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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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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热得像着了火,烈火贴上干柴,只听见屋内仿佛噼啪有声,再一听又没了,隐隐约约地,只是幻觉。

    两个人什么都还没做,却热得满头大汗。

    凌夙大脑一片空白,懵了几秒钟,直到他额上一滴汗滴进她眼睛里,她猛一闭眼,才慌得要挣开他。

    他单手攫了她两只手腕,将那双手腕掰到她头顶上方,牢牢钉住,曲起膝盖,稳稳压住她乱蹬的细腿,她整个人便动弹不得了,像待宰的羔羊。

    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在他眼底蒙上一层血丝,细红细红,根根分明,衬得他整个人像着了魔一样。

    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人可不是疯了,这样撒酒疯。

    她拼命挣扎,却像鱼儿困在网里,越是挣扎越是徒劳,最后力气都使完了,自己软成一滩泥,躺在沙发里呼呼喘气。

    见她挣不动了,他笑了一下,鼻息醉醺醺的,薄唇凑上前去,她却突然发了狠,死命地呲牙咧嘴上前,想要咬住他。呵,故伎重施!他头一偏便躲过了一劫,这样不老实的人,要怎么对付呢。他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轻轻一按,她小嘴巴便合不拢了,微微张开,予取予求。

    他满意哼哼了一声,低头,衔住那嫣红的花瓣唇,温柔吮着,辗转流连,一点一点吸走花瓣上的雨露,吮了会儿觉得怎么都不够,又探进去,勾起她丁香小舌,细细品咂,清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像是渴了太久的人终于寻到水源,他不知餍足地攫取,继续加深这个吻,身下人每一寸、每一厘、每一毫都是他的,全是他的!只有他可以碰,只有他可以任意把玩,只有他才配在这里占山为王!

    身下的猎物却痛苦得呜呜直叫,身子扭了扭,引得他心火更旺,他松了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住那小蛮腰,满手滑腻,指腹抚过绸缎般的肌肤,竟然舍不得移开。

    凌夙舌头都被他吸麻了,使出浑身的劲儿全力挣扎,但越挣扎他越兴奋,像被人下了降头,理智全无,一双眼睛通红通红,她竟不知道他这样疯!

    他挪开手掌,顺着那柔美的腰线轻轻移上去,掌心每换一处肌肤都要稍作停留,有的地方一连多抚了好几次,嘴里依旧0含0弄0着她的舌头,不时发出两声闷哼,仿佛很满意这吃到嘴里的美味。

    凌夙被他亲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麻麻的,身子像过了电,微微发抖,偏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扭都逃不开,气得只能睁开眼干瞪他。

    可他却斜斜眯着眼,看上去享受极了,一直到她觉得口干舌燥,他才放开她,又舔上她小巧的耳垂,温柔细致地用舌尖描摹那耳廓形状,再轻轻咬上一口,咬的她尾巴骨都酥了。

    “求…求你了…”

    他听着这略带哭腔的声音,心情大好,施恩一样放过了她的耳垂,又沿着她香腮一路细细嗅下去,最后啊呜一口咬在她瓷白的脖子上,慢慢嘬着,嘬一会儿,见着玉白肌肤上戳上一个红印儿,又换一处继续嘬,乐此不疲。

    凌夙身子抖了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只恨男女力气悬殊太大,她真的尽力挣扎,但他把她牢牢箍着,怎么都逃不开。

    他玩腻了脖子,眼神又飘到高耸的某处地方,早就想…看一看了。

    他的意思,傻子都看得懂,凌夙直摇头,“不要。不要!”

    他像聋了一样,伸指掀开那薄薄的夏衫,黑色蕾丝裹着一对儿圆润润的0雪0团0,看得人呼吸一滞,俯身在那沟壑里轻轻舔舐,他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汗,蠢蠢欲动的欲念呼之欲出,像出笼的猛兽,只想随着自己意思肆意□□身下的可人儿…

    咬一口、咬一口。咬一口!咬上去一定…

    凌夙拼命摇头,屈辱噙着泪,他在玩弄她!她只觉得他在玩弄她!她讨厌这样的男人,她恨死了她自己的过去,虽然没闻见他身上有什么难闻味道,但她讨厌,讨厌他,讨厌他这样对待自己。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整个人忍不住哭出声来。

    一听见哭声,苑崇周便停住了。

    她哭了,小声地啜泣,身子抖得像在筛糠,眼睛闭紧,仰头一副豁出去的可怜模样。

    他放开她,轻拍她的脸:“哭什么。”

    凌夙整个人都有些崩溃,陷在悲哀绝望的心情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苑崇周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哄着她。

    哭了一会儿,理智也渐渐回来了。

    凌夙见他这样抱着自己,连忙挣脱,起身整理好衣服,一边生气,一边忍住不哭。

    “哭什么?”他又问一遍。

    凌夙扬手就甩他一个耳光,打得他错愕地看着她。

    那耳光她用了十成力气,整个房间都只能听见打在人脸上“啪”地一声重响。

    她大口喘着气,气咻咻地看着他。

    苑崇周半边脸上五个细长指印,火辣辣的疼,他这样的人,谁敢扇他耳光?她这样不情愿?就这么讨厌自己?

    凌夙也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虽然对着他没犯老毛病,但他也让她觉得厌恶,先前攒的那点可怜好感,全被他今晚消磨完了。

    苑崇周见她像个炸毛的猫儿一样,怒火冲天的看着自己,不由觉得好笑,气也消了一半。他要真想做什么,早就做完了,才不会管她哭成什么样子。

    又打量她一双手腕,被自己刚才捏地通红,另一半气也消了,只伸出手去想揉一揉她那手腕。

    她以为他又要发神经,连忙躲开,站起身子,迅速走到玄关处,穿上鞋。

    苑崇周已经恢复理智,眼神澄澈地看着她,一声不吭也走到门边,将门从里面又锁了一道,整个人不远不近地堵在她面前。

    凌夙见他不放行,气得嘴唇发抖。

    苑崇周好笑地看着她,哄道:“我今天不动你。”

    “太晚了,你睡房间吧,要是不放心,从里面锁上。”

    我今天不动你?那就是说明天、后天、以后的任何一天,只要他想,他就会…

    凌夙瞪圆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苑崇周笑一声:“我不相信我的心思,凌助理你看不出来。”

    言下之意是在讽刺她装傻了。

    她抱臂冷笑:“原来苑总要脚踩两只船?”

    占着叶小姐,却惦记着她,呸,真不要脸!

    “两只船?”苑崇周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别的船。”

    “就只有你这艘…大船。”说着那个大字,还特意瞧了瞧她胸前。

    她下意识地就捂住胸口,叱他一声:“色胚!”

    苑崇周点头:“不错。我今晚喝了点酒,多有失礼。”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失礼!还算有自知之明。

    “但你毕竟是我老板,我就当你酒后失礼,不跟你计较。”

    “但大家以后就离远点吧,相敬如宾。”

    苑崇周突然笑开,颊上梨涡深深,他每次笑开怀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神情。

    “相敬如宾?”

    “凌助理成语学得不错,不愧是京大高材生。”

    看他的表情,难道她用错成语了?相敬如宾是什么意思?凌夙一时大脑短路,飞快拿出手机查了查。

    形容夫妻间相互尊敬,如同对待客人一样。

    ……她嘴硬道:“我是说冰块那个冰。相敬如冰,反正我就这个意思。你懂没?”

    “不懂。”他叹一口气。

    接着问道:“你是自己主动走过来,还是我把你抱过来?”

    …好无语…凌夙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愤怒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脸被你打肿了。你去煮个鸡蛋,拿过来帮我揉一揉。”

    凌夙借着灯光看他半边脸的确已经肿了,她刚刚手劲特别大,要是手里拿了刀,只怕把他脑袋削下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是他先来撩拨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揉。你自己揉,我要回去了。”

    她听见他冷笑一声,说:“你走不了。”

    凌夙才不会甘心受这样的威胁,她眯起眼睛看他。

    苑崇周张口丢出重磅炸弹:“我看上你了。”

    凌夙震惊地张了张嘴。

    他这算是表白吗?

    之前他表现的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她也曾怀疑过他的心思,但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她心里还是非常惊讶。

    苑崇周盯着她看,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她是他的猎物,她只能是他的猎物,他是最好的狩猎者,所以她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了。他盯上的猎物,还从来没失手过,就算她今天出得了这门,以后他总有办法让她乖乖回来,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皱着眉头笑起来,又重复一遍:“我看上你了,所以,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