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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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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康王府后花园亭子,宋成言坐在轮椅上拿着一本棋谱摆弄着桌上的棋子,人生如棋,一招不慎就是满盘皆输,刚落下一子,杨同就匆匆走进亭子:“王爷,查到了,是陈国余党操纵梅县一事。”

    听到杨同的汇报,宋成言收回要落下的棋子,玩味一笑:“哦,陈国余党,真是有意思。”

    在这朝堂上皇帝宋成蹊和左相佟慎一直政见不和,矛盾渐长,这内政还没摆平就冒出陈国余党,看来真是老天助他也,他无需筹谋过多只用在一旁观望即可,看他的这个三皇弟还能坚持多久。

    宋成言重新落下棋子:“那万花楼那边情况怎么样?”

    “昨日得到赵妈妈的消息,东西被偷了。”

    “好!”宋成言又下了一步棋,这步棋和前面不同的是落下的棋子发出了更加清脆的声音,这似乎显示着宋成言非常满意这个答案:“事情办得不错,下去领赏去。”

    看见自家王爷心情愉悦,杨同的脸上也露出喜色:“谢王爷!”

    皇宫章元殿中......

    宋成蹊身着一袭黄袍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下跪着的一名男子惊讶道:“你说什么?”

    “属下确实是按照皇上给的名单上的指示,统统在这些地方安插上了我们的人,其中就有当地名气比较大青楼,店铺,客栈。”殿下的男子回答道。

    这名男子名叫何进,同严成一样自小就追随着宋成蹊,现在掌管皇家的情报组织天机阁。半个多月前,宋成蹊从萧清和手中拿到这份名单后就立即吩咐何进潜入在这些地方并且安插上自己的人手,如今何进是回来汇报情况。

    这时宋成蹊眉头紧锁,双手撑着桌案,目前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他起初只是以为万花楼只有陈国余党,看来还有一波势力在民间暗涌。

    这些地方都在大祁的交通要塞处,所以宋成蹊起初以为只是对方传递消息用的,没想到对方还有如此大的经济脉络,几乎囊括大祁一半的经济脉络。如果这股势力是陈国,拥有如此雄厚的经济实力恐怕早就招兵买马反祁复陈了,不可能在梅县搞出那无聊的小伎俩。

    这股势力背后的人有雄厚的实力谋反,但是却没有谋反,那只能是一个原因,想谋反但是没有正当的理由谋反,他在等待时机谋反,所以这股势力背后的人极有可能是朝中的人,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宋成蹊一时陷入沉思,殿下的何进也不敢打断宋成蹊的思路一直跪在地上,直到太监总管黄德福进殿禀报到德妃娘娘送来了些补汤要给皇上补身子。经过这一打断宋成蹊才才想到一处被遗忘的线索。

    后宫!

    可能最近一直处理朝堂上的事物,忙到忘了后宫中有一个细作,想到此处,宋成蹊才渐渐舒展了眉头,对一直跪着的何进说道:“你继续监视着,千万不可疏忽,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属下遵命。”何进看到皇上舒展的眉头,心中也松了口气,看来皇上已经有新的眉目了,他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待何进退下,宋成蹊接过德妃送来的补汤,喝了几口后问道:“尚服局那边安排怎么样了?”

    宋成蹊一回宫,严成就向太监总管黄德福说了一下萧清和的事情,叮嘱让黄德福多多注意萧清和的动向,如果皇上问起也好有个交代。

    所以黄德福听到皇上问尚服局的情况立马就明白过来:“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萧姑娘入宫了。”

    “恩”宋成蹊放下汤匙,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折:“这汤撤下去吧,朕不喝了。”黄德福端过汤碗,轻声退出了章元殿。

    这边萧清和学完宫中礼仪刚用过晚饭,锦玉又重新找来了一些字帖,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字帖萧清和欲哭无泪,但是为了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振作了一下精神重新撸起袖子继续练字。一旁磨墨的锦玉望望着萧清和认真的样子又望望桌上的字帖说道:“姐姐比前几日进步了很多了。”

    萧清和落下最后一笔,甩了甩手,在新完成的字帖上吹了几口气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比不上宋独的苍劲有力但也算工整,即使进步颇大但是也不能放松练习,天色渐暗,萧清和对锦玉说道:“掌灯吧,我还要再练几篇。”

    直到临近宵禁,整个京城陷入静谧,萧清和的房间还散发着微弱的灯火,收完最后一笔,萧清和起身撑了个懒腰:“哎呀~现在是终于体会到古人十年寒窗苦读是个什么滋味了,这比高考还要辛苦。”萧清和给自己倒了杯水,转身就望见锦玉趴在案边睡着了,她笑笑拿起一旁的披风盖在了锦玉身上:“但愿我们进宫的日子能平安些。”

    萧清和历经了有半个月的魔鬼训练终于到了进宫的日子,一大清早,萧清和就坐上进宫的小轿子,摇摇晃晃快一个时辰,萧清和的胃中早已翻江倒海,在她快忍不住时终于听到李嬷嬷的声音:“萧姑娘到宫门口了,该下轿了。”

    萧清和听到李嬷嬷如救星般的声音感到如释重负,终于可以下轿了,再晃下去不知道她可还有命进皇宫,在李嬷嬷的引领下,萧清和和锦玉一步步走进了皇宫。

    望着座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萧清和不禁想起《阿房宫赋》中所写道的: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萧清和可能一辈子也体会不了这精美绝伦的皇家建筑。

    在萧清和还沉浸在这碧瓦朱檐之时,李嬷嬷突然提醒道:“萧姑娘,请注意仪态,这里是皇宫。”听到李嬷嬷的提醒,萧清和知道自己失态了,立马收回东张西望的眼睛低下头同锦玉一样继续跟在李嬷嬷身后。

    这时尚服局的吴司衣和一众属下早已在殿中等待,她早在半个月前就接到大总管黄德福的消息,今天上头要安排进一个女史,让她小心对待。吴司衣知道这位新女史定是来头不小,但这尚服局不能因为这位新女史乱了规矩,把握住分寸,该立的规矩还是要立下。

    快到中午时,萧清和一行才到达尚服局,进入殿中,萧清和和锦玉按照李嬷嬷教过的规矩立马向坐在上面的吴司衣行礼:“奴婢萧清和(锦玉)见过吴司衣及各位大人。”

    一旁的李嬷嬷也行了个礼向吴司衣汇报到:“这位就是萧女史了,还望吴司衣多多关照,老身的差事也办完了,这就退下了。”

    吴司衣点点头示意李嬷嬷可以退下了,之后又打量了一番还在行礼的萧清和,模样倒是可以,不知这能力是否配得上这模样,吴司衣没打量多久就缓缓说道:“起来吧。”

    萧清和听到上面一道严肃的声音飘来,缓缓起身,眼神瞟了一眼吴司衣,这个吴司衣不苟言笑,眼神如利剑,不愧是尚服局品级最高的女官,浑身散发出严肃的气质。

    吴司衣也看到了萧清和在打量她,虽然只是一眼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一般的小宫女第一次见到她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个更不消说打量她了,吴司衣望着下面的萧清和严肃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背景,但是在我尚服局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切莫起一些不该起的心思,可明白?”

    萧清和听到吴司衣的警告便唯唯答道:“奴婢谨遵司衣教诲。”

    “好了,再说说我们尚服的人。”吴司衣指着右手边的女官依次说道:“王典衣和何典衣、林掌衣和许掌衣。”

    听完吴司衣的介绍,萧清和转过身行礼:“女史萧清和见过各位大人。”

    几位大人点点头,算是给萧清和回礼了,之后吴司衣又介绍了在尚服局同为女史的三个人:棠香、佳芜、翠柳。最后安排萧清和同她们住在西苑,而锦玉被吴司衣任命为二等宫女也同样住进了西苑。

    萧清和被三个女孩子簇拥着来到住处,佳芜一进房间就倒了杯茶给萧清和:“清和是哪里的人?”

    萧清和接过茶水,望着佳芜温柔地回答道:“湘州人”,佳芜立即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握住萧清和的手,开心地继续说道:“真的!你也是湘州来的?我在这宫里可算是碰到老乡了。”

    萧清和被这猝不及防地热情包围,稍微有些不适,还没等她反映过来一旁的翠柳一听萧清和是湘州来的立马凑过来:“清和也是湘州的?我听佳芜姐姐说,湘州有一家茶楼叫茗湘阁,里面的点心特别好吃,是真的吗?”

    萧清和正要回答时,棠香轻轻点了下翠柳的额头:“你啊~除了吃你还会关心些什么?”

    翠柳摸摸自己的额头,嘟起了小嘴:“哼~棠香姐姐就会取笑我,你不知道这世上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吗!”

    棠香从自己的桌上拿过一本本子,递到萧清和面前:“萧女史,这个是上一任女史遗留下来的账目和文书,现在由你接手,如果你有不懂得地方可以问我们。”

    萧清和接过本子:“恩,谢谢棠香。”

    棠香拉过佳芜和翠柳:“好了,我们先出去,让清和先熟悉熟悉女史的工作,再说了我们的差事还没做完的,交不了差小心被吴司衣责罚。”原本还想多聊聊的佳芜和翠柳经棠香这么一提醒,立即清醒过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完成吴司衣吩咐下来的差事,和萧清和随便说了几句就各自去做事了。