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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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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雨靠着韩骋,看眼前的两棵树,“ 你知道哪棵是雄树,哪棵是雌树吗?”

    韩骋指着:“ 左边的是雄株,右边的是雌株。”

    “ 男左女右?”

    “ 因为直观上不容易分辨,只有在花期时才会一目了然,雄株开花,雌株不开花,只秋季时结果。这两棵银杏已有二十多年的树龄,明年春天能看到开花。”

    萧雨仰头笑得开心:“这样啊,好吧 . . . . . 左面的树起个名字叫韩骋,右面的树叫萧雨。”

    身边的人微笑。

    她拖着腔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双倚双伴双株树。”

    韩骋笑着说:“银杏树寿命最长,被称为植物界的 ‘活化石 ’ ,又叫 ‘公孙树 ’,意思是爷爷种树,孙子结果。”

    “是吗?那 . . . . . 得给我们以后的子孙留点纪念,让他们记得当年爷爷奶奶的故事,嘿嘿,我要把名字刻上去。 ”

    说完一骨碌爬起来,跑进屋里找了两把刻刀出来。放在韩骋手里一把:“ 你在那棵雌株上刻我的名字,我刻你的名字好吗?”

    韩骋被拽起来,他走到树旁,小心地刮开一层树皮,用力地刻划出 “ 萧雨 ” 两个字,很快就刻好了,他吹了吹碎木屑,用手指摩挲字痕。

    数米之外的萧雨却嚷嚷起来:“哎呀,你的名字笔画太多了,好难刻呀!”

    韩骋过去,看见字刻了一半,歪歪扭扭得,丑得像是一年级小学生拙劣的笔法,忍不住叹气。他执起她的手腕,捏住她的手指一起转动刻刀,最终刻好了名字,字看上去漂亮了许多,萧雨接着又把树皮刮出心的形状。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欢喜地呼喊:“大功告成!”  然后对着树皮用嘴吹了又吹,最后嘴竟然贴上去了。

    韩骋不由出声:“哎哎,我人在这儿呢,你怎么 . . . . . ”  说着伸手扭过来她的头,吻了上去。

    却被萧雨一把推开,擦擦嘴巴皱眉说:“呸呸呸,脏死了,你脸上都是土!”

    韩骋哼出声:“嫌我脏?”

    她把自己的脏手在他衬衣上抹了抹,然后指着他的脸直笑:“ 看看你,就是个泥猴子。”

    笑声未落,突然整个人被韩骋打横抱起来,然后一路走进屋里的浴室,最后把她放在浴池的台沿,他说:“一身的泥,好好洗洗。”

    萧雨摸着冰凉的瓷砖,坐等韩骋出去,抬头却见他已经解开扣子,把衬衣扯下来扔在一边,登时跳起来,“你 . . . . . 先洗,我 . . . . . 出去。”

    韩骋一步堵住,懒洋洋地说:“不是嫌我脏吗?那你给我洗洗。”

    萧雨张口结舌:“ 你 . . . . . 我  . . . . . ”

    然后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继续脱衣服,接着被人一步上前用赤.裸的手.臂搂.住,她只有后退抵住墙壁,可怔忪的片刻间,自己的衣服也不翼而飞,脸上顿时热的发烧不敢看,可浴室的四角有镜子,一切一览无余。

    萧雨身.体僵硬的不听使唤,任由韩骋抱起她放入浴池,温热的水溢上来,她连忙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头也没了进去,还好,池子够大,就当做是游泳吧,呵呵,裸.泳!

    正觉憋气得难受,就被人一把捞起来,她狠命地吸气,费力睁开眼,正对上一张笑吟吟的脸:“你当自己是缩头乌龟吗?”

    她只顾得上喘气,右手无力的拍水,水花溅在那张可恶的脸上。韩骋甩了下头,身.子反转潜入水中,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开始揉她的脸,她的胳.膊,她的脖.子,然后是她的 . . . . . 她的 . . . . .

    萧雨紧张地不敢动,感觉腿快抽筋了,韩骋拍拍她的后.背,“放松点,给你按.摩,你紧张什么?”

    她暗中松口气,呃,难得有这么好的服务,该享受一下的,不由让神经放松开来。

    可是 . . . . . 可是 . . . . . 有谁 . . . . . 有谁是敢这样按.摩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骼,每一寸隐.秘的地方,都被探寻到,手指像是带了电,划过的每一寸都引起她的颤.栗。池子里有缓缓的冲浪,载着两个人缓缓地起伏,她觉得像是两尾游动不止的鱼。

    温热的手穿过水波游走着,在她每一处能感知的地方留下火.热的泡沫,渐渐地,温热的水好像也开始变得炽.热,萧雨虚.脱般地抬起头,努力地攀住韩骋的臂.膀,只见他的眼里有氤氲的雾气,蒸腾的都是渐愈热烈的欲.望,他轻轻喘.息着托起她,将她带入更炙.热的地带 . . . . .,萧雨无力地闭眼,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像是沉入深深海底的乱水藻,沉.溺般纠.缠漂浮着,一时间,又像是搁浅在岸上的离水鱼,窒.息般摇摆挣扎着  . . . . .

    在昏昏沉沉中醒来,萧雨悄悄地睁眼,身旁没人,她活动了几下手脚,掀开薄被,有亮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想必天已亮了,抓过手机看了眼,竟然已经10点,她立刻条件反射地跳起来,什么状况嘛,一夜放.纵的结果就是沉醉不知归路。

    眼光扫到床柜,有张小纸条,萧雨抓起来,上面写着:“好好休息,我给你请了假。韩骋”  。一时间,她心里既甜蜜又慌急,无奈地将自己摔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却乱了套。韩骋他 . . . . . 竟然出面给她请假?怎么办?请假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什么情况?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一想到明天,萧策那张白眼狼般恶意嘲弄的脸,她就觉得血压都快上来了。

    萧雨躺着折腾了一会儿,才起来收拾凌乱的卧.室,随后去拉窗帘,窗帘下是宽大的坐式窗台,白色纱帘全掀开的一刻,她突然又看到了那幅画像,多年前校园里画过的,已经斑驳陈旧的画像,手指轻轻地划过,一条条参差不齐的裂纹,一时间感动充溢满怀,萧雨觉得鼻子开始发酸,曾经被她愤恨撕掉,却又被韩骋小心翼翼粘贴起来的画像,怎能不打动人心呢。

    她细细地看,翻来覆去,相框是象牙白色的雕塑花纹,由不同形态的雨滴相连而成,后面是树脂材料的背板,有 . . . . . 画纸露出了小小的一角,她轻轻拽了一下,竟然抽出来了,不是画像上的一块,而是一张更陈旧的小照片。

    黑白色,几十年前的那种老式照片,照片上三个人,可以看出是一对夫妻,妻子怀里抱着一个未足年的小男孩儿,萧雨猜想,一定是韩骋和他的父母,小孩子圆圆的脸,睁着一双大眼睛,从照片上仔细分辨可以看出来,韩骋小时候略微像爸爸,可成年后的他眉目清秀,长得更像妈妈呢。

    她把照片小心的放进相框的后板里,这一定是韩骋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记得他说过,他的父亲是病死在狱中的,她母亲随后几年也去世了,想想都心酸,他一个孤儿,要经过多少苦难走过来?萧雨心想,她和韩骋的过去是不一样的,她无从追溯他的过往,可她希望,他和她的未来,是一样的,永远相伴。

    打扫好房间,收拾了庭院。萧雨决定趁空去看望叶萧风。

    萧雨直接去了总裁办公室,门推一半,就停止了脚步,里面的情景让她进退不是,大哥坐在办公椅上,程雪舟面对他,前倾着肩膀,正在给他系领带。

    叶萧风一抬头看见她,有一瞬的慌张,“ 小雨?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他扭过去身子,扶正了领带,身边的程雪舟站直,向旁边走开了两步。

    “哈,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  萧雨把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要不 . . . . . 我回避一下?”

    程雪舟大步向外走,瞪了她一眼,“难得你大小姐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边说边忙着准备茶水。

    萧雨一脸笑嘻嘻:“恭喜啊,你这业务人员,什么时候晋升为总裁秘书了?”

    程雪舟对她眨眨眼:“我有秘诀,你有兴趣学吗?”

    萧雨撇撇嘴,不以为然。

    叶萧风安静地看着她们笑闹,接过茶杯时看了雪舟一眼。

    雪舟小声说:“萧雨,你好久没来了,和你大哥好好聊一聊啊。”  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剩下兄妹两人,萧雨问:“大哥,最近好吗?”

    “还好。”

    “你 . . . . . 和雪舟进展怎样了?”

    “ . . . . . 我心里有数,你别操心。”

    相同的话题总是轻易就中断了,萧雨只好找别的话题,“大哥,二十多年前的经济犯罪,是些什么情况?你了解吗?”

    叶萧风有些意外,“你怎么问这个?”

    “哦 . . . . . 我最近看一些关于中国民营企业发展的书籍,对这方面有些兴趣。”

    “民营企业?”  叶萧风慢慢道来:“在发展的初期阶段,是经历过煎熬过程的,那时的民营企业,处在一个特殊的时代,体.制环境不完善,尚未有公司法,于是鱼龙混杂,大多的商业状态就像是一个江湖世界,闯荡的人有胆量,可是缺乏约束,所以有的人成了侠义英雄,有的人却成了盗匪。”

    “比如,那个有名的走.私案?”

    “这只是其中的一例。那个时代,办公司不像西方世界那样,是有钱人才投资创业,就算大家有心有力,却都是两手空空。所以初始资本的来源,除了向家人借来的微薄资金,其余的大多不是欺骗抢劫,就是高.利.贷不断借债,为了维持不断发展,必须追逐更多的暴.力,甚至铤而走险,亲试犯.罪,比如买.空.卖.空.国.债,非.法.圈.钱,违.规.操.作等等,于是后来对这些人就有了原.罪之说。”

    大哥端起茶杯,慢慢啜饮,像是说的有些吃力:“那个时候 . . . . .,一些 . . . . . 民营企业家,一些 . . . . . 曾经赌博过的人,有的人赢了,有的人输了,有的人被原谅了,有的人却没能被赦免。”  叶萧风轻声叹气,神色变得凝重。

    萧雨跟着叹息,“这样啊,想起来韩骋真可怜。”

    “你说谁?” 大哥抬头,满目惊诧地看她。

    萧雨一脸的伤心:“ 我说的是韩骋的父亲,他也有一样的遭遇,听说最后病死在狱中,他母亲也得抑郁症很早就去世了,韩骋他 . . . . . 其实很可怜。”

    “是吗 . . . . . 韩骋?” 叶萧风喃喃自语,像是陷入了沉思。

    办公室里一时很安静,大哥没再追问,萧雨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对于韩骋的事情,大哥一向过问甚少,平时偶而提起,也是点到即止。何况这件事并非愉快的话题,更算是韩骋的伤心事,不便再说下去。

    之后几天,没见到大哥。问程雪舟说是他去了江城。江城?能源工程?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哥难道还不死心?萧雨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