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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又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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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优秀的人,都有一段沉默的时光。那一段时光,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忍受了很多的孤独和寂寞,不抱怨不诉苦,以后说起时,连自己都能被感动的日子。

    1993年1月1日,元旦刚至,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学校一直没有开学,部门给我们提供了一些资料……为什么会给我们提供呢,不,应该只是我,爷爷的帮助反而事情变得更加迷茫……而部门呢?他们得到了上级的命令,不能插手,这样一来这重担便落到了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这就是宿命?或许我是我们这一代最早封魂的修者吧,领军人注定这样?

    “余小燕,生于一九五零年,二十三岁火中身亡……”

    我读着部门提供的有关质料,身上不禁起了鸡皮疙瘩,一九五零年出生,二十三岁,一九七三年的时候已经死了吧……现在的她……不,不确定是不是……

    “这张照片是当时一家名叫天和仁的照相馆拍摄的”

    我拿起了那张照片,很普通,上面的女孩笑着,很好看,很漂亮……她就是余小燕吗?怎么感觉她很正常啊,没有了让人感觉阴森的感觉。在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一九七三年一月一日天和仁”

    “这是上次的那张照片?”

    我看着照片问道。

    “不然呢?”

    爷爷漫不经心地说。

    “不对,那张照片可和这个不一样!”

    我的声音不大,单带着阴阳家的功力。

    爷爷脸色茫然不过片刻恢复过来。

    “好小子……”

    爷爷苦笑道。

    “爷爷既然躲不过,那为何不去面对呢,您一味的保护我,我又怎么会成长呢?”

    动之以情,我没想到我会这样做,我是怎么了,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爷爷轻叹一口气。

    “唉,没想到啊,百年之后守塔人又重现了……”

    守塔人!好熟悉的名字,啊!我的头好痛,刹那间脑海里涌过大量的记忆,蓬莱……封魂塔……仇玉衡……欧阳赤阳……好难过……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使我的头感到阵阵的剧痛,好像要裂开了啊!

    嗡!

    一阵清凉涌入我的大脑里,是爷爷……

    “爷爷,我……”

    爷爷看着我,无比悲伤。

    “你想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很乱,这些记忆无法查看。”

    我不知道爷爷能否听懂,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朝阳啊,无论何时都要记得勿忘道心……”

    我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意思,我自己感觉在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些东西,这不属于我,但却感觉很熟悉,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爷爷,如果真的是宿命,我躲避又能如何?还不如坦然一些?”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一脸的惨然,我内心很痛苦,像是在挣扎……

    “好吧……”

    上古时期,人皇伏羲创八卦,夏商大能推演五行,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道家和阴阳家各占一席之地,到了东汉,张道陵以道家思想为基础,以阴阳家玄术为术法创立道教,在道教中一些人,为了寻求更强大的术法,达到那个雨雾缥缈的境界,走上了所谓成仙之路。

    成仙是道教的最高遵旨,但是要知道仙不一定真正存在,而被看做是仙的人,是有着一颗不为外界所动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何方,他们可能是伏羲的直系后裔,这些人创造了他们是世界,蓬莱,方丈,瀛洲。

    三座仙岛。

    走上成仙之路的修者苦苦寻求着“仙境”,后来他们找到了,不过与其说是他们找到的,还不如说,是“仙境”找上他们。仙岛上的仙人们预测将来天下会有一场巨大的浩劫,因此仙人们授予道家阴阳家的修者更厉害的术法,好无半点保留,阴阳家道教中也不乏天资聪颖之才,天赋极高,也诞生了不少大能,仙人们希望他们可以在之后的浩劫中助他们一臂之力,力挽狂澜,可是不想人心难测,人的贪婪是可怕的,不知道是谁造谣,说在蓬莱仙山有不死神药,吃了便可以长生不老,始皇大兴船只,要寻得仙岛,他们勾结部分失去了道心的阴阳家道家的修者,与仙岛之人发动战争,那一场战争最终使得双方元气大伤,修者死伤无数,即使是大能仙者也不能幸免于难……修者的魂魄不同常人,死后也不入轮回,更何况被称为仙的修者呢……他们的精魂散落大地,吸收着普通人的精魄……没想到这浩劫竟是仙人们自己一手造成。

    这些精魂不受约束,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人死于非命,就在这个时候,天降玄铁陨石落至蓬莱,蓬莱上仙仇玉衡以其精魂祭铁,铸蓬莱封魂塔,镇压精魂,事情才有了转机,之后三仙山联手将精魂镇至封魂塔内。

    之后便没有人可以找到仙山了,并且修者的数量大幅度减少,道教的道教阴阳家也没落了。

    之后过了数百年,五胡乱华,华夏面临着灭顶之灾,民族英雄冉闵再度瀛洲,借五千天火将,奋起反抗,有了显著的成功,就在这即将胜利的时刻,突然杀出一个巫族来,他们不仅有着强大的术法,而且还有着掌控上古凶魂的能力……传说千年之前,上古凶魂首先人间,生灵涂炭,仙山的得道之人联手镇压,将其封印在无尽炼狱之中,但没想到这巫族一脉,冒着与天下人为敌的威胁,打开炼狱大门释放上古凶魂……这一站大败天火将。

    巫族自成一派,以杀光异族为宗旨,大开杀戒,可华夏因为内斗已经无力与强大的巫族一战了。

    “尔等欺吾中原无人乎!”

    阴阳家后人,蓬莱传人欧阳赤阳同师兄妹极力反抗,祭出上古四方神兽残魂极力镇压,但没想到的是,凶魂竟然是用巫族大祭司血脉祭出,即便实力不如当初,但却有着与四方神兽真身一战的力量,而今只是残魂,当然不是上古凶魂的对手……看着是师兄弟一个一个失去,甚至连残魂都没有留下,欧阳赤阳哽咽了…而然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同时三仙岛也受到了巫族的围攻。

    这更本就是预谋好的,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敢与仙对抗……很快瀛洲和方丈便被攻陷了……蓬莱依旧苦苦支撑……巫族是什么样的一个种族,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强大的力量……仇怵椼,仇玉衡的第二十六代子孙,摧动蓬莱仙塔镇压凶魂,他发现了巫族的秘密,他们是九黎族的一支,而九黎族是蚩尤的后代,跟令人心寒的是,九黎族是仙山创始的一系,也就是说仙山的高层反水了,也因此瀛洲和方丈很快被打败。

    一线术士,蓬莱之后,阴阳家的娇子,欧阳赤阳的妻子是九黎一族的圣女,欧阳赤阳是抵御巫族的最后力量,九黎族极力拉拢欧阳赤阳,希望他可以投靠他们,他们会拥护他称王……在亲情爱情面前欧阳赤阳该如何割舍呢?

    爷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朝阳啊,如果是你,你该怎么选?”

    怎么选?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绞痛,我不禁流下了泪。

    “或许他不是个好丈夫吧”

    我用我自己都听不到的话喃喃道。

    “不知道,爷爷……”

    爷爷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讲话。

    ………………

    最终他妻子死在了他的剑下。

    “君若无悔,女死而无憾……”

    她没有抵抗,也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吧,没有兵戈相见,爱的轰轰烈烈,不能长相厮守,但换来的是无悔终生……痛苦让欧阳赤阳无法自拔,之后他也随她而去……仇怵椼将他的魂魄封印在蓬莱镇魂塔里。

    随着欧阳赤阳的死去,蓬莱也沦陷了,华夏彻底的败了,九黎族要免掉所有的异族,即使存活下来的仙人之后也无力回天……就当巫族要大开杀戒的时候,从蓬莱镇魂塔里走出一个人……他外貌竟和欧阳赤阳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爷爷看着我。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

    “他是守塔人……”

    守塔人,警告巫族,不要继续下去,否则……而九黎族狂妄自大,更本没有在意守塔人的话,甚至要杀掉守塔人,只见凶魂向守塔人扑来,守塔人微微一笑,天火熊熊,将凶魂打散,将残魂镇在蓬莱封魂塔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个可是上古凶魂,弹指间灰飞烟灭,这是何等的手段。

    百年前,仇玉衡铸蓬莱封魂塔,用尽几代人的心血,唤下北斗七星之一的朝阳星,朝阳星轮回于人世,尝遍人世百态,每当天下出现不平衡的时候,他就会以修者的身份出现,维持平衡,这是先代留下的最后保障,可本代朝阳星因为红尘迷心,与巫族之女项斯,直至死后方才在封魂塔里轮回于世。

    欧阳赤阳也就是那仙星,守塔人……

    之后的故事大致是他们进行了一场谈判,各退一步,九黎退换三山,华夏疆域,但必须是要承认他们的地位,给予他们……并且修者的魂魄不与封魂塔内镇压……这一条不知是谁提出来的,双方竟然都默认了,就连那仙星都没说什么……

    之后便是长达百年的封魂斗争,上古战场留下的魂魄不入轮回,游荡在世间,寻找阳身,试图还阳,可这是天道不允许的,新得来的阳身只有五年的时间,并且限制很多,还或多或少给精魂造成损伤,但是要是有源源不断的精气可供吸食,那么说不定真的可以还阳。

    而每一个阴阳家的后人都是术士,而术士的职责便是封魂……完成先辈没有完成的使命,而仙山呢,因为契约的缘故,他们不能插手,要不然怎么会让这些魂魄逍遥法外百年……

    故事讲完了,我听得有些入神,原来术士的职责竟是封魂,原来仙魂不是神仙的魂魄,我是阴阳家的后人,是蓬莱的执行者,这么厉害……

    吴爷爷说他不能插手,莫非吴爷爷来自那个地方,难道部门背后的强大实力是仙山吗……真的有神仙吗,仙山上又是什么样的人,是他们一直在守护华夏吗?守塔人有多强大……爷爷的故事是真的吗?

    “爷爷这是真的吗?”

    爷爷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不知道,这是你祖爷爷讲给我的,我现在讲给你……”

    有趣,这是传承吗……

    “真有仙山吗,我说是蓬莱,方丈,瀛洲……”

    “那些个地方啊?”

    爷爷漫不经心地看着远方,双眼微眯,满是回忆之色。

    “也许,有一天你清楚的,不过爷爷还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做个普通人啊……”

    爷爷摸着我的头感慨道。普通人……我又何尝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