瑞英姑姑微笑着回答。

    “侍寝?”紫萱听了满脸不知所措地看着瑞英姑姑回答。

    “姑娘别怕,就是陪着老佛爷就寝。”瑞英姑姑又说,“姑娘可别小看这差事,这期间,不得打鼾,还要留意着老佛爷睡觉时的状况,像是什么:有无鼾声,有无呓语。第二天,老佛爷都要一一查问的。”

    紫萱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儿,还以为是陪着皇上睡。因为,她听说过,清代皇帝大婚前,都要临幸宫里大约七八个女子,来培养性经验。

    “接下来就是教导姑娘怎样行礼了。”瑞英继续又说,“大内呀,分别有‘请单腿安’,‘请双腿安’,‘三跪九叩’和‘六素礼’。平常请安呢,则是像这样双手叠放在左膝上蹲下请安即可。”瑞英姑姑做着示范并解说着。紫萱则是边看边跟她学着动作。

    “逢年过节,得叩大头了。”瑞英姑姑说完,就做了叩大头的动作,紫萱有样学样地也跟着做了起来。

    “姑娘做得真好,照这样看来,姑娘便不用三日就学会了。”瑞英见紫萱做着,不住地赞赏道,紧接着又说,“平等级的宫眷见面呢,则是行平礼。”瑞英姑姑换了口气儿又接着说,“这平利也是有讲究的,若是来客要像这样将双手同时放在主人的双手上;而主人呢,则是将双手放在来客的双手下面,同时两人微蹲两下,之后反过来,主人的双手同时放在来客的双手上面,同时两人再微蹲两下。”瑞英带着紫萱做着平礼的动作。

    紫萱正如瑞英姑姑所说的那般做得好,学得快,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便将瑞英姑姑所教导的大内常用的礼节都学得差不多了。但是按照宫里三天学习时间的规矩,紫萱剩下的一天半的时间,则是由她自己自行支配,等待着这一天半的时间过去后正式当她的正五品女官。

    闲来无事,她又将先前皇上借给她翻阅的书籍从她所认为的不容易被别人碰到的地方取了出来翻阅。她偶然发现了从未发现的夹在书中的字条,上面写着:

    为人上者,必先有爱民之心,而后有爱民之意。爱之深,故忧之切。忧之切,故一民饥,曰我饥之;一人寒,曰我寒之。凡民之所能致者,故悉力以致之;即民所不能致者,即竭诚尽敬以致之。

    “傻载湉,你干嘛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呀?什么都由自己扛。”紫萱看到这段话,满眼含泪,小声自言自语,“难道要学孔明‘出师未捷身先死’?”

    紫萱顿时心生决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在留在这深宫之中时刻帮着自己的这位满腔壮志的偶像。若说,几天前紫萱还在时刻想着如何回到21世纪,而现在则是想着如何让自己活下去帮着他。

    “历史上,尚有谭嗣同‘视死如归’。”紫萱心里想着,“自己身为帝党怎能做逃兵?况且自己身上还流淌着大和族的血液,大和可是个忠君爱国的民族,自己又怎么能给他们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