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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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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萧姐姐,我是锦玉,你醒了吗?”锦玉清脆的声音飘了进来。

    萧清和回过神:“恩,醒了,你进来吧。”

    锦玉抬着盆牛奶进了屋子,把盆放在一边,连忙走了过来,弯下腰帮萧清和穿着鞋子:“姐姐,快起吧,赵妈妈吩咐我给你端盆牛奶洗洗脸,然后好好沐浴一下,放松放松筋骨,差不多的时候,我再给你好好装扮一下。”

    萧清和身体木讷地任锦玉伺候着,嘴里问道:“锦玉,你就甘心在这万花楼呆一辈子吗?”

    锦玉听到萧清和的问话,手停顿了一下:“姐姐,我说实话,我也不想在万花楼待一辈子,但是我举世无亲,要不是赵妈妈的收留,我可能早就死了。这可能是我的命吧,留在万花楼至少能让我吃饱饭......好了,萧姐姐快过来洗脸吧。”说完,锦玉站起身子,拿了块湿布递给萧清和。

    萧清和看着锦玉这张年幼的脸庞,莞尔一笑,接过湿布:“谢谢锦玉。”

    锦玉看着萧清和说道:“萧姐姐,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天,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

    萧清和摸摸自己的脸“是吗?那就谢谢锦玉夸奖了。”

    锦玉狠狠地点点头“恩,真的,特别好看。”

    没一会儿,萧清和就洗好了脸。锦玉收拾了一下东西:“萧姐姐,那我就先出去,你有什么事再叫我。”

    萧清和点点头:“恩,知道了,你去吧。”

    这边城南的宅子中,今天的宋成蹊穿着一套灰白袍子,手中拿着折扇,似乎正要出门,脚边带起微风,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严成跟在后面:“主子今天心情不错,又要去逛集市了吗?”

    宋成蹊合上折扇:“心情是不错,不过不是去逛集市,是去逛万花楼。”

    “啊!怎么又去万花楼,昨天不是才去的吗?”严成问道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而且今天只是单纯地去看姑娘,不做别的。”宋成蹊回答道。

    万花楼中.....

    “姐姐,你今天要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锦玉手中捧着几件衣服问道。

    萧清和看了看,指了指锦玉右手中米黄色衣服:“额.....就穿前几日去衣服店新买的这件。”

    望了望手中的衣服“好,我这就伺候姐姐。”锦玉笑嘻嘻地说道。

    穿戴好的萧清和坐在梳妆台前,锦玉用手比了比大概问道:“姐姐,我给你弄个飞仙髻吧?”

    “恩,都听你的。”萧清和望着镜中的自己回答道,反正她也不大懂古代人的装扮,就随锦玉去弄就好了。

    一个时辰后,锦玉终于把萧清装扮完了:“姐姐看看,可还满意?还要不要锦玉再改改?”

    锦玉的身子刚移开,铜镜出现在了萧清和面前,她抬头一看.....

    镜中的女子螓首蛾眉,朱唇玉面,那眉间的花钿精致可爱,眼梢楚楚动人,真是我见犹怜。“锦玉,你真厉害。”萧清和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惊叹道。

    锦玉看见萧清和看着惊讶地表情就知道了,萧清和很满意她的装扮:“嘻嘻,姐姐喜欢就好。”

    锦玉收拾完了梳妆用具,就对萧清和说道:“萧姐姐,我就先下去了,你先坐屋里准备准备,差不多到时候了我又来喊你的。”

    萧清和久久才从从镜中回过神来:“恩,知道了。”

    不知几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晚的万花楼比以往的热闹好多。因为在今晚,传闻中的貌比天仙的萧姑娘终于要等台表演了,所以有许多人前来一睹芳容。

    这时两个气宇非凡的公子走向万花楼,赵妈妈一个眼尖,马上就发现了这两位公子,特别是个子稍高的那位公子,简直就是人中龙凤。以她多年混迹风月场所的经验看来,这两位公子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她连忙走过去招待这两位公子:“两位公子看着很是面生呐,第一次来?”

    宋成蹊点点头:“是啊,这位妈妈,早就听说过万花楼是人间天堂,今日亲眼见到,果然名不虚传啊。”

    赵妈妈用手帕捂了捂笑得合不拢嘴的嘴巴:“这位公子真会说话,今日你可算来对了,今天晚上啊,我们楼里的清和姑娘第一次登台,她可是妈妈我长这么大年纪第一次看到如此美貌的姑娘,妈妈向您保证,您这次绝对不虚此行。

    宋成蹊挑了挑眉毛:“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那么宋某还真有些动心,走,妈妈,给我俩弄个楼上视野好的座位,银子不是问题。”说完,宋成蹊递出了一锭银子。

    赵妈妈笑嘻嘻接过银子:“好说,好说,两位公子里面请。”说完,赵妈妈便带着二人走进了万花楼。

    严成跟在宋成蹊的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子,您可是天子,居然来逛花楼,这要是人天下人知道了,您的威仪该放何处?我们还是回去吧,主子。”

    宋成蹊微微侧头,咬牙轻轻说道:“你闭嘴!你不说,谁会知道!”

    “俩位公子,就是这了。”赵妈妈指着一处座位说道。

    “哦,谢谢这位妈妈。”宋成蹊扫了一眼,这个万花楼果然是热闹非凡啊。

    “那二位公子就坐在这稍等片刻,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说完赵妈妈又扭着她的腰肢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这时柳烟云路过大堂,身旁的侍女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姑娘快看二楼墙角边上的那位公子,可真是俊。”

    柳烟云顺着侍女的视线一眼就看到坐在二楼角落的宋成蹊,轻轻笑道:“恩,气质非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就算与众不同又能怎样,别看了,快些走吧,张员外还等着我去唱小曲儿呢。”说完,领着旁边的侍女消失在了大堂中。

    当大堂里的客官快要闹起来之时,萧清和终于在锦玉的搀扶下从房间慢慢地来到了大堂。赵妈妈看着她准备好了,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客官,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的清和姑娘马上登台,不过.....”

    听见,赵妈妈这么一喊,底下马上就有人起哄打断了:“赵妈妈,你就别卖关子了,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是呀,是呀,别卖关子了。”

    “赵妈妈,快点吧。我交了银子的。”

    ......

    赵妈妈看着起哄的人群,又是大声喊到:“大家静静,别着急,我又没说不让清和姑娘出场嘛,我只是想说,咱们的清和姑娘今晚只跳一支舞,别的,我们什么都不做。”

    赵妈妈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了丝竹声。萧清和伴随着乐声登上了舞台,轻移莲步,娉婷袅娜。台下的宋成蹊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禁被吸引住了,渐渐坐直了身子,原来那天在闲月阁偷户籍的姑娘是她,看来真是缘分。这位萧姑娘舞姿说不上多高超,也就一般水平,但是浑身通透着灵气,宛若仙子.....

    一曲舞毕,萧清和退下,可是台下的客人瞬间闹哄了起来,直言说道,再来一支。可是赵妈妈却不答应,赵妈妈带着市侩的笑容走在舞台中央,大声说道:“各位客官,刚刚不是说了吗?萧姑娘今夜只跳一曲,不过大家不要着急,五日后,萧姑娘还会再次登台,到了那日不单单只是跳舞了,还有初夜,到时候要是那位客官出的价最高,这萧姑娘的第一次就归他了。好了好了,现在请我们的牡丹姑娘给大家跳舞。”

    又一轮的歌舞在万花楼重新上演.....

    宋成蹊又坐了一会儿,便带着严成离开了万花楼。宋成蹊哼着小曲,悠闲地走在回府的路上,可身后的严成就不怎么轻松了。

    严成突然走到宋成蹊身旁小声说道:“主子,有人跟着我们。”

    宋成蹊摇着扇子,风轻云淡地说:“恩,发现了,从刚离开万花楼就一直跟着我们。”

    “那么,要不要属下去把他们解决掉?”严成又小声问道。

    宋成蹊收起扇子:“不用,我们只要单纯地装作来湘州游玩就行,这样我们就暂时不会有危险,也不会打草惊蛇。不过可惜的是,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不太方便再进万花楼了。”

    严成一路忐忑地回到了院府,刚放下提到嗓子眼的心情又突然听到宋成蹊说道:“对了,到了明日,你去调查一下万花楼萧清和的底细,越清楚越好。”

    严成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那就行了,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说完,宋成蹊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京城.....

    同样是那位神秘男子,他靠坐在椅子上听着属下刚得到的情报。

    “属下刚刚得到湘州那边的消息,皇上确实人在湘州,而且万花楼里的线人来报前天晚上还看到皇帝在万花楼出现过。”

    神秘男子听完属下的汇报,低沉地问道:“那么,他到万花楼可有什么异动?”

    “听万花楼的人来报,暂时没有异动,皇上在万花楼只是看了几支歌舞就离开了。”下面的属下回答道。

    神秘男子站了起来,走到窗子边,摸了下窗台上的灰尘,吹了一口:“但愿他只是看看歌舞。”

    “那属下要不要派人趁机把皇上给.....”这位手下做了个杀头的手势,抬头望着神秘男子询问到。

    神秘男子想了想:“不能杀他,时机还没有成熟,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了,你附耳过来。”说完,他向着名手下招了招手。

    这名手下弯腰附首过来,听了一会儿的,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神秘男子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好,快去照办,速度快些。”

    这名手下听到主子的催促,叩了叩手,转身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