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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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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道人影自禁魔门中进进出出。

    很快值夜值白两队的队员各自都已交接完毕。

    临走前刘元思又走到陆飞蓬跟前,习惯性的抬手就要拍陆飞蓬的手臂。

    结果又被陆飞蓬给不动声色的躲掉了。

    刘元思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他有些尴尬的对着陆飞蓬说道:

    “陆队长巡逻时要注意安全,如果再出现昨日那种情况,一定要记得在第一时间发信号求援。”

    陆飞蓬只是淡淡回道:

    “多谢刘队长提醒,如果下次再遇见危险,我一定会在第一时就发求救信号的。”

    于是刘元思这才尴尬的收回了手:

    “那好、陆队长我先下值了。”

    然就在这时,一位身穿儒家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这人身上有一种书生独有的气质。

    见到来人时,陈东升等一干人等连忙上前纷纷对来人嘘寒问暖:

    “王先生今日怎滴有空来巡逻队了,您有什么事直接说一声,村里跟巡逻队直接帮您解决就行了。”

    这人在陆飞蓬脑海中也有印象,不能说是印象吧,因为他们村里很多人都跟他读过书习过字。

    这人正是村里的教书先生王绅,他已经在三家村教一二十年书了,可谓是家喻户晓。

    陆飞蓬也连忙上前道:“王先生。”

    王绅先是面露慈祥的一一对几人点头示意,后又对陈东升道:

    “陈队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就太折煞我了。

    这不是昨个听说村里如今又多了一位副队长吗?

    我这不寻思着来看看,到底是我村中的哪位英豪俊杰,没想到居然是小飞蓬你啊。”

    “嘿嘿嘿……”

    这话说的,陆飞蓬没法接,他只得伸手挠头发出一道傻笑。

    王绅一身书生打扮,目光在陆飞蓬身上不断游离,然后又道:

    “小飞蓬啊,既然你已经成为副队长了,那以后你就要担负起副队长的职责来,让我们三家村的儿郎们多一份安全感。”

    陆飞蓬连忙低下头道:

    “回先生、飞蓬不敢负副队长之名。”

    说完后,他抬头眼神坚毅的看向王绅。

    “好,那我就不做过多打扰了,陈队长、刘队长、小飞蓬那我先回去了。”

    陈东升跟陆飞蓬二人连忙道:“王先生慢走。”

    刘元思也连忙开口:

    “王先生,我送您。”

    王绅连连摆手道:

    “不用麻烦刘队长了,你忙你的,我还走的动。”

    刘元思连忙伸手朝王绅道:

    “王先生我刚好下值,无事的。”

    “既然如此,那就打觉刘队长了。”

    一路目送王绅跟刘元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陈东升这才朝陆飞蓬道:

    “走吧飞蓬,咱们也该办正事了。”

    陆飞蓬却没有立马动身,而是向陈东升询问道:

    “东升叔以往每次有副队长晋升时,这个王先生都会来嘛?”

    陈东升并没有在意,直接就回道:

    “是啊,王先生在我们村里算得上是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了。

    所以每次他听说有新的副队长晋升之时,他就会来看上一看,你问这个干嘛呀飞蓬?”

    “哦、无事,东升叔咱们走吧。”

    路上陈东升跟陆飞蓬说起了昨日发生的事情。

    “飞蓬,昨日你遇袭的事我跟两位老大人说了。

    马老大人说,昨日是他守得营地,并没有看到其余几人走出过禁魔门。”

    陆飞蓬抬头看向陈东升道:“刘队长也没有出去吗?”

    陈东升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他很肯定的道:

    “没有、白天时刘元思并没有出村。”

    听到这里,陆飞蓬突然乐了,他笑着对陈东升道:

    “东升叔你不觉得奇怪吗?

    咱们村里的修士除了我们三个,其余人都没有出村。

    且在我遇袭时,村里正好有两处位置爆发了妖魔。

    你跟王队长都在处理妖兽袭击的事件,而且都有目击证人。

    村里的修士也都没有出村,我总不可能自己杀我自己吧?

    这么一看,这事还真是有意思了。”

    陈东升眉头微微一皱,他也觉得陆飞蓬说的这番话不无道理。

    如果这事真的不是村里人做的,那可就真要出事了。

    这话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他朝村内看去,口中低声道:

    “飞蓬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外来修士做的?”

    “外来修士吗?”

    陆飞蓬顿下脚步,脑海中认真思索起来。

    按照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如果不是村里修士下得手,那还真有可能跟外来修士有关。

    “不对!”

    陆飞蓬突然想起,那黑衣人曾说过一句话。

    那人说:“我等你很久了!”

    听这话的意思,那人分明就是在等自己。

    他的目标绝对就是自己,但自己才晋升的副队长,消息绝无可能这么快就已经在周边传开。

    这么说的话,黑衣人依旧还是三家村的人,到底是谁在说谎?

    陆飞蓬朝陈东升看了一眼,尽管心中对陈东升无比信任,但这件事他却选择暂时先不告知陈东升,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

    路上陈东升又道:

    “飞蓬你放心,这几天我会隐藏在暗中保护你,只要那凶手敢再次出现,他肯定跑不掉的。”

    “如此就多谢东升叔了。”

    ……

    另一边刘元思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把王绅送回了私塾。

    王绅朝四周看了眼,此时时间尚早,还没有学子到来,他对刘元思招手道:

    “刘队长进来喝杯茶吧。”

    刘元思朝四周看了看,大声回道:

    “好说、如此那就多谢王先生了。”

    二人走进一间小会客厅,王绅先是整理好茶水,两人这才坐下对饮。

    刘元思朝外面看去,并没有发现周围有第三人的存在后,这才小声道:

    “你搞什么飞机?

    怎么连一个刚跨入引灵境一层的菜鸟都解决不了?

    解决不掉就算了,你还让他临阵突破到引灵境二层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你别告诉我以你引灵境四层的修为,还对付不了一个引灵境二层的菜鸟!”

    看得出来,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刘元思已经在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不过依旧能够听出,其语气中对王绅的表现十分不满。

    而对面的王绅听到刘元思居然还有脸来责怪自己,他越想就越气,于是也开口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跟我提供假情报,我能失手吗?

    你连他什么境界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里责怪我。

    他明明是引灵境二层的修为,你为什么说他只有引灵境一层的实力?

    你以为我不想除掉他的嘛?你知不知道那厮真正的实力?

    妈的、我都用掉了两张开山符,而且还是埋伏外加偷袭,这样都没有把那厮搞掉。

    最后逼得我都不得不现身,亲自出手对付那小子,还差点被那厮给一刀把脑袋给劈了。

    要不是我手中有开山符,眼看形势不对,不得已之下用掉了一张开山符,这才得以脱身。

    要不然我昨天差点被你的假情报给害死了,这些事你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过来责怪我!”

    “呼呼呼……”

    尽管两人的声音都压的很低,但是两人的呼吸声却越来越重。

    刘元思看向王绅,他双眼一眯,淡淡道:

    “我怎么给你假情报了?

    要不是你图省事不想出手,用那一张开山符偷袭,那小子哪里会临阵突破?”

    此话一出,王绅那抓着茶盅的手一抖。

    “啪…”

    茶盅掉落在地,瞬间就摔得四分五裂。

    茶水四溅、把儒袍都沾满了茶水而不自知,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刘元思,喃喃道:

    “你是说那小子是被我一张开山符给炸到引灵境二层的?”

    刘元思白了他一眼,这才没好气的道:

    “是啊、就是被你一张开山符给炸到引灵境二层的。”

    说到这里,刘元思越想就越来气,他伸手指着王绅怒骂道:

    “你说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什么我都提前给你设计好了,就连在怎么出手我也告诉你了,你只需在他必经之路上埋伏这就行,等他经过时再出手偷袭一招致命。

    要不是你自作聪明,用开山符偷袭,哪里会出现后面那些破事?

    现在搞得那小子都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平时上下值的时候,那小子还让我拍一拍胳膊。

    自从昨天被你搞过后,那小子再也没有让我碰过一次胳膊,你说以后我还怎么在他身上下追踪粉?”

    原来陆飞蓬怀疑的没错、刘元思无缘无故的拍他胳膊,果然暗藏猫腻。

    刘元思提前就跟王绅商量好了下手的时间。

    昨天在他下值的时,他拍陆飞蓬胳膊的手,其实已经沾染了一些追踪粉末。

    所以这才有了后面王绅能够在村外,准确无误的找到陆飞蓬所在的位置。

    虽然这一切陆飞蓬目前都还不知情,但是他也已经不再信任刘元思了,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当王绅听到陆飞蓬是被自己的一张开山符给炸到引灵境二层的后,他就一直在那里失魂落魄的来来回回一直在重复着这两句话。

    见王绅这副模样,刘元思生怕王绅露出什么马脚被外人看到。

    因为外面此时已经隐隐约约有孩童正向私塾走来,所以他抓起茶盅向王绅脸上泼了一杯水。

    “啊…”

    王绅立马就恢复了清醒,他刚要出声呵斥刘元思,但见刘元思突然站起身来,朝他彬彬有礼的说道:

    “王先生,茶水某也喝过了,某就先回去了,回头有时间了咱们再聊。”

    说完不带王绅答话,刘元思转身就朝私塾外走去,压根就不给王绅丝毫发飙的机会。

    刘元思走到私塾门口,又朝里面的王绅看了一眼,在心中暗骂道:

    “没用的废物!到最后还得看老子的。”

    原地只留下了面容深沉可怕的王绅,他眼中的怒意一直都没有压下去。

    不过当他的目光触及那三三两两的稚童,他们正愉快的朝自己这里走来时,他那双饱含怒意的双眸立马就恢复了理智。

    他先是把桌子上的水收拾了一下,这才转身回房,把自己那满是茶水的儒袍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