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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真正的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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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城东边是玄宫所在,也就是我们来的这边,你们看那巍峨的仙宫,那里就是玄宫。”江子涯煞有研究地介绍道。

    仙城的结构他可是研究过的,再加上和他师父来的时候就粗略地熟悉了一下,现在介绍起来毫不费力。

    阿碧掀开车帘,让北冥明珠好看到那片仙宫群。

    玄宫流檐飞瓦,上有白鹤飞舞,祥瑞环绕,恍若仙境,坐落在闹市,却有恍若隔世桃源,宁静谦和。所谓大隐境界,不过如此。

    “牡丹花就是围绕玄宫栽种的,各色牡丹花围了玄宫一层又一层,人走在里面,都可以和景色融为一体。不过现在的牡丹花还都是花苞。”

    “为什么是花苞?”北冥明珠问。

    “这个啊,要等牡丹花会开始的那一天,尊后将自己收集来的蕴含自己灵力的晨露洒落在牡丹花上,由前来参加牡丹花会的仙子一齐发动唤花阵,将沉睡了十年的牡丹花一齐唤醒。”

    “那场景不是很壮观!”阿碧惊叹,“你说对不对,阿言。”阿碧沉浸在江子涯的描述中,返头去看阿言,却发现一向爱听修仙之人事迹的阿言这一次竟然没有反应。

    阿言呆呆地看着玄宫那个方向,神情迷惘,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感觉到有人在推她,她茫然地看过去。

    “牡丹花会还没开始就看呆了。”北冥明珠笑道。

    江子涯和阿碧无奈地看着她茫然的表情。

    “江大哥,我们在哪落脚?”北冥明珠问。

    这些天下来,江子涯带着他们白天抄近路赶路,晚上找地儿落脚,俨然成了他们一群人的主心骨。

    “我们选个离玄宫不远的客栈。”

    “现在离牡丹花会只有两天了,离玄宫不远的客栈该住满了吧。”北冥明珠忧虑道。

    “这种事我早就料到了,我预定了黄泉栈的上等客房。”这客房当然不是他预定的,是他托他那可靠的师父去定的,据他师父说,当时已经订满了。

    但为什么后来又订成了,他估计应该是他师父牺牲了下色相,让黄泉栈的老板娘调戏了几下下,老板娘就把预留的几间给了他们,毕竟千年难遇的剑圣,能调戏一下,这个可是用钱买不到的。

    想到此处江子涯越发地崇拜和佩服自己的师父。

    “可是,黄泉栈不是号称住仙住妖住鬼住魔,却独独不给住人吗?”阿言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江子涯诧异,“又是你听书听来的?”

    黄泉栈的确不住人,为了防止普通人误入,黄泉栈每开一家都会在周围设下阵法,使得普通人很难察觉。所以普通人很少有人会知道黄泉栈,这一般是修仙之人才了解的。

    “我现在好奇给你说书的先生是何方神圣了。”能知道这么多关于修仙界的事。

    “这个好像是我老爹跟我说的故事。”阿言道。

    江子涯听着这个答案有些失望:“是不住人,但也不是绝对不能住人,你们进去的时候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北冥明珠安心地拍拍阿言的肩。

    阿碧也安心了不少,进来仙城之后,江子涯领着他们在陌生的街道穿行,又去解决各种小麻烦,现在就连住处都给他们安排好了,现在看来,那算不得有多宽阔的背影却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她大概明白小姐为什么会坚持等他一起进城了,这要是没了江子涯,就单单靠他们几个,还真不一定能在仙城顺利落脚。

    在江子涯的领路之下,又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从东边来的,便很快地就到了黄泉栈。

    “黄泉栈”这名字初听之时觉得诡异,但当他们看到这个客栈的时候,却不得不将自己对它的芥蒂丢的一干二净。

    客栈造型典雅,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大水池居于客栈中间,池正中有一个喷水口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溢水,池水清澈,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水池底下的暗金色花纹,花纹流光溢彩,水池里锦鲤游弋,与池底花纹相得益彰。

    不同于寻常见到的普通客栈,黄泉栈的布局很有新意。

    吃饭的地方有专门的雅间,雕花镂空木墙将每一间隔开,水红色纱幔落下来,挡住过往人的视线。整个大厅光线明亮,隐隐约约的丝竹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惬意非凡。

    江子涯走到掌柜的面前,没多久就办好了相关事宜回来,领着他们上楼。

    “阿言,你怎么了?”阿语看着自家妹妹精神不振的样子。

    阿言低头看路摇了摇头。

    阿语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体温正常:“是赶路太累了吧,等会上去要好好休息。”

    江子涯回头看着大家一脸倦容,目光停留在北冥明珠脸上,眼含心疼;“那我们赶快上去吧,我叫了小二把午饭送到客房里。”

    北冥明珠赞同地点头。

    一行人上了楼。

    看到那行人消失在转角,夕颜用手在凤涅面前晃了晃。

    “族长,人都走掉了。”

    “夕颜,我好像眼睛瞎了。”

    “嗯?”夕颜疑惑地看着凤涅依旧是流转着淡淡金色的双眸。

    凤涅用手放下纱帘,惆怅地看着自己杯中的茶水,水中映着他明亮的赤金色双眸,茶叶在茶水中缓缓飘动,也在他眼睛的倒影下飘动。这不可能,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族长,你莫非是看上了剑圣的徒弟?”夕颜哑然。

    凤涅似笑非笑地看着夕颜:“你为什么觉得我一个色胆包天的人会看上一个男人。”

    “大概是厌倦了吧。世上能找出比你好看的女子少之又少,有几个与你不分伯仲甚至是超越你的,却都嫁做人妇。”夕颜分析道,“想想都是你不努力争取四处拈花惹草的后果。”

    “你这样说让我很伤心,我当初可是很努力地去调戏了秋海棠,可她不买我的帐,依旧嫁给玄陌那个呆木头,这种结果我也没无可奈何。”凤涅无奈道。

    夕颜额角开始冒汗,如果说剑圣的徒弟江子涯曾经是一个没脸没皮的山贼,那么他们的族长凤涅曾经就是一个每个男人看到他都会想乱棍暴打他的风流浪子,偏偏还是一个长相妖孽的风流浪子。

    还好棠后没有着这种人的道,夕颜在心里为棠后感到庆幸,虽然她觉得那个如今看起来冷艳无比的女子跟他们族长站到一起还挺般配的。

    “牡丹花会我们还是远远地看着吧,调戏别人喜欢的女孩我可没什么兴趣。”凤涅似不经意间说道,“虽然很想看看季千城的徒弟炸毛的样子是不是和他当初如出一辙。”

    夕颜张着红唇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刻她仿佛觉得眼前这个面容年轻的男子苍老了许多,即便他那如晚霞般明媚的眼睛依旧是那么绚烂夺目。

    阿言来到自己的房间,她和阿碧同住一间,但阿碧留在小姐的房里照顾小姐去了,所以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脑袋有点混沌,就好像她越是接近这座繁华的古城她的脑袋就越是混沌。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进这里,这里对于她而言似乎有什么危险潜在其中。但她进仙城至今都没觉得这座古城有什么不对劲,相反地,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他们很和善,守城的侍卫会耐心地回答她有些智障的问题。

    她拿出江子涯帮她从她哥哥怀中抢回来的那个银手镯,手镯内侧有一处有很多划痕,她看着上面不太明显的划痕更加头痛。

    雅致的房间布置,瓷瓶的精心摆放,竟然让她觉得有些烦躁。

    “阿言,我给你送饭过来了。”阿碧在门外敲门。

    阿言说了句进来。

    “好点了吗?”阿碧看她蔫蔫的样子。

    阿言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阿碧坐下来和她一起吃:“这几天你就休息下吧,我留在小姐身边照顾她就好了。”

    阿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江公子达成了什么共识。”阿碧目光凌厉地一扫。“这些天你总是有意无意地将我叫走。”

    阿言咬着筷子,嘿嘿一笑。

    “我没说不代表同意你的做法。我只是觉得小姐喜欢谁那是她的权利才没拆穿你。”

    “要珍惜眼前人,阿碧。”

    阿碧疑惑,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剑圣未必是小姐的良配。”

    “你……”阿碧惊讶,“怎么知道的。”

    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阿言是一个傻愣愣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她有一天竟然精明的仿佛是变了个人,将每个人的想法都看得通透。

    也许她不是傻,只是看出来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吧。阿碧重新梳理了下自己对阿言的认知。

    阿言闻言一愣:“额,有一次我不小心听到了你和小姐的谈话……”

    “是这样啊。”阿碧看着她木愣愣的表情,似乎觉得她那的木楞有些像装的,但这种表情在一个人的脸上出现多了,就不觉得是假的。“这事我们做不了主。”

    “说的也是。”

    来仙城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来看他们一生都难得一见的牡丹花会的。这件事嘛,想多了会费脑筋的。

    两人吃完饭,阿碧去北冥明珠的房里,阿言便躺在床上休息,赶路的疲惫加上刚刚吃完饭,睡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她觉得她是应该要好好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