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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你们猜我刚刚遇着谁了?”
曲礼媛才从外头回来,手里拎着章鱼小丸子、天津灌汤包、炸灌肠、瓷罐老酸奶…全是各式各样的小吃。
丁明眉见她一顿晚餐就要吃这么多,道:“你不是成天嚷嚷着要减肥吗?这学期马上就结束了,你减了几斤?”
欸…瘦了八斤、反弹了十斤,负负得正,等于减了-2斤…
她尴尬笑了两声,连说两遍这个不重要,又对着全寝室喊了一嗓子:“你们怎么不关心我刚刚遇见谁了?”
明天期末考第一场,就连视考分如粪土的秦禹康都在寝室埋头苦背,谁有闲心思去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曲礼媛见无人搭腔,只好自言自语:“唉,我可怜的天仙哥哥!”
秦禹康这才反应过来:“你遇到苑崇周啦?”
凌夙原本站在阳台上小声背书,听见这名字,脖子缩了一下…
“对呀。”曲礼媛晚上不喜欢吃米饭,总要去校门后的小吃街上买点杂七杂八的小零食,她是在小吃街遇见他的,好久没见,他的美貌值还是高破天际、无人能及。
苑崇周身上那件黑衬衫解开三粒扣子,纯色的黑更衬得肤色玉一样透白,肌理分明的胸膛勾得人想入非非,当然了,苑崇周相貌有多出众,她是早就见识过的。
但今儿个,最最让她心动的,还属他下巴上那个伤口。
男人脸上有点儿无伤大雅的伤口,是最最性感迷人的。
这伤口,再配上他下巴尖儿冒出来的胡茬,真有男人味!
少女看了流泪…少妇看了想睡…这样的男人,将来得什么样的姑娘才配站在他身边呀。
曲礼媛无暇再继续深想,就被秦禹康打断,秦禹康好奇问道:“奇怪,他最近怎么总在这一带出现?”
“还有更奇怪的呢。”曲礼媛盘起腿,坐在椅子上:“他下巴上有个伤口,我仔细看了下,像是牙印。”
“我就问他,苑哥哥,您这下巴是怎么啦?”
“你们猜他怎么说?”
这下秦禹康和丁明眉都来了兴趣。
凌夙在阳台上龟速平移了两下,仍旧拿后背对着曲礼媛,两耳不闻窗外事。
秦禹康忙催道:“你快说,别卖关子了。”
“苑哥哥淡淡看了我一眼,说被狗咬了。”曲礼媛摊摊手。
秦禹康第一个质疑:“怎么可能!他那么长的腿,那么个大高个儿,什么样的狗能一蹦三尺高逮着他下巴咬?”
想了想又果断下结论:“一定是女人咬的。”
“啪”得一声,凌夙将书重重砸在阳台的护栏上,声响有点大,引来寝室其它三个人都看了过去。
凌夙转过头,冲她们苦笑:“我不背了。背不出来,明天考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吧。”
三个人正八卦得起劲儿,被她这样没有娱乐细胞的人打断,都约好了似的,齐齐瞪她一眼。
凌夙讪笑了两下,摸摸鼻子,默默走进寝室。
曲礼媛嗯了一声,又问秦禹康:“会不会是叶小姐?”
“不一定吧,虽然他对叶小姐有几分不一样,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他俩修出什么结果来。而且呀,我听我大哥说,苑五哥身边连秘书都是公的。也许是男人咬的也说不准呢!”
男人…!
曲礼媛脑补了一个娇俏小受扑在苑崇周怀里霸道地咬了他一口…
那画面…
她不可置信地往嘴里塞了一个章鱼小丸子:“能不能给我们女人留点儿活路啊!”
丁明眉幽幽叹了口气:“人生好艰难哦,我们不仅要和女同胞抢男人,还得防着男同胞…”
“可不是吗。”曲礼媛也跟着叹一口气:“不管是男是女,这么好的小哥哥,咬他的人怎么下得去嘴讷!”
丁明眉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我诅咒那个咬他的人出门掉钱、逢考必挂、万事不顺!”
凌夙没插上话,她窈窕的身条儿在晚风里抖了两抖…
七月也飘雪…她真的是比窦娥还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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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in的红底鞋踩在云烟色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修身的筒裙勾勒出纤腰丰臀的曲线,0蜜0桃0成0熟0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招得人垂涎欲滴,也引来开发部一群雄性动物围观。
妆容无懈可击、卷发妩媚多情、身段丰腴多汁,从头发丝儿看到脚趾尖,真真是哪里都挑不出错的美人。
何止是挑不出错呐,比叶斐然脸蛋打眼的美人,却未必能修出她这样的风情。
“她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她是我们苑总的正牌女友!”
“我怎么没听说苑总有女朋友?他不是黄金单身汉吗?”
“老总谈恋爱还要跟你说啊,你把自己当谁?!”
叶斐然听到“正牌女友”,脸上笑得如沐春风。
她经常来总部探望苑崇周,有时候崇周开会,一开一上午,她就坐在他办公室沙发里静静等,等到见着人,闲聊一会儿,她再回出版社。从前他海外求学,她跟他隔着重洋,要见面不太容易。现在他回国,她隔三差五就往他这儿跑。
但他话太少,更多时候,他是一个人坐着处理公司事务。她也不恼的,这样在他身边呆着,她也觉得很安心了。他们俩可以一言不发地坐上一整天,她看她的稿子,他做他的策划案,她是最适合他的人,家世、个性、品味,无可挑剔。而他最终也会被她收入囊中,她最懂他。
小丁见着是她来,连忙端上咖啡,嘴里殷勤打着招呼:“叶总好。苑总现在在开会,您稍坐一会儿。”
小丁是苑崇周的大秘,为人谦和,酒量好,带出去横扫千军,也极会看人眼色,刚开始招他来,他只是个助理,老板都喜欢用起来顺手的人,半年不到,小丁便升作苑崇周的大秘了。
叶斐然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她坐在苑崇周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转着椅子。椅子转过去,又转回来,像在跟自己玩捉迷藏。
她每转一下在心里就数一下,单数散会,双数见到他,数到一千多下的时候终于见着推门而入的他。
“小五。”她喝醉了喊他周周,谈公事叫他崇周,要是以青梅竹马的身份来找他,那就喊小五。
苑崇周抬眼瞧见是她,“嗯”了一声。
“你下巴怎么了?”叶斐然一眼就看见他下巴上那一排齿印。
苑崇周摸了摸下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快好了。”
叶斐然眸光暗了暗,她太了解这个人了,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谁也别想问出个所以然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牙印,牙还挺整齐。
什么人才能在他下巴上咬一口,什么情景下才能这样亲昵地咬上一口,还用细想么。
叶斐然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她再聪明不过了,这个人不管是谁,最后嫁去苑家的人,都会是她。嘴上逞威风算得了什么,肚子里打仗才是真将军,他不说也没关系,她总有办法知道对方是谁。
她要对方知道,她叶斐然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抢走的。
她从来都这样笃定,今天也不会例外。虽然她大了他几岁,但女人大一点,到底会知冷暖、懂进退,没什么不好的。
道理虽如此,但她仍不可小看这位对手,苑崇周以前在美帝的私生活,她打探地清清楚楚。一回国他身边突然多出这么一号人物…呵!她对未来是越来越期待了。
她上前一步,腰肢款摆,举手投足都是成熟女人的风情:“小五,我在斋园订了餐位,晚上一起吃顿便饭吧。”
其实还没定,但这样先说着,试探他一番。
“我晚上加班。”
这就是拒绝了?
呵,小五以前可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盛情邀请。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等你。”
她把姿态都放得这样低了,他要是还拒绝…
她不敢往下想。
“斐然。”苑崇周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我以为你会懂,你这么聪明。”
叶斐然开始后悔自己操之过急了,他说没时间去,那她顺着竿儿往下爬就好了,怎么非要把人往胡同里逼呢?逼他说出一些话来,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女人呐,更多时候装傻比较好。
但心思辗转之间,她又觉得小五竟然这样绝情,连敷衍她都不愿意了。
“那我先回去了,等你…”既然这番话说出来是要补救的,那么后半句不说也罢。
“斐然。”苑崇周叫住她。
她回过头看着他,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不希望接下来发生什么,又觉得接下来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斐然。以后,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